第13章
這些年,他總是以君后的身份恪守本分,壓抑著對慕云桓的渴望,等待著皇帝的垂憐。
他厭倦了不可控的關(guān)系,他想將慕云桓牢牢握住手中,最好每次想見時都能伸手夠到,每次想操的時候都不必忍耐。
他很想將慕云桓關(guān)在一間屋子里,封死窗戶,最好再打造個籠子,用金色的鐐銬鎖住美人的脖頸。
但他也明白,他不能這么做,若想要維持這份因謊言而生的愛,他就得至少在表面上給慕云桓一定程度的自由。
對上慕云桓乞求的眼神時,他終是明白,自己還得讓步。
“你想做什么�!彼麊�。
慕云桓莞爾一笑,然后湊過去親了下他的臉:“我想在布莊里做事,里面都是自己人,也安全些�!�
裴玖被這甜蜜的一吻撩得心頭發(fā)熱,他摟住了慕云桓的腰,啞聲道:“若我答應(yīng)你,有沒有獎勵?”
慕云桓心一沉,但面上依舊是笑意盎然:“阿玖要什么獎勵?”
剛巧碰上了初一這日,慕云桓最終以一晚的荒誕換來了在布莊做事的機(jī)會。
那晚,在慕云桓的應(yīng)允下,裴玖玩得過了火,將鎖在柜子里的道具都用了上去,以至于慕云桓在床榻上躺了兩天。
但換來的東西,卻是值得的。
在布莊管了幾日出納后,慕云桓便理清了布料貿(mào)易的幾路,發(fā)現(xiàn)了其中幾條與京城往來的線。
但若要利用這些和裴拓搭上線,恐怕還有些難度。
慕云桓揉了揉眉心,頓感煩惱。
他現(xiàn)在唯一信任的人就是裴拓,他急于聯(lián)系上裴拓,卻又怕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惹禍上身。
罷了,慢慢來。
合上賬本后,柴成便走了進(jìn)來,提醒他要回府了。
他疲憊地說:“等我收拾好就回去�!�
柴成站在原處等著,猶豫了許久,終是走了上來,將一盒藥膏遞到了他手中。
他愣住了,接著便笑著婉拒:“多謝你,但阿玖有給我備了藥,你的工錢也不多,還是自己留著吧�!�
柴成連忙搖了搖頭,然后比劃著手語,慕云桓和他相處久了,自然也能看懂大部分。
他說:遙州前幾天新來了個江湖郎中,配藥很厲害,許多人都找他買藥,你試試。
慕云桓默然,半晌后,他將藥盒收到了懷里,真誠地道謝:“謝謝你,我會用的,還有,這事不要告訴阿玖,我怕他會為難你�!�
柴成點了點頭,應(yīng)下了。
這晚,慕云桓心不在焉地背對著裴玖躺著,他心里亂亂的,不知該如何走下一步。
他本想利用柴成,但又怕連累無辜的人,這想法一冒出來,他又覺得可笑,如此軟弱的念頭,居然是一個當(dāng)過皇帝的人會有的?
“還在生我的氣嗎?”
裴玖忽然靠近,輕輕地?fù)ё×怂?br />
慕云桓搖了搖頭。
裴玖猶豫了一會兒,忽而鼓起勇氣道:“云桓,我們還沒辦過婚禮�!�
慕云桓心一凜,說的話卻淡然:“怎么會沒辦過呢?當(dāng)初將你‘強搶’入宮之時,封后該走的儀式應(yīng)當(dāng)都走過的�!�
裴玖沉默了下來,許久后,才道:“那時我們并非兩情相悅,終究不算完整的婚禮,如今我想補一個,好嗎?”
慕云桓只覺得惡心,壓抑多日的憋屈令他一時間不想虛與委蛇了,但他還是沒做出沖動的事,只是淡淡地陳述道:“不必了吧,若太招搖引人注目了也并非什么好事,況且成親這事,多了便沒什么真心了�!�
34
遞信
聽了這話,裴玖一嘆,道:“嗯,便依你的�!�
慕云桓閉眼假寐著,不想再與他多說一句。
從那些破碎的記憶中,他早就拼湊出了當(dāng)年封后那事的大致原由。
裴玖的目的,怕是一開始就是謀求后位,而后又拿某件事要挾于他,逼他立其為后。
對外,又做足了一副清高隱忍的模樣,讓世人皆以為他是被迫入的宮。
如此又當(dāng)又立的行徑,也難怪他從前不愿意偏寵這君后半分,還納了個燕貴君入宮膈應(yīng)人。
又在布莊呆了幾日后,慕云桓等到了一支即將去往京城的鏢隊,他們這次是要將遙州的織云錦送入京中。
織云錦專供京中貴族使用,慕云桓看了看訂貨的名單,發(fā)現(xiàn)裴家赫然在列。
但也只是裴家,不是裴拓。
裴拓向來不貪圖享樂,織云錦這等貴重物品,想必也不會刻意去訂。
他可沒忘記,上回拿著兵符想要反他的就是裴家人,慕永思能登基,裴家人也算有份從龍之功。若他的行蹤落到了裴家人手里,恐怕后果難料啊。
怎么辦該如何遞消息給裴拓又不驚動裴玖呢
正當(dāng)他苦惱之時,忽聞門外傳來了個年輕的男聲,只聽那人道:“你們不是剛好要送貨去京城嗎?我想著這織云錦袁家肯定也有訂吧?這幾瓶藥剛好捎帶上送到袁府不也順便嗎?怎么還收這么貴!”
然后便聽掌柜和那人解釋鏢費的問題,一炷香后,那人仍然是覺得貴了,說要再考慮考慮。
等人走了,掌柜進(jìn)來收拾東西的時候,慕云桓才狀似不經(jīng)意地提起了鏢費的事。
掌柜說:“咱們這鏢隊是當(dāng)家的最近才組出來的,人手不夠,大多都是幫著自家運鏢,所以額外的單收費才貴了些�!�
慕云桓了然:“這樣啊,不過我瞧著遙州人大多都幾代扎根于此,倒也很少要往外寄什么東西�!�
“是呀,所以散客比較少。要往外寄東西的,尤其是往京城去的,大多都是從外頭來的。您瞧,方才有個客人,不就是那剛來遙州不久的郎中嘛,也就這種人會找咱們了。”
慕云桓眼眸一凝,面上卻是狀似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我瞧著阿玖這幾日眼下有些青黑,夜里也睡不大安穩(wěn),可是最近生意忙了?”
“是呀是呀,老爺最近日日和其他地方來的商賈談生意,忙得腳不沾地的�!�
次日,慕云桓就借著去給裴玖抓藥的借口,和柴成一起出門去找那新來遙州的江湖郎中。
不巧的是,那郎中今日沒開診,好在柴成消息靈通,打聽到了郎中的住處。
那郎中住得偏,他們一路往城西走,直到看見一個帶著菜地的籬笆小院,才確定自己沒有走錯。
“大夫在家嗎?”
慕云桓在門口喊了一句,沒人應(yīng),但他心里又掛念著往京城傳信的事情,不肯立刻離去,于是便冒昧地走進(jìn)了院子里。
院子兩頭都有田,栽種著蘿卜,還圍了一圈籬笆,圈養(yǎng)著雞鴨。
慕云桓總覺得這院子的布局有些熟悉,但又想不大起來在哪見過。
柴成則感覺到了什么,走到了慕云桓身前比劃道:“這里有些不對勁,我們先回去吧�!�
慕云桓搖了搖頭:“阿玖這些天勞累極了,我還是想求些安神的方子,今晚給他熬上藥。”
言罷,他便徑直向著屋子的門走去,柴成緊緊跟在他身后,可剛等他抬手敲門之時,柴成便敏銳地從門邊的窗口處窺見了一雙黑沉沉的眸。
他一皺眉,立刻拽住了慕云桓的手,慕云桓疑惑地回頭,卻聽耳邊“噗”的一聲,緊接著就見柴成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柴成”
他急忙要去扶,可不知何時,門突然開了,一直蒼白的手從黑暗中伸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將他猛地拖入了房中。
“唔”
房內(nèi)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他看不清面前的人,雙手也被牢牢鉗制著,動彈不得。
在慕云桓驚恐的目光中,襲擊者笑吟吟地開口了:“哎呀呀,是誰敢偷偷摸摸地來我家呀,還落到了我手里,這我可不能輕易放過呀。美人,說說,你該付出什么代價呀?”
慕云桓的掙扎頓時止住了,他眨了眨眼,試圖接著窗縫里的一絲光看清面前之人的輪廓。
而這人還湊到了他的脖頸處,輕輕嗅吸了一下:“好香啊,只可惜是我不喜歡的味道,美人,要不要試試我最新調(diào)配的催情香?既能去了你身上的味道,還能讓你欲仙欲死。”
慕云桓靜靜地看著他,不做任何反應(yīng)。
他頓了半晌,覺得沒意思了,松開了捂住慕云桓的那只手。
慕云桓冷冷地開口道:“燕飛塵,你怎么在這兒?還這樣一副登徒子的模樣�!�
那人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然后將簾子拉了開來,陽光點亮了整間屋子,也讓慕云桓看見了一張陌生的臉。
“你在說什么呀?”他眨巴眨巴眼睛。
慕云桓只盯著他,面色冷淡,不做回應(yīng)。
片刻后,反倒是他耐不住了,松開了鉗制慕云桓的手,然后將面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露出了其下艷麗的面龐。
他親了下慕云桓的臉,笑道:“果然,云哥哥好愛我,這樣都能認(rèn)出我!云哥哥心里有我!”
“說吧,這是怎么回事?”
燕飛塵說:“沒怎么回事呀,裴玖將云哥哥拐跑了,我自然要來救哥哥啦!嘻嘻,今天在布莊的那些話也是刻意說給哥哥聽的哦,果然,哥哥主動找上門來了”
慕云桓只覺得腦袋嗡嗡的,他急忙打斷了燕飛塵,直接問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說重點�!�
燕飛塵嘟囔著嘴道:“還不是我聰明,借著情蠱的母蠱找來的嘛這次不能怪我了!若沒有這情蠱,我就要像裴拓那個笨蛋一樣找到現(xiàn)在還找不到人了�!�
慕云桓又問:“所以,你有辦法幫我給裴拓遞信,對吧?”
35
偷情
燕飛塵彎了彎眉眼,眼里閃著狡黠的笑。
他舔了下唇,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慕云桓脖頸上的吻痕,說:“云哥哥冷落了我這么久,我好不容易找過來了,結(jié)果看到的卻是裴玖留下的痕跡,我好難過呀�!�
慕云桓匆忙捂住了自己的脖頸,不自在地答道:“我并非自愿�!�
“這我當(dāng)然知道啦,裴玖那家伙把云哥哥綁到這兒,云哥哥肯定內(nèi)心百般不愿卻礙于他的淫威不肯說�!�
“嗯,所以你”
“可是,”燕飛塵歪了歪頭,打斷了他的話,“為什么云哥哥獨獨偏愛裴拓呢?”
慕云桓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他忽然醒悟過來,燕飛塵對他,似乎不只是孩子氣的喜歡那樣簡單。他時常把燕飛塵的示愛當(dāng)作爭寵的手段,將燕貴君當(dāng)作后宮里無足輕重的嬪妃,但如今看來,燕飛塵對他似乎也藏著一份占有欲。
見慕云桓的臉色變了,燕飛塵又及時露出了個甜甜的笑,然后湊到慕云桓面前去親他的唇。
誰知慕云桓扭過了頭,低聲道:“燕飛塵,我對裴拓是不一樣,而對你,我沒有什么感情,所以不要這樣�!�
燕飛塵的眼里閃過一絲落寞,但很快又收拾好笑意,道:“我知道的啦,云哥哥一直都喜歡裴拓,我才不像裴玖那樣愛自欺欺人。但是呀,凡事都有代價,云哥哥要我?guī)兔�,總得給點報酬吧?”
慕云桓注視著他,問:“你想要什么?”
“唔我想侍寢�!�
“不行�!�
“不嘛不嘛,我就要侍寢!我都禁欲三年了,不像裴玖,守著塊肉還能時而操一操!你知道我這三年怎么過得嘛!我每天只能看著云哥哥的小像自瀆,嗚嗚嗚,好委屈呀”
“閉嘴!”慕云桓被他這一席話驚到了,“你說什么?”
“咦?”
“你說裴玖對我做什么了?”
“啊這”
“說清楚!”他掐住了燕飛塵的手腕,“這三年內(nèi),他做什么了?”
燕飛塵嘟囔著道:“就算是昏迷的時候,情蠱發(fā)作起來也是要解決的吧。云哥哥昏迷的時候,裴玖每個月都會咳,侍寢,有幾次做得過分了,把哥哥弄發(fā)燒了,還把我叫去醫(yī)治了呢。”
慕云桓愣住了,一時間,他只覺得渾身發(fā)冷,胃里遏制不住地惡心著。
裴玖怎么會怎么敢!
不不一定真的發(fā)生過,燕飛塵可能在騙他。
燕飛塵還添油加醋道:“早就說了,他那副賢良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啦!早在云哥哥昏迷之前,他就很會玩的,有一次他還”
“別說了!”慕云桓氣得眼眸泛紅,目光銳利地盯著燕飛塵,“若非你下了情蠱,又怎會有那些事?”
燕飛塵本想為自己解釋,但看著慕云桓幾近崩潰的可憐模樣,他還是默默咽下了狡辯的話,然后撲到了慕云桓的懷里,乖巧地蹭著。
“是我的錯,對不起嘛�!彼f,“那云哥哥還要不要我傳信嘛外面那個啞巴就快要醒啦�!�
現(xiàn)下,慕云桓心緒復(fù)雜,一方面他不愿和燕飛塵又更深的牽絆,另一方面他又因燕飛塵說的話而對裴玖更加厭惡,恨不得立刻離開裴玖。
于是,斟酌之下,他終是妥協(xié)了:“除了行房�!�
燕飛塵不高興了,但看著慕云桓沒有讓步的意思,他還是耐下心來,準(zhǔn)備徐徐圖之。
于是,他的手從慕云桓的腰身游離到了腿間:“那就勉強用腿吧,但我要云哥哥主動。”
慕云桓握緊了拳,猶豫許久后,還是答應(yīng)了。
可沒想到,當(dāng)被脫光的衣裳壓在簡陋的床榻上之時,他看到燕飛塵拿出了一瓶藥。
他尚未來得及制止,那瓶藥液就被燕飛塵微笑著澆在了他的臉上,馥郁的芳香一下鉆進(jìn)了他的鼻腔之中,讓他的腦子瞬間像是被柔霧包裹住了一樣。
“啊這是什么”
慕云桓喘息著,雙手緊緊攥著床單,雙膝不安地蜷起,他感覺整個人都飄飄然的,像是陷入了云端,但酥麻的癢意又撓著他,令他墜入凡塵。
“是我新配的情藥哦�!�
燕飛塵慢悠悠地跪坐在慕云桓身下,雙膝壓在他的蹭動的雙腿旁,緊緊鉗制著,然后,他就將剩下的藥液抹進(jìn)了慕云桓還有些腫的后穴。
慕云桓只覺得一股更灼人的熱意從身下侵襲而入,他顫抖著聲音警告道:“你說過只用腿”
“是呀,我不會違背我們的約定的�!毖囡w塵慢悠悠地將手指抽了出來,眼里流轉(zhuǎn)著邪氣的笑,“所以,就算云哥哥張開腿哭著求我操,我也會忍著的�!�
當(dāng)下慕云桓還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燕飛塵的藥很烈,他的后穴里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爬,又熱又癢,比情蠱發(fā)作時的空虛感還強烈。穴肉翕張間,腸液早已不受控制地淌出,仿佛已經(jīng)開始自覺地求人寵幸一般。
可偏偏這時,燕飛塵按著他的腿并攏,然后放出早已發(fā)硬的陽具在他腿縫間如交合般抽插著,將他的腿心蹭得發(fā)熱,陽具頭部又時不時地蹭過臀縫,給他一種要寵幸濕軟的后穴的錯覺。
燕飛塵甚至惡劣地在他耳邊低語道:“云哥哥別叫得太大聲了,萬一把那啞巴吵醒了,可就不好和裴玖交代了�!�
于是,慕云桓只能咬著床單忍耐著呻吟。
然而,漸漸的,后穴被持續(xù)的腿交撩撥得更為欲求不滿,藥效也一寸寸剝奪著他的意志,等他聽到自己淫靡的呻吟聲之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咬不住被涎液浸透的床單,身體也無意識地迎合起了燕飛塵。
“好難受要”
他哭得厲害,燕飛塵親了下他濕漉漉的臉頰,紅著臉問:“云哥哥要什么呀?”
“進(jìn)來”
他甚至主動撥開了后穴的肉,乖巧地抬起腰身,想要容納那正在動作的陽具。
可燕飛塵這回卻克制極了,輕輕地壓住了他的腰,故作委屈地道:“不可以喲,我都答應(yīng)云哥哥了。而且,偷情就要有偷情的自覺,萬一我操了云哥哥,被裴玖發(fā)現(xiàn)了,云哥哥可就要被他遷怒了。”
36
紅痕
燕飛塵說不干,還真的就踏踏實實地用慕云桓的腿蹭著,不肯侵入半分。
慕云桓被藥效折騰得欲仙欲死,淚水將枕頭都打濕透了。等到半個時辰后藥效褪去,他幾近虛脫,渾身濕漉漉的,尤其是后穴早已濕得一塌糊涂。
他恍惚了許久,直到燕飛塵黏糊地湊到他面前去親他的唇時,他才緩緩回過神來,艱難地抬起手打了燕飛塵一巴掌。
但他的力氣太輕,溫?zé)岬氖终坡涞窖囡w塵的臉上,就如同調(diào)情一般。
燕飛塵的臉又紅了,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開始乖順地貼著,像只聽話的小狗一樣。
但就是這樣溫順無害的他,方才幾乎將身下的美人整個玩透了。
看著慕云桓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燕飛塵還體貼地含了一口水,以吻將水哺進(jìn)了慕云桓的口中。
“云哥哥不要生氣啦,我答應(yīng)哥哥的事肯定會做到的,我會嘗試送信給裴拓噠�!彼雌鹆四皆苹傅男≈�,孩子氣般立下了約定,“在這之前,云哥哥和我偷情的事情,可千萬別被裴玖發(fā)現(xiàn)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