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指了指那個太醫(yī),道:“你說,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那年輕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拜道:“回陛下,陛下的脈象并無大礙,可否讓微臣細(xì)察患處?”
“嗯,你盡管放手查。”
言罷,他便解開了衣裳。太醫(yī)走上前,在一眾太醫(yī)驚惶的目光下取了些心口處的血,又聞又嘗,然后又跪了下來。
“回陛下,依微臣愚見,陛下可能是中了蠱�!�
“蠱?”慕云桓微微顰眉。
太醫(yī)道:“是,這蠱埋在了陛下的心脈處,若擅自取出,怕是會危及性命。至于蠱的種類微臣才疏學(xué)淺,看不出來,更無能取蠱。”
慕云桓問:“所以,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太醫(yī)答:“目前來看,此蠱并不會威脅陛下性命,因而臣建議不必冒險去取。若陛下想要根除,臣斗膽推薦一人,那人醫(yī)術(shù)高明,涉獵甚廣,亦是用蠱大師。”
慕云桓已經(jīng)隱隱猜到太醫(yī)所說的是誰了,他嘆了口氣,問:“誰?”
“燕貴君。”
慕云桓召了燕飛塵前來,在此之前,他心中已對這蠱的來歷有所猜測了,但他仍然需要一個答案。
燕飛塵來時,慕云桓剛沐浴更衣完,凌在身邊幫他擦拭著披散的長發(fā)。燕飛塵是跟著關(guān)槐進來的,一推開門,便看到了衣領(lǐng)微敞的帝王。
慕云桓正在看書,長睫輕輕低垂,眸間流轉(zhuǎn)著閃爍的燭光,水盈盈的。因為剛沐浴完的緣故,他的唇也是濕潤的,仿佛熟透的桃,泛著誘人的粉紅。
“他真好看”燕飛塵如是想道,眼睛一眨一眨的,一時間看呆了。
這時,慕云桓抬起頭,看向身著粗布麻衣的燕飛塵,隨后放下了書。
在慕云桓冷漠的目光下,燕飛塵連忙回過神來,在關(guān)槐的提醒下嬌柔一跪,哭腔說來就來。
“臣妾參見陛下,嗚嗚嗚陛下終于想起了在冷宮中受苦的臣妾,臣妾都瘦了都沒有以前美麗了”
慕云桓只覺得心亂,他沉聲打斷道:“燕飛塵,朕有事要問你�!�
“陛下請問臣妾整個人都是陛下的了,必然不會像君后一樣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夠了�!蹦皆苹竻柭暤�,“朕要問的,是關(guān)于朕身上的蠱,燕飛塵,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朕�!�
燕飛塵梨花帶雨的表情一滯,隨即瑟瑟發(fā)抖地與慕云桓對上目光,又瞥了眼守在慕云桓身邊的凌。
思索片刻后,他哽咽著道:“蠱蟲?臣妾也要給陛下把把脈才能知道�!�
“行�!�
“可是陛下旁邊那個侍衛(wèi)好可怕啊”
“”慕云桓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逐漸膨脹的煩躁,對凌道,“凌,你先下去�!�
凌看了看燕飛塵,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聽命退下了。
殿中只剩燕飛塵與慕云桓二人。燕飛塵小跑到了慕云桓跟前,慕云桓也將手腕搭在了案上供燕飛塵把脈。
燕飛塵雖舉止輕浮,但看起脈來,還是有一副醫(yī)者神態(tài)的。
他輕捏著慕云桓的手腕,眉頭皺了又松,松了又皺。
把完脈,還沒等慕云桓開口問,他又道:“我要看看云哥哥的胸口哦,蠱蟲應(yīng)該是在心口處的�!�
慕云桓穿得是寬松的寢衣,他解開衣帶,絲綢質(zhì)地的衣料便從肩頭滑落。
燕飛塵眼眸一暗,指尖搭上慕云桓的胸口處,五指似是在摸索什么,從他的鎖骨,一點點揉捻著,到乳首,又到下肋處。
燕飛塵的動作一會兒輕一會兒重,指尖還是涼的,弄得慕云桓癢癢的,很不是滋味。
他隱約聽到了口水吞咽的聲音,低頭一看,忽然發(fā)現(xiàn)燕飛塵的臉上泛著紅潮。
“燕飛塵!”
他終于意識到這人不是在正經(jīng)看診,急忙要推開燕飛塵,可燕飛塵卻像是早料到了一般,一下子將慕云桓撲倒了。
野獸覓食般的吻淹沒了慕云桓喊人的聲音,燕飛塵憋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嘗到心上人的滋味,做起事來絲毫不考慮后果。
他揉著慕云桓胸口的手一路向下,掐住了身下人敏感的側(cè)腰,慕云桓力道一泄,雙唇無力地張開,便被吻得更加深入。
燕飛塵親得著急,將慕云桓濕潤的發(fā)絲夾在了二人的唇齒間,唇舌交纏之時,他吮吸到了發(fā)絲上殘留的水,嘗出了花瓣的味道。
一直到他滿足了,才慢悠悠地松開狼狽地慕云桓,緊接著便迎來了一巴掌。
燕飛塵捂著臉,委屈地抬眼望著慕云桓,流著淚道:“云哥哥以前都不會打我的。”
慕云桓怒著拽住了燕飛塵的手,厲聲質(zhì)問道:“聽著,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了,我只問你一句話,我身上的蠱是不是你下的�!�
燕飛塵嘟囔著道:“我就知道裴玖?xí)眠@事和云哥哥賣可憐�!�
“燕飛塵,回答我!”慕云桓怒道。
“嗚云哥哥不要對我那么兇嘛!我永遠(yuǎn)不會騙云哥哥的!那個蠱嗚嗚嗚,我只是不小心”
“果然是你!”
得到答案,慕云桓也不想和他多做糾纏了,立刻就將關(guān)槐叫了進來,冷聲吩咐道:“將他帶回冷宮。”
關(guān)槐剛要上手扶人,燕飛塵又凄凄慘慘地假跌在了地上,抹著眼淚道:“我知道我做錯了事,但我會彌補云哥哥的,哥哥如果想離開了,我會幫助云哥哥的。”
“你說什么?”慕云桓問。
燕飛塵擦了擦眼淚,理直氣壯道:“裴玖都利用起蠱蟲這件事了,想必就是奔著云哥哥的寵愛來的。這下,有人怕是會坐不住呀。云哥哥,若你想擁有稍微久一點的自由,就和裴玖斷干凈些�!�
慕云桓冷聲道:“朕與君后情深意篤,容不得你妄言。”
“那沒辦法了呀。”燕飛塵歪了歪頭,漆黑的眸子中藏著些許惡意,“云哥哥偏要受裴玖的蠱惑,怕是就要淪為籠中的玩寵了呢。讓我猜猜至多半月吧。猜對了,云哥哥哭著來找我時,記得給我獎勵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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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出格
慕云桓根本沒將燕飛塵的胡言亂語當(dāng)回事,他命人將其押回了冷宮,然后便急匆匆地趕去了玉安宮。
這回經(jīng)過與燕飛塵的談話,他心中的疑惑也就此解開了,裴玖確實是無辜的。
三年前,燕飛塵給他下了蠱,后宮中只有裴玖和燕飛塵二人,他自然不可能向罪魁禍?zhǔn)讓で蠼鉀Q之法,于是只能命裴玖每半月侍寢。
如今他失憶了,裴玖或許知道無法得到他的信任,所以只得暫時瞞下了此事,還在約定之期到來時用猛藥壓下病痛以侍寢,可換來的,卻是更加冷情的對待。
路上,他一直在思索著要如何對裴玖道歉,他一想到恪守本分的君后受了那么大的冤屈,心中的愧疚就不斷膨脹。
慕云桓想了很多話,想告訴裴玖自己以后會相信他,想說自己會專心善待他一人,可當(dāng)來到玉安宮,看到裴玖站在院子里望著院門之時,他的心都要碎了,一點兒備好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連忙上前,將斗篷披在了裴玖的肩膀上,一邊牽著裴玖冰涼的手往寢殿內(nèi)走,一邊焦急地責(zé)怪道:“你的病還沒好全,怎么跑到院子里來吹風(fēng)?!”
等他們到了殿內(nèi)關(guān)上了門,裴玖才淡淡一笑,道:“我在等陛下�!�
“什么”慕云桓愣住了。
“陛下現(xiàn)在,是原諒我了嗎?”
慕云桓心頭一慟,漂亮的眸微微濕潤,下一刻,他便緊緊抱住了裴玖。
“對不起”慕云桓克制住聲音中的哽咽,不住地道歉,“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在慕云桓看不到的地方,裴玖垂下了眼眸,嘴角微微勾起。
他緩緩抬起手,撫摸著慕云桓的脊背,依舊是聲音溫柔地勸慰著:“陛下不必道歉的,陛下失憶了,警惕心強些也是好的。”
這話雖是勸慰,但在慕云桓聽來卻很不是滋味:“即便如此,君后也會難過的�!�
裴玖一怔,又聽慕云桓道:“阿玖,你是我的明媒正娶的發(fā)妻,我卻冷落了你那么多年。如今又因為我失去了記憶,平白令你受了委屈。你身為君后,或許會勸自己這都是應(yīng)該的,可在我看來,我本就不該讓我的妻子受委屈�!�
“陛下方才喚我什么”裴玖喃喃道,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你不喜歡我這般喚你嗎?”
“不是”
裴玖松開了慕云桓,捧著他的臉與其對視著,一雙鳳眸中帶著顯而易見的驚喜。
“我喜歡云桓,我是喜歡的”
此時此刻,他的情緒有些失控,他很想落淚很想吻上慕云桓的唇,可他又怕嚇到他的陛下,于是只能在對方詫異的目光下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云桓,我我可以吻你嗎?”
慕云桓愣了愣,最終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裴玖等不了半點,幾乎是在慕云桓點頭的一瞬間,就深深地吻上了后者的唇。
他吻過慕云桓唇瓣的,那夜在顛鸞倒鳳之時,他幾乎要將慕云桓的唇親爛了。
可這一刻,他卻品到了六年來都不曾嘗過的滋味,他能感受到慕云桓稍顯僵硬的身體,但至少此刻,他沒有被拒絕,至少此刻,他愛的人主動接納了這個吻。
余光中,他瞥見了慕云桓泛紅的臉頰,瞥見的那雙美目中氤氳的水霧,這一刻,他仿佛置身于仙境,流連忘返。
最終,他靠著最后一絲理智松開了慕云桓,慕云桓狼狽地跌在了他的懷里,無措地抿了下唇上的破口。
慕云桓哪怕再遲鈍,也能察覺到裴玖的心意了。
裴玖似乎喜歡著他。
他貼在裴玖的胸口,聽到了對方撲通撲通的心跳。就這這樣相互依戀的姿態(tài),裴玖撫摸著他的發(fā),輕語道:“云桓,哪怕失憶了,也試著去愛我,好不好?”
慕云桓本該立刻答應(yīng)的,畢竟在他看來,成親了就是一輩子的事,哪怕他失去記憶,他也該對他的君后負(fù)責(zé)。
可不知為何,心中隱隱藏著一道緊繃的弦,令他沒有辦法開口給出肯定的答復(fù)。
“云桓?”
慕云桓從裴玖的聲音中聽出的些許慌亂,因此,他最終還是深呼吸了一口氣,鄭重地答應(yīng)道:“我會的,我會對你好的。燕飛塵醫(yī)術(shù)高明,日后或許對你的身體有幫助,所以我暫且留下了他。但阿玖,我的愛侶只會有你一人。”
裴玖終于松了一口氣,隨即大膽地抱起了慕云桓,向著床榻走去。
慕云桓猜到了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事,本欲阻止,但對上裴玖那脆弱的眼神時,他又心軟了。
這次,沒有蠱蟲,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裴玖雖然大病初愈,但精力卻旺盛極了,一邊賣力地服侍著慕云桓,一邊還在他耳邊道著文雅的愛語。
慕云桓被裴玖折騰出的快感弄得渾身發(fā)軟,他喘著氣捂住了裴玖的嘴,卻不曾想這令裴玖更加興奮,將他的淚都逼了出來。
夜幕降臨之時,慕云桓終于受不住了,哭著叫裴玖停下,裴玖不是貪心之人,將元陽射進了他的體內(nèi)后便抽身而出,還溫柔地親了親他的唇角。
慕云桓連責(zé)怪裴玖的力氣都沒有了,半睜著眼就想靠在他懷里睡過去,也不顧及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痕跡了。
可偏偏在這時,一道敲門聲打破了這綺麗的氛圍。
門外隨即傳來了凌的聲音:“陛下,攝政王求見�!�
裴玖皺起了眉頭,慕云桓一下子驚醒了,立刻回道:“朕今日有事,叫他明日再來吧�!�
凌道:“陛下,攝政王已經(jīng)在玉安宮院子里了,還說若陛下不方便出來,便進來見陛下�!�
慕云桓慌亂地看向了裴玖,而裴玖則微瞇著眼,冷聲道:“陛下身體不適,攝政王硬要覲見,是想造反嗎?就算要面圣,也得在勤政殿見,還請攝政王殿下稍作等候”
“砰”的一聲巨響打斷了裴玖未盡的話語,只見裴拓直接撞開了門闖入了寢殿中,淫亂的痕跡在裴拓陰沉沉的目光下一覽無余。
裴玖與慕云桓皆是一愣,沒想到一向穩(wěn)重的裴拓居然真的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裴拓發(fā)瘋預(yù)備ing
14
軟禁
哪怕已經(jīng)有所預(yù)料,當(dāng)看到眼前這一幕時,裴拓還是被激得赤紅了眼。
只見慕云桓赤裸著身子坐在床榻上,被褥堪堪遮住了下半身,但裸露出的皮膚上,卻烙著道道紅痕。
床單上四處沾著水漬,慕云桓露出的一只足上,還沾著一道白濁。
在裴拓陰寒的目光下,慕云桓殘留著淚痕的臉頓時變得煞白,不知為何,他感受到了強烈的心慌,和心痛。
裴玖擋在了慕云桓身前,厲聲斥責(zé)道:“攝政王這是做什么?!這里是后宮!還請攝政王立刻離開!”
裴拓死死地盯著裴玖,此時此刻,他幾乎理智全無,一想到慕云桓方才和裴玖做了什么,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殺了裴玖。
而他也確實沒克制住殺意,驀然握緊了拳,幾步上前,狠狠地將凝著內(nèi)力的拳頭砸向了裴玖的腹部。
“唔”
慕云桓眼睜睜地看著裴玖吐出一口血,然后痛苦地跌跪在了地上,他慌了,連忙要去扶人,卻被裴拓死死地攥住了手臂。
“裴拓!你在做什么!”慕云桓憤怒地瞪著裴拓,失聲喝道,“還不快去叫太醫(yī)!你要害死阿玖嗎!”
“阿玖?”裴拓低笑一聲,陰沉沉地咂摸著這兩字,手攥得更緊了。
裴玖扶著床榻,幾欲起身,但都失敗了,他咳出了一口血,氣若游絲地開口道:“咳裴拓你冷靜一點呃”
裴拓眼眸一瞇,隨即一腳踹向了這位遠(yuǎn)房侄子的肩膀,這下,裴玖徹底掙扎不動了。
“阿玖”
慕云桓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他掙扎著要去看看裴玖的情況,可裴拓直接用散落的腰帶將他的手捆縛了起來,一手攥著,令他動彈不得。
他掐住了慕云桓的下頜,看著對方驚恐的神色,心愈發(fā)的疼。
“桓兒,你就當(dāng)真按耐不住,非要趁著我調(diào)配軍隊的這幾日去找他茍合嗎?”
裴拓在問責(zé),可在慕云桓看來,他做的事可謂是毫無道理。
“滾開!”
慕云桓不管不顧地掙扎起來,淚水不住地落下,但語氣依舊氣勢洶洶。
“朕與君后歡好,礙著攝政王什么事了!君后說的是,裴拓,你這是要反了嗎!”
“是!”
裴拓看著眼中滿是憎恨的美人,心一點點的冷了,說出口的話也平靜得詭異。
“陛下呀,臣早就想反了,陛下不知道嗎?”
話音剛落,他便隨手將衣袍給慕云桓罩上,連腰帶都沒系,就將斗篷披在了慕云桓的身上,然后抱著他向外走去。
慕云桓慌了,此刻的他滿身的污濁還未清理,動作稍稍大些,就能從斗篷間窺見其下狼狽的身體,外頭那么多人,裴拓想做什么!
“裴拓,你瘋了!站�。⊥饷娴娜藭吹降�!”
裴拓腳步一頓,露出了個涼薄的冷笑:“所以,陛下還是得乖些,別亂動�!�
慕云桓沒想到,裴拓居然真的就這樣將他帶出了玉安宮。
外頭寒風(fēng)陣陣,他不得不用斗篷裹緊身子,一是擋風(fēng),二是怕露出里面的身體。他被抱上了御輦,而一眾的侍者竟真的聽從裴拓的話,將他抬去了風(fēng)華殿。
裴拓則一路隨行,沒有再看他一眼。
“唔你你放開”
風(fēng)華殿內(nèi),裴拓將他丟進了浴池中,他太不安分,于是裴拓就狠下心灌了他幾口水,他這才稍稍安靜了下來。
裴拓似乎是急瘋了,硬要將他身上洗干凈,他赤裸地被抱在了裴拓懷里,可裴拓依舊是穿著那身官服,沒來得及脫。
慕云桓覺得這一幕荒誕極了,他很想罵裴拓,罵他是逆賊,可他隱隱感覺,裴拓已然到了爆發(fā)的邊緣,若再說什么話激怒他,后果可能就難以預(yù)料了。
半個時辰過去,慕云桓覺得自己都被搓掉了一層皮,裴拓才終于放過了他,將他帶到了寢殿。
裴拓沒有幫他穿衣服,而是直接將他身體擦干了放到床上,他不敢輕舉妄動,于是只能用被褥裹住身體,以此來尋求一絲安全感。
裴拓望著他,眼神陰沉得可怕,慕云桓生怕他下一步就做出什么荒唐事,連忙先一步開口道:“你身上濕了,去換身衣服吧”
裴拓看了看身上濕掉的官服,忽而自嘲一笑,隨后默然離開了。
趁著這個間隙,慕云桓連忙叫人,比關(guān)槐先一步進來的,是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