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別……”徐煙下意識捂住胸口。

    垂眼淡睨，陸應(yīng)淮玩味輕笑：“別什么？”

    他還什么都沒做。

    徐煙也說不上來別什么，大概是別親她，也別摸她。

    女孩遲遲做不出回答，悶頭躲閃，雙手緊緊護在飽滿的胸前。

    輕哼一聲，陸應(yīng)淮掰開她的手，動作粗魯，一把扯開她身上的睡衣。

    “啊……”徐煙瞬間袒胸露乳的呈現(xiàn)在他面前。

    眼波浮現(xiàn)出男性原始的欲望，陸應(yīng)淮捧起那對沉甸甸的奶子，低頭探聞，眉眼沉迷。

    可只一瞬，他緩緩抬頭，眼底就沒有了溫度，聲線愈涼：“對我，別躲�！�

    淡淡的嗓音，帶著壓著的寒沉，他不允許徐煙反抗他的命令。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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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債累累

    害怕他又對自己亂來，徐煙沒反抗，梗了梗，強撐著平穩(wěn)聲線：“我不躲，讓我穿衣服行不行？”

    順毛狗，她得好好說話。

    果然，徐煙態(tài)度軟下來，陸應(yīng)淮也不鬧了，痛快放開她。

    迅速穿好衣服，徐煙的身體和心理都已經(jīng)精疲力盡，躺到床上，皺著眉說道，“我頭疼，先睡了�！�

    希望他能安分一點。

    “昂�！标憫�(yīng)淮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聲。

    就在徐煙以為他終于老實時，腰上突然橫過來一條硬實胳膊，虛攏著她的腰。徐煙稍有不適地挪動身體，后背就撞上一片硬邦邦的胸膛。

    “別鬧了�！彼�軟軟開口，帶著被困意折磨的抱怨。

    陸應(yīng)淮嗯聲，沒再亂動，只是把她禁錮在身前，唇齒間的熱氣渡在她耳側(cè)：“你睡你的，我就抱著，不干別的�！�

    “……”

    徐煙還想再說什么，但一想到他往常不講理的樣子，瞬間乖巧閉嘴。

    在身心俱疲的情況下，她很快就進入睡眠狀態(tài)。

    耳邊響起輕微均勻的呼吸聲，陸應(yīng)淮拄頭起身，看著那張?zhí)耢o溫柔的面龐。睡夢中，徐煙面容平靜，只是細眉微微蹙著，看起來心情不好。

    看了一會兒，陸應(yīng)淮唇畔勾起弧度，眼神散發(fā)出一種自己察覺不到的溫柔。

    小玩物乖巧下來，像個精致的洋娃娃。

    越看越覺得徐煙漂亮，她和他認識的漂亮女孩都不一樣。

    能和他玩到一起或者說得上話的女生，大多都是性格凌厲，長相偏御姐的。徐煙是獨一份占據(jù)他審美的異性，溫柔得像清潤的水，只是拂過就讓他感到舒服，由內(nèi)而外的愜意。

    指腹輕輕滑過她稚嫩的臉蛋，陸應(yīng)淮的手停在女孩粉嫩的唇瓣。輕輕撥動，睡夢中的徐煙就察覺到不舒服，軟沓沓地哼了一聲。

    聽到她敏感的反應(yīng)，陸應(yīng)淮玩心大起，想掐一下她的臉蛋。

    兩只手指輕輕收緊，他發(fā)現(xiàn)她的臉根本沒多少肉，只能拉扯起滑嫩的肉皮。笑意瞬間僵在臉上，陸應(yīng)淮松開手，失去興致。

    他倒回床上，仰頭看著徐煙家因為滲水返潮發(fā)霉的墻角。

    陸應(yīng)淮沒想到，自己這輩子碰的第一個女人竟然與他家境如此懸殊。要不是徐煙惹到季淺，被他注意到，他恐怕永遠都不會和這種出身的女人產(chǎn)生交流。

    階級是一直存在的，他在上，徐煙在下。

    可轉(zhuǎn)念一想，這種沒有靠山的女人，能輕易被掌控，等他玩膩了，一腳踹開也很容易。

    不會有利益牽扯，斷關(guān)系時干凈又利落。

    完全可以用錢解決。

    嘴角嘲弄勾起，陸應(yīng)淮覺得接下來的一周一定很滿足他的惡趣味。

    ……

    不用去學(xué)校，加上身體不適，徐煙難得能睡個懶覺。

    可剛過八點，她就被家里的窸窣聲響吵醒，睜開酸澀的眼睛，沒在臥室看到陸應(yīng)淮。

    不用想，她就知道他又在外面胡鬧。

    起身下床，徐煙打開門就被嚇了一跳，客廳不知何時出現(xiàn)兩個陌生男人，穿著深藍色的工裝制服，嚇得她連忙關(guān)上臥室門。

    心跳砰砰作響，她倚在門口，猜測他們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

    還沒想出答案，發(fā)現(xiàn)她被嚇到的陸應(yīng)淮就推門進來。

    四目相對，徐煙沒忍住脾氣，壓低聲音質(zhì)問：“你又在我家做什么了？還讓陌生人進來？”

    剛醒的女人此時像炸毛貓一樣來理論，陸應(yīng)淮覺得有趣，吊兒郎當(dāng)?shù)匦Φ�，“裝空調(diào)啊，少爺我熱。”

    “……”

    面對生來就享福的陸應(yīng)淮，徐煙實在沒底氣讓他吃苦�？勺詈玫霓k法就是，他回她的家，還她一份安生。

    “你家有空調(diào)，你熱回去不就好了�！�

    她小聲嘟噥，臉上的表情暗戳戳地嫌棄。

    明白她又在下逐客令，陸應(yīng)淮不惱，懶懶應(yīng)著：“學(xué)霸姐，你沒聽過養(yǎng)傷要在清涼環(huán)境嗎？你家這么熱，傷口那么私密，別再雪上加霜�！�

    要是變嚴重了，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爽一下。

    徐煙真是佩服，無論陸應(yīng)淮做什么，都能找到佐證的理論，讓她沒有質(zhì)疑的角度。

    頓了頓，徐煙輕聲松口：“那你走的時候帶走�！�

    她不希望他在她家里增添任何屬于他的東西。

    暫時沒有離開的意思，陸應(yīng)淮就沒再計較，轉(zhuǎn)身去客廳監(jiān)工。

    很快，空調(diào)安裝成功，室溫涼爽下來。

    陸應(yīng)淮舒服地喟嘆：“媽的，老子昨天晚上差點熱死。”

    熱得他半夜睡不著，腦子里都是想入非非的畫面，折磨得他越來越清醒。

    涼快下來，徐煙也舒服，身上不會再有黏膩的感覺，心情隨著變好。清醒了一會兒，她進浴室洗澡。

    聽著浴室悅耳的水聲，陸應(yīng)淮躺在沙發(fā)上撥弄手機，給之前安排去辦事的小弟致電。

    “讓你找人請假，辦了嗎？”

    小弟恭恭敬敬地回應(yīng)：“辦了辦了，我找汽修廠老板給老師打的電話，請了一星期，就說做了小手術(shù)，要在醫(yī)院修養(yǎng)�！�

    嗯了一聲，陸應(yīng)淮掛斷電話。

    他認識的人都是同齡人，高中生裝家長沒有可信度。要想扮演徐煙的父親，還是得找老男人。

    想到一會兒拿這件事逗弄徐煙的樂趣，陸應(yīng)淮薄唇勾揚，眉眼暈開一抹興色。

    這時，徐煙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起鈴聲，嗡嗡作響。

    抬眼看了看，陸應(yīng)淮覺得事情還真是巧，竟然真是徐煙父親來的電話。

    拿起手機，他去浴室敲門。

    正在里面洗澡的徐煙被響聲嚇了一跳，盡管沒開門，她還是下意識環(huán)住胸口，姿態(tài)防備。

    “怎……怎么了？”她聲線發(fā)顫。

    陸應(yīng)淮沒嚇唬人，實話實話：“你老爹來電話了�！�

    最近爸媽一直沒聯(lián)系她，徐煙迅速關(guān)水，拿條浴袍穿上就拉開了浴室門。

    從這個利落開門毫無遲疑的動作，陸應(yīng)淮發(fā)現(xiàn)她和她爸媽關(guān)系很親近，很在乎他們。

    拿過手機，徐煙又把臥室門反鎖，在里面聽電話。

    “怎么這么慢才接？”話筒內(nèi)，父親的聲音滄桑許多。

    徐煙心里不是滋味，也不想讓爸媽擔(dān)心，撒了個謊：“老師拖堂了，剛下課。”

    “哦。”徐鴻峰應(yīng)了聲，半天沒再說話。

    從父親的沉默中，和這通在上午打來的電話可以察覺，他找自己有事。小心翼翼的，徐煙主動問：“您和我媽最近還好……”

    “煙煙……”徐鴻峰突然出聲打斷，語態(tài)遲疑，最終硬著頭皮吐出：“你能不能去姑媽那住段時間？”

    徐煙心尖一顫：“為什么？”

    “實話和你說吧�！蹦赣H唐秀姿搶過電話，語氣抱怨：“你爸為了還錢，拿了我們所有東躲西藏攢下的積蓄去賭了。不僅沒賺到錢，現(xiàn)在還欠了賭場的債。真是不爭氣，害得我現(xiàn)在跟著他像過街老鼠，天天累死累活……”

    聞言，徐煙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以前家里有錢時，徐鴻峰就有賭錢的嗜好。但現(xiàn)在家里背著幾百萬的債，他竟然還敢在外面亂來。他說是為了空手套白狼賺錢，徐煙是不信的。

    “煙煙你聽爸爸說，就十萬，不多。你把房子賣掉，去姑媽家住，爸媽在外面就能寬裕很多……”

    漸漸，徐煙已經(jīng)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只聽到一句：十萬，不多……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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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用嘴還是用胸

    當(dāng)初化妝品公司被告，徐煙父母去了南方躲債，把她丟到姥姥家。如今幾年過去，他們?yōu)榱诉�賭債，竟然要把她送到從出生就沒見過幾面的姑媽家，還覬覦外婆留給她的房子。

    徐煙想笑，笑不出來。想哭，沒有眼淚。

    “不賣�！彼�直接掛了電��，把手機關(guān)機。

    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徐煙雙手抱住膝蓋，低頭緩解這如海嘯般涌來的窒息感。

    她不知道，她這輩子到底要背負多少債務(wù)�，F(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老賴的孩子，將來，她猜不到自己會不會有更糟糕的結(jié)果。

    ……

    浴室里沒有水聲，也沒有說話聲，陸應(yīng)淮玩會兒手機，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反常。

    再過去敲門，他語氣催促：“自己洗澡忸怩什么？”

    陸應(yīng)淮的聲音把沮喪崩潰的徐煙從混沌中拉出來，她吸氣呼氣緩解情緒，起身走了出去。

    “怎么了？”陸應(yīng)淮覺得她奇怪。

    徐煙搖搖頭，“沒事�！�

    美好的一天突聞噩耗，她覺得自己頭很沉，還想再睡一覺。

    ……

    混混沌沌睡醒，徐煙發(fā)現(xiàn)才剛過中午，外面天光大亮，看起來很熱。

    南方會不會更熱……

    她恨自己不合時宜的心軟，明明自己的生活還不如父母在外面松快。他們至少還能找到工作賺錢，就算不太體面，但至少不用像她這樣，一邊上學(xué)，一邊壓縮業(yè)余時間，為一小時多幾塊少幾塊計較。

    徐煙本來不想管父母在外面的欠賬，可她剛打開手機，里面就彈出來好幾條消息。有父親的賣慘，也有母親的好言相勸。

    他們都逼著她賣房子，讓她去姑媽家住一年，住到高中畢業(yè)。

    合上手機，徐煙開始猶豫，沒想過賣房子，只是想再出去找些零工。

    在網(wǎng)上掛了給初中生做家教的工作，她打算借這一周的假期多賺點錢。剛弄完簡介，她就被推門進來的陸應(yīng)淮嚇一跳。

    慌忙給手機滅屏，她看向他，語氣莫名有些心虛：“你……你……怎么了？”

    看到了她慌亂收手機的動作，陸應(yīng)淮理所當(dāng)然的以為她在偷偷聯(lián)系林子序，目光變得嘲弄：“睡夠了嗎？睡夠了就起來做飯�！�

    他是想照顧她的，像過家家扮演角色那樣，但她總暗戳戳做一些讓他厭惡的事。

    他討厭林子序，她偏偏對林子序熱忱依舊，一直不死心。

    “哦�！�

    突然被打斷思考，徐煙下意識起身，忘了拒絕陸應(yīng)淮不合理的要求。

    她的順從，在他看來反倒是一種心虛。

    廚房里，陸應(yīng)淮今天沒有幫任何的忙，都是徐煙在洗米做飯。他靠在冰箱旁，環(huán)著手臂，一副看熱鬧的姿態(tài)：“需要幫忙嗎？”

    徐煙搖搖頭，口吻平淡：“不用，我自己弄吧�！�

    廚房本來就小，加上陸應(yīng)淮這個大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慣了，進來也是幫倒忙，影響她的效率。

    其實是為家里的事情犯愁，徐煙會有一陣一陣的恍惚。但在陸應(yīng)淮眼中，這是心猿意馬。

    他走到徐煙身后，雙臂俯下，把她困在案板和胸膛之間，低聲開口：“用刀用火的時候注意些，一不留神，傷到自己就不好了。”

    恍然回神，徐煙手中的菜刀頓了下，突然反應(yīng)過來陸應(yīng)淮不知何時靠了過來。

    他又在后面緊貼著她。

    “你有話好好說……”放下手中的危險刀具，她輕輕推身后的男人，語氣好商好量：“別靠這么近，我拿著刀很危險……”

    主要是，他靠近，她很危險。

    聞言，陸應(yīng)淮喉結(jié)滾動，慵懶嗓音溢出：“你倒是關(guān)心我，是真心的嗎？”

    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過來找茬，徐煙應(yīng)付得極其困難，語氣漸漸躁郁：“刀就是很危險，要是我沒注意轉(zhuǎn)過身來，碰到你我又罪該萬死了……”

    只要他不開心，她喘氣都是錯的，她知道，她在他面前卑微如螻蟻。

    她不敢反抗他，現(xiàn)在就連提前避險都要被發(fā)難了。

    糟糕的事情一同吞噬過來，徐煙身體里一股一股熱氣往外散，心煩到極致。

    陸應(yīng)淮靜靜地聽她發(fā)泄，沒再像往常那樣覺得有趣，反而越來越生氣。沒錯，他們之間只要出現(xiàn)林子序，他就不會有一點好心情。

    俊美面容冷沉，他往后退開兩步，始終沒有說話。

    些微安靜的停頓，給足了徐煙尋回理智的喘息機會，她后知后覺自己態(tài)度不好，蹙眉道歉：“我沒有發(fā)火，就是……”

    “討厭。”陸應(yīng)淮一針見血，眸色寒沉，薄唇緩緩勾起：“你討厭我�！�

    這一刻，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他在玩弄徐煙的時候，并非一定要她喜歡他。他原本就知道她心中另有其人，在此基礎(chǔ)上，他被她討厭也沒什么。

    就算恨之入骨又如何，她依舊沒有說不的資本，還不是照樣被他攫取掠奪。

    看著陸應(yīng)淮眼中愈發(fā)幽邃的野肆和瘋狂，她下意識往后退，可身后是冰冷的大理石臺，阻斷她所有后路。

    徐煙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雙手扶著身后的倚靠，被迫仰頭看他。

    “你……”

    想解釋，但徐煙解釋不了，她確實討厭他。

    如此坦誠的反應(yīng)，陸應(yīng)淮見了冷呵一聲，自省最近對她太好，讓她又敢抬起頭對他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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