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在昏暗僻靜的廢棄倉庫里,顯得極具壓迫感。
蘇季勛手指不禁顫抖起來。
“我錯了,我錯了,傅總,放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在云城差點(diǎn)被傅呈禮砍手的記憶又襲來。
冷風(fēng)掃過,蘇季勛只覺得骨頭刺痛。
蘇季勛知道,抵抗是沒有用的。
再次落到這個男人手里,如果不配合,只怕小命都沒了。
傅呈禮想起安映說自己最近被黑影跟蹤的事。
他冷冷問道:“最近你為什么跟蹤安映到她小區(qū)?”
蘇季勛愣住:“跟蹤?我沒跟蹤.........”
他話都沒說完,忽然聽見咔嚓一聲。
子彈上膛的聲音。
還沒等蘇季勛反應(yīng)過來,冰冷的槍口抵上了自己的額頭。
男人渾身殺氣。
蘇季勛感覺自己要嚇尿了。
他語無倫次道:“傅總,我真,我真沒說謊!我沒有跟蹤過安映,我只是在餐廳附近偷拍,我只拍了照片!拍完后就把照片發(fā)給賴羽薔了!”
“我真的錯了,我被賴羽薔那個臭娘們騙了,我是無辜的,傅總您想知道什么,我都招!”
傅呈禮神色冷厲:
“賴羽薔給你承諾了什么?”
蘇季勛:“她說只要把照片給她,她能幫我回到秦氏�!�
“而且,秦總一直在暗中保護(hù)我,我不想辜負(fù)秦總的一片好心。”
傅呈禮冷笑。
蘇季勛見傅呈禮的臉色比剛才緩了些,直言道:
“而且我也沒造謠,安映的確跟陸起耀吃了飯,他們也確實(shí)交換了什么文件,我也不知道后來會鬧得那么大�!�
“我當(dāng)時還猜測,安映是不是想跟陸起耀復(fù)合,二人一直和顏悅色的,沒吵架,也沒鬧不愉快�!�
傅呈禮皺眉,把槍口抵得更緊了:“蘇季勛,我看不僅你的手沒必要留,眼睛也沒必要留下來�!�
蘇季勛嚇得哇哇大叫:
“還有秦總,他一直在撮合跟陸氏的合作,我就不信他在毀了QS項(xiàng)目這件事上清清白白!我只是沒有證據(jù)而已!”
“安映和陸起耀認(rèn)識這么多年,上大學(xué)那會兒她那么喜歡陸起耀,哪個女人不留戀回頭的前任?”
“就算他們交換的文件不是泄密的資料,但她跟陸起耀也肯定扯不清楚!”
蘇季勛胡言亂語,亂說一氣,也不管嘴里說的是不是真的。
只希望瞎貓能撞上死耗子,被他蒙對一個,找到突破口讓傅呈禮手下留情。
哪知一個都沒蒙對。
眼見傅呈禮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心中憋著一股無名火,一腳把蘇季勛踹翻。
蘇季勛連人帶椅翻倒在地。
本就破爛的木椅子磕在堅(jiān)硬的水泥地上,散了架。
繩子也松了。
松了綁的蘇季勛覺得,這可能是他唯一的生機(jī)了。
這次,傅呈禮絕對不可能再放自己活路。
蘇季勛撿起眼前的小刀,猛地朝傅呈禮刺過去。
第150章
你會心疼嗎
傅呈禮臉上波瀾不驚。
他側(cè)身一閃。
趁蘇季勛踉蹌?wù)静环(wěn)的瞬間,扣住他的手腕。
干脆利落地反扣,再用力一拽。
蘇季勛痛得松手,手里的刀掉落在地上。
蘇季勛痛苦地嚎叫。
這一嚎驚動了外面守門的人。
倉庫被破門而入。
陳秘書和白凌森,還有一眾保鏢沖進(jìn)來。
他們二人神色驚慌:“傅總!”
只見傅呈禮把蘇季勛壓在地上,死死拽著他的胳膊。
蘇季勛的臉被擠到扭曲。
咔嚓——
像掰雞翅似的,傅呈禮把蘇季勛的胳膊整脫臼了。
“啊——”蘇季勛痛苦的眼淚鼻涕齊飛。
傅呈禮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臉上依舊那副冷漠模樣。
“你們善后�!�
扔下這句話,傅呈禮揚(yáng)長離開。
陳秘書恭敬看著傅呈禮離開的背影。
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
陳秘書拾起地上的小刀。
手起刀落。
尖銳的刀刺進(jìn)蘇季勛的大腿。
“啊——啊——”
殺豬似的嚎叫回蕩在空曠的倉庫。
陳秘書冷靜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蘇季勛你是不是瘋了?就憑你還想殺他?”
蘇季勛像個死人似的躺在地上,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大腿上的鮮血汩汩涌出。
血腥味刺鼻。
白凌森捏著鼻子,一副想嘔吐的表情。
他皺眉,嫌棄地說道:“陳錫,你怎么還是那么粗魯�!�
陳秘書沒好氣瞥了白凌森一眼。
“傅總說善后,你怎么覺得?留活口?”
白凌森俯身試了試蘇季勛的鼻息。
還有呼吸,沒死,他應(yīng)該只是暈過去了。
白凌森托腮思考。
幾次三番作妖,剛才還企圖殺掉傅少。
直接弄死太便宜他了。
白凌森:“生不如死才是真正的折磨,送去緬....北吧,相關(guān)的法律手續(xù)我來辦�!�
——————
酒吧。
謝儷告別安映,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陸起耀不知道哪根筋又抽抽了,堅(jiān)持要送安映回家。
安映:“不用。”
她一口拒絕后,轉(zhuǎn)身也要攔出租車。
陸起耀忽然抬手捉住她的手腕。
“小映,我沒別的意思,我真的只想送你回家�!�
安映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冷聲道:“陸起耀,泄密那件事的調(diào)查還沒有結(jié)束,我不想再被人看到和你有什么聯(lián)系。”
陸起耀沉默。
她說的是對的,可是........
他為她調(diào)查偷拍者,為她發(fā)表澄清公告,解釋二人在餐廳里只是普通約會吃飯,并沒有其他的違法違規(guī)行為。
他為她做了不少。
她竟還是如此鐵石心腸?
就算是普通朋友,順路送回家又怎么了?
陸起耀怔怔盯著安映的側(cè)臉。
這時,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急急駛過來。
用一種幾乎要撞死陸起耀的速度。
安映和陸起耀齊齊愣住。
這是什么情況。
陸起耀下意識退后幾步。
勞斯萊斯以微弱的距離,緊急剎停。
車窗緩緩降落。
傅呈禮坐在駕駛座,側(cè)頭向安映看來。
“上車。”
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
全程視陸起耀為空氣。
傅呈禮看上去像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安映拉開車門上了車。
她生怕多遲疑一秒,車?yán)锏哪莻人真的會踩油門撞過來。
勞斯萊斯揚(yáng)長而去,漸漸駛離在黑夜的街道。
陸起耀眼睜睜看著安映頭也不回地消失在眼前。
他默默握緊了拳頭,心底咒罵:傅呈禮,你別太囂張了!
——————
車內(nèi)氣壓很低。
傅呈禮一手搭在方向盤,一手斜斜撐在車窗。
一路沉默。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安映不知道傅呈禮今晚遭遇了什么。
但她猜測肯定發(fā)生了什么嚴(yán)重,干擾他思緒的事情。
不然一貫冷靜的他,不會突然失態(tài)、
安映側(cè)頭看著他專注開車的側(cè)臉。
瞥見他的手腕處有一道傷口。
傷口還不淺,袖口蹭了點(diǎn)血。
安映小心翼翼道:“你受傷了�!�
傅呈禮這才意識到,抬手看了下,隨意地又把手放回方向盤。
安映試探道:“你晚上去哪兒了,為什么會受傷?”
傅呈禮懶懶答道:“被狗咬了�!�
安映:“你換個手開車,把受傷的手給我看看�!�
本來想起剛才她和陸起耀站在一起的樣子就心煩。
傅呈禮冷哼一聲。
他一邊板著臉,一邊換了個手,把右手伸過去。
安映把他的袖子小心翼翼挽起來,避免蹭到傷口。
然后托著他的胳膊,仔細(xì)查看傷口。
她盯著傷口看了幾秒,心里猜到了什么。
他在撒謊,這哪是狗咬的傷口,分明是破皮蹭傷導(dǎo)致的。
也不知道今晚是哪個不長眼的惹到了這位大爺。
安映關(guān)切問道:“哪只蠢狗咬的?得去醫(yī)院打狂犬疫苗。”
傅呈禮側(cè)頭一瞥。
見她眼底的關(guān)心,他的臉色變好了點(diǎn)。
安映笑笑:“也心疼那只蠢狗,我猜他肯定會被你修理得很慘�!�
傅呈禮睨了她一眼,懶理她的玩笑話,繼續(xù)開車。
“我不去醫(yī)院,你給我包扎一下�!�
今晚情況比較復(fù)雜,還是不去醫(yī)院為好。
安映也不多問,只是乖巧點(diǎn)頭。
明知道傅大爺今晚不開心,傻子才會往槍口上撞。
他想讓她包扎傷口,她就包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