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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沒，我就一個人單干，沒什么公司�！�

    “是嗎？那您和老劉認(rèn)識？”老劉就是指房東。

    陳玉祥愣了一下，才道：“哦，不是，原來的房東賣了這房子�，F(xiàn)在有新的住戶要入住，找我裝修。這住戶跟我私人關(guān)系比較熟，所以就我來做了�！�

    這陳玉祥是真老實(shí)，問什么答什么，一股腦全說出來了。

    老劉居然把房子賣了？這警工新村的房子房型不很好，設(shè)施也老舊了，而且也不是學(xué)區(qū)房，一直不怎么好賣。房改后這么多年，這小區(qū)里的房價倒是跟著水漲船高，但始終沒賣出去多少套。

    什么人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買下了自家對門房子？一買下來就立刻開始裝潢。黃子媛搬出去這才幾天時間？春節(jié)期間房產(chǎn)局都不開門，這么快就把過戶手續(xù)辦下來了？

    除非前房主老劉一早就和現(xiàn)任房主在談過戶的事了，而且過戶手續(xù)也早在春節(jié)前辦妥，所以春節(jié)一過就開工。但怎么沒聽黃子媛提過這一茬？作為租客，房東有義務(wù)通知她房子賣了。

    怎么回事？這就要等黃子媛回復(fù)她的郵件了。

    只是這一切由不得陸念文不起警惕心。

    “哦，婚房？”陸念文嘗試性地深入問了一句。

    陳玉祥頓了頓，這回他不直說了：“我不大清楚，人家給錢，我就干活�！�

    陸念文知道對方終究是起了戒備心，于是揚(yáng)起她那標(biāo)志性的笑容，道：“那行，您忙，我不打擾了。”

    離開301室前，陸念文眸光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并未發(fā)現(xiàn)飯盒一類的事物，只有不遠(yuǎn)處擺著一個3L的塑料大水壺，里面灌著茶水，喝了一半。

    她走出房間，看到許云白略緊張地看著她，顯然聰慧如她，也已經(jīng)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陸念文無言地給了她一個眼神，許云白轉(zhuǎn)過身去，陸念文取出鑰匙開自家門。進(jìn)門后她從貓眼望向?qū)﹂T，陳玉祥已經(jīng)把門關(guān)緊了。

    “文文，你干嘛呢？”冷不防梁月的聲音從后響起，陸念文才想起來自己今天帶著許云白回家是為了什么。

    她本來胸有成竹，此時卻還是無可避免地緊張起來，回身看向母親，表情略僵硬地打了聲招呼：

    “媽……”

    然而梁月的注意力已經(jīng)不在她身上了，全在旁邊的許云白身上。陸念文看向許云白，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比自己還僵硬，正在試圖擠出一個禮貌可愛的笑容。

    我的天！陸念文連忙出聲解圍：

    “媽，這我朋友，許云白，省廳法醫(yī)�！�

    “阿姨好……”許云白的聲音透著明顯的羞怯畏懼。

    梁月扶了扶老花鏡，揚(yáng)起笑容，應(yīng)道：“你好，小許法醫(yī)，一直聽念文提起你，今天總算是見到了�！�

    她隱在老花鏡后的銳利眼睛，透出明顯的探究目光。

    作者有話說：

    哈哈哈~社恐小白最大的挑戰(zhàn)來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拿去吧，我要這個也沒什么用，不能吃不能喝的�！�

    許云白緊張到手心冒汗，

    坐在沙發(fā)里感覺怎么都不對，不停地微調(diào)自己的姿勢，讓自己看起來乖巧又聽話。

    陸念文坐在她身邊，

    大剌剌地抓著茶幾上的小零食吃，

    看上去好像沒心沒肺似的。她還給許云白剝了一顆糖，許云白默默地把糖含進(jìn)嘴里，

    有了甜味這個鎮(zhèn)靜劑，

    她才感覺緊張感得到了些許緩釋。

    “你剛進(jìn)門時干什么呢？盯著貓眼張望�！绷涸聫膹N房出來，端了兩杯熱茶。陸念文忙起身迎上去，幫母親端杯子，一時也沒回答這個問題。

    “小許喝茶嗎？綠茶能喝吧�！绷涸掳咽掷锏牟柽f給陸念文，然后看向許云白問道。

    “能喝的�！彪m然許云白并不怎么喝茶，但她此時也不可能提出其他異議。

    “哎呀不好意思呀，

    本來是想做點(diǎn)菜招呼你的，

    沒想到早上我們家小貓突然生病了�！绷涸伦�到不遠(yuǎn)處的單人沙發(fā)上道。

    就在單人沙發(fā)的拐角里，

    有一個貓窩，里面此時正躺著一只奶牛貓，

    這是奧利奧的媽媽101。它看上去有些無精打采地趴在貓窩里，

    大概是因?yàn)樽约液⒆由�病了�?br />
    也讓它感到擔(dān)憂。

    “奧利奧送到醫(yī)院去啦，怎么回事，突然就不舒服了？”陸念文問。

    “醫(yī)生說要洗胃，

    之后要住院觀察兩天。好像是吃了有毒的東西，很可能是蟑螂藥之類的東西。它這些日子長大些了，

    到處亂跑，

    說不定真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吃了什么臟東西。這小家伙真不讓人省心�！绷涸碌�。

    “蟑螂藥？這又不是大夏天怎么會有蟑螂藥的？”陸念文奇怪道。

    “誰知道呀，

    也不知道是哪戶人家心真大�！绷涸聼o奈道。

    “那小家伙還能跑到哪去？它最熟悉的恐怕就是對門了。陽臺上那條路，

    它跑了無數(shù)回�！标懩钗牡馈�

    梁月扶了下老花鏡道：“我剛問你呢，你從貓眼觀察對門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我剛?cè)チ艘惶藢﹂T，和裝修工聊了幾句，我覺得那裝修工有點(diǎn)神神秘秘的。您應(yīng)該清楚情況吧，對門怎么突然搬家了，而且這都換了房主開始裝潢了，太突然了吧�！标懩钗膯柲赣H。

    梁月眸中也透出一絲疑慮，道：“確實(shí)是，那個小黃姑娘搬走得太突然了。她就聯(lián)系了我一次，說是把貓咪送給我養(yǎng)了，還道歉說給我添麻煩了，愿意給我一筆撫養(yǎng)費(fèi)。我沒要她的錢，但是問她出了什么事，她又不肯說了。初七的時候有工人來搬家，我就幫她看著點(diǎn)，看那些工人有沒有拿走什么值錢的東西。好在那屋子里確實(shí)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了。

    “那天老劉也來了，我就問他這房子是怎么回事。老劉說他1月份的時候就把房子賣出去了，還勸我也早點(diǎn)找機(jī)會賣，不然這破房子要砸在手里。

    “我就問他怎么新房主沒來，老劉說那新房主是外地人，春節(jié)這個裉節(jié)上回不來，就委托他來處理這房子。還說對方已經(jīng)找到了裝修的人，初九就要開工，所以那兩天急急忙忙的要搬空，能拆的軟裝也要預(yù)先拆掉。

    “我說你怎么這么著急的，老劉說不是他著急，是那新房主催得急。而且對方出手太闊綽了，這破房子對方出了400萬的價買下來，整整上浮了100萬，就沒見過這種人傻錢多的主，老劉這才抓住機(jī)會趕緊賣房�！�

    陸念文蹙眉道：“也沒聽小黃提過這事兒呀，是老劉出租的房子，房子賣了，怎么著也得知會一聲租客吧�！�

    “我也這么問老劉的，老劉說他1月份賣房時就和租客說過這件事了。因?yàn)槭撬�先違約在先，他還退還多余的租金，支付了違約金�！绷涸碌�。

    陸念文感到更奇怪了，也就是說，黃子媛早在1月時就知道自己租的這個房子不長久了�？伤�怎么沒和自己提過這一茬？是因?yàn)樗�認(rèn)為不需要提嗎？

    陸念文一直懷疑她是故意誘導(dǎo)奧利奧爬到自家陽臺上來的，這樣她就能有比較自然的、不會引人懷疑的理由和這邊搭上關(guān)系。如今看來，當(dāng)時她就知道自己快要住不下去了，而且再也不會有條件養(yǎng)寵物，所以才以貓作為橋梁，頻繁和梁月接觸，最后把貓咪送給了梁月?lián)狃B(yǎng)。

    她查看了一下郵件，黃子媛還沒有回復(fù)自己。

    陸念文細(xì)細(xì)思索：黃子媛當(dāng)時可能已經(jīng)在謀劃黑入邵志軒的電腦，處理掉閆清菲的不雅視頻。甚至，她要做的事遠(yuǎn)遠(yuǎn)不止于此，更危險、涉及的范圍面更廣、對邵家人的打擊更重，她預(yù)見到自己可能會遭遇極大的反彈報復(fù)，因而……抱有死志。

    然而事情逐漸走向失控，她未能完成自己預(yù)想要做的事，閆清菲事件使得邵家人起了極強(qiáng)的警惕心，開始謹(jǐn)慎行事。因此黃子媛必須從頭進(jìn)行策劃，并嘗試與自己等人進(jìn)行合作。

    “文文？你聽到我說什么了嗎？”梁月的聲音突然把她拉回現(xiàn)實(shí)，陸念文“啊”了一聲，疑惑看向母親。

    “我說你去給小許切點(diǎn)水果吃，冰箱里有梨、蘋果和橙子，都切出來�！�

    “哦，好。”陸念文起身。

    “真的不用阿姨�！痹S云白連連搖手。

    “怎么不用呀，你來我家我都沒好好招待你�！绷涸滦Φ�。

    陸念文起身去廚房，臨走前看了一眼許云白，恰逢許云白也在看她，二人眼神在半空中交換了一下信息，頗有默契地意識到：梁月這是支開陸念文，想和許云白單獨(dú)談?wù)劇?br />
    陸念文在廚房里慢吞吞地洗水果、切水果，嘗試著豎起耳朵聽外面的談話。然而母親和許云白交談的聲音都壓得很低，她壓根聽不清。她偷窺了一下，二人湊得很近，梁月在說話，許云白在安靜地聽，神色平淡，看不出情緒。梁月以手掩嘴，她也讀不出唇形。

    她抓耳撓腮，竟是焦慮了起來。母親這是做什么？難不成已經(jīng)猜出了她和許云白的關(guān)系，這是打算給許云白施壓，拆散她和許云白？是不是自己對母親太想當(dāng)然了，雖然自己是她唯一的親人，但母親仍然不希望女兒是同性戀。哪怕冒著母女反目的風(fēng)險，也要破壞唯一女兒的愛情？

    想了想，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她必須救場。于是飛快把水果全切好，端著果盤就沖了出來，直接沖到了茶幾邊，放下果盤。

    她出來得太急了，竟沒把握好茶幾的距離，小腿骨直接就撞到了茶幾邊上，痛得她大叫一聲，捂著腿跳起來。

    “唉！你這孩子干什么呢？多大了還毛手毛腳的！”梁月連忙起身去扶她。

    許云白動作比她還快，扶著陸念文讓她坐沙發(fā)上，道：“別動，我先看看你骨頭�！�

    她捋起陸念文褲管，檢查了一下她撞到的地方，青了一塊，她在周邊按壓了一下，詢問疼痛感，陸念文齜牙咧嘴地回答，許云白淡笑了一下道：

    “骨頭沒事，一會兒疼痛過去就好了。”

    梁月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微不可聞地清了下嗓子，自己從果盤里取了一塊蘋果放進(jìn)嘴里。然后把果盤推給倆人，道：

    “小許吃水果……你這皮猴給我老老實(shí)實(shí)坐著，別瞎胡鬧了�！�

    陸念文吐了下舌頭。

    梁月起身，道：“你們在家里吃晚飯嗎？我這就去做�！�

    “不用了媽，一會兒我們六點(diǎn)鐘還有工作，要去市局，就不在家里吃晚飯了。下回吧，下回空下來，咱們出去吃去，您就不要忙了�！标懩钗牡�。

    “哦，要去市局呀。那你等一下，我去拿個東西，你幫我?guī)Ыo你師傅�！闭f著她就進(jìn)了家里的書房。那里原本是陸念文的小房間，陸念文搬出去后被梁月改造成了她練習(xí)書法繪畫的書房。

    趁此機(jī)會，陸念文連忙湊到許云白耳畔問：“我媽對你說什么了？”

    許云白抿唇憋笑，道：“不告訴你，這是我和阿姨間的秘密。”

    “��？”陸念文徹底懵了，“不是要拆散咱們吧……”

    許云白見她這時聰明勁兒全沒了，正在發(fā)傻，于是抓過她的手，在她掌心寫了個“同意”兩字。陸念文終于懂了，心中懸起來的大石頭終于落回了腹中。

    看來母親還是如她所料，她雖嚴(yán)苛，但深愛著唯一的女兒，更愿意看到女兒能在有限的生命中幸�？鞓罚�人生的價值能得到充分的實(shí)現(xiàn)，一切的夢想與愛都能照進(jìn)現(xiàn)實(shí)。

    沒有人比她更珍惜生命的可貴。這些年梁月修身養(yǎng)性，每日習(xí)字畫、養(yǎng)花草，隨著年齡的增大，其實(shí)性格中的強(qiáng)勢霸道已經(jīng)逐漸褪去了�，F(xiàn)在的她能更平和地接受世間的一切，世事無常，但她卻是無常中可貴的確定之人。

    也許在陸念文頻繁向她提起許云白時，敏銳的梁月就已經(jīng)察覺到女兒可能和一個女孩子產(chǎn)生了非同尋常的感情。

    今天她見到了許云白，她很滿意，于是她絕不拖泥帶水，干干脆脆就接納了許云白。

    陸念文實(shí)在好奇母親到底對許云白說了什么，許云白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道：

    “我可以告訴你前半段話。你媽媽說她從沒指望你帶個小子回家給她當(dāng)女婿，她一直就把你當(dāng)兒子養(yǎng)的，你要是帶個男孩回家，她反倒沒法接受了�！�

    “我的天，居然是這樣嗎？”陸念文鬧了個大紅臉，她真不知道自家母親早就看破她性向了。

    看陸念文這無措又窘迫的樣子，許云白笑得非常開心。

    就在這時，梁月終于從書房里走出來了。小兩口忙正襟危坐，齊齊向她行注目禮。梁月將手里一本字帖和一副已經(jīng)裝裱好的卷軸遞給她們，道：

    “這是絕版的趙孟頫字帖，還有一幅孫小元的真跡，交給你師傅，他說要送給一個很重要的人做禮物�！�

    趙孟頫是元代的大書法家，這自不必說。孫小元是洛城出身的女書法家，現(xiàn)在還健在，和梁月差不多是同齡人，如今是全國書法家協(xié)會的主席。她的真跡母親居然會有，著實(shí)把陸念文嚇了一跳。她的一幅真跡現(xiàn)在在市場上怎么著也得值幾十萬。

    “您怎么會有孫小元的真跡呀？”陸念文問道。

    “這就是孫小元送給咱們家的禮物，你不知道而已�！绷涸螺p描淡寫地解釋道，“我和她早年間是鄰居。她下鄉(xiāng)插隊(duì)時遇上不小的麻煩，你外公也幫了她不少忙。我和你爸剛結(jié)婚時她送來了賀禮，就是這兩樣?xùn)|西。”

    陸念文的外公是部隊(duì)的老干部，但陸念文從不知道自己家曾經(jīng)和孫小元是做過鄰居的。她母親和已經(jīng)過世的外公外婆，從來也沒有提過。家里有孫小元的真跡，母親也半個字不提。這不是不識貨，而是真的不在乎，是純純的高風(fēng)亮節(jié)。

    “不是……媽，這么重要的禮物您怎么就這么讓師傅送人了呀？！”陸念文差點(diǎn)跳起來。

    “你師傅說你遇上麻煩了，得求人�！绷涸掳褨|西塞給陸念文，神色平淡地坐回了沙發(fā)里。

    陸念文一瞬鼻酸，淚意上涌。

    “媽……”她強(qiáng)忍著淚意喊道。

    “拿去吧，我要這個也沒什么用，不能吃不能喝的�！绷涸露似鸩璞�，輕輕呷了口茶，“你盡快把麻煩解決了，這才是正事。但是記住一點(diǎn)，咱們問心無愧，送東西也是迫不得已，對方收了你就留好證據(jù)，對方不收那說明對方也有顧忌。保護(hù)好你自己，別沾染臟東西。”

    “嗯。”陸念文默默握緊了手里的卷貼。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別給你師傅我丟臉！別給你爸丟臉！

    陸念文和許云白在梁月這里待到了5點(diǎn)多，

    兩人從起初坐下閑談，到后來起身幫忙做家務(wù)，時間飛快流逝。

    起初梁月還攔著許云白，

    不讓她做事，

    但在她的堅持下，最終梁月還是放開了。她問了些許云白基本的家庭情況，

    許云白都一一詳細(xì)回答。對于醫(yī)生家庭出身的許云白，

    梁月是非常欣賞的，她笑道：

    “以后咱們文文有個頭疼腦熱的，也不用怕了�！�

    陸念文和許云白同時發(fā)窘，這種隱藏了陸念文和許云白關(guān)系的話語從梁月口里說出來，她們還不大習(xí)慣。

    “媽，我身體好得很，

    不會頭疼腦熱�！标懩钗牟蹇拼蛘煹匦Φ馈�

    “那可說不定，

    你這皮猴總是受傷，

    也經(jīng)常跑醫(yī)院�！绷涸碌�。

    陸念文一下心虛，暗道自己這段時間連番受傷的事，

    師傅不會都告訴母親了吧？自己一直瞞著母親不讓她知道，

    就是怕她擔(dān)心。

    “你什么時候有空了，

    也去小許家里拜訪一下吧。要是遇上了麻煩，也不要和人家起沖突，態(tài)度要堅決，

    但語氣要平和�！标懩钗膸土涸略陉柵_上搬花盆時，梁月湊到她身邊來小聲道。

    “媽……云白她好像一直很抵觸這個事，

    我也一直沒和她提過�？赡芩�很害怕直接和家里坦白��

    還是順其自然吧，

    反正日子還是一樣過�！标懩钗牡馈�

    “能理解，

    她是個好孩子……”梁月嘆息道。

    陸念文想了想，提醒梁月道：“您注意一下對門，提高警惕。對門那個裝修工，他兒子涉嫌犯罪了，我們正在想辦法抓他兒子。他兒子有可能會過來給他送飯，您晚上就從貓眼幫我們看著點(diǎn)，如果來了，您就直接打電話給我�！�

    “還有這事？”梁月蹙起眉頭來。

    陸念文于是把目前趙依凝和孫雅盛遇到的困難，以及與邵家人之間的牽扯簡明扼要地和母親解釋了一番。此前師傅寇大海雖然和母親提過陸念文遇上麻煩了，但具體是什么麻煩他也沒有詳細(xì)解釋。

    現(xiàn)在陸念文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母親說清楚，雖然免不了要讓母親擔(dān)心，但她總不至于如沒頭蒼蠅一般提心吊膽，說不定關(guān)鍵時刻，她老人家也能幫上忙。

    “好，情況我清楚了。可我就算看到了他兒子來，你們也趕不回來吧，要不要我找派出所的同事幫你們逮人？”梁月問。

    陸念文想了想，道：“逮起來也好。”

    于是陸念文把陳玖的照片發(fā)給母親，兩人一起聯(lián)系了母親退休前所在的西前門派出所的老同事，把照片發(fā)給他們，這里也恰好是西前門派出所的轄區(qū)，對方答應(yīng)今晚會派人過來蹲守抓人。

    安排好一切，又幫母親做好晚飯，快要到五點(diǎn)半了，陸念文和許云白帶上字畫，這就離開了梁月家，趕赴市局。

    她們驅(qū)車來到市局正大門時，孫雅盛和趙依凝也早已等在這里了。寇大海已經(jīng)與她二人匯合，就等陸念文和許云白趕來。

    寇大海見陸念文手里提著個大紙袋，就知道是禮物帶到了。于是立刻領(lǐng)著她們往市局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