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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大約15分鐘之后,出租車帶著她抵達了目的地。陸念文在遠處的山路上就看到了水庫旁的警戒線和�?康木�、打撈船,下車后她在脖子上掛上證件,徑直趕赴現(xiàn)場。

    穿上鞋套,戴上手套,和看守現(xiàn)場外圍、維持秩序的民警打了招呼,她鉆過警戒線,繞開正在被固定的一連串腳印,靠近目前陳尸的地方。那里搭了一個簡易的帳篷,方便法醫(yī)在其中進行現(xiàn)場驗尸。

    “張隊、酈隊,云白,現(xiàn)在什么情況?”帳篷內(nèi)只有張志毅、酈學明和許云白在。許云白已經(jīng)完成驗尸了,正在幫著將尸體收入尸袋。

    “哦,小陸你來了,你們等一下,先讓小陸看一下尸體�!睆堉疽愕�。

    陸念文湊近,看到了被分別裝入兩個尸袋的鄒成貴和趙朗。這二人面色青白,渾身浮腫,面部有些變形。陸念文并不認識鄒成貴,她的主要關注點都落在趙朗身上。陸念文和趙朗此前見過兩次,雖然都鬧得不大愉快,但好歹也是曾經(jīng)認識的人。

    如今見他躺在尸袋之中,英俊的面容已然扭曲青紫,了無生機,陸念文心中五味雜陳,只有一聲嘆息。她有些不能想象孫雅盛見到趙朗這副模樣,會是什么反應,她畢竟也曾經(jīng)和趙朗有過一段感情,雖然她對此已經(jīng)追悔莫及。

    許云白在陸念文身側(cè)簡略解釋道:

    “口鼻腔前可見大量白色蕈樣泡沫,尸斑呈淡紅色,皮膚皺縮、膨脹與雞皮樣變,呼吸道有溺液和泥沙。是典型的溺水而亡的特征,兩個人都是的。

    “身上綁縛的繩索留下的痕跡有生活反應,是生前綁上的,繩索的另一頭綁了一個十公斤的啞鈴片,這種重量一下水,就很難再上來了。

    “此外,二人頭部都有被重擊過的痕跡,鄒成貴是干凈利落的一擊,打在后腦右上側(cè),應該是被偷襲的。趙朗的雙手狀態(tài)不大自然,蜷曲僵硬,指甲之中可能有搏斗留下的皮屑和纖維,但需要回去后仔細檢驗。

    “死亡時間還不大好判斷,粗略估算應該不超過4時,恐怕是初五當晚至初六凌晨死亡的�!�

    此時酈學明接過話頭道:

    “那輛沃爾沃XC90我們也全面搜過了,車上都是鄒成貴的私人物品,后備箱里搜到了繩索、匕首、膠布、對講機等作案工具,已經(jīng)封存好,準備帶回去做檢驗。

    “這輛車像是被清掃過了,異常的干凈,幾乎沒有找到什么毛發(fā)和指紋,不知道能不能提取出有用的生物證據(jù)。

    “車載導航記錄顯示,最近一個月這輛車跑了好幾趟洛云山,多半是來踩點的。奇怪的是,我們沒有在尸體和車上搜出手機,他們似乎只用對講機彼此聯(lián)系�!�

    陸念文沒有太多的猶豫,很快說出了她的判斷:

    “他們是派出來替人干臟活的。綁架閆清菲,并非是出于他們主觀意愿。不管他們能不能完成任務,被利用完后都會失去價值,必然會被除掉。殺掉他們的應該是職業(yè)殺手,做事干凈利落,不留一絲痕跡�!�

    張志毅和酈學明對視一眼,前者唇角牽起一絲苦笑,道:

    “小陸,你的這個想法也是我們的猜想,但……目前為止,我們沒有找到第三人的腳印�!�

    “啊?”陸念文懵了。

    “來,你過來看�!睆堉疽銕е隽藥づ瘢B學明和許云白緊隨其后。三人走到了正在固定的一連串腳印旁,劉子威和顧成平正忙得不可開交,給所有特征鞋印做石膏固定。

    這里是水庫旁的一條野道,從上方的盤山道路走一個斜坡下來,穿過道旁的一小片樹木叢林,就能走到水庫邊。水庫邊并無攔網(wǎng),實際這興洋水庫經(jīng)常會有釣魚的人來,站在岸邊釣魚毫無阻礙。

    這踩出來的小道背陽陰寒,春節(jié)前夕下過雪,積雪至今未完全化掉,因此使得道路顯得泥濘。

    痕檢劉子威見他們過來,便解釋給陸念文聽:

    “這里目前就兩種鞋印,都是軟底運動鞋。一個是這種波浪狀的鞋底紋路,一個是這種菱形狀的紋路,都與兩名死者腳上的鞋對應上了,但目前我們沒有看到第三種鞋印。如果有第三者,那么他應該是穿了鞋套,體重比較輕,并且他繞開了這條小道,沒有留下足跡。”

    “好謹慎的殺手,心思縝密至此……”陸念文感到脊背一陣發(fā)寒,殺手的專業(yè)程度超出想象。

    酈學明撓著下巴道:“我在猜,這個殺手是不是一直都在鄒成貴的車上,充當司機?鄒成貴這輛車的行車記錄顯示,他們是在初三當天坐著這輛車抵達了雙峰村,鄒成貴和趙朗徒步下車往村內(nèi)去,這輛車就一直在山道上徘徊。說明殺手一直就是這輛車的司機。

    “初五晚上,事情敗露,二人逃竄,應該是用對講機第一時間聯(lián)系到了司機。司機在下山的半道上接應他們,帶著他們逃走。最后兜了一大圈,抵達了興洋水庫。根據(jù)小許推斷,兩人的死亡時間應該不超4時,那么就是司機把他們接走后沒多久,他們就被滅口了。”

    “嗯,我贊同老酈的推測�!睆堉疽泓c頭。

    “他們難道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會被滅口嗎?還聯(lián)系司機,不趕緊跑?哪怕被警察抓住,也好過被殺手殺死啊�!标懩钗囊苫蟮�。

    張志毅道:“關于這一點,我們也覺得這很奇怪,因為我們確實在趙朗身上搜出了那個臨時身份證,還有其背面的那行字。按道理說他應該對自己會被殺,早就有所預料,不求生確實說不過去。”

    “隱形的司機……”許云白突然幽幽出聲,讓在場幾人都打了個寒顫。

    “你說啥小許?”酈學明問。

    “我的意思是,這個司機就像一個隱形人,在他們的眼中是不需要擔心的存在,他們從未想過會被司機殺死。因此趙朗雖然知道自己會被殺,但依舊未能預防�!痹S云白道。

    第一百零二章

    “我想不通殺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這案子太怪了�!�

    司機在他們的眼里是沒有威脅、不需要擔心的存在……許云白這句話讓陸念文、張志毅、酈學明陷入了沉思。

    沃爾沃XC90上的行車記錄儀被拆掉了,

    因而車子的行車記錄,只能通過車載導航來判斷。司機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從頭至尾沒有活人見過。他是一個瘦小的男子,

    還是個柔弱的女子?只能猜測,

    無從證實。

    而事實是,不論此人是個瘦小男子還是柔弱女子,

    Ta竟然能殺死兩個成年男人,

    并將他們沉入水庫,這真是匪夷所思。

    “他是如何拋尸的?乘船把人運到水庫中心?還是直接就在岸邊把人推下去?”陸念文詢問細節(jié)。

    “人是在極為靠近岸邊的地方打撈出來的,這畢竟是水庫,哪怕靠岸的位置,水深也有5米多,足夠把人沉下去淹死了。初步判斷,

    應該就是從岸邊把人推下去的,

    兇手并未用船�!睆堉疽慊卮�。

    陸念文沉吟了一下,

    道:“我想看看趙朗身上的那張臨時身份證�!�

    張志毅點頭,于是一行人又到不遠處的停車地,

    從省廳派出的工作車內(nèi),

    找到了正在做證物整理的物檢同事。陸念文隔著物證袋拿起了那張臨時身份證。

    臨時身份證有效期為三個月,

    且人像面都有有效期的標識。趙朗的這一張,標明有效期為1月10日——4月10日。受理機關是洛北區(qū)分局。

    “1月10號,趙朗專程跑到洛北區(qū)去辦了這張臨時身份證……這不自然。趙朗的公司智和網(wǎng)絡和目前的住址都不在洛北區(qū),

    而是在洛大所在的市中心這里。他這是刻意去了洛北區(qū),避開了市中心的公安機關�!标懩钗牡馈�

    她又仔細觀察了一下臨時身份證背后書寫的那行文字:【如果我死了,

    殺我者是萬峰派來的殺手。】字跡清晰,

    絲毫沒有糊掉。

    “奇怪,

    趙朗怎么能預料到自己會被淹死?提前用防水筆寫下這行字?”她問道。

    “確實,

    這非常奇怪,我們目前只能猜測,趙朗是為了以防萬一�!贬B學明說道。

    陸念文只是搖了搖頭,顯然她不是很認可“以防萬一”這說法。誠然“以防萬一”可以解釋一切,但如果單純從這個角度去思考,可能會忽略一些重要的細節(jié)。

    如果將隱形的司機、不成威脅的殺手、提前用防水筆書寫的告發(fā)語這幾條線索串在一起思考,則會發(fā)現(xiàn),趙朗和鄒成貴的死并不是簡單的殺手滅口,從頭至尾透著一股詭異。

    不過陸念文沒有急著表達自己的觀點,她將證物袋交還給物檢,一轉(zhuǎn)頭就看到擺放在一旁的10公斤杠鈴片。其上的污泥和刮痕都還殘留著,但不論怎么看,這都是健身房最常見的杠鈴片。

    誰會弄個10公斤杠鈴片在車上?這東西是殺手帶上車的?還是鄒成貴、趙朗帶上車的?如果是后者,意味著起初鄒成貴和趙朗,就是打算用沉湖的方式殺害閆清菲。

    陸念文詢問道:“鄒成貴和趙朗,謀害閆清菲的動機明確了嗎?”

    張志毅、酈學明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她其實是在問:鄒成貴、趙朗與邵志軒之間的委托關系明確了嗎?

    “這部分調(diào)查任務,是市局那邊在負責,帶隊的是胡崢副支隊長。目前還沒有報告情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鄒成貴和趙朗,是從雪山天地的郭飛那里接到了這個謀害閆清菲的任務。他們究竟是要謀害到哪種程度,不得而知,這就要問委托人是個什么意思了。”張志毅委婉地說道。

    陸念文看了一眼許云白,許云白幽幽嘆了口氣。

    陸念文和胡崢還是比較熟的,多年的同僚,一起查過不少案子。他是個做事很認真細心的人,但現(xiàn)在陸念文也不敢肯定他究竟是不是干凈的,但愿他能守住底線。他負責的部分,多半是這個案子最為難查的部分了。

    正交談間,忽聞遠處傳來激烈的爭吵聲。眾人聞聲而出,就見到一個穿著執(zhí)勤制服的男警官正在大發(fā)雷霆。而他沖著發(fā)火的主要對象,是另外一個同樣身穿執(zhí)勤制服的高大男子,對方看上去很鎮(zhèn)定。

    這個高大男子身后,還站著周穎、王明乾、李東越和佟嘉華四名省廳專案組人員。

    “怎么回事?”陸念文問身邊的張志毅。

    張志毅簡略解釋道:“被罵的那個是老姜,罵人的那個是鄒成貴他堂哥——鄒立陽�!闭f罷他就和酈學明一起,邁步往爭吵的地方而去,顯然是要去勸架了。

    陸念文等了一下許云白,和她肩并肩跟在后方。尚未完全靠近,就聽得鄒立陽在大罵:

    “……兇手現(xiàn)在還在逃!你們還在這里慢吞吞地查現(xiàn)場?查什么��?!你們都是飯桶嗎?還不趕緊去抓人�。�!”

    “不好意思啊,鄒所,你也沒搞過刑偵,這里的事你還是交給我們來做吧。”姜航生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他是水上支隊的支隊長,正科級。鄒立陽是高新開發(fā)區(qū)派出所的副所長,高新開發(fā)區(qū)比較重要,所以此地派出所領導干部是高配半級,副所長也是正科級。二人互不統(tǒng)屬,級別相當,自然也不矮他一頭。

    “我沒搞過刑偵不要緊,咱們實事求是地說,兇手是不是在逃?你們?yōu)槭裁床徊楸O(jiān)控?擱這兒磨洋工磨什么呢?”

    “監(jiān)控我們當然會查,這一點不勞你提醒。”姜航生油鹽不進。

    “姜航生,我警告你……”鄒立陽徹底爆炸了。

    “唉,好了好了,消消氣鄒所。發(fā)生這樣的事,我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案子也要一步一步地查,急不得�!�

    眼見著就要打起來了,周穎終于出來打圓場。早不出來勸架,穎姐也是夠腹黑的。她是想要看看這個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的鄒立陽,會不會在盛怒中說漏了嘴,透露一些敵方內(nèi)部的消息。

    此時張志毅也站在了姜航生和鄒立陽之間,頗為陰陽怪氣地補了一刀:

    “鄒所,你家堂弟的事,咱們肯定會一查到底的。我們都希望他活著,如今他被害,很多線索就斷了,你也得給我們點時間去查,不是嗎?”

    鄒立陽那張面孔青一陣白一陣,啤酒肚來回起伏,整個人處在情緒崩潰的邊緣。半晌,他只是憋出了一句:

    “我等著你們的結果!”

    隨即轉(zhuǎn)身就走,很快去了他自己開來的警車邊,駕車離去。

    張志毅、酈學明和周穎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意思:鄒立陽急成這樣,是不是他就要被踢出集團了?他堂弟被發(fā)配干臟活然后被滅口,是不是和他也有關系?他急著要抓兇手,是想保自己的官位?

    “老姜,不好意思,你受委屈了�!睆堉疽闩ゎ^對姜航生道。

    身材異常高大的姜航生面上露出笑容,道:“老大你客氣啥,又不是你找我麻煩。你放心,你們?nèi)绻蚺浜�,盡管和我說�!�

    他好像知道點關于內(nèi)部督察的事,所以心領神會。

    姜航生還有事要忙,就先離去了。周穎打發(fā)王明乾、李東越和佟嘉華三人去幫忙收隊,然后內(nèi)部督察專班的5人圍在一起,低聲進行秘密討論。

    “鄒立陽最近是不是因為什么事,和萬峰生了齟齬,而要被踢出集團了?”酈學明率先問道。

    張志毅點頭,道:“高新開發(fā)區(qū),出了好幾件事兒。一是雙面佛案造成美輝被查,二是臉譜案造成銀行高管莊正明被查。這兩家單位的總部,都在高新開發(fā)區(qū)。莊正明也是從高新開發(fā)區(qū)的總部被抓的。我猜就是因為這兩件事,鄒立陽辦事不力、加上被猜忌了,所以有可能會被踢出去�!�

    “嗯,不過我更傾向于鄒成貴做了什么事,觸及到了核心利益,所以必須要被滅口。否則,驅(qū)使他干臟活的動機不夠�!敝芊f道。

    “郭飛和邵志軒是什么關系?平時有接觸嗎?”許云白問道,“郭飛為什么愿意替邵志軒干這種事,謀害閆清菲,對郭飛沒有半點好處,他非要派人去做這種事,是納投名狀嗎?”

    “有可能。郭飛不過是高級打手,在萬峰內(nèi)部的地位不會高。但他可能有野心,想往上爬,所以要巴結未來的太子爺。郭飛身邊那個西裝口罩男,疑似綠杉基金的袁啟明,此人可能是個軍師型的人物,我猜,是幫太子爺出謀劃策的。”周穎道。

    陸念文沉吟著不說話,許云白看了她一眼,似乎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她應該還在思考水庫案中的疑點,思考那個隱形的殺手究竟是怎樣殺人的。

    “我想去再重走一下閆清菲被綁架的現(xiàn)場,找一找鄒、趙二人逃跑的線路,復盤他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标懩钗奶岢�。

    張志毅點頭:“好,我們正有這個打算。而且……我們還要去查白骨坑案,那地方距離這里也不遠,順道一起查了�!�

    于是在這個簡短而隱秘的交流后,眾人上車。省廳市局各分兩撥,一部分人帶著證物和尸體先行返回省廳做檢驗,一部分人重走案發(fā)地。許云白也沒急著去殯儀館做解剖工作,而是先跟著專案組去走現(xiàn)場。

    當她們再次來到那晚營救閆清菲的水壩時,才知道這水壩其實和興洋水庫是一體的,就在興洋水庫的上游,這里承接洛云山脈深處發(fā)展出來的一條河流,這河流從興洋水庫出去后,便會流淌進入洛城內(nèi)河之中,在古代這河流便已存在,并形成了水利工程,稱之為“洛山渠”。

    陸念文站在水壩堤岸之上,扶高棒球帽的帽檐,遠眺遠處的興洋水庫,詢問身旁陪同偵查的、熟悉當?shù)厣搅譅顩r的宿北分局刑警徐玄風:

    “小旋風,這條河能直通下方的興洋水庫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前方還有一道水閘,中間有不少攔網(wǎng),大件的物品流不過去,肯定會被攔下來�!毙煨L回答道。

    他綽號“小旋風”,一是因為他的名字諧音,二是因為他確實很能跑,在公安大學里也是出類拔萃的,能力堪比國家級運動員。他長相標志,身材高瘦,皮膚黝黑,一看就是標準的長跑運動員的身材。據(jù)說他現(xiàn)在只要有空,依舊會經(jīng)常進行馬拉松訓練,并去參加各種賽事。

    他就是陸念文在宿北分局的學弟,二人是在公安大學田徑隊里認識的。考公務員時選擇了自己老家宿北分局。他和陸念文提過,說他很想破白骨坑案,所以才會考宿北分局。

    他有一個認識并且相熟的學校學姐就是白骨坑案的受害者。這位學姐大他三歲,曾經(jīng)是他們高中很出名的校花,和他搭班做過升旗手,他暗戀對方,但一直未曾表白。畢業(yè)后這位學姐考入了洛城林業(yè)大學,是在5年前遇害的。

    這個受害者,也是身份明確的兩名受害者之一,另外還有兩名受害者已經(jīng)徹底白骨化,很難判斷身份。

    陸念文舒了口氣,推翻了自己的猜測,開始從頭再進行推衍思考。她走得有點慢,綴在大部隊的最后,打量著四周的森林景象。許云白都走到了她的前面,還不時回頭看她,用眼神催促她跟上。

    這附近,搜索人員已經(jīng)摸遍了,也找到了兩人逃跑的蹤跡。沿著一路走下來,眾人發(fā)覺這兩人走得路線其實是規(guī)劃好的,幾乎是直穿山林,一條線抵達半山腰盤山公路附近的一個位置。這個位置的公路彎道旁有一個向外突出的停車位置,估計沃爾沃XC90就是在這里�?恐人麄兊�。

    站在停車位上,陸念文看著彎道旁矗立的轉(zhuǎn)彎凸鏡,回想起了鄒成貴和趙朗使用的對講機。他們用的是5瓦專業(yè)機,這附近也有基站加持,加上在山中高處,想來通話距離能達到十多公里不成問題。

    也就是說,哪怕那輛沃爾沃XC90一直在附近山道上轉(zhuǎn)悠,并不停在某個固定的位置,他們也確實能用對講機聯(lián)系上司機,司機及時趕過來接上他們并不成問題。

    陸念文抓了抓頭,陷入苦惱之中。許云白看著她,問:“有啥想不通的?”

    “我想不通殺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這案子太怪了。”

    怪……確實有點怪,許云白也有同感。

    她們身側(cè)的徐玄風覺得陸念文也挺怪的,她的怪體現(xiàn)在她對犯罪人心理的精準把控之上。這人在公安大學那會兒,上犯罪心理學課程,永遠都是最高分,案例分析能力簡直可怕。

    “喂!走咯!”前方周穎喊他們了,市局負責偵查閆清菲綁架案和雙歹徒水庫溺斃案的偵查人員已經(jīng)上車準備離去,只剩下省廳專案組幾個人還留在原處,準備去趕赴白骨坑案的位置。

    許云白和徐玄風立刻上前,陸念文最后看了一眼凸鏡之中自己扭曲的影像,轉(zhuǎn)身小跑跟上。

    第一百零三章

    “你有在野外生存的經(jīng)驗嗎?”

    陸念文腳上的叢林戰(zhàn)靴踩在了一處柔軟的土層之上,

    向下陷去。她敏捷地跳到了一側(cè),站在了相對較硬的地面上,然后觀察自己剛才踩凹下去的地面。這地面的狀態(tài)就像是加了少量水,

    然后長期靜置的面粉。表面雖已干涸,

    但內(nèi)部的孔隙間卻已經(jīng)滲滿了水。

    四周的草叢灌木蔥蘢,鮮綠青翠。雖然在冬季,

    卻不見凋零。

    “這里的水汽很豐沛啊。”陸念文道。

    “對,

    這里是牛駝峰的山南。在洛云山脈紫霞峰的北側(cè),與紫霞峰垂直,東北、西南走向。這牛駝峰就像個屏風似的,高聳入云,會擋住東南來的水汽,水汽在山這一側(cè)匯集,

    從而形成豐沛的降水�!毙煨L介紹道。

    眼下,

    她們距離白骨坑案的案發(fā)地,

    只有不到10分鐘的徒步路程了。

    許云白將耳畔掛下的發(fā)絲捋到耳后,拂了拂額上滲出的薄汗,

    長舒了一口氣。又是走了大半天的山路,

    這會兒太陽都下山了,

    森林之中夜幕漸漸降臨,稀薄的陽光無法再穿透密林遮蔽的陰翳,四周的陰寒逐漸包裹而來,

    帶來一種難以形容的未知與恐怖感。

    她下意識轉(zhuǎn)頭去尋找身后的陸念文,看到正蹲在山道旁研究泥土的她,

    許云白心中才稍稍安定。

    陸念文像是有所感應一般,

    抬頭遠望,

    看到了許云白轉(zhuǎn)身正等她,

    于是立刻站起身來,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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