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世界二
癱瘓的Alpha戰(zhàn)神男主】
你吸取了失敗經(jīng)驗,決定偷偷講男主壞話,于是在社交軟件和網(wǎng)戀對象瘋狂吐槽。
面基當(dāng)天,你看著約定地點那熟悉的輪椅,轉(zhuǎn)頭就跑。
被抓回來后,男主拿出你們的聊天記錄。
如果我也不良于行,你就不會喜歡我了吧。
那有什么,我可以坐上去,自己動。
男主面無表情,讓你坐上來,并要求你動給他看。
【世界三
X功能障礙的暴君男主】
太好了!
是X功能障礙,你有救了!
你正在慶幸自己的任務(wù)終于不必在床上完成,男主卻將你推進一個滿是奇怪道具的寢殿,非要和你一起試試新玩具。
你就是男主的新玩具。
他對你……愛不釋手。
你是穿書系統(tǒng)中最優(yōu)秀的任務(wù)者。
男主對你視若珍寶,惜之如命,言聽計從,為你建功立業(yè),為你一往無前。
大家都問你成功刺激男主發(fā)憤圖強的秘訣是什么。
你實話實說:給他睡。
你們的奸情傳遍四海,你們的故事,人盡皆知。
★正文第三人稱★
第2章
第2章
陸灼年轉(zhuǎn)過身。
他個子很高,陳則眠為了聽手機,本來就是踮起腳,又略微傾身才湊過來的。
陸灼年這么一動,陳則眠霎時失去平衡,頭重腳輕,踉蹌著栽進陸灼年懷里。
陳則眠雖然醉得在厲害,但身體的反應(yīng)還在,在額頭撞到陸灼年胸口前,快速抓住了一個穩(wěn)當(dāng)?shù)臇|西穩(wěn)住身形。
是陸灼年的手臂。
材質(zhì)高檔的布料下,陳則眠摸到了鍛煉得很好的矯健線條,像是刻刀雕刻而成,肌肉堅實而飽滿,經(jīng)脈緊繃,仿佛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獵豹,蘊含著無窮力量。
陳則眠曾經(jīng)也有這么漂亮的肌肉,可惜那具身體已經(jīng)死掉了。
陳折身體清瘦單薄,想要練出這種完美的肌理線條,首先得增肌,然后泡在健身房高強度訓(xùn)練大半年,才能大概練出個輪廓來。
可即便那樣也是花架子,不會這么充滿力量感。
原書中,主角陸灼年勢位至尊,走到哪兒都有保鏢跟隨,又自持身份,鮮少親自與人動手,但他人物設(shè)定的愛好中是有搏擊類體育項目的。
他喜歡各種極限運動。
這肌肉摸起來倒是很符合設(shè)定。
陳則眠羨慕地捏了捏緊致結(jié)實的肌肉,還沒來得及懷念自己逝去的美好生命和強健體魄,忽然間猛然醒悟
他面前這個人,可能、大概、或許……真的是男主角陸灼年。
糟糕。
據(jù)說陸灼年有很嚴(yán)重的潔癖,反感一切生物的接近,對肢體接觸更是深惡痛絕。
人怎么能惹出這么大的禍!
穿越的第一晚,陳則眠不僅沒壓住脾氣,砸了許二少的小弟武旭,還莽莽撞撞,沖撞了自己唯一的靠山。
陳則眠緩緩抬起頭,和面無表情的陸灼年沉默對視。
手機那頭,蕭可頌還在說話,可是已經(jīng)沒人在聽了。
陸灼年收起手機。
陳則眠默默移開視線。
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陸灼年。
陳則眠松開手,若無其事地后退半步,表面上云淡風(fēng)輕,其實已經(jīng)在偷瞄撤離路線了。
不料,就在他安全退開的下一秒,陸灼年突然伸手,猛地抓住陳則眠的手腕。
陸灼年手勁兒大得出奇,鐵鉗似的箍過來,掐得陳則眠不自覺哼唧了一聲。
不是討厭觸碰嗎?哥們兒,抓我干嘛?
放手啊,混蛋!
陳則眠鼻腔發(fā)酸,眼圈幾乎是瞬間就紅了。
需要聲明的是,如果按照他自己原本的耐痛值,這個強度的疼痛是完全可以忍耐的,忍不住哼出聲只怪陳折的身體太柔弱。
一點也不耐痛。
太不耐痛了。
陳則眠眼前染了層霧氣,要哭不哭的,抬起眼睛怒視陸灼年。
“你怎么過來的?”陸灼年一把將陳則眠扯過來,垂下眼眸,語氣冰冷地詢問:“保鏢呢?”
陳則眠支支吾吾。
倘若全力反抗,他相信自己是能憑借格斗技巧,應(yīng)該是能夠把陸灼年踹開跑路的。
但一個人不能……至少不該剛穿書就把兩大勢力全都得罪徹底。
總是要活命的吧。
雖然決心要報復(fù)那些羞辱陳折的少爺,但那也總需要謀劃一個過程,而且原書中男主還是很有逼格的,并沒有做過仗勢欺人的事情。
所以怎么才能在不踹翻陸灼年的前提下成功逃走呢?
陸灼年見陳折眼神渙散,明顯開始走神,便加了幾分力氣攥緊對方手腕,冷聲道:“說話。”
陳則眠又想哼唧了。
真的好痛。
陳則眠強忍嗚咽,咬緊內(nèi)唇硬扛著劇痛開口,別的話還沒說,先泄出一個字:“疼。”
陸灼年:“……”
陳則眠:“……”
陸灼年盯著陳則眠微微發(fā)紅的鼻尖,在心里說了句好嬌氣,慢慢松開了攥著他的手。
纖細修長的手腕紅了一大圈,看著可憐兮兮的。
陳則眠很久沒有這么丟臉了,握住自己手腕,低著頭左右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人在慌亂的時候會裝的很忙。
陸灼年問:“找什么呢?”
陳則眠敢怒不敢言,很有骨氣地吐出兩個字:“尊嚴(yán)�!�
陸灼年抽出絲綢手帕,一邊擦手,一邊用很奇異的眼神看向陳則眠:“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抽象�!�
“……”
陳則眠現(xiàn)在只想趕緊跑路,從陸灼年面前消失,一個人慢慢理清思路,從長計議。
陸灼年一言九鼎、殺伐決斷,原文中,他對陳折的態(tài)度很一般,沒太多關(guān)照,也從不曾為難,在他沒有主動針對陳折的情況下,陳折就已經(jīng)被其他少爺們折騰得很慘了。
若今日陳則眠應(yīng)對不佳,引得陸灼年不滿,在這位太子爺那里掛了號,陸大少都不需要親自動手,只需隨便說句什么,自有無數(shù)人替他來磋磨自己。
形勢所迫,陳則眠不得不低頭。
于是,他不情不愿地表達感謝,作為結(jié)束語:“今天多謝陸少,很晚了,我就不打擾您了�!�
“等等�!�
陸灼年叫住陳則眠,將手帕扔進垃圾箱,沒有如陳則眠所愿那樣放他走,反而問道:“我派了兩個保鏢帶你去醫(yī)院,他們?nèi)四�?�?br />
陳則眠聞言一愣。
呃,保鏢。
剛才他穿過走廊找陸灼年之前,好像是有兩個人把他往相反的方向帶,陳則眠掙了一下,保鏢就用了個擒拿的動作,反剪住他的雙手,把他往外推。
這個過于專業(yè)標(biāo)準(zhǔn)的格斗動作,觸發(fā)了陳則眠的肌肉記憶,他扭身掙脫擒拿,反手一人一下,側(cè)掌砍在兩個保鏢頸總動脈上……
陳則眠猶豫著措辭:“他們……睡著了�!�
陸灼年:“?”
陳則眠討好而無害地朝陸灼年笑了笑。
兩分鐘后,陸灼年看著倒在走廊里的兩個保鏢,不動聲色地深吸了一口氣。
陳則眠站在三步開外,看天看地看路牌,就是不看陸灼年。
陸灼年都氣笑了。
保鏢隊長檢查過那兩人,低聲匯報道:“陸少,這兩個人頸側(cè)動脈遭受過重擊,造成大腦短暫缺血引發(fā)暈厥,襲擊他們的人……”
隊長看了眼陳則眠,眼中閃過一絲不解,繼續(xù)說:“襲擊他們的人出手利落,力道掌控得很精準(zhǔn),一擊必中,又不造成過度傷害,是個高手�!�
高手。
陸灼年反復(fù)咀嚼這兩個字,腦海中回閃著他接電話時,陳折突然探出的、那令人猝不及防的腦袋。
他并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也沒有察覺到陳折的存在。
陸灼年仔細復(fù)盤當(dāng)時的情境
如果陳折不是神經(jīng)病似的過來聽電話,而是像襲擊保鏢那樣,利落精準(zhǔn)地砍向他的頸動脈,他的應(yīng)對和反應(yīng)會比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保鏢更迅速嗎?
他能躲過陳折的攻擊嗎?
陸家保鏢都是經(jīng)過嚴(yán)格挑選,大多是退役武警或是傭兵,能在短時間內(nèi)快速打暈兩名保鏢的人不是沒有,可這個人無論如何也不該是陳折。
陳折沒有任何格斗經(jīng)歷,怎么會一夕之間成為保鏢隊長口中的高手呢?
不過武旭頭頂傷痕倒也有了解釋。
陳折今夜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切,都和以往大不相同,不只是身手,還有性格。
從前如白紙一般透明的陳折,突然間變成一團迷霧,讓人看不清、摸不著。
這種變化足夠危險,也足夠新奇。
陸灼年眸色漸深,無聲地打量著兩米外的陳折。
陳則眠禮貌而不失尷尬地微微一笑。
陸灼年看著陳則眠,低聲吩咐保鏢隊長:“去調(diào)監(jiān)控�!�
陳則眠一聽陸灼年要調(diào)監(jiān)控,不由有些心慌。
格斗技巧這玩意就像武術(shù)招式,行家一看就能瞧出是什么路數(shù)、師承何處,陸灼年要去調(diào)他出手的監(jiān)控視頻,簡直和當(dāng)場掀開陳則眠的底細沒區(qū)別了
陳折不該有這么好的身手。
陸灼年已經(jīng)在懷疑他了。
陳則眠垂死掙扎道:“陸少,您這樣派人大張旗鼓地調(diào)飯店監(jiān)控是不是不太好,綠水亭苑作為頂級私廚,講究的就是個私密性,要是把監(jiān)控隨便給外人看,多影響口碑�!�
陸灼年語氣淡淡:“綠水亭苑是陸家產(chǎn)業(yè)�!�
因為是陸家的地盤,所以剛才他接電話沒有讓保鏢跟隨。
誰能想到,就是這么兩三分鐘的空隙、相隔不到二百米的距離,竟然出了這么大差池。
陳則眠沒想到綠水亭苑是陸家產(chǎn)業(yè),眼中劃過一絲驚訝。
陸灼年看出他情緒變化,繼續(xù)注視對方,用平靜的語調(diào)審問:“你有沒有什么要說的?”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很明顯
在監(jiān)控調(diào)來之前,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可惜陳則眠會錯了意。
畢竟他們前一句還在聊綠水亭苑所有權(quán)的問題。
陳則眠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嘆:“我真是沒想到�!�
陸灼年眉心不動聲色地蹙起,用眼神示意陳則眠接著說。
陳則眠于是狗腿又敷衍地夸贊道:“陸少你好厲害,這么有品位的地方竟然是您的私產(chǎn),很少有人知道呢……許劭陽居然把我約在這里擺鴻門宴,注定要鎩羽而歸了�!�
陸灼年直截了當(dāng):“他擺在哪里不是鎩羽而歸?你連我的保鏢都敢放倒,還怕他一個許劭陽?”
這個‘敢’字就很微妙。
陳則眠嘟嘟噥噥地辯解說:“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人,陸少�!�
“不知道是我的人?”
陸灼年沉吟半晌,聲音中多了幾分玩味:“你當(dāng)時還叫了我的名字,這么快就忘了嗎?”
陳則眠本來還在想,該怎么把自己沒認出陸灼年的事搪塞過去。
陸灼年一句‘忘了’給他打開了新思路。
只要他咬定自己失憶,無論接下來誰再盤問他什么,都能用一句‘我不記得了’一推二六五。
雖然聽起來很離譜且有點厚顏無恥,但確實是個挺不錯的應(yīng)對策略。
主要是他一時也想不出什么靠譜的理由,用來說服‘心思深沉、警惕多疑’的陸灼年。
陳則眠揉了揉太陽穴,破罐子破摔般順勢回答:“對,忘了,我可能喝酒喝得多,失憶了,真沒認出您來�!�
陸灼年像是沒料到陳則眠會這么不要臉,沉默幾秒才說:“陳折,你知道上一個在我面前胡說八道的人,是什么下場嗎?”
陳則眠也覺得喝酒喝失憶有點過于荒謬。
他輕咳一聲,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有了。
陳則眠靈機一動,把鍋推到武旭身上:“剛才在許二少那邊,武旭突然動手,打到我頭了�!�
人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陸灼年劍眉微蹙:“武旭打到你的頭,結(jié)果他腦袋流血,乾坤大挪移嗎?”
陳則眠:“……”
一個謊話要用無數(shù)個謊言去圓的道理所有人都知道,但滿嘴跑火車的毛病實在是很難治好。
陳則眠咬著牙瞎編:“我也還手了,他流血是外傷,我失憶是內(nèi)傷�!�
“原來是內(nèi)傷,”陸灼年點點頭:“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