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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46章46,平亂事沖鋒陷陣,鎮(zhèn)行宮巋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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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香在原地站了一會,皇后印璽就拿來了。

    也幸好此處本來就距離飛霜殿最近,在千牛衛(wèi)守衛(wèi)的范圍之內(nèi),否則還真不好拿到手——瑞香甚至根本都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什么時候忽然變成這么多的。

    皇后印璽這種東西,輕易是不會拿出來用的,象征意義更濃,而皇后手令這種東西,等閑也只能在內(nèi)宮使用,或者去命令命婦,外官那是皇帝的領(lǐng)域,貿(mào)然插手十分不智,也根本命令不動。

    但眼下情形不同,皇帝外出時已經(jīng)明確說過,或許會有幾天不能回來,雖然不長,可往常有他坐鎮(zhèn)行宮,人心不至于生亂,但若是他不在了,未必不會有事�;屎蟊緛砭湍苷{(diào)動一部分內(nèi)宮宿衛(wèi),如今皇帝又給了他這樣的權(quán)力,至少這些侍衛(wèi)是能用的,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封鎖行宮,不許進(jìn)不許出,嚴(yán)守門戶,免得被居心叵測的人混了進(jìn)來。

    若是有人拿住了行宮后妃為質(zhì),形勢就要變得極為可怕了。

    今夜這些人先都不要回去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瑞香看著宮人磨墨的手顫抖了好一陣,怎么都失了往日的水準(zhǔn),忍不住嘆息一聲,道:“好了,有什么可怕的?我都還在這里。”

    他其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如此鎮(zhèn)定,心如長出層層鱗甲一般堅硬,雖然也有恐懼緊張,但居然都穩(wěn)穩(wěn)控制住了。不過這種態(tài)度在宮人看來,就是成竹在胸,有極大信心,于是也被說服,終于磨出滿滿一硯池的墨汁。

    瑞香提筆一蘸,掭了掭筆鋒,深吸一口氣,落筆寫下這封意義非凡的手書,隨后叫宮人打開匣子拿出印璽——從他被冊封那天起,這鳳印就在他手里了,皇后玉璽,文與帝同,金螭虎紐。他捏著那只小小的螭虎,往印泥里一壓,提起來端端正正印在手書末端落款處,留下猩紅的四個篆文:皇后之璽。

    此令一出,行宮暫時就算是能封鎖住了。

    稍等片刻,手書干了,瑞香叫人去傳喚外頭衛(wèi)軍的頭領(lǐng),進(jìn)來一個甲胄鏗鏘,目光清正,姿態(tài)恭敬的將軍。

    瑞香握起黃絹手書,看了看,輕輕道:“將軍想必是得了陛下旨意,知道如今的局勢�!�

    這人躬身伏跪在地:“末將聽從皇后調(diào)遣�!�

    瑞香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手令交給女官,示意遞給他,又道:“如今外頭的事有陛下,必然可以萬無一失,但行宮之內(nèi)也不允許出事,這是本宮手令,拿去排布衛(wèi)軍,封鎖行宮,務(wù)必嚴(yán)密,倘若有人亂走硬闖——一律格殺勿論。如今后宮眾人居住之所都在一處,除此之外房屋多數(shù)空置,爾等嚴(yán)守在外,若有人硬闖,一樣格殺勿論。此事結(jié)束后,陛下要賞你,本宮一樣要賞你,黃金爵位,高官厚祿,能不能拿到手,就看你的了�!�

    他聲音又冷又硬,連自己都覺得陌生,說出的話更像是根本沒有過腦子,甚至隱約覺得只是在模仿皇帝,但效果大約不錯,示之以威,許之以利,世上又有幾個人能拒絕得了?

    何況皇帝臨走時來看過他,瑞香就更有理由傳達(dá)的是皇帝的命令或者意思了。

    這將軍立刻應(yīng)了,接了手令又是一拜,起身離去,從始至終沒有抬頭看過瑞香的臉。他走后瑞香又坐了片刻,抬手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沾了印泥,蹙眉道:“打水,我洗過手,還得回席上去。”

    事情越大越要若無其事,否則若是消息走漏,那就絕對會壞事,只要瑞香能若無其事?lián)芜^這一晚,不被后宮眾人發(fā)現(xiàn),那皇帝那里也就有了先機(jī)了。他細(xì)想來,皇帝也應(yīng)該是早有防備,但時間上卻很緊張,正說明不是對方突然發(fā)動,就是皇帝才得到消息要發(fā)動奇襲——至于究竟是什么事,以瑞香想來,多半是有人要動刀兵。

    到底是誰,多少人,在哪里打,瑞香都不得而知,他心里唯一盼望的是皇帝不要親身上陣,刀槍無眼,誰知道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

    他對皇帝說的那話是一時情急,但也是真心的,且不說若是皇帝死了,他作為皇后能有什么下場,就說即使能夠活命,他也是沒法活下去的�;实鄹缸尤溯喎衔�,朝野動蕩,斗爭也十分殘酷,瑞香深知其中可能發(fā)生的事,自然之道倘若有變,第一時間自裁才能真正保全自己。

    再說,沒有了皇帝,又哪里來皇后?

    他心事重重,洗手時不免走神,好一陣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洗了不知多久還伸著雙手,弄得宮人惴惴不安,神色緊張。瑞香搖了搖頭,收回手站起:“此處已經(jīng)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你若是怕了,也不必跟著我進(jìn)去,就去傳令咱們自己人,叫他們不要亂走亂跑,見著衛(wèi)軍值守的地方就不要過去了,免得出事。這時候若是被殺了,也無人會替你們喊冤。”

    大概是今夜他的所作所為實在嚇壞了這些人,就連朝夕相處的心腹也沒敢說什么,只是上來扶他:“您身邊也不能少了人照顧,小殿下就在此處睡一夜也可,叫他們?nèi)髁畎伞!?br />
    瑞香不置可否,帶著她返回宴席上。

    他的離去人人都看在眼里,不以為意,但時間太長了,再回來反而令人意外。淑妃向來愛美人,如今進(jìn)了宮里又與皇后親近起來,自然也是如魚得水,率先問道:“皇后是去看宗君了么?怎么去了這么久?”

    瑞香正需要解釋一番,卻不能太過刻意,淑妃這話頭倒是正好,于是笑一笑,答道:“這孩子鬧人,本來都睡了,回去后又哭起來,乳母實在哄不住,又抱過來了。正好,陛下那邊聽聞咱們這里過節(jié),吩咐了教坊司與尚食局,要咱們好好樂一番,我看今夜你們都別想回去了,等會兒還有得熱鬧�!�

    時間已近午夜,但皇帝向來會給皇后捧場,何況雖然此時男人不過七夕節(jié),但無論宮里還是民間,這個節(jié)日都不小,有此旨意也不算奇怪,于是貴妃起身,與眾人一同謝過天恩,又祝酒一輪,倒也熱鬧歡樂。

    瑞香含笑飲了,招手將大公主叫到身邊:“困了?還想不想繼續(xù)玩兒?若是想,我就做主了,你明日不必上課了,歇一天。”

    大公主畢竟愛熱鬧,何況這樣的機(jī)會不多,聞言是很想答應(yīng)的,但卻擔(dān)心這樣不夠懂事,欲言又止,只是看著他。

    瑞香怕的其實就是她困了或者無聊了要回去,見狀就道:“你還是個孩子,貪玩又怕什么?你父皇今日未必沒有這個意思,既然你想留下,難道還有人趕你不成?和你那些姐妹們好好玩。不過……如今畢竟是夜里了,為防意外,既然要留下,就叫她們不要亂走�!�

    大公主不是宮里長大的,對這些事畢竟不怎么敏感,沒猜出來這是有事了,只是鄭重答應(yīng),見瑞香沒有其他話要說了,就屈膝一禮,退下去了。

    貴妃若有所思看了看離去的大公主,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離席的意思,又看了看若無其事的皇后,站起身帶著人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又回來了,什么也沒說。他和淑妃今日出席宴會,幾個媵妾也來了,打扮得花紅柳綠各有其美,開始的時候翹首以盼皇帝出現(xiàn),脖子都快抻長了,他也不加約束。如今見他們滿眼都寫著想要回去的渴望,也是不管,悠閑地叫人重新斟了一杯酒,慢慢品味。

    瑞香在上面看見了,忍不住道:“夜里涼,這酒喝了怕是要難受,不如叫他們熱黃酒來,等會還要上菜,貴妃可不要喝醉了�!�

    蕭懷素雖然待人冷淡,但卻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進(jìn)宮幾個月,皇后的性情還是看清楚了的,起身謝道:“皇后關(guān)懷,臣妾愧領(lǐng)了,這宮釀后勁雖大,換了黃酒來也是好的,只是夜深了,也不敢多喝,怕晚上睡不好�!�

    他神情自然,但兩人眼神一碰,瑞香就知道他大概是看出來了一些異樣。他也不怕,回以冷靜的微笑:“如今正是熱鬧,等會還要再上一輪菜,這么貴妃就要回去了?是哪里不合口味么?”

    蕭懷素試探過一遍,確認(rèn)自己的判斷沒有出錯也見好就收,并不與皇后硬頂:“只是想起夜里不該多喝酒,因此多說了兩句話而已。陛下天恩,皇后美意,又如此佳節(jié),臣妾自然是不肯離席的�!�

    他這個人,平素給誰都是一張了無生趣的冷臉,忽然說起柔柔軟軟的話,連瑞香一時都覺得如沐春風(fēng),可見其實并不是不能化為繞指柔。二人都是聰明人,瑞香也就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并未為難他。

    貴妃安然坐下,神情鎮(zhèn)定,一點(diǎn)也不像是看破了緊張氛圍,瑞香暗暗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個時候從容的人越多,越是不容易生亂,貴妃發(fā)現(xiàn)了端倪還能如此,他也放心許多。如果事情真的壞到他要到清涼殿坐鎮(zhèn)安定人心的程度,貴妃最好是能夠壓得住后宮眾人。

    如今看來,蕭懷素也不是眼里心里沒有大局的人,這樣他也就能松一口氣了。等今夜過了,透個底也是無妨。

    淑妃心性單純,不僅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危機(jī),也沒察覺到皇后與貴妃方才似乎有那么點(diǎn)不愉快,只是十分贊同貴妃的話,于是道:“是嘛,進(jìn)宮這么久了,還是頭一次能這么熱鬧,貴妃若是早早離席豈不可惜?不如與我們共賞歌舞嘛,教坊司這些曲目當(dāng)真是十分不錯的,可見是很用心了�!�

    蕭懷素脾氣不好,自己也不是個沒有城府的人,但或許是家里那翻天覆地的態(tài)度讓他怕了深不可測的人,對淑妃如此簡單的性子倒是不嫌棄,見他親昵說笑,眼神當(dāng)真柔和了一些,等黃酒上來,就與淑妃喝了一杯。

    淑妃生于武將世家,酒量也是不錯,何況他愛吃,席上菜色也是嘗遍了的,根本沒喝醉。

    見他如魚得水,歡暢自如,蕭懷素也忍不住取笑一句:“淑妃的模樣倒是快活,幸好是在宮里,放肆些也沒什么,要是出去,活脫脫就是一個紈绔——別人都是看歌舞,哪有像你一樣,盯著人看個不停的?”

    吳倬云并不怕被取笑,何況這話說的確實是他,便笑嘻嘻道:“人活一世總是圖快活的,美食美酒飽口腹之欲,美人就飽眼目之欲嘛,我便不是紈绔,未必就不能看了?往常我不也是盯著皇后和您看的?誰讓宮中美人太多?似這樣都坐在一起,我看都看不過來了!”

    他態(tài)度坦蕩,但就是不知怎么,越看越像是所謂紈绔。沒有人不愛被夸贊美貌,吳倬云說話時把列席眾人都看了一遍,大有亂花迷眼的感慨,眾人都喝了酒,比往常更愛鬧愛笑,一時間全都笑了起來。

    薛充容也笑,道:“如此,還是叫他們拿個鏡子的好,淑妃把在座的都看了一遍,可卻沒瞧見最嬌俏可人的一個,沒看全,可不就是虧了?”

    他極少出門,但當(dāng)初冊封的時候時機(jī)太醒目,又以一己之力帶了妙音和羅真兩個婕妤,和皇帝更是傳說有深情厚誼,還是九嬪之位上唯一的一個,地位也算是超然。往常他不愛湊熱鬧,現(xiàn)在一開口,才叫人知道他也不簡單,連妙音也不由多看了他一眼。眾人一時間又是一陣笑,有的都笑倒了。

    吳倬云打趣調(diào)戲別人的時候就像個風(fēng)流世家子,被人打趣卻轟的一聲臉紅了,頓時嬌羞起來。不過他并不介意,由著旁人笑,鬧了好一陣,又要給薛充容敬酒,熱熱鬧鬧,連寒夜凄清都被攪散。

    一夜之后,東方既白,眾人終于起身回去。不管當(dāng)時如何快活,通宵總會難受,眾人離去時都已經(jīng)困倦不已,雖然看到禁衛(wèi)好似嚴(yán)格許多,但也沒當(dāng)一回事,都迫不及待地回去補(bǔ)眠了。

    瑞香先帶著兩個孩子回了飛霜殿,安頓好之后想著自己要不要去清涼殿先等著,可終究放不下兩個孩子留在這里,又不可能把他們帶去,所以轉(zhuǎn)了幾圈就咬了咬牙,決定先留在這里。

    如果真有什么事,他也是逃不了的,如今就惶惶不安,那要不安到什么年月去?何況耗著也是不妥,熬到真有事了,他未必還有精力處理,總不能一天沒有消息,他就一天不睡覺吧?

    于是吩咐宮人安排衾枕,自己要先睡一覺,他們也輪替著休息,一旦有事或者前面有消息傳來,就趕緊叫醒他。

    有時候人真是被逼出來的,不遇到這種事瑞香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還可以做這種人,他躺下后累得幾乎沒怎么擔(dān)憂就睡去了,醒來后前面還是沒有消息。

    “……”沉默片刻,瑞香知道,現(xiàn)在就只有熬了。

    如果外面情勢不好,行宮就是守得再嚴(yán)實也會受到?jīng)_擊,既然沒有消息,那就說明皇帝那里情況沒有多壞,只要行宮穩(wěn)住,就沒有大事了。

    想到此處,瑞香也算是明白了皇帝為何要過早移駕到行宮了。

    一方面,宮里他經(jīng)營的時間不夠長,自然漏洞更多,二來,行宮多年不用,不管是人手還是每日進(jìn)來的人都可以由自己決定安排,就安全多了。再說,行宮里省去繁文縟節(jié),人也變少了,干什么都容易多了。

    如此看來,只是他不知道內(nèi)情罷了,其實皇帝是謀劃已久了,不管是什么事,成功的幾率就高多了。

    想了一陣,瑞香又問了問后宮里的動向,發(fā)現(xiàn)居然已經(jīng)躁動起來了,不由一皺眉頭,問:“可曾有人亂走被衛(wèi)軍給殺了的?”

    宮人搖頭:“沒有呢,其他人膽小,是不敢的。不過,貴妃和淑妃那邊那兩個不安分的媵妾,大概是被誰挑撥,雖然不敢撞上去,但卻叫囂了一番是貴妃和淑妃的人,娘娘……咱們要管么?”

    瑞香沉思片刻,問:“他們自己宮里,就沒有動靜么?”

    宮人道:“這事才出,想來是不及反應(yīng)�!�

    貴妃和淑妃,不該是那么蠢的人才對。

    瑞香想了想,道:“叫貴妃來吧,今天這事,交給他處理就好�!�

    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得到前面去了,從這事開始叫貴妃出點(diǎn)力氣也是應(yīng)該的。何況,皇帝說的也不錯,貴妃無心約束媵妾,不管底下人是怎么個想法,他都要負(fù)責(zé)任。平時也就罷了,如今卻是不能出半點(diǎn)差錯,免不得他要不給貴妃面子了。

    不多時,蕭懷素就來了,進(jìn)來之后就是鄭重一拜,不等他問就道:“那媵妾臣妾已經(jīng)杖責(zé)二十,請皇后降罪�!�

    瑞香微微挑眉,心想,確實不蠢,看來應(yīng)該是剛知道這事就處置了,于是他也無法發(fā)作,只點(diǎn)點(diǎn)頭叫人將貴妃扶起,道:“你處事公正,我也放心了。淑妃那里的媵妾,怕也要勞你走一趟。淑妃性子單純些,你去也壓得住�;貋砗�,我還有事與你說�!�

    蕭懷素深深看他一眼,躬身應(yīng)是,轉(zhuǎn)身離去,不過片刻后又回來了,神色復(fù)雜,道:“臣妾到了淑妃那里,才說了來意,淑妃就勃然大怒,將那媵妾喚來,以吳氏家法處置了。他既然如此,臣妾也就回來復(fù)命了。”

    瑞香略覺訝異,不由追問:“這吳氏家法,究竟是什么?”

    蕭懷素似乎也覺得此舉不符合淑妃平日的模樣,但又沒什么好遮掩的,就道:“他說,這媵妾言語犯忌,掌嘴二十,再舉藤鞭背誦宮規(guī)——在家則背誦家規(guī),一字背錯,就有女官拿起藤鞭鞭笞其背……”

    “……”瑞香也十分微妙地沉默了。

    他忽然明白,武將世家和自己和蕭懷素家到底區(qū)別何在了。淑妃到底是跟誰學(xué)的啊?他平日的性子可完全看不出心里的規(guī)矩是這個樣的!

    但還是要點(diǎn)頭贊許:“聽聞武國公以軍法治家,上下逾距都用軍棍,想來內(nèi)眷用藤鞭,已經(jīng)是寬縱了……”

    其實還是因為吳氏是行伍出身,家規(guī)不會很長,但宮規(guī)么……但愿這媵妾規(guī)矩學(xué)得不錯吧,否則就是打死了也是尋常。不過想來淑妃也不會輕易打死堂兄弟,多半狠打一頓也就完了。

    就算淑妃不知輕重,身邊人總會勸諫的,不必?fù)?dān)憂。于是瑞香就不管了,只是對貴妃道:“近日多事,未免萬一,有些事還是要說給你知曉�!�

    于是瑞香就將如今情勢簡單對蕭懷素說了一遍。聽完,蕭懷素臉色也是沉了下來,半晌后,干脆利落道:“皇后如有吩咐,臣妾無有不從�!�

    他心里清楚,皇帝走了,將這事告知皇后,顯然就是叫皇后調(diào)度一切,這個時候不聽話根本就是找死,再說,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時候最該戮力同心。

    瑞香見他如此直截了當(dāng)?shù)貞?yīng)了下來,也松了一口氣,道:“如今外面形勢不明,也沒有消息過來,不過我想,干耗著也不是辦法,就算后宮不生變,前面也未必會沒有變故。陛下臨走時留下的話,不會是無的放矢。倘若真到了要我去清涼殿的地步……這兩個孩子,還有后宮之事,就只能交托給你了�!�

    蕭懷素知道這托付的分量,別的不提就說兩個皇嗣,在他手里若是有了丁點(diǎn)損傷,那就是滔天大罪,于是起身肅容應(yīng)了。

    瑞香又道:“橫豎也就是這幾天,熬過去了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蕭懷素不知想起了什么,笑一笑,接話道:“熬不過去就是萬事皆休,也沒有什么好怕的�!�

    二人對視一眼,居然有了種患難與共的感覺。

    因事態(tài)不好,蕭懷素也不多坐,片刻后就告辭離去,只說若是有事,喚自己來就是了,瑞香也應(yīng)了。

    如此又過了三天,皇帝仍然沒有回來,也沒有消息。瑞香一天比一天緊張擔(dān)憂,又一天比一天覺得自己僵硬冷酷,終于,皇帝離開后第五天,清涼殿來請,說眾臣求見皇后。大概是早就想過這一天到來的事,瑞香也不覺得緊張,一面叫人去請貴妃,一面梳洗一番,換了一身寬袖道袍,束發(fā)戴冠,一派冷硬,與匆匆前來的蕭懷素略作幾句交代,就往清涼殿來了。

    皇后儀仗動靜不小,進(jìn)來的時候就有人知道了,臨時開了皇帝在行宮常朝的正殿,在御座側(cè)后方安排座位,又懸上珠簾,才請瑞香進(jìn)來。

    眾人行過禮后,瑞香沉聲請他們起來,隔著簾子看去,發(fā)現(xiàn)也就五六人,便問:“有何事,你們說吧�!�

    其中一人越眾而出,躬身再拜,道:“啟稟皇后,如今有一事,我等爭論不休,卻需皇后拿個主意了�!�

    他們畢竟是臣,皇帝在時爭論不休,拿出方案來給皇帝抉擇就可以,但皇帝不在的時候,有些事關(guān)系太大,就不能自己決定了,皇后體同天王,如今又執(zhí)掌行宮,做這個決定也是應(yīng)該的。瑞香從沒有參政的經(jīng)驗,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但事到臨頭不能退縮,就點(diǎn)頭叫他們說來。

    這人就道,如今皇帝在外,其他事都可以暫時擱置,但只有一事卻不可再拖,就是行宮宿衛(wèi)的換防。

    往常這些宿直之軍都是輪流守衛(wèi),共有十率府聽從調(diào)遣。如今行宮中所用的是千牛衛(wèi)和金吾衛(wèi),但眼看著換防之期要到了,若是要換,就難免走漏消息,若是不換,那是人都看得出有事了。何況就是要換,也要皇帝圣旨和虎符互相印證,不是一句話可以換來的。

    所以,兩種看法各有利弊,到底如何就要看取舍了。

    瑞香聞言,沉默片刻,靜靜道:“我是不懂,所以還要請教各位�!�

    眾人連稱不敢。

    瑞香就問:“以諸位之見,這么多天了,這消息,當(dāng)真瞞得住嗎?”

    眾人一凜。

    其實就是行宮內(nèi)部,如今也不是沒有暗中流傳的聲音,不過這種事終究無可避免,所以瑞香也就只能管理明面上的事,只要不亂起來,每日都謹(jǐn)守規(guī)矩不生事端就夠了,這么多天了真要沒人猜到出事了,那是不可能的。

    就連大公主,也一天比一天不安,何況其他人?

    瑞香又問:“既然瞞不住了,以各位之見,究竟是一動不如一靜呢,還是動一動更好?如今行宮有二軍鎮(zhèn)守,究竟安全嗎?若是再換防,固然能夠安穩(wěn)人心,迷惑有些人的心神,但恐怕未必不如現(xiàn)在密不透風(fēng)吧?若是有人趁著換防做些什么……千防萬防,怕是也難防�!�

    其實他說的這些話,這些人也未必不明白,瑞香都猜得到,能夠請他出來,考慮的還是這種事,這些人應(yīng)該身份不輕了。但這事關(guān)系重大,他們是不敢承擔(dān)的,不管瑞香怎么決定,燙手的山芋他們就甩出去了。

    最簡單的,若是沒事則萬事大吉,勞動皇后過來一趟根本不算什么,若是有事,譬如瑞香同意換防,那么虎符之事,怕就要落在瑞香身上了。十率府是皇室禁衛(wèi),就是皇后,也不可能用懿旨叫得動。

    瑞香輕嘆一口氣,在簾后站起身,對下一拜,眾人立刻躲開,紛紛還禮。他道:“我身在內(nèi)宮,不諳政務(wù),不過也知道情勢如此,無可躲避的道理,各位是國家肱骨,陛下重臣,萬事都要托賴各位了�!�

    這些人不是能用財帛名位賄賂的人,因為身份已經(jīng)夠高了,瑞香便干脆說明,自己都有了一損俱損的覺悟,他們也只有賣命這一條出路。

    眾人紛紛應(yīng)是。

    瑞香又道:“眾位若還有什么事,不如一并說了出來,本宮得陛下托付,行宮之內(nèi)還是可以做主的,但有要求,無所不應(yīng)。近日我就在清涼殿起居了,與眾位同甘共苦,共度時艱�!�

    他雖是內(nèi)眷,但舉止風(fēng)度,無不表現(xiàn)出堅硬的決心與無畏,一席話下來,不知不覺就激起眾人決絕之心。到了午膳時分,瑞香又傳旨大肆賜膳犒勞留在清涼殿著急惶恐的眾臣以及輪值替換下來的衛(wèi)軍,以安人心,令眾人精神為之一振。

    此后瑞香果然留宿在清涼殿后,起居如常,雖然飲食睡眠都有所減少,但每日作息與平常無異,鎮(zhèn)定非常。有他以身作則,即使眾臣不能時常相見,但也頗受鼓舞。瑞香雖說不能時常露面,但卻也認(rèn)識了不少人,記下了不少名字,情急之時更是掀簾而出,站在玉階上冷眼相視,雖然十分艱難,但總算彈壓得住,又屢屢安穩(wěn)人心,終于,皇帝的旌旗大纛高高舉起,回返行宮。

    大概是一路快馬奔馳,瑞香才在后殿接到消息,站起身無措著,皇帝就已經(jīng)進(jìn)來了。不見到的人的時候還好,一見到人瑞香就腳下發(fā)軟幾乎倒下,撲過去抱住他就幾乎要不行了:“你、你可算是回來了!”

    皇帝也是風(fēng)塵仆仆,扶起他,用力摟進(jìn)懷里:“好了,沒事了!”

    瑞香強(qiáng)忍淚意,上下看了看他,忽然聞到極重的血腥味,立刻臉色一變:“你不會是……負(fù)傷了吧?你當(dāng)真上陣了?!”

    他急得快瘋了,什么也不顧上,哭也不哭了,上手就來撕皇帝的衣裳。第一眼的時候他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心氣一泄就怎么都不成了,不再是那個剛強(qiáng)堅硬的自己了,現(xiàn)在卻又厲害起來,立刻發(fā)現(xiàn)皇帝這件衣服雖然只有塵土,但卻過于新了,更怕他是受了傷粉飾太平。

    皇帝也知道他不看一眼不會安心,并不反抗,由著他把外袍扒了,露出里頭沾著斑斑血跡的勁裝……

    居然還是走的那天穿的那身。

    血腥味更濃,瑞香臉色也越發(fā)難看,上上下下摸了一遍,自己白嫩嫩的手也給弄臟了,皇帝一蹙眉,抓住他的手叫人打水,解釋:“我沒有受傷,是別人的血�!�

    瑞香深吸一口氣,有氣無力地抱怨:“你嚇?biāo)牢伊�,這種事,何必自己沖鋒陷陣,若是你有事,我也活不成了……”

    皇帝耐心地給他洗干凈了手,這才叫他去一邊坐著,自己匆匆洗手洗臉——他剛回來還沒見過大臣,沒空洗澡,同時笑著解釋:“若不身先士卒,哪有人真心愿意死而后已?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倒是你,要嚇壞了�!�

    瑞香心情大起大落,著實沒有力氣了,倚在榻上搖頭,道:“我在這里,性命無虞,有什么好怕的?現(xiàn)在你回來了,我就更是別無所求。幸好,你總算是回來了�!�

    或許是經(jīng)過一遭考驗,瑞香本來還有點(diǎn)淚意,現(xiàn)在看著皇帝好好站在自己面前,一點(diǎn)也不想哭了,只認(rèn)真地一寸一寸看他,好似要用眼神把他丈量檢查個遍,好一陣才反應(yīng)過來,瞪起眼睛問:“怎么,這還不是你頭一次親身上陣么?!”

    果然,他不知道的皇帝的事太多了。

    皇帝默然片刻,也不瞞他:“你不知道,當(dāng)年我那封國,匪患橫行,因剿匪有功,先帝秘密命我向北,打過好幾場仗�!�

    瑞香看著他,才說過不想哭,又想哭了,像個孩子似的癟了癟嘴,眼淚奪眶而出:“那我問你那傷怎么來的,你說是小時候淘氣,爬樹被樹枝劃的,你怎么這么喜歡騙我?”

    皇帝嘆氣,把他拉起來擦去眼淚,一點(diǎn)脾氣也沒有地哄他:“要是那時候告訴你知道了,你這性子,還不心疼死?好了,都過去了,啊?再哭,等會兒出去被看出來你又要嫌丟人了�!�

    瑞香愕然:“我還要出去��?我不該回去了嗎?”

    皇帝見他情緒如此多變,心知也是壓力太大,實在忍不住了,摟進(jìn)懷里拍了拍,道:“你坐鎮(zhèn)清涼殿,有始有終是最好的,何況,你又有什么拿不出手的?走吧,就說幾句話罷了。”

    于是瑞香就被他拉著手帶出去了,夫妻二人一起坐在清涼殿側(cè)殿的榻上,見的都是幾個重臣——瑞香記得他們的名字,大約是最堅定最冷靜的幾個,看來果然是心腹無疑,見到皇帝都無比激動,有的哽咽,有的直接就流淚,有的更是哭得站不起來。

    皇帝叫人扶起,言簡意賅卻也感慨良多:“此亂平定,多虧幾位愛卿出謀劃策,后方無虞,多虧皇后與愛卿們辛苦,朕有你們,是上天所鐘。”

    說著,扭頭極為溫柔地看了瑞香一眼。瑞香被他與大臣混在一起說,感覺十分怪異,又覺得這個時候的皇帝與面對后宮的時候頗為不同,似乎更為溫柔,甚至是更為多情,簡單一句話,說得感慨萬千,不知道是不是他平時對臣子也這樣肆無忌憚散發(fā)溫柔的魅力?

    總之這幾個人又是一番混亂的推辭,感慨,謝恩,哭泣,瑞香看得幾乎呆住,腦海里只有四個大字:招蜂引蝶。

    好在他出來時哭過,眼圈發(fā)紅,就算神情不太應(yīng)景,但也不出格。

    皇帝捏了捏他的手,瑞香慢了半拍,也跟著站起身屈膝:“陛下身為天子,自有天命庇佑,臣妾不敢居功�!�

    皇帝又感嘆道:“朕有如此賢后忠臣,夫復(fù)何求!”

    雖然知道他大概不是單純在說心里話,這一次連瑞香都抵擋不住甜言蜜語,當(dāng)做肺腑之言來聽了。簡單說了幾句話,示意消息可以緩步放出后,皇帝道:“朕一去近十日,想來眾位也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寢,如今朕已經(jīng)回來了,君臣攜手則無事不可為,不必急于一時�!�

    于是眾人都露出一副有了靠山不再惶恐的神情,安心離去了。

    瑞香沉默片刻,干脆拋開方才所見的皇帝語言輕松安撫群臣的畫面,往皇帝懷里一縮:“咱們也回去吧,你路上肯定沒有休息好。”

    事情已經(jīng)了了,他也就不急著知道來龍去脈了,皇帝總是會告訴他的。

    皇帝應(yīng)了一聲,又摟了摟他,帶著瑞香轉(zhuǎn)回了清涼殿后殿,先叫瑞香去睡了,自己則匆匆洗了個澡,換過一身干凈寢衣,也沒等頭發(fā)干透,就上床去抱住瑞香,埋在他背后沉沉入睡了。

    帳內(nèi)一片安謐,這一睡簡直就是地久天長。

    瑞香醒來時,皇帝還沒醒,不知怎么已經(jīng)成了皇帝埋頭在他胸前的姿勢。聽見沉沉呼吸,瑞香不忍叫醒他,悄悄試圖挪動,卻被立刻追上來,皇帝原來摟在他腰上的手也握住了一側(cè)乳房。

    無法,瑞香也只好由他去了。

    他靜了一會,漸漸意識清明,摸了摸丈夫豐厚柔軟的頭發(fā),輕輕嘆息一聲,低頭在男人頭頂落下輕吻,摟住了他,又躺回了枕頭上。

    此時此刻的瑞香尚且不知道,過幾日皇帝給他看的起居注上,是怎么詳盡地描寫了皇后運(yùn)籌帷幄,坐鎮(zhèn)行宮,上下安定,高華凜凜,威嚴(yán)懾人,又是怎么在皇帝回來之后喜極而泣,擔(dān)憂圣體,臣子面前謙恭賢惠,從不居功的。

    他此生從沒有遭過如此密集到肉麻的贊譽(yù),但此時此刻的皇帝已經(jīng)覺得他值得。

    【作家想說的話:】

    皇帝語言輕松安撫群臣的畫面(×)

    皇帝輕松展示pua臣子技巧的畫面(√)

    啊,這個大事件總算結(jié)束了!我的重復(fù)章節(jié)也填完了!下面應(yīng)該是感情升溫(波動)劇情了!想要好多評論向我砸來�。�!

    正文

    第47章47,敘前事驚魂初定,論生子瑞香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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