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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陸甘棠說:“逐魄生產(chǎn)研究的方向,在于真正的戰(zhàn)爭,但高晟他們是野班子,研究的是第一性別和第二性別都能更好使用的東西,然后再在黑市中轉(zhuǎn)手,畢竟那里的商品要的是一個‘趁手’和更高性價比。”

    “他們知道你的身份?”

    “這重要嗎?”陸甘棠拿起桌面上的一把手槍,眼也不眨地開始快速組裝,她的動作就像經(jīng)過了無數(shù)次的演練,精密而快速,顯出一種游刃有余的美感,“就像我也不看重他們的出身,在這里,在這些單純的目的下,這些都不重要。上帝選擇了一個人的出生和性別,但天賦卻并不是人人都能擁有,能跳出泥濘和沼澤的才是真正的天才�!�

    陸甘棠是純種,也有純種的高傲,但他們純種的地位能在這個世界屹立不倒也是因為他們的目光比誰都長遠,除了血統(tǒng),其他都可以為能力讓步。

    一句話的功夫,陸甘棠已經(jīng)把一把完全拆開的手槍組裝完畢,這把槍也被改造過,但她僅僅幾眼就弄清了構(gòu)造,用它指了指邵騁的心口,“用你的經(jīng)驗和直覺去感受吧,你會喜歡這里的�!�

    第15章

    他們在地下會議室待了幾個小時,直到樓上漸漸傳來喧鬧的人聲,才不約而同開始做收尾總結(jié)工作。

    從他們對話中邵騁漸漸也摸清楚了陸甘棠和這些人的關系。高晟他們是一群專業(yè)倒賣戶,家境應該都不算太好,他們就讀的學校沒有雷修那那么高的門檻,算是平民中的公立重點大學,卻也出過不少人才�?粗昙o不大的高晟居然還比陸甘棠大三歲,如今剛畢業(yè)一年,還沒有正式工作,他的三個伙伴是從大一就跟著他開始干這個的,算是相互知根知底的關系。

    而且很明顯,比起邵騁,高晟他們幾個和陸甘棠的交流更細致也更快速,他們不僅能跟上陸甘棠的思路,也能順著她的提議做更多延伸,比起逐魄的其他人,高晟他們的想法更膽大而直接,邵騁猜想這也是陸甘棠會挑選他們的原因之一,她在這里尋找她口中的那種“天才”,并且不惜花費時間和精力打磨,陸甘棠在他們面前扮演“牽引繩”的角色,為他們完善思路和實踐的缺口,作為回報,他們倒賣器械成功后都會給予陸甘棠一定的提成。

    邵騁想,高晟他們一定在陸甘棠的協(xié)助下改造成功并且賣出過許多,不然他們不會那么信任陸甘棠的專業(yè)和技術,哪怕是討論中的質(zhì)疑也是采取提問的態(tài)度。從他們暴露的求知欲看來,他們改造這些東西并不全是為了糊口,倒賣的過程被他們形容地像在玩兒一樣,反而是研發(fā)和改造的過程保持著精益求精的態(tài)度,這種反差反倒讓他們的性格顯示出瘋狂的一面。

    在邵騁走神的時候,高晟他們已經(jīng)把東西分別裝回箱子里,并推到桌子底下藏好。完事兒后高晟伸了個懶腰,這會兒他終于又像剛開門時那個咋咋呼呼的年輕人了,松了一身的勁兒,懶散地沒個正形,問道:“上去喝一杯嗎?我請客�!�

    陸甘棠沒問邵騁的意見:“嗯�!�

    他們一前一后上樓。

    上去的時候高晟他們走在前面,邵騁走最后,前頭的人還在三言兩語地聊,陸甘棠卻很安靜,和他們格格不入。

    但并沒有人覺得尷尬,自從進入“第七天”開始,很多在外面看似詭異的事情,發(fā)生在這里似乎都能變得合理,包括一個純種Omega和一堆雜種的私交,包括一個逃離了Alpha自由放浪的Omega,包括突然平靜接受了眼前一切的他。

    酒吧已經(jīng)開張,他們上來的時候人開始多了起來,杰西正靠在吧臺前調(diào)酒調(diào)情,余光瞥見他們,指了指角落的位置,意思是給他們留了。

    他們走到角落的圓形卡座里坐下,高晟朝服務員喊了一打啤酒,隨后像是想起什么,問邵騁:“你喝啤的洋的?”

    “啤的。”邵騁應了聲。

    啤酒很快就提了上來,是叢林也有的牌子,價格不貴,剛從冷庫拿出來,還冒著水珠。邵騁單手開蓋,率先喝了一口。

    刺激冰涼的酒液入喉,邵騁下意識掏口袋,頓了頓。

    這時從身邊突然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白皙干凈,肉眼看去手背上連毛孔都沒有,只有輕微側(cè)翻的指腹露出來一些繭,手里拿著一盒煙。陸甘棠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觀察他,邵騁稍稍抬眼,抽出一根,搶過陸甘棠手里另外捏著的打火機,低頭點上。

    啪嗒

    橙黃色幽暗燈光下,男人低頭的五官被火光照耀出立挺的投影,下一秒白煙擋住了視線,陸甘棠注意到他突起的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

    然后她看見邵騁咬住了煙,濾嘴被壓平,隱約露出的犬牙無端性感。

    沒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他們。

    陸甘棠開了一瓶酒,喝了一小口。

    “話說邵騁是怎么和甘棠認識的?我們認識了她那么久,她還是第一次帶人來�!�

    高晟半罐啤酒下肚,后知后覺地捉到了重點,話音剛落,除了陸甘棠外所有人都轉(zhuǎn)了過來。

    的確,邵騁跟在陸甘棠身邊實在有些違和,先不說性別,氣質(zhì)上兩人就不像一路的。坐在里頭的李珍珍是一個Omega,見他們不說話,紅著臉猜測:“你們是情侶嗎?”

    陸甘棠搖著手里的罐裝啤酒:“你猜”

    “不是�!�

    兩人的聲音幾乎一前一后響起,微妙的回答讓其他四個人面面相覷,忽然笑出聲。

    “你們這反應,就像是什么純情高中生一樣!”

    高晟笑出了眼淚,好不容易止住,擦了擦眼角:“算了,不想說就不說,不過這倒讓我想起剛認識甘棠時候的事�!�

    邵騁說完那句話后就在默默喝酒,聞言抬了抬眸。

    “那天我們和客戶約在這里交易,坐的那張桌子�!备哧捎媚弥【频氖殖贿h處指了指,“客戶驗完了貨突然壓價,我們懶得糾纏就想走,結(jié)果那人居然還帶了幫手,明顯是‘黑吃黑’。我們當時剛做這個沒多久,對那種情況根本束手無策,又怕打起來了走火把事情鬧大,想著虧就虧了,下次小心點就好�!�

    “甘棠就是那時候突然出現(xiàn),后面帶著一群人過來把我們都給保了下來,對方問她和我們是什么關系,她當時說的也是這句,把那個人氣得臉都綠了。”

    高晟笑起來有一邊酒窩,讓人看著也情不自禁開懷,他似乎真的覺得那天那一幕很好笑,一邊笑一邊說:“沒想到都兩年過去了,她還是一點都沒變�!�

    說這句話的時候高晟在笑,但語氣也有感慨,倒是邵騁注意到他們的相遇在兩年前,那么那會兒的陸甘棠還在16歲,還是個未成年。

    邵騁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未成年在酒吧帶人,你們對她倒是一點都沒防備�!�

    “也不是,主要還是知道她和放爺熟,那天她帶的也是放爺?shù)娜耍瑢Ψ绞强吹竭@點,才沒有繼續(xù)惹事�!�

    陸甘棠沒有打斷高晟,也沒有提醒他這么容易就被邵騁套出了話,她余光瞥了一眼邵騁,后者正看著高晟,用眼神帶動高晟往下說。

    高晟經(jīng)過一下午和邵騁的相處,很自然地就把邵騁納進了“可以放心聊天”的范圍里,加上邵騁又是陸甘棠帶來的,高晟也先入為主認為邵騁多多少少應該知道一些這里的事,畢竟邵騁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他們的事表現(xiàn)出太多的詫異,因此他完全放下了戒心,抱著酒瓶說:“說起來放爺出去也得有半年了吧,應該也快回來了,他在的時候第七天會更熱鬧一點,這里不僅我們,也有很多沒有門路的人靠著第七天談生意,這里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就是一個烏托邦,可以做到很多以前不敢想的事�!�

    這時候杰西撇下他勾搭的Alpha款款走來,手上拎著一杯特調(diào),彎腰放到邵騁跟前:“帥哥,請你的�!�

    邵騁仰頭喝光了罐子里的酒,沒有回應杰西熾熱的目光。杰西倒是不在乎被無視,他對邵騁這款的Alpha簡直心癢難耐,但他也剛好聽到了高晟的話,接了句:“看時間的確是快回來了�!�

    邵騁開了第二罐啤酒,沒有動杰西的那杯,他邊聽腦子邊轉(zhuǎn),連余光也沒有給身邊一直沉默沒有搭話的人。

    這時候杰西俯下身,趁著他們還在聊,湊到邵騁耳邊:“真的不試試我的酒嗎?放心,沒下藥�!�

    邵騁混跡叢林,自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他剛喝完一罐啤酒,嘴唇變得濕潤,使得周圍的燈光覆在他的唇線上顯得相當性感。杰西的眼神黏在上面,分毫都移不開,周圍吵吵鬧鬧,似乎根本無人在意,或者說,察覺到了也不會打擾。

    就在杰西微微側(cè)過臉,像是會吻上他的時候,邵騁突然抬手,在杰西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寬大的掌心握住他整個后頸,明明是一個不帶攻擊性的動作,卻讓身為Omega的杰西整個人都震了震,是既心動又畏懼的反應。

    “別招我�!鄙垓G一只手還捏著煙,他面無表情地往地上彈了彈,完全不在乎整桌人都在他的動作下安靜下來。

    過了半分鐘,也或許只有五秒。

    “好了�!�

    身側(cè)的陸甘棠終于出聲,有一只手輕輕按在邵騁的手腕上,完全沒有力道,邵騁卻很快松了手。杰西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往后退一步,他這些年勾搭的Alpha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分外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不是沒有,可眼前的Alpha卻似乎比過去那些更不好惹,他剛才捏住自己后頸的時候杰西有一種被犬牙刺穿的錯覺。

    邵騁把燃盡的煙按熄在煙灰缸里,表情沒怎么變,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甚至還給自己開了一罐酒。

    陸甘棠拍了拍杰西的后背,過了一會兒杰西后反勁上來了猛地拍拍胸口,用整桌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親愛的,你帶來的到底是什么寶貝兒......迷死我了�!�

    他這話說得又賤又騷,高晟一臉黑線地聽著杰西耍寶,為了緩和氣氛拿起啤酒對著邵騁舉了舉:“你別介意,杰西人不壞,就是嘴欠了點騷了點,你多來就習慣了�!�

    邵騁沒有應聲,拿起啤酒和高晟碰了碰。

    杰西抱怨了幾句,這時候吧臺那邊有熟客喊他,轉(zhuǎn)身的剎那杰西低頭在陸甘棠耳邊說:“我向你打賭,他在這里一定會很受歡迎�!�

    危險的地方偏愛危險的人。

    淺顯的試探往往最容易得出答案。

    和陸甘棠對視的杰西忽然輕輕一笑,方才的畏懼似乎在他眼里留不下一絲痕跡,他甚至還朝陸甘棠拋了個媚眼兒。

    看著杰西吹著口哨走遠,陸甘棠重新坐了下來,這時候桌上的對話已經(jīng)完全從剛才的話題上移開了,高晟在那講著杰西的“風流韻事”,邵騁在一旁有一口沒一口地喝,但陸甘棠知道他已經(jīng)完全沒有聽進去了。

    第16章

    對于今年邵騁和秦江對抗賽結(jié)果的獎勵遲遲不下通知這件事,學校那邊不少人在猜測原由,有人私下問過秦江,秦江都表示不清楚,倒是沒人敢去問邵騁。

    邵騁自己也沒在意,直到半個月后,陸甘棠在門口截住了剛晨跑完的他。

    邵騁如今已經(jīng)習慣了在大早上出去跑圈,陸家很大,幾個獨立的別墅中間環(huán)繞著一個人工湖,他一般會在太陽都沒升起之前繞著外圍跑三圈,等回到玻璃房的時候渾身都冒著白氣,汗水甚至把運動外套都浸濕了。

    陸甘棠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等在門口的,也或許是她摸清楚了他的作息算準了出現(xiàn)在這里,邵騁喘著氣,外套帽子下的雙眼黑而亮。見他進來,陸甘棠遞給他一張磁卡。

    這是一張很簡單的ID電子卡,最上方印著一個帶鷹的logo,邵騁在逐魄好歹也待了幾個月了,自然見過,是第八星系第一區(qū)的軍旗圖案,右側(cè)則是他的大頭證件照,左下角簡單注明了姓名與第一第二性別,還有一行小小的編號YQ82202。

    “這是你去特訓營的臨時身份卡�!�

    這時候玻璃房里還沒有人,外頭的霧色使得天色變得更昏沉,陸甘棠突然上前一步,抬起手。

    邵騁下意識往后偏了偏頭,陸甘棠卻阻止了他:“別動。”

    陸甘棠按上頸圈的一個按鈕,頸圈識別出陸甘棠的指紋,發(fā)出一聲細微的“滴”聲。

    “解除了一定的限制,在特訓營會有需要你們釋放信息素的時候�!标懜侍氖栈厥�,“但頸圈不能摘下來,怕你樂不思蜀。”

    鼻尖縈繞著甘棠花香,邵騁垂眸注視陸甘棠,眼神在一片灰蒙中晦暗不明:“你真的一點都不怕我?”

    現(xiàn)在周圍沒有任何人,他要咬住她的脖頸輕而易舉,哪怕是陸毅來了也改變不了什么。

    陸甘棠與邵騁對視:“我也說了,你不會的�!�

    窗外的天色開始升起,晨曦穿過晨霧隔在他們視線之間。

    邵騁收回視線,拿著卡與陸甘棠擦肩而過。

    邵騁出發(fā)的第二天早晨,陸甘棠和陸毅在別墅用早飯,快吃完的時候陸毅問:“家庭醫(yī)生說你的發(fā)情期推遲了�!�

    陸甘棠在吃面包,聞言說:“嗯。”

    陸毅:“給你安排了身體檢查,你剛成年,腺體的事不要大意�!�

    陸甘棠說:“你也知道是剛成年,發(fā)情期不穩(wěn)定是正�,F(xiàn)象。”

    和Alpha的易感期不同,Omega的發(fā)情期比Alpha相對間隔較短,尤其是性發(fā)育剛開始的一兩年都會很不穩(wěn)定,有的人一年會來十幾次,有的人一年可能只會來四五次,但不管是哪種都是腺體發(fā)育不穩(wěn)定的表現(xiàn)。

    有的Omega會購買相較昂貴的抑制劑去控制發(fā)情期的到來,但這個東西換湯不換藥,只能壓抑,不能徹底消除發(fā)情,注射的次數(shù)越多,發(fā)情時的癥狀會更明顯,因此陸毅根本沒有打算讓陸甘棠在這兩年里使用抑制劑。陸家早在陸甘棠12歲那年開始就在物色契約Alpha為陸甘棠度過頭兩年的發(fā)情期,并且為了不形成信息素依賴,選擇的都是不同的Alpha,最開始陸毅也有預料過陸甘棠的發(fā)情期會不準,只是沒想到延遲了那么久。

    陸毅皺眉:“聽話,去檢查一下,這段時間不要去逐魄,阻隔劑并不是時刻管用。”

    “我會注意安全的�!标懜侍闹狸懸阍谧约荷眢w的事情上不會讓步,因此沒有與他爭論,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頭安撫他,“爸媽什么時候回?”

    陸毅知道她在打太極,心里有了打算,嘴上也沒忘回道:“很快就過年了,今年過年早,應該會早點回來。”

    他們聊了那么久,陸毅始終沒有問關于邵騁的事,陸甘棠也沒問父母知不知道邵騁的存在,這個結(jié)果顯然是肯定的。

    陸甘棠有點走神,但很快就拉回了思緒,喝完杯里的牛奶,起身告別,她今天沒課,要去實驗室。

    就知道她不會乖乖聽話,陸毅皺眉,身旁的紀叔等陸甘棠離開后微微躬身,在陸毅耳邊說了什么,陸毅的眉頭皺得更深。

    “知道了�!�

    周放。

    陸毅默默念著這個名字。不是不知道他,他們?nèi)ψ诱l都知道當年那件事,只是他也不明白,為什么陸甘棠能和他來往到現(xiàn)在。

    Omega的心思Alpha總是理解不了,哪怕是自己的妹妹。陸毅放下刀叉:“繼續(xù)盯著吧,她不去看醫(yī)生,就跟著,等爸媽回來了再收拾她。”

    ......

    陸甘棠是一個月后去的第七天。

    她一般每個月都會來這兩三次,上個月逐魄的任務太重,她就沒來。

    這天陸甘棠是傍晚去的,第七天剛開始熱鬧起來,她進門后被眼尖的杰西發(fā)現(xiàn),朝她招了招手。

    周放的存在在第七天總是最強的,但凡是他在大廳,陸甘棠都能第一眼就看到他。

    見她走過來,周放點了點身邊的弟兄讓他換個位置,那人什么也沒問,提著黑啤就走開了。陸甘棠坐上吧椅,杰西給她調(diào)了一杯特調(diào),是陸甘棠在這里最常喝的酒,叫無名,金巴利加西柚汁,調(diào)子苦,再加檸檬和薄荷葉,Alpha喝都會皺眉,更別說Omega,整個第七天就陸甘棠愛喝。

    周放身材魁梧,身體的硬件無一不彰顯他是一個成熟強大的Alpha,如今第一星系已經(jīng)入冬,他只穿一件黑色短袖和牛仔褲,撐在吧臺而隆起的手臂肌肉一塊一塊的,每一寸都充滿了力量感。

    “什么時候回的?”陸甘棠等酒的時候問,語氣和平時不同,有些懶散隨意。

    她問的時候眼睛看著酒柜似乎在想著什么,周放注意到了,看了她一眼:“半個月前�!闭f完周放低頭喝了一口酒,陸甘棠一只手拿著費勁的玻璃杯在他手里像玩具一樣,周放喜歡喝威士忌,濃度那么高的酒他一口半杯眉頭不帶皺的,“聽說你往我這領人了,人呢?”

    周放的嗓子有些粗啞,說話的語氣又沉,聽著滲人。

    杰西這會兒剛把酒給陸甘棠端上來,聞言和陸甘棠抽回來的目光對視一秒,杰西厚著臉皮朝她笑笑。

    “不在,過陣子吧,等他回來再說�!�

    “你把狗從地下帶來,還費勁送他走�!敝芊潘坪跣α艘宦�,“你倒是上心�!�

    “玩兒么......”陸甘棠一點都不好奇周放是怎么打聽的這些消息,點著酒杯,“對寵物上心的主人才是正常,我給他甜頭,他讓我高興,不應該?”

    周放:“最好是。”

    陸甘棠假裝聽不懂:“人呢,沒找到?”

    她毫不猶豫一腳踩他痛處,周放冷笑:“轉(zhuǎn)移話題的水平還是這么蹩腳。”

    “管用就行�!�

    確實管用,說到這個,周放也沒有了管別人的心情,把酒喝完,讓杰西續(xù)上。

    他不回答,就是還沒找到,陸甘棠認識他八年,早拔過不知道多少虎須,倒是不害怕他發(fā)火:“下次準備去哪兒找?”

    周放想了想:“沒定,下次去第八區(qū)吧�!闭f完他像是回憶起什么,沉默了幾秒,又說,“他當年......也說想去阿瑞斯看看�!�

    聞言,陸甘棠托著下巴:“季淮哥想去很多地方�!�

    “嗯,現(xiàn)在沒了我,他想去哪都能去�!敝芊耪f到這也忍不住低罵一句,“就是太他媽多了,簡直是大海撈針�!�

    這話題需要點到即止,不然他兩都不能睡個好覺。

    有時候傷疤這種東西就是慢刀割肉,像她這種旁觀者多切幾下都覺得有點疼,更別說當事人,那是一輩子結(jié)痂不了的傷口,就像周放后頸上的刀疤,一刀下去命都沒了一半,不用等刀磨,動一下傷口就崩裂了自己滲出血,偏偏周放自己還是個狠人,總是有事沒事扒拉兩下,讓這道傷一直出血,一直疼,�?闯P�。

    陸甘棠剛在想事情,杯里的酒喝得急,沖得她頭疼。她改為撐著頭,忽然問了周放不知道自己第幾次問的問題:“你會放棄找他嗎?”

    而周放也不知道第幾次回答了她:“不會�!�

    陸甘棠點了點頭。

    這時候杰西過來,陸甘棠問:“高晟他們還沒來嗎?”

    杰西把酒給周放,聞言說:“沒,你們約好了?”

    陸甘棠說:“半個月前定的時間�!倍腋哧伤麄兒苌龠t到,有變動也會提前說,“最近他們來過?”

    “沒呢,一周沒見人了�!苯芪黝D了頓,“別是出什么事兒了吧?”

    周放聞言也看了過來,陸甘棠覺得頭更疼了:“去找找,別是給人坑了�!标懜侍哪贸鼋K端給高晟發(fā)了訊息,等了兩分鐘,高晟沒回。

    周放:“派人出去找找�!�

    杰西聞言點點頭,拿起終端離開吧臺,到外面去了。

    “沒事兒,找到人了我告訴你�!�

    把事情交給周放,陸甘棠也放心,既然高晟來不了,她也不在這兒待了,喝完了酒準備走。

    “等等�!�

    陸甘棠停下了下椅子的動作,看向他。

    周放盯著她:“你沒干什么不靠譜的事兒吧?”

    陸甘棠不好奇周放的敏銳,她從十六歲就跟著他在這兒混,周放是嗅覺靈敏的狼,很多細微的東西她能在陸毅面前偽裝,卻逃不過他的眼睛,因她太了解陸毅,但她在周放面前鮮少需要偽裝。

    “沒有�!标懜侍钠届o回答,“少操心別的,出去了半年,回來就好好歇�!�

    說完陸甘棠避開了周放犀利的目光,下了椅子,轉(zhuǎn)身離開。

    第17章

    陸甘棠沒猜錯,高晟他們的確出事了。

    周放給她發(fā)了幾張照片,是高晟他們的工作室,一個簡陋的小公寓,從外墻看破破爛爛的,是首都的舊城區(qū),一個比較邊緣的地方,搖搖欲墜地等待拆遷改造。高晟他們把錢全都用在了器材工具上,其他都盡量降低了成本,這也是為了減少存在感,畢竟他們干的倒賣生意是第八星系禁止的,卻沒想到有人能跟蹤到他們。

    “大概是蹲了他們有段時間了�!敝芊诺穆曇粼诮K端傳來,“我查了下監(jiān)控,是一輛無牌貨車,這在那邊挺常見的,所以沒什么人留意,這些人從車上下來后直接就進了高晟他們那棟樓,蒙著臉,但看身材個個都魁梧,應該都是打手�!�

    陸甘棠看著照片里的一片狼藉,現(xiàn)場明顯經(jīng)歷過爭斗,但高晟他們團隊連個Alpha都沒有,結(jié)果顯而易見,他們和武器一起都被帶走了。

    “我讓人在黑市打聽消息了,這兩天應該會有答復�!�

    周放和第七天的客人都熟,當然對高晟他們也有所了解,很多人在第七天做買賣,以為周放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什么都不過問,卻根本不知道能夠被允許在這里做生意都是因為周放早就把他們查得知根知底,這兩年因為知道高晟和陸甘棠有交集,周放都會特意關照他們。周放思維敏捷,首先排除了是第七天的熟客,他在這一帶雖隱匿卻也算是有自己的勢力,黑市上的熟人都會繞開他,但不排除一些新面孔,畢竟高晟他們主要對接的都是黑市的買主,所以周放把打聽的范圍縮短到了黑市的新買家上。

    陸甘棠自然也認可周放的這個思考,應了一聲,關閉了聯(lián)絡。

    像高晟他們遇到的情況其實在黑市也發(fā)生不少,對于這些有能力的賣家,向來有不少人愿意拉攏,高晟這個團隊在黑市混了兩年,也算是混出了些許名氣,有人想要他們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只是強買強賣這種事哪怕在地下也讓人覺得不齒。

    高晟團隊里基本都是Beta,陸甘棠不是很擔心,如果真的是想拉攏,他們最多也只是受一些皮肉之苦,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陸甘棠擔心的是李珍珍,她不僅是團隊里唯一的女性,還是唯一的Omega,在一些人看來,Omega哪怕是個天才也不算值錢。

    周放明顯和陸甘棠想到一塊兒去了,動作很迅速,聯(lián)系完陸甘棠的第二天傍晚,就有人得來了新的消息。

    “‘暗線’?”

    打聽消息的手下坐在周放身邊,卻沒有離得太近,說話恭敬,和周圍格格不入。他似乎和第七天的小弟們氣場有些不一樣,穿得不像個混地下的,顯出一股訓練有素,聽到周放的問話,頭一直低著,說:“是半年前東區(qū)那邊組成的一些流氓勢力,一直小打小鬧,第一區(qū)也沒人在意,聽說這陣子他們得了資助,裝備也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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