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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魏憶安推門而入,慌亂地將躺在地上的沈玉珍抱進懷里,看我的目光全是恨意。
沈靜秋,你瘋了嗎玉珍到底哪惹到你你下這么狠的手!
我冷冷看著他們。
你怎么不問問她剛才說了什么
魏憶安卻根本不聽。
不管她說了什么,玉珍畢竟有孕在身,這要是出了什么好歹,你怎么交代
靜秋,立刻跟玉珍道歉!
他話音剛落,沈玉珍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不要責怪姐姐,是姐姐剛才見我抽中了上上簽,她自己抽了下下簽,一時不滿才對我發(fā)了脾氣……
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主動把上上簽讓給姐姐,她就不會這樣生氣。
我咬緊牙關(guān),拼命隱忍怒意,舌尖都咬出了血。
當著眾人的面,魏憶安把沈玉珍扶出了廂房。而我在兩個家丁的攙扶之下,被塞進了馬車,送回國公府。
當天晚上,我等到半夜,魏憶安都沒回來。
第二天,我才聽小廝說,沈玉珍跌倒之后說自己肚子疼,魏憶安親自帶了御醫(yī)到定遠侯府,為她這個小姑子看診。
整個定遠侯府的下人,都知道客房的燈亮了一整夜,直到天明,沈玉珍表示自己沒有大礙,魏憶安才終于放心去上早朝。
小廝還傳來他的口信。
今天國公府會來一位貴客,讓夫人好生招待。
話音剛落,管家便來通報,魏憶安幫我請來養(yǎng)胎的嬤嬤到了。
一進門,她就對著我狂拍馬屁。
國公爺和夫人真是伉儷情深。國公爺天不亮就跪在宮門外,只求陛下賞賜西域進貢的血羯給夫人調(diào)理身體。
聽聞為了拿到血羯,國公爺上交了一半的封地給朝廷,真是世間少有的癡情種!
那血羯的名頭我聽過,主治行氣活血,對普通婦人來說,是調(diào)理身體的靈藥。對孕婦來說卻是毒藥。
魏憶安是為誰求的藥,不言自明。
嬤嬤說看我的肚子,像是懷了個女兒,要給我開保胎的藥,只要連喝十副,保準能叫女胎變男胎。
我接過藥方,發(fā)現(xiàn)其中有幾味藥藥性很猛,孕婦喝了,甚至有可能滑胎。
便讓人謄寫了一份藥方送到軍營,囑咐一定要交到魏憶安手上。
小廝快馬加鞭趕到軍營,魏憶安正和沈玉珍的私人大夫議事。
國公爺,這是玉珍小姐這一個月所開的藥方。
魏憶安一一看過,還不忘囑咐。
玉珍脾胃不好,多開些溫補的方子。
此時,等在一旁的小廝急得直冒汗。
國公爺,這是嬤嬤給國公夫人開的藥方,說是讓您趕緊過目!
魏憶安看都沒看一眼,語氣滿是不耐煩。
放著吧,等我忙完再看。
小廝氣喘吁吁回來。
夫人,國公爺說他等會再看……
窗外一陣風起,直直掠過我荒蕪一片的心,我抬起眼,當即下令。
馬上為我打點行裝,我要去送子娘娘廟清修幾日,嬤嬤開的藥也一并給我?guī)稀?dt class="g_ad_ph g_w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