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16
方初糖心里一沉,轉身離開就被霍時瑾擋住去路。
他的大手死死扣住她的肩膀,眼角眉梢都是狂喜,嘴唇劇烈顫抖著說不出話。
許久,他結結巴巴道:“初初,你沒死?”
“原來你沒死?”
男人神色狂喜將她抱起,眼淚狂涌而出:“我還以為你跟孩子墜河而死尸骨無存,沒想到你們還活著,沒有死!”
“這兩年我捐錢建廟,讓他們日夜為你和孩子誦經祈福保佑你們有個好去處,沒想到真的靈驗了!”
“感謝菩薩垂憐,感謝蒼天讓我還能再見你!”
“你放開我!”方初糖避開他的熱吻道:”我不是你死去的太太,我叫方夕,是蕭臨燁的女朋友!”
“明明就是你,初初!”霍時瑾欣喜的撫摸著她的臉頰,眼淚奪眶而出:“好一個狠心的女人,你為了躲我都舍得剪掉留了五年的長發(fā),還去掉了右眼下方的淚痣,嗯?”
“你知不知道,你走的這兩年我有多想你?”
他俯身吻住她的櫻唇,淚水落在小女人的臉頰上:“初初,我想你想的都快瘋掉了!”
“有很多次我喝醉酒看見你來接我回家,可醒來發(fā)現(xiàn)懷里空空如也,你不見了!”
方初糖使勁掙扎就被他抱得更緊。
轉瞬,一道白色身影沖過來將霍時瑾撂倒在地:“初糖和孩子早就被你逼死了,這是我的女朋友方夕,你別再發(fā)瘋了,趕緊滾!”
霍時瑾捂著腹部艱難站起身,目光灼灼道:“你少糊弄我,這就是我的初初,她緊張的時候會摳指甲,生氣的時候喜歡咬人,怎會是另一個女人?”
“應該滾的人是你,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太!”
“你在這做什么春秋大夢,嗯?”蕭臨燁臉色陰沉,抬手又是一拳:”初糖臨死前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她帶著孩子走了,不要你了,知道嗎?”
“再來騷擾我女朋友,我見一次打一次!”
“這就是我的初初!”被擋在人群之外的霍時瑾神色焦急道:“對不起初初,當初我失憶后錯把陳盈當成了你做了很多錯事,我以后會好好補償你的,你回我身邊來好不好?”
方初糖完全當他是空氣,挽住蕭臨燁的手臂道:“臨燁,我們走�!�
兩人回到包廂,眾人起哄要玩游戲。
輸家要跟隊員完成挑戰(zhàn)。
方初糖不慎輸了,需要和蕭臨燁挑戰(zhàn)吃餅干的游戲。
兩人的身體剛挨到一起,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拽開。
她被拽的東倒西歪,驚訝抬眸,見拉開自己的人是神色沉痛的霍時瑾。
男人渾身發(fā)抖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嗓音顫抖道:”初初,你是我的,不許親別的男人!”
“我把陳盈那個賤人帶來了,你想怎么懲罰她都隨你!”
方初糖垂眸看去。
見倒在地上的黑衣女人臉色灰敗頭發(fā)白了很多,右臉頰有道長達十公分的傷疤望之可怖。
“初糖,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标愑薜臏I水漣漣道:“你怎么打我罵我都行,求你讓霍時瑾開恩讓我見我兒子一面!”
“我已經兩年沒有見到孩子,夜夜夢到他哭著在找我,真的快要瘋掉了!”方初糖望著曾經的高中舍友,思緒萬千。
苦等霍時瑾恢復記憶的八年,她真的恨死了陳盈。
恨這個女人精心謀劃搶占了自己的位置。
恨她在霍時瑾面前煽風點火。
讓他更加厭惡自己。
可如今再次面對陳盈,方初糖發(fā)現(xiàn)自己內心沒什么波瀾,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所以陳盈的眼淚和哀求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初初,陳盈拿走你的那箱翡翠我已經叫人帶回來了,她的兒子被我關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她這輩子都別想見到孩子!”霍時瑾雙目噴火,咬牙切齒道:“你還想怎么懲治她盡管說,我一定為你辦到!”
“我不是你太太,也并不關心你怎么懲罰陳盈�!狈匠跆抢淙舯骸盎艨傉堊灾�,不要再糾纏我,否則我就報警了!”
“你!”霍時瑾神色悲哀的望著她,跟犯了錯的孩子低下頭,嗓音哽咽:“初初,你說穿上心愛之人送的鞋,就能找到回家的路,找回所有丟失的東西。”
“這三年我一直穿著你買的灰色運動鞋,就連睡覺都沒有脫下過!”
“我真的很后悔那時候誤會你,讓你傷心難過,你帶著承澤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愿意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贖罪!”
“我真的不是你太太。”方初糖不悅皺眉,快步走到蕭臨燁身邊,抱住他的腰道:“臨燁,這個人好可怕一直纏著我,你快帶我走!”
“別怕,我在�!笔捙R燁攔腰抱起小女人大步離開。
霍時瑾緊追不舍,舉起手中的婚戒道:“初初,你丟掉的翡翠婚戒我已經讓人修復好了,你看一眼好不好?別不要我,別丟下我!”
方初糖將頭埋在蕭臨燁懷里,沒有抬頭。
隱約聽見保鏢在阻攔霍時瑾,兩隊人馬爭執(zhí)不休。
她緊抓著蕭臨燁的衣袖,神色疲憊:“明天我們就回不丹吧?我不想看見他�!�
“好。聽你的。”蕭臨燁道。
晚上回到家,方初糖神思疲倦躺在沙發(fā)上休息。
透過落地窗,她看見樓下的路燈底下站著身形高大的霍時瑾。
男人沒有撐傘任由雨水淋濕了衣服,一遍遍在喊她的名字。
她走過去拉起窗簾,沒有理他。
片刻,方初糖的手機就被霍時瑾的電話打爆。
她拉黑他的電話拔掉手機卡,蓋上被子睡覺。
方初糖睡到半夜聽到外面驚雷陣陣。
她心里一陣懼怕驚醒過來將身體蜷縮成一團,就被沖進房間的一道黑影給抱在懷里:“別怕初初,我在�!�
驟然聽到霍時瑾的聲音,她睡意全消嚇了一跳推開他道:“你怎么在我家里?給我出去!”
“我不是你太太,你別纏著我了!”
霍時瑾緊緊抱著她,沒有松開一分一秒:“初初,你心里恨我不想認我,我都理解,但是我不會再認錯人了,你就是我的初初,燒成灰我都認得!”
“霍總,請你認清現(xiàn)實,別再做夢了�!狈匠跆峭�,眸色冷淡:“你的太太兩年前就帶著孩子跳河自盡了,我并不是她,只是長的跟她像而已。”
“長的像?”霍時瑾抬手撕開方初糖的睡裙,指著她大腿內側的青色胎記道:“那你告訴我這是什么?”
“事到如今,你以為還能騙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