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竟然是舔狗炮灰?
滄瀾大陸,西洲萬劍宗據(jù)點。
早課期間,云非渺一如既往地靠在一棵大樹下睡覺,卻不同尋常地做了個古怪的夢。
那夢像極了一個離奇香艷的話本子,主角是他在據(jù)點認識的同窗洛霜白,因為天生天陰鳳髓之體,身后總是追著舔狗無數(shù)。
他的未婚夫司徒鑫就是其中一條舔狗,并且成功舔到了,成了洛霜白后宮七人團中的一員。
而他則是司徒鑫的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云非渺覺得這劇情套娃就算了,居然還要炮灰掉他,這就很過分了。
而且他怎么可能是司徒鑫的舔狗呢明明司徒鑫才是被他們云家養(yǎng)大的童養(yǎng)夫啊!
不過繼續(xù)夢下去后,云非渺就知道為什么了。
原來洛霜白出身貧寒,從七歲開始一直到他正式拜入萬劍宗的前三年,全靠司徒鑫資助。
而司徒鑫資助他的那些修煉資源,全都是云非渺給的。
對云非渺而言,要將童養(yǎng)夫培養(yǎng)成一個樣貌出眾能力也不弱的好道侶肯定是要不停砸錢的,所以云家每個月都會給司徒鑫送去很多修煉資源。
至于司徒鑫會將那些資源用在何處,他從來都不會深究。
因為他覺得就算是童養(yǎng)夫,在結(jié)為道侶之前也得給對方足夠的個人空間。他只需要每個月固定見對方幾面,與他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就好啦。
結(jié)果這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了,在外人面前還總對他冷冷淡淡。
也因此,云非渺的行為在外人看來就很舔狗,全程都在倒貼��!
云非渺之前還不覺得,但看著夢里司徒鑫對洛霜白噓寒問暖關(guān)懷備至的模樣,再想想司徒鑫平時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他也認識到自己是個冤大頭了。
更離譜的是,夢里的司徒鑫每個月收修煉資源時毫不手軟,轉(zhuǎn)頭卻對洛霜白說自己囂張跋扈,總是拿東西羞辱他。
嫌羞辱你別收��!
可這家伙不僅收了,還嫌不夠。
他覺得云非渺配不上天品水靈根,而洛霜白這樣好的人卻只是極品冰靈根實在太可惜了。
于是他在某個秘境里對云非渺暗下殺手,將云非渺的天品水靈根挖了出來,送去給洛霜白升級靈根了。
事后他又在云家人面前做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說云非渺是為了救他而死的。
云家人因此遷怒他,但看在云非渺的份上也沒對他做什么,就連每個月的修煉資源都在繼續(xù)給司徒鑫提供!
更更離譜的是,吸收了云非渺靈根后的洛霜白,連血脈都發(fā)生了變化,居然與云家人測出了親緣關(guān)系!
于是云家人就將洛霜白當(dāng)成自己人培養(yǎng),給其待遇與云非渺生前一般無二。
天哪!云非渺快窒息了,只覺得他們云家全部都是冤大頭!
可洛霜白知道自己與云家毫無關(guān)系��!
所以他只享受云家給他的優(yōu)待,卻從未對云家盡過任何義務(wù),在云家被其他家族聯(lián)合搗毀時也不曾出手相處。
美其名曰,這是在報復(fù)云家當(dāng)年對司徒鑫都傲慢無禮。
再之后的夢境就非常辣眼睛了,全都是洛霜白與他那七個男人醬醬釀釀的畫面,花樣之繁多,姿勢之奇葩,著實令他大開眼界。
但云非渺一點都不想開這個眼界,他只想趕緊醒來,馬上找個借口跟司徒鑫把婚退了,早日結(jié)束他的冤大頭生涯。
雖然這夢過于離奇,可夢里他被司徒鑫暗算的那一幕實在太真實了,好像他真的親身經(jīng)歷過一般,被挖去靈根放干血液的痛苦似乎還殘留在他靈魂深處,令他在夢里都不停顫栗。
越是痛苦,他就越想醒來�?善麙暝税胩�,就是醒不過來。
直到嘩地一聲,一盆冷水澆頭,被潑成落湯雞的云非渺這才醒來。
他腦子雖然還有些迷糊,但身體已經(jīng)快一步做出了反應(yīng)。
只見他纖長漂亮的十指上下翻飛,快速掐訣,之前潑他身上的冷水便以十倍之?dāng)?shù)還給了始作俑者,還是降溫了的那種。
云非渺,你做什么
不遠處很快就傳來了氣急敗壞的聲音,云非渺這才睜眼,果然見到一向與他不對付的甄余春渾身上下都結(jié)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云非渺對自己的杰作十分滿意,畢竟甄余春也是洛霜白的舔狗之一,還經(jīng)常拉幫結(jié)派,帶領(lǐng)不少人對自己冷嘲熱諷。
平時他懶得與不相干的人計較,可今日他做夢夢出了一身火氣,自然不會跟這變本加厲的賤人客氣。
你做什么,我就還你什么,還需要廢話多問嗎云非渺冷笑,難道只許你潑我冷水,不許我潑回去
甄余春不滿道:我潑你水那是你活該,誰讓你早課一直睡覺的大家都在辛苦晨練,就你一人睡覺,多影響其他人的心情
我又不是頭一回睡覺了,長老都沒說什么,要你多事
這里只是萬劍宗的據(jù)點之一,每日晨課教導(dǎo)的也只是日常使用的小法術(shù)罷了。
世家出身的云非渺早已將這些小法術(shù)運用得爐火純青,便直接跟長老申請了免課,長老也同意了。
不僅放任他在一旁睡覺,有時候還會過去與他下棋嘮嗑。
今日長老恰好有事離開,甄余春被人撩撥幾句,便過來找云非渺麻煩了。
甄余春覺得挑撥之人說得很有道理�。�
你既然已經(jīng)免課,跟謝飏、宮灼他們一樣在宿舍里自行修煉不行嗎為何非要出來影響大家
大家都在認真上課,只有你在一旁畫畫下棋打瞌睡,你不覺得這樣很過分嗎
不覺得啊。云非渺理所當(dāng)然地搖搖頭。
授課長老有時候也會跟他一起畫畫下棋打瞌睡��!甄余春敢去指責(zé)授課長老嗎
你——甄余春卻更生氣了,說話也越發(fā)不客氣起來,你就是臭不要臉,為了喊著司徒鑫,就連免課都要死皮賴臉地跟上來,可你看看司徒鑫理你嗎
甄余春是想羞辱云非渺,可云非渺聽了這話卻是眼睛一亮,十分感激敵軍朝他遞來的梯子。
于是他轉(zhuǎn)頭去尋司徒鑫,鎖定目標(biāo)后便開口詢問對方:阿鑫,你理我嗎
他望向司徒鑫時,笑意盈盈,如水明眸里透出無限歡喜,任誰見了都覺得他對司徒鑫喜歡到了極點。
只可惜云君有意,司徒無情,看向他的目光可不怎么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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