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兩人叫了中餐過來，喬求對李克特說：“雖然我不太懂……但我覺得你這個劇本寫得比《4條契約》要好。場景分鏡也詳細。當(dāng)初為什么先拍《4條契約》而不是這部呢？”

    李克特拿起筷子迅速夾了塊紅燒肉，想了想又夾了兩筷子扁豆角，口中道：“沒錢啊。拍電視劇來錢多快，更何況，你知道膠片有多貴？”

    喬求搖搖頭。

    李克特道：“那不就得了！當(dāng)初我找你是怎么說的？說你氣質(zhì)適合演江陽。其實那樣說也不太對，我是覺得你的氣質(zhì)適合演許多我想拍的電影的男主角。但是我不能讓你一上來就演電影，說不定你沒什么天賦，到劇組燒我錢……所以就這樣了�！�

    兩人從清晨說到下午四點，茶喝了一壺又一壺，還是口干舌燥。時間一晚，喬求就著急回家，因為他要和江展心一起吃晚飯，看了下表，頓時更加坐立不安，說：“我真得回家了�！�

    李克特孤身寡人，卻明白喬求為什么著急，嘿嘿笑得喬求面紅耳赤，才讓他回去。

    《20歲，80歲》的拍攝場景時間跨度大，從冬天拍到夏天，眼看天要冷起來，正是拍攝的好時間。

    這邊的事情緊急，卻也沒影響到喬求的心情，當(dāng)他用鑰匙打開大門時，家里溫暖的空氣涌到眼睛附近，讓喬求突然像是巧克力一樣融化了表層。

    他聽到廚房有抽油煙機的聲音，于是脫了外套，只穿一件米色的薄毛衣，套上拖鞋，朝廚房走去。

    其實江展心并不喜歡做飯，確切的說是收養(yǎng)喬求以前，但現(xiàn)在慢慢喜歡上了。

    因為喬求特別喜歡吃他做的飯，不知道為什么。喬求胃口又好，喂養(yǎng)喬求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江展心喜歡看喬求吃飯的樣子。

    喬求進來時，看見江展心正拿著小鏟在翻菜，臉上面無表情，動作卻迅速而熟練。

    他還沒跟江展心打招呼，江展心就敏銳地察覺門外的動靜，一抬眼，眼神頓時柔和了許多。

    “回來了。”

    “嗯。”喬求朝江展心那邊走，莫名有些局促，所以從后面摟住江展心的腰，不讓他看自己的臉，把下巴抵在那人的肩膀上，問，“好香，你在做什么？”

    江展心只是炒了兩個尋常的小菜，西蘭花臘肉，番茄炒蛋，沒什么特殊的，但喬求就覺得和其他人做的味道不一樣。

    江展心伸手向后，摟住喬求的脖子，說：“洗手吧，很快就可以吃了�！�

    喬求點頭，說：“好。”

    這樣寡淡的日常相處起來，都覺得溫馨。江展心看著喬求的背影，雖然已經(jīng)一萬次想起，但此刻更為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真的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江展心無法忍受自己看不見喬求的日子，想都不敢想。

    腦子里是這樣濃烈的愛意，現(xiàn)實是江展心重新看向鍋里，眼神平靜，淡無波瀾。

    除了炒菜，還有四只清蒸螃蟹。這個時間段的螃蟹最為肥美，公司的餐桌上都能看見螃蟹的身影，只是女藝人為了保持身材，身體都偏寒，吃不了這些生冷的食物。

    喬求當(dāng)然沒問題，他很喜歡吃螃蟹，覺得味道鮮美，只是剝殼太費力，他不僅動作慢，而且剝的又不完整。

    江展心在剝螃蟹肉方面很有天分，只要吃螃蟹，必定是他來給喬求剝。時間長了，喬求依賴心理漸強，沒有江展心在他身邊，他是不會吃這些吃起來麻煩、又不好意思讓別人幫忙的東西的。

    喬求盛了兩人的飯，端到餐桌上。江展心沒動筷子，轉(zhuǎn)而開始剝殼。螃蟹堅硬的盔甲在他面前不值一提，只要一個小鐵錘的幫助，他能把螃蟹完完整整剝下來，非常有趣。

    江展心一直都不著急吃飯，飯菜內(nèi)容也無所謂。他只在意到底是和誰吃飯。如果對方是喬求，那么把時間拖得再長也沒有關(guān)系。

    喬求一邊看著江展心剝殼，一邊扒飯，很快吃了一大碗下去，然后放下筷子，不吃了。

    江展心把剝下來的蟹肉放在小碗里，這會兒正好剝好兩只，倒上醋和蒜泥，用木筷攪拌兩下，推到喬求那邊。

    喬求‘嗯’了一聲，說：“謝謝。”

    江展心一頓，問：“……怎么說這個？”

    喬求有點不好意思了，別過臉，說：“……我是不是，給你添了麻煩？”

    “……”江展心，“沒有，你怎么會這樣想�！�

    喬求就不說話了，定定看著江展心，過了一會兒，問：“真的嗎？”

    “……”江展心皺眉，“這話用問嗎？”

    喬求看他這樣，說：“江展心，你過來�！�

    江展心果真坐在喬求身邊。

    “你會一直這樣對我好嗎？”喬求看著江展心干凈的臉和脖子，咳了一聲，臉有些紅了。

    江展心突然有些心軟，他是何等玲瓏心竅的人，聯(lián)想起喬求今天到底見過什么人，立刻猜到李克特今天和喬求說了些什么。心里有了猜測，江展心卻不說出來。雖然他覺得喬求的問題沒有回答的價值，卻還是很認(rèn)真的對他說：“會的。我心甘情愿�！�

    他話音未落，喬求已經(jīng)湊上前親了江展心的嘴角，分開時，喬求臉已經(jīng)紅得像是晚霞一般，眼睛里有藏不住的得意以及歡喜。

    他說：“……我就知道�！�

    江展心也跟著喬求感到高興。他太喜歡這孩子了，想這樣寵他一輩子，讓喬求多點自信，多點勇氣。

    說說肉麻的話有什么不好呢？反正這些天又沒少說。

    只是江展心還沒開口，喬求就湊上來啾啾親了他好幾口，然后垂下眼簾，羞赧的說：“我要吃蒜了。晚上刷牙之前，都不和你接吻�！�

    江展心沒想到他會在意這個，忍不住想撫摸他的頭，好一會兒才忍住，應(yīng)了聲。

    然后坐在喬求邊，繼續(xù)剝殼。

    吃過晚飯，江展心把喬求叫道自己的書房。兩人坦白心意以后，江展心就住在喬求房間里了，喬求很少到江展心的臥室，也很少去書房。

    江展心遞給喬求一份打印好的論文，大約有兩千字，正是學(xué)校留給他的期中作業(yè)。

    喬求沒想到江展心寫得這樣快，他記得江展心應(yīng)該很忙，驚訝的翻閱了一下。

    這篇論文并不太過深奧、復(fù)雜，觀點平平，是一位大二學(xué)生能寫出來的水準(zhǔn)，只是思維極為縝密，邏輯推理清晰，讓論文整體看上去可讀性強。粗略一看，就能看出筆者的用心。

    喬求小心地將論文紙對折好，卷在手里，道：“我明天讓宋助理給我送到學(xué)校去�！�

    江展心對喬求的學(xué)業(yè)其實一點都不在意。從他隨便喬求愛考哪所大學(xué)就考哪所大學(xué)就能看出，只要喬求喜歡，江展心不會強行幫他安排。可看他這樣忙碌也覺得不舍，于是說：“你不一定非要拿到畢業(yè)證的�！�

    雖然他自己本人有兩個博士學(xué)位。

    喬求‘呃’了一聲，淡淡地說：“還是堅持一下吧。”

    “你是在擔(dān)心我對你的看法嗎？”江展心平靜的說，“這些東西又不重要。”

    重要的是喬求本人是否愿意。

    喬求抿著唇笑了，非�？蓯鄣哪���。他明白江展心的意思，點點頭，說：“是我自己想這樣�！�

    江展心就不在說什么了，他是隨便喬求怎么樣都可以的，也相信喬求自己知道分寸、尺度。

    現(xiàn)在的氣氛實在是太好了，喬求深吸一口氣，裝作不經(jīng)意的說：“江展心，你明天有沒有空？”

    喬求的表情像是要約心愛的女孩子出去看電影的小伙子，眼睛亮亮的，又怕被拒絕，所以不敢和江展心對視。

    江展心愣了一下，心里的快活要溢出來似的，他雙手摸索著要找褲兜，沒找到，隨便搭在皮帶上，然后點點頭說：“當(dāng)然……當(dāng)然有空�！�

    淡定如他，竟然也會有結(jié)巴的一天。

    喬求身上散發(fā)著極強的喜悅氣息，弄得江展心很想上前親親他。

    喬求強忍著沒有歡呼出聲，克制住了，看上去有些鎮(zhèn)定，但手指忍不住發(fā)抖，他從自己牛仔褲的兜口里抽出兩張票，說：“那……我們?nèi)ヂ犙莩獣���。�?br />
    喬求的手心都在冒汗，險些把票打濕，他連忙擦了擦手，很不好意思的把票迅速塞到江展心懷里。

    怎么回事？以前和江展心在一起明明沒有這么緊張的。可是在江展心和他告白之后，做過親密的事情，喬求反而覺得和江展心相處，時不時會有拘束的感覺。

    這是怎么回事啊……

    喬求在那邊想的撓心撓肺，江展心反應(yīng)就很平靜了，看了看演唱會的時間地點，說：“好啊�！�—你怎么突然想去聽這個？”

    喬求誠實道：“這是阿凌送給我的票。還很靠近前排呢�！�

    江展心：“……”

    第54章

    確實是很靠近前排，連臺上人的眼睫毛都能看見。

    喬求是第一次聽演唱會，他本人沒什么音樂細胞，但這并不影響他對音樂的欣賞。演唱會八點開始，兩人踩著點到，現(xiàn)場打著昏暗的效果燈，臺下的人在低聲說話，沒人注意到喬求和江展心。

    因為光線不好，喬求拉著江展心的手摸索著坐到位置上。幾乎是剛坐下的同時，周圍的光突然熄滅，四處昏暗，有人驚呼一聲，但是很快閉嘴，全體安靜下來。

    一道極亮的黃色燈光打在舞臺上，緊接著出現(xiàn)了一個纖細苗條的女性身影，震耳的音樂聲頓時響起，人群中爆發(fā)出熱烈的歡呼。

    喬求心臟都被這音樂聲震得止不住跳動，連忙轉(zhuǎn)過頭看江展心的表情。他怕江展心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

    黑暗中江展心表情淡淡的，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見喬求轉(zhuǎn)頭，還朝他笑笑，更緊的握住喬求的手。

    喬求放心了。

    兩人坐在座位上，聽著女歌手在那邊唱歌。喬求看著這個歌手有些面熟，又聽底下的聽眾喊‘南瀟，南瀟！’，過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這個歌手就是最近很紅的女演員南瀟嘛。也對，南瀟本來是歌手出身。

    只是不明白阿凌怎么會有南瀟演唱會的票，還送給自己。

    喬求背著一個學(xué)生類型的書包，里面有許多吃的，兩人坐穩(wěn)以后，喬求就拿出一袋零食，朝江展心那邊送了送。

    江展心把包裝袋打開，沒吃，過了一會兒又遞回給喬求。

    喬求一邊吃一邊聽南瀟演唱。她是專業(yè)歌手出身，唱功很棒，很能鼓動觀眾的情緒，到最后幾乎是全體站起來給南瀟歡呼。

    喬求也被這樣的氣氛打動，零食都不吃了，幾次想站起來。雖然喬求就坐在第二排，加上個子高，能看得非常清楚，但他前面坐著的人一直扭動，就讓他很煩。而且旁邊的觀眾也都站起來，喬求忍不住去抓江展心的手。

    黑暗中江展心突然湊上前，似乎要和喬求說話。喬求往他那邊傾了傾身，因為這里太吵，沒聽見江展心要說什么，喬求凝神去聽，然后耳朵就被輕輕親了一下。

    “……”喬求一愣，抬起眼看江展心，就看江展心溫和的看著自己，心中一動，上前去拉江展心的手。

    已經(jīng)是十月底了，天氣有點涼，兩人相握的手心卻出了汗，但誰都沒主動放手。

    連唱了三首之后，南瀟也有些累了。她一邊唱歌一邊跳舞，都有點喘不過氣，于是找觀眾上來互動。

    現(xiàn)場立刻打開了明亮的大燈，盡管喬求戴了帽子，但還是害怕有人認(rèn)出自己，于是松開了和江展心相握的手。

    打開燈的一瞬間，江展心也認(rèn)出這位女歌手是誰了。喬求還沒當(dāng)演員之前，曾經(jīng)有一次在電視上見過南瀟，還說她‘長得挺好看’。

    盡管喬求本人都忘了這回事，但江展心卻記憶猶新，因為他當(dāng)時很不高興。

    江展心也知道，就算有人送給喬求演唱會的門票，喬求要是不想去，也不會去。之所以要來，肯定是因為真的想看。

    這女人真有這么好？

    江展心本來聽的心不在焉，現(xiàn)在卻認(rèn)真開始打量臺上的女人。

    那是一個身材瘦弱、個子矮小的年輕姑娘，臉長得精致可愛，手腕纖細，掛著一個銀色的鈴鐺。她舞姿十分奔放，扭腰抖胯，每個動作都讓觀眾歡呼。倒真的是挺好看。

    江展心又看了看喬求，只見喬求仰頭看著舞臺，臉上都是青春勃發(fā)的表情，過了一會兒，跟著臺下的觀眾一起喊‘南小姐’。

    江展心若有所思的看著前面，表情平和，與周圍被充分調(diào)動起情緒的觀眾形成鮮明對比。

    演唱會持續(xù)了兩個小時，散場后，喬求摘下帽子，頭發(fā)濕漉漉的都是汗。他果然還是喜歡這種熱鬧的氛圍啊，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

    喬求猛地停住，四處張望去找江展心，后來發(fā)現(xiàn)那人就跟在自己身后，這才松了口氣，喊：“江展心。”

    江展心‘嗯’了一聲，上前幾步站在喬求身邊。喬求問他：“怎么了？你不喜歡這么吵的地方嗎？”

    江展心搖搖頭，想了想，說：“你喜歡我就喜歡�！�

    喬求笑了起來，正想再說些什么，突然看到有兩個人竊竊私語正在用手指指著自己。那兩人見喬求看過來，友好的露出一個微笑，打了個招呼。

    喬求下意識就想笑回去，但很快發(fā)現(xiàn)周圍許多人都在看自己。

    “……”他突然意識到這些人也許是自己的米分絲。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倒也無所謂，可關(guān)鍵是江展心還站著他身邊，就有點麻煩。他一點都不想把江展心推到公眾面前。

    于是喬求迅速戴上帽子，對江展心說：“快走吧�！�

    說完要往停車場走。如果他不遮掩，不逃走，很快就沒人會注意喬求。但這樣無疑是默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原本還在猜測的人一聲尖叫，大喊道：“喬秋——！你看那人是不是喬秋？”

    一聲喊得喬求冷汗都下來了。什么？自己什么時候人氣高到走在大街上都能撞見米分絲？這不是在開玩笑嘛。

    這一聲吸引了十來個人過來，開始有人跟著喬求跑，拿出手機拍照。喬求驚慌失措的拉住江展心的手腕，拽著他迅速朝停車場跑去。幸好周圍有保安，攔住激動的人群，護著喬求讓他離開。

    這其實也并不奇怪。喬求的米分絲群大部分集中在高中生到大學(xué)生那個年齡段，而南瀟的米分絲也差不多，這才有被圍堵的巧合發(fā)生。

    喬求跑的氣喘吁吁，回頭看江展心，忍不住笑了起來：“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把帽子摘下來的�！�

    江展心喘息也有些急促，平復(fù)了一下，擺擺手：“沒關(guān)系�！�

    喬求覺得非常有趣，“沒想到這里也能有人認(rèn)出我來，呵呵呵。”

    江展心溫和的看著喬求，過了一會兒，打開車門：“回家吧�！�

    喬求坐在副駕駛座上，等車子開出停車場，喬求問：“江展心，你開心嗎？”

    江展心猶豫了一下，說：“是的。演唱會很有趣。”

    喬求興奮的情緒還沒有淡去，一直低頭在笑，沒聽出江展心的猶豫，很快說：“那……那下次我再邀請你，你會不會去？”

    正好遇到紅燈，江展心掛到駐車檔，轉(zhuǎn)頭看著喬求，平靜的說：“你邀請我，我當(dāng)然去�！�

    演唱會只是一個引子。

    喬求真正想邀請江展心的，是下個星期的電視劇頒獎節(jié)，以什么樣的身份都好，投資人、制片商……喬求想和江展心一起。

    萬一他可以拿獎，有些話，當(dāng)面喬求不好說，但是面對攝像機，他反而能說的清楚。

    就算不能拿獎……

    喬求垂下眼簾，表情的平靜與安然，和江展心如出一轍。

    不過喬求還沒收到頒獎節(jié)的正式邀請函時，又有一個讓他驚訝的消息傳了出來。

    “南瀟即將參演《20歲，80歲》”。娛樂快報頭條用粗體寫了這幾個字，后面還加了個嘆號。

    喬求看到新聞時迅速給李克特打電話，問：“導(dǎo)演，我剛剛看到有人說……”

    “有人說南瀟要演《20歲，80歲》的女主角是吧？”李克特?fù)屜日f，“我正要和你提這件事。所有主要角色都找好了，今天下午我去你公司簽合同，怎么樣？”

    喬求點點頭，說：“好啊。我們什么時候開始拍攝？”

    “下個星期吧。”李克特道，“有些事還得準(zhǔn)備準(zhǔn)備，有點忙。”

    喬求想了想，道：“下星期五我要參加電視劇頒獎節(jié)�！�

    “嗯，我知道。”李克特說，“能拿到獎就好了，拿不到也沒關(guān)系。你身價夠高的了，再拿個獎，我得給你提高多少片酬？”

    喬求聽他開玩笑，也笑了起來。李克特是個真正才華橫溢的導(dǎo)演，雖然還是個新人，但在圈內(nèi)的評價很好，就算第一部電影找比自己大牌多的演員，喬秋、南瀟……什么的。有點眼光的導(dǎo)演都不會嘲諷他扛不住。

    之所以拉不到投資，還是和他不愿妥協(xié)有關(guān)吧。

    喬求掛斷電話后，深吸一口氣，朝辦公室外喊了聲：“小宋——”

    準(zhǔn)備工作。

    另一邊，因為龐霜蕓有事情要江展心幫忙，江展心特意抽時間出來和龐霜蕓談事。

    黎尚和龐霜蕓出道后這樣順利，說和江展心沒關(guān)系也是不可能的。也是出于這份原因，黎尚和龐霜蕓都很重視喬求，時刻留意著有關(guān)喬求的消息，害怕他被人欺負(fù)。

    龐霜蕓啜了一口清水，一邊刷著網(wǎng)頁新聞，一邊和江展心談：“……你也真是奇怪。別人都是千方百計把情敵往外面推，怎么你就偏偏要把情敵放到人家身邊，不怕出事兒嗎？”

    江展心表情淡然，冷哼一聲：“她算什么情敵，她算什么東西。”

    “不過南瀟長得確實挺漂亮嘛，”龐霜蕓忍不住用言語刺激江展心，想見到江展心除了不屑以外表情，因為那實在是太難得了，“……尤其是喬秋這種心思單純的小男孩，說不定會沉迷于外表。”

    江展心頓了頓，道：“你不懂。把人放在他身邊，就是因為喬求喜歡，對著喜歡的演員拍戲，過程可能會更快樂一些�！�

    “……？”龐霜蕓錯愕的看著江展心，“你這么大方��？”

    “不是大方。而是誰都沒有我適合他。”江展心淡淡的，一點都不擔(dān)心，“他自己也會發(fā)現(xiàn)。我們兩個的事情，你不用明白�！�

    人沒追到手，當(dāng)然要提防著點。

    追到手了，就一定不會再從他身邊離開。

    江展心對自己、對喬求、對兩人的感情，堅信不疑。

    第5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