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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對于這個男人對余笙的真心,她不懷疑,之所以會問,是在觀察他們的相處。

    余笙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她正無意識幫季宴禮說好話,想讓他在自己母親面前多留下好印象。

    自己的女兒是真的很喜歡這個男人。

    那就好,只要余笙不是為了幫她報恩,只要女兒真心喜歡的,她自然也喜歡:“只要對囡囡好的,媽媽都喜歡�!�

    “媽�!庇囿辖藜馕⑽㈩澚讼拢钟行┫肟�。

    垂在身側(cè)的手掌被人握住,男人的聲音沉緩的從耳邊傳來:“阿姨,今天過來是想請您做個見證。”

    余笙還沒有反應(yīng),卻見季宴禮已經(jīng)在單膝跪地,他從大衣里掏出一個寶藍色的絲絨盒子,伸到她面前緩緩打開,露出里面璀璨耀眼的戒指:“笙笙,我想娶你,可以嗎?”

    不管這一天她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設(shè),當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余笙仍舊慌亂得做不出反應(yīng)。

    “我身上缺點很多,名聲也不太好,唯一還有的優(yōu)點,大概是我這個人比較老派,一生只求一人,除了你,我這輩子不會再有其他人�!彼蛟谀抢�,語調(diào)輕緩,抬望上來的眼神,深邃到近乎深情。

    其實季宴禮的條件放到哪里都算得上頂好,但他對自己的評價卻是這樣的卑微又不堪。

    余笙胸前里一陣酸澀,只知道他人生經(jīng)歷的片羽,卻已足夠心塞。

    男人始終望著她的眼睛,眼神真摯:“嫁我,對你而言確實是委屈,所以今天的求婚不是逼迫,你完全有拒絕我的權(quán)利,我可以...”

    “你還沒問過,就知道我要拒絕了?”余笙哽咽著打斷他的話。

    這個人在干嘛?

    為什么要用這么卑微的姿態(tài)惹哭她?

    季宴禮緊繃了許久的心,在她這句話下終于有所松緩,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順著她的話又問了一遍:“余笙,你愿意嫁給我,做我的妻子,永遠和我在一起嗎?”

    余笙回頭看了眼床上的蔣紅英,見她正微笑著對她點頭。

    余笙吸了吸鼻子,重新把目光落在季宴禮身上,她眼角還濕著,嘴角卻是揚起:“我愿意�!�

    0445

    驚天大浪

    向來不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露面的季宴禮突然在社交平臺上注冊了賬號,深夜還發(fā)了一條博,幾個字配一張圖:

    配文:夙愿得償。

    配圖:一雙交握在一起的手掌,一大一小,中指上都戴著戒指,一看就知道是一對。

    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深更半夜卻是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翻起一陣驚天大浪。

    磕CP的全瘋了,全擠到季宴禮的社交賬號下:

    【大老板這是求婚成功了?!】

    【我的媽!一上來就放大招,不愧是大老板,雷厲風行啊�!�

    【臥槽!臥槽!臥槽!...多少個臥槽也表達不了我此刻的心情】

    【蒼天有眼,我終于等到了!我磕的CP真的結(jié)婚了,啊啊啊...】

    【煞筆,那是訂婚戒指�!�

    【婚都訂了,結(jié)婚還遠嗎?而且大老板這回親自出來公開,還能有錯?我不管,反正就是要結(jié)婚了,啊啊啊...】

    季宴禮的社交賬號是擠爆了,余笙的賬號底下也不能幸免,一堆人上躥下跳的要她出來回應(yīng):

    【媽媽,媽媽,快給我也喂口飯,求求了�!�

    【余笙大老板,快看信息提示!】

    【趕緊出來互動,讓我再齁一口,別逼我跪下來求你!】

    【別催了別催了,說不定兩人正膩歪著一起忙著造人呢,哈哈�!�

    【樓上的推測很靠譜,這樣一想,這兩人生的娃得有多漂亮?想想都要流眼淚了。】

    而之前那些還剛跳出來質(zhì)疑余笙炒作劈腿的所謂“理中客”,這會兒是完全不敢吱聲了。

    就算有不怕死的跳出來,也會很快被CP粉的口水淹沒。

    畢竟這會兒可是實打?qū)嵉恼髦鲃映鰜砘貞?yīng)發(fā)糖,還有比這更理直氣壯的嗎?

    就在網(wǎng)上敲鑼打鼓歡天喜地之際,季家老宅卻是另一番景象。

    女人看著季承恩遞過來的手機,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冷嗤:“簡直胡鬧!”

    因為眉眼相似,發(fā)怒的時候與季宴禮更像,同樣極有壓迫感。

    季承恩低著頭不敢說話,旁邊的季成澤扶住女人的肩膀,溫聲道:“溫雅,先別生氣,宴禮說不定就是跟那女星玩玩�!�

    季成澤是季承恩的親生父親,兩人長相上就是一個類型的。

    身形高瘦,模樣上算不上多好看,但氣質(zhì)儒雅,臉上架著副眼鏡,看起來十分有書卷氣,若是不說,旁人都會誤以為他是哪個大學的教授。

    聽到這話,謝溫雅起伏的胸口剛有緩和,就聽到旁邊的季承恩說道:“這也不好說,再怎么玩,也不該弄到訂婚這一步,我看宴禮這次是要來真的�!�

    “訂婚?不能吧�!奔境蓾梢步K于皺了眉,語氣里有幾分憂慮:“再怎么樣,溫雅還在,孩子訂婚總會跟家里人說一聲的...承恩,你是不是搞錯了?”

    “爸,您看�!奔境卸靼咽謾C遞過去,將突然放大給他看:“這明顯就是訂婚戒指,還放在社交媒體上,沒幾分鐘就爆上了熱搜,現(xiàn)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他跟娛樂圈的一個女星訂婚了,這女人,先前還結(jié)過婚...”

    “哐當!”一聲巨響,將季承恩的話陡然打斷,一盞青瓷茶杯碎了一地,茶湯茶葉更是撒得一片狼藉,謝溫雅緊抿著唇,整個人氣得直發(fā)抖。

    “溫雅,你先別著急,我們先找孩子問問�!奔境蓾蓳е募绨颍瑴芈曒p哄:“說不定是有什么隱情�!�

    季承恩也接話安撫:“是啊,媽,您先別生氣,我晚點找宴禮再仔細問問...”

    “問什么問?!”謝溫雅厲聲打斷他的話:“他大約是當我也死了,真當季家人死絕了!”

    女人拔高的聲音如同鷹隼尖銳的鳴叫,在大廳雕花的天花板上盤旋著直沖下來,嚇得人陡然一驚。

    這話無異于季氏的禁忌話題,無人敢接。

    大廳的空氣仿佛被凝滯住,連呼吸都感覺艱難。

    “承恩,你明天把他叫回家來。”謝溫雅冷著一雙眸子,吐出的話句句帶刺:“我倒要看看,季氏是不是他季宴禮一個人說的算�!�

    0446

    明天去領(lǐng)證!

    “你的粉絲都在催我們生娃�!奔狙缍Y捏了捏余笙的手指,把手機遞過去:“你要不回應(yīng)一下?”

    余笙只掃了一眼,就脹得滿臉通紅。

    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注冊的社交賬號,又突然把那張圖發(fā)上去。

    突然的官宣搞得她的手機都要被人打爆,現(xiàn)在完全不敢開機。

    余笙瞥過臉,扯著旁邊的枯枝,撥弄著,嘴上只嘟囔了一句:“...有什么好回應(yīng)的。”

    話都讓他說完了,她還要說什么?

    季宴禮側(cè)頭看她動作,嘴角忍不住彎起,他傾身靠到她耳側(cè),輕聲說了一句:“可以回應(yīng)一些細節(jié),比如,我們什么時候領(lǐng)證...”

    這話驚了余笙一條,她瞪著眼睛扭頭過來,吃驚得只冒出一個字:“��?”

    不是,季宴禮這速度幾乎要趕上坐火箭了。

    剛訂婚就要領(lǐng)證了?是不是太快了點?

    “不愿意?”男人垂目看著她,眸子里的光似乎暗了下去,連嗓音都低了許多:“沒關(guān)系,你可以慢慢考慮,我剛剛說過的,這不是逼迫,我可以等,多久都可以�!�

    他的眼瞼微垂,深邃的眸子里沉著幾抹暗色,那樣子竟顯得有些可憐。

    余笙懷疑他又在對她使苦肉計,但她偏偏就吃這一套。

    “我沒說不愿意�!痹捯讶幻摽诙觥�

    “那...明天?”男人薄白的眼皮掀起,唇角勾起弧度,這順著桿子往上爬的樣子,哪里還有半分可憐?

    這人,連裝都不舍得裝像一點!

    余笙張了張嘴,想發(fā)火,卻發(fā)現(xiàn)根本發(fā)不出,反而忍不住也跟著笑出來。

    季宴禮看著她揚著笑意的瀲滟的眼角,喉結(jié)重重一滾,上前一步將人摟進懷里,濕熱的鼻息撲在她耳邊,聲音沙啞地說道:“明天周五,民政局還上班,一會兒我開車,我們一起回去拿戶口本,早上就過去,不用排隊,好不好?”

    他盤算得這么細致,必然是說真的。

    余笙轉(zhuǎn)過身,墊腳勾住他的脖子,輕笑著問:“你認真的?”

    一兩天都等不得,她看他的樣子,恨不得今晚就把證辦妥了,真有這么著急?

    季宴禮扶住她的腰,低頭吻了吻她晶亮的眼睛,溫聲道:“我剛剛求婚時太緊張了,有句話忘了說�!�

    “什么?”余笙歪了下腦袋,表示疑惑。

    “笙笙。”他垂目看著她,漆黑的眸底帶著些溫柔又勾人的笑意,低垂的眼睫里透出的那點點眸光,仿佛帶著些蠱惑人心的味道:“我想有個家,一個有你的家。”

    余笙望進去男人的眼睛,不知道為什么,他明明在笑,但她卻覺得他說這話時的神情,竟比剛剛對她使苦肉計時的表情更要讓她心疼。

    她忽然想起坊間那些關(guān)于他惡名的流言,那個對季承恩比對自己親兒子還要好的女人,想起他在陰雨天發(fā)病的樣子...忽然就覺得胸口刺疼。

    余笙似乎能理解,他為什么總跟她提結(jié)婚了。

    一個總被至親拋棄的人,天然是沒有安全感的.

    季宴禮潛意識里其實一直在害怕,害怕她也會像他的父母一樣,拋棄他,所以總是試圖用法律關(guān)系,讓他可以稍微安心。

    想到這里,余笙心臟處的刺疼更加強烈。

    她墊腳貼上去,勾著他的脖子將人抱住,聲音悶悶的從他懷里傳來:“好,我們明天去領(lǐng)證�!�

    以前沒人疼他沒關(guān)系,以后都有了。

    0447

    鼓囊囊的

    季宴禮說到做到,當晚真就開車帶余笙回家取了戶口本,又一路開車回京市,就為了趕早去民政局。

    余笙把腦袋從他的西裝外套里伸出來,她在副駕駛上迷迷糊糊伸了個懶腰,扭頭看向窗外,遠處的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到哪兒了?”她問。

    “快到京市了,再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奔狙缍Y替她拉了拉身上的外套,溫聲道。

    余笙扭過身子,枕著一邊手掌盯著他看。

    開了一晚上的車,他卻沒有半點疲態(tài),反倒神采奕奕,一雙眼睛亮得驚人。

    余笙伸手握住他扶在方向盤上的手腕,輕聲問:“你累不累?要不前面停一下,我來開?”

    “不用,你再睡一會兒,等下過去拍照可得漂漂亮亮的�!彼恢老氲搅耸裁�,勾唇笑了起來,臉上凌厲的線條瞬間和緩,整個人是看得出的開心。

    余笙盯著他看,她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季宴禮跟她最初認識的時候很不一樣了。

    以前的他看起來陰鷙嚇人,但此刻,他是這樣的澄凈,仿佛遠處正冉冉亮起的那線光。

    她忽然直起身子,歪著腦袋靠到他肩膀上。

    男人眼睛依舊看著前方,臉卻往她的方向靠過來,在她的發(fā)頂蹭了蹭。

    車廂里沒人說話,只能聽到車轍碾過柏油馬路時沉悶的沙沙聲,然而空氣中卻是完全的繾綣動人。

    車子開到公寓時,才早上六點,兩人上樓洗漱。

    “婚禮想什么時候辦?”余笙還在刷牙,就聽到身邊的男人說道。

    證還沒領(lǐng)到手,他又開始想婚禮的事了。

    原來大老板都是這么走一步看十步的,不怪得他能掙到那么多錢。

    余笙從鏡子里瞥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下頜微抬,正往臉上抹剃須泡沫。

    男人剛洗過澡,上半身光裸著,一身結(jié)實的肌肉暴露在外面,隨著他的動作微微起伏,抬起的下頜線條利落,喉結(jié)凸起的線條卻是撩人。

    清晨的光從窗外撒進來,柔白的光線將他的側(cè)臉勾勒出一條迷人的輪廓。

    她心念一動,趕緊吐掉嘴里的泡沫,擦干凈嘴巴便湊過去:“我?guī)湍惆��!?br />
    突如其來的殷勤讓季宴禮眉心微抬,他垂目,視線從濃長的眼睫下投下來,見她眼神清亮,臉帶討好,他抿唇笑了一聲。

    洗了手,男人握住她的腰往上一提,便將人輕輕巧巧的放在了洗漱臺上。

    “會不會?”他從旁邊的架子上抽出一把剃須刀,遞給她。

    余笙看著手里的那柄剃須刀刀刃發(fā)出的寒光,當下傻了眼:“...用這個?”

    她以為是用電動的呢。

    季宴禮抬了抬眉毛,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cè),微抬著下巴,傾身靠下來,顯然是要讓她動手的意思。

    “這個...”余笙都有些緊張了,腿什么時候夾到他腰上都沒知覺:“刮傷了怎么辦?”

    “傷了...說是你抓的...”他往她的方向靠得更近,聲音沉了幾分,透出股啞意,望著她的目光也莫名透著一股色欲。

    “...”余笙拿著那把剃須刀比劃了好幾下,始終下不去手:“我真的不行。”

    她真怕弄傷他,倒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真的不想這張漂亮的臉蛋被她弄出一絲一毫的傷痕。

    “出息�!彼沃谋穷^發(fā)出一聲嗔笑,從柜子里拿出一把電動剃須刀遞給她:“用這個�!�

    這個就好多了。

    余笙打開剃須刀,沿著他的下巴一點點仔細又小心的蹭過去,時不時還停下來問他:“這樣可以嗎?是這樣嗎?”

    季宴禮眼簾低垂,目光一瞬不瞬地凝在她臉上,嘴角的笑意始終沒有消退。

    他看她時而皺眉,時而嘟嘴嘟噥,手上的動作輕柔細致,倒像是把他當成某種易碎的瓷器,寶貝到不行。

    從昨晚就開始的幸福感在胸腔里不斷發(fā)酵,脹得他整個人幾乎都要爆開,想吻她的欲望更是在體內(nèi)不斷膨脹。

    余笙抬起眼睛,正撞上男人垂下來的目光,那眼神露骨的幾乎帶上了攻擊性,直白而袒露。

    她被那眼神撩得心口一跳,慌忙垂下視線,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好了�!庇囿隙疾桓铱此�,只垂著眼睛自己從臺面上滑下來。

    還沒落地,男人的胯已經(jīng)擠上來,正卡在她張開的腿間,鼓囊囊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脹成了這樣...

    0448

    我快一點

    男人抵上來的胯硬生生把余笙頂在了半空。

    她也是剛洗完澡,身上就穿著一條睡裙,剛剛季宴禮站立的位置就在她腿間,此刻一往下滑,腿心就毫無遮擋的卡在他鼓起的那一大包上。

    重力的緣故,讓他卡得極緊,隔著一條單薄的休閑褲,頂?shù)盟麄腿心都往下凹陷,幾乎要擠進她的身體里。

    余笙感覺著身下傳來的蓬勃心跳,一張臉脹得通紅,她攀著他的肩膀試圖爬回洗漱臺上,然而剛有動作,就聽到頭頂傳來男人沙啞難抑的低哼。

    卡在她腿間的硬物猛然彈動,激烈得仿佛一頭被驚醒的巨蟒,隔著一層布料幾乎就要躥出來。

    “季宴...唔...”余笙話沒說完,男人炙熱的呼吸已經(jīng)傾軋下來。

    他吻住她的唇,肆無忌憚的吮咬,刮胡水的味道在鼻尖回蕩,那絲絲涼涼的薄荷香混合著她身上甜膩的味道,讓他越發(fā)迷醉。

    季宴禮一只手扶著她的腰,另一只則從她吊帶裙的側(cè)邊伸進去,抓住一遍軟嫩的乳房,腫脹的胯部在她腿間難耐的碾磨,他閉著眼睛,極為投入。

    余笙的呼吸逐漸便得急促,男人凌厲的侵入讓她招架不能,她瞇著眼睛,只能被動者抱緊他的脖子,喉嚨里溢出細碎的呻吟。

    季宴禮揉著她的胸,帶著薄繭的指腹愛不釋手地撥弄著頂端的肉芽,性器在褲子里脹得更大了,突突突的心跳壓在她的陰蒂上,卻是別樣的快意。

    “嗯...”余笙墜在半空的腿不自覺往他大腿上纏去,雙手在他赤裸的臂膀上無助的抓撓,撫過他背脊上隆起的塊狀肌肉。

    季宴禮被她撩得欲火更勝,原本抓著她奶子的手抽出來,攀著她夾上來的大腿直探進裙子里。

    手指摸到腿心,沿著兩塊隆起的陰唇撫摸,緩慢地用指腹揉著那塊嫩肉,再摸索著探進去,露出里面濕出水的嫩肉。

    余笙哼了一聲,夾在他腰上的大腿猛然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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