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但這句話出口之后,房間就整個安靜了下來,似乎連空氣都凝滯了。
余笙沒在意,他每次都這樣,最近一年只要她提孩子,他都會找借口錯開話題。
她縮了縮身子,額頭抵著男人滾燙的胸口沉沉睡了過去,完全沒注意到此刻凝著她的那雙眸子已然冰霜密布。
...
林儒洲一整晚都沒睡,一大早就頂著兩個黑眼圈一臉萎靡的回到酒店。
上樓時還是忐忑,直到開門進去,發(fā)現(xiàn)房間里一切如常。
只有余笙一個人睡在床上,看起來好好的,但床單和她身上的衣服顯然是新?lián)Q過,房間里還彌漫著一股極為濃郁的麝香味。
林儒洲滿嘴苦澀,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一步步走到床邊。
剛靠近就看到余笙衣服底下露出半邊紅印的鎖骨,那一連串的紅痕在她瓷白的肌膚上顯得尤其瑰艷。
林儒洲呼吸一窒,緊攥著手指說不出話。
即便心里知道會這樣,但正看到這一幕,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余笙直到下午才醒,一睜眼就看到坐在床邊的林儒洲,他低垂著頭視線落在她身上,臉色沉在陰影里分辨不清。
想到昨晚,她臉上有些發(fā)燙,扯過被子蓋住自己:“你看什么?”
說話才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啞得厲害,全然發(fā)不出聲,只有一片沙啞的氣音。
林儒洲頓了下才反應過來,他開口,聲音溫柔:“睡很久了,你餓不餓?”
余笙捂著自己的喉嚨,搖了搖頭,她翻身想從床上起來,雙腿卻忽然一軟,整個人癱坐回床上,隨之而來的是身下溢出的溫熱液體。
這是之前與林儒洲性生活所又沒過的體驗,她一時有些無措,皺著眉捏住自己綿軟的膝蓋。
林儒洲上前扶住她,愧疚道:“對不起,我昨晚...”
余笙紅著臉搖頭,只說下次輕點,沒注意林儒洲怪異的臉色。
...
她進浴室洗漱,如廁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下陰唇被撞得紅腫,上穴口發(fā)麻,隱隱還有被大陰莖撐開的錯覺,顯然是被干狠了。
想到昨晚的事,她莫名覺得怪異。
那樣的狠戾的動作,不像林儒洲的風格。
可轉念一想,不是林儒洲還能是誰?她晃了晃腦袋,暗罵自己想太多。
出來時林儒洲給她遞了杯果汁,余笙不太想喝,林儒洲卻說:“我特意讓人送來的,你喝一點�!�
既然是他的心意,余笙也不好不給面子,只能全喝了下去。
從房間出來已經(jīng)快晚上了,余笙跟林儒洲等電梯準備下樓。
林儒洲說:“你一會兒自己回家,我要出去一趟�!�
他還得去找那個胖男人履行合同,這才是最重要的。
余笙點了下頭,沒有多說什么。
林儒洲總是很忙,忙很多她不知道的事。余笙以前還會問幾句,但發(fā)現(xiàn)他每次都不耐煩之后,她便沒再多問了。
電梯正從頂樓緩緩下行,余笙盯著跳躍的數(shù)字鍵忽然開口:“我昨晚跟你說的要孩子的事,你怎么想?”
林儒洲一愣,下意識問:“昨晚射進去了?!”
話出口立刻發(fā)現(xiàn)不妥,又放緩了語氣:“我昨晚...沒射進去吧?”
余笙眉頭皺得更深,她總覺得他的話有些奇怪,射沒射進去他自己不知道嗎?
“儒洲,我們結婚三年了,你媽也總在問這件事。”
林儒洲想到剛剛給她喝的那杯加了避孕藥的果汁,默了默,只說:“我最近有點忙,你讓我考慮考慮�!�
正說著,電梯從上面下來,電梯門緩緩打開,余笙正要走進去,卻撞見轎廂里一雙漆黑冷厲的眸子。
男人身量頎長,站在轎廂內側,頭幾乎要抵到頂。高定西裝的外套脫了,由助理幫忙拿著,露出上身一件冷灰色馬甲,手臂上束著一條皮質袖箍,更將黑色綢布襯衫下的手臂肌肉勾勒無疑。
他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種成熟男人特有的內斂與穩(wěn)重,但又因為過于英俊的五官與過分冷漠的眼神,讓人油然而生出一種強烈的局促感,猶如一只成年的雄性野獸,讓人心生畏懼,不敢靠近。
看到他,不僅余笙怔住,就連旁邊的林儒洲也楞了下。
季宴禮站在轎廂內部一言不發(fā),只是半垂著眼,視線淡淡從兩人身上撇過。
倒是他的助理,顯得十分客氣,按著電梯開門鍵,微笑著對余笙道:“余小姐要下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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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6
笙笙...
余小姐。
聽到這稱呼的一瞬,余笙竟感覺有些陌生。
跟林儒州結婚之后,大多數(shù)人對她的稱呼都從余小姐變成了林太太,像是某種約定成俗的
規(guī)矩,女人一旦結了婚,就莫名丟掉了自己的姓氏,成了他人的附屬。
更何況,這人還是季宴禮的助理,她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認識自己的。
倒是林儒洲先反應過來,道了謝,便扶著余笙往里走。
出于禮貌,余笙跟那位助理主動搭話,才知道他居然還看過自己出演的電影。
“我女朋友是您的粉絲,她很喜歡您,因為您的隱退,還傷心了好一陣�!敝砦⑿χ忉�。
余笙“啊”了一聲,既表示了然,拉長的語氣中又帶著些許道不明的惆悵。
她垂下眼,不知該如何接話,臉頰隱隱有些發(fā)燒。
關于自己退圈的事情,余笙心里一直對支持自己的粉絲有愧。
有時甚至生出一絲懷疑,她這個婚究竟結得對不對?
這些年她盡量不去看網(wǎng)上關于她以及粉絲的消息,如今猝不及防聽到這話,雖然并沒有責怪的意思,她仍舊有些難以心安。
男人從始至終都沒說話,清寒冷冽的目光不動聲色掃過林儒洲搭在余笙肩膀上的手臂,眼底瞬間涌現(xiàn)出讓人膽怯的寒意與狠毒。
但也只是一剎那,眨眼的功夫,那些冷寒與惡意便全然掩進眸底,他低垂著眼,依舊懶懶的靠在那里,像是一個完全的局外人。
“季先生,昨晚真是謝謝您�!绷秩逯揲_口。
他從進來就想著怎么能跟季宴禮搭上話,想來想去,借著昨晚走廊上的事似乎最為妥帖。
聽到這話,男人動作微頓,輕慢的抬起視線,銳亮的目光落在林儒洲臉上,表情似笑非笑:“謝我?”
見季宴禮有回應,林儒洲趕忙接口:“昨天在走廊上,多虧了您,不然我真是狼狽。您一會兒如果有時間,可否請您賞光,一起在樓下餐廳用餐?”
這話讓余笙有些吃驚,林儒洲剛剛不是還說他有事?怎么突然要又要請季宴禮吃飯?
而且,昨晚在走廊上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要謝季宴禮?
她完全想不起來了。
男人看了眼林儒洲,又緩緩把目光轉至余笙身上,語氣清淺:“余小姐覺得呢?”
那道低沉帶磁的聲線漫進耳畔,讓余笙心頭一顫,耳邊隱隱響起一道帶喘的嘶啞嗓音,與他的聲音重疊:
笙笙...
她愣了一瞬,抬眸正對上那雙漆黑銳亮的眸子。
他盯著她,黑沉的眼瞳深處像是藏著一股強勢而危險的情緒,讓她沒來由的心慌。
空氣里隱隱飄著一股松木混合著煙草的清冽氣息,這味道明明很淡,卻讓她莫名有些喘不過氣。
余笙不知道季宴禮為什么會問自己,但不過只是片刻怔愣,她很快扯著嘴角,微笑回話:“如果季先生有時間的話,我和儒洲很想當面向您致謝�!�
結婚這三年,余笙唯一長進的就是給林儒洲抬話。
即便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不知道為什么要感謝邀請,但她清楚林儒洲的心思,能搭上季宴禮的機會,他不會輕易放過。
男人盯著她好半晌,忽然輕抬了下眉骨,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很輕的哂笑,他緩緩收回視線,抬眸看向頭頂閃爍的數(shù)字鍵,淡然開口:“今天不巧,改天吧�!�
話音剛落,頭頂傳來“叮”的提示音,電梯門也在此刻緩緩打開。
沒給林儒洲反應的時間,他長腿一跨,抬步走出了電梯。
看著季宴禮離開的方向,林儒洲有些懊惱的跟余笙抱怨:“剛剛怎么不跟他約時間?”
只說改天,卻連聯(lián)系方式都不留,純粹是客套的敷衍。
余笙只問:“昨晚走廊上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要謝他?”
被她這么問,林儒洲心頭一跳,收斂了表情,避重就輕的解釋:“你昨晚喝醉了,在走廊上摔了一跤,他剛好路過,扶了一下。”
余笙聽到這話直皺眉。
這么簡單?
這就要請人家吃飯?
不怪得季宴禮會是那樣的反應。
0017
余笙我真的好喜歡你(有輕微調整)
從會所出來才發(fā)現(xiàn)外面在下雨。
林儒洲說有事要辦,便自己把車開走了,留下余笙一個人在會所外打車。
這里算得上是京市最繁華的地段之一,平時往來車輛不少,但今天剛好周末,又下了雨,余笙站了很久也沒能打到車。
她一個人站在廊檐下,看著雨霧從半空飄散落下,在路上行過的車頭燈里,密密麻麻猶如飛舞的蚊蠅,路過行人打著傘,每一把傘下都是隔絕之外的另一個世界。
余笙望著黑沉沉的天,心里是說不出的昏暗愁緒。
一輛通身漆亮的黑色邁巴赫忽然在面前停下,副駕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余小姐,您在等車嗎?”
這人剛在電梯里剛遇見,季宴禮的助理。
因為他的粉絲女友,余笙對他有些好感,微笑點頭應了聲。
程青聞言微笑,也不問她的丈夫,只說:“這天氣不好打車,您去哪兒?我們送你�!�
余笙本想推辭,不想他非常誠懇地說道:“剛剛跟我女朋友視頻提到您,她很想見您一面,如果可以的話,想麻煩您跟她視頻可以嗎?”
這話余笙不忍拒絕,她也想見見他口中那個很可愛的女朋友。
見她同意,程青立刻下車幫她打開后車門。
余笙從廊下走過去,扶著車門傾身剛要往里坐,余光卻瞥到后座靠里竟還坐了個人。
男人靠在座椅上,襯衫領口半解,露出兩根白皙漂亮的鎖骨,半邊臉逆著窗外的光,整個人的氣質有種說不清的割裂感,像是被光影分割成兩個截然不同的個體,一半是落在光明中的禁欲自持,一半是沉在黑暗中的情欲與瘋狂。
余笙看著他,動作僵在原地。
也許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氣場過分強大,每次靠近他,她都有種膽怯的恐慌,像是靠近猛獸的獵物,內心惶惶不安,唯恐什么時候就會被他撲上來撕咬,吞吃下腹。
她有些懊悔自己剛剛的魯莽,沒想到季宴禮居然也在。
畢竟程青剛剛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他老板也在車上。
但這會兒想改主意也晚了,余笙只能硬著頭皮爬上車。
車門關上,有一瞬,整個空間似乎只有她和季宴禮,男人強悍的氣息縈繞在鼻尖,余笙內心惶恐,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端倪,只微笑著與他打招呼:“季先生,太麻煩您了,如果您有事的話,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她還記得季宴禮剛剛拒絕林儒洲飯局的借口。
男人斂了眼睫,眸光緩緩落到余笙臉上,這樣昏暗的環(huán)境下,那雙眸子黑沉沉,更顯深邃。
他盯著她好一會兒,才淡淡應了一句:“順路�!�
余笙心里怪異,她根本還來不及說自己住哪兒,他怎么就知道順路?
但這會兒程青也上車了,把手機從前座遞過來:“余小姐,這就是我女朋友,小珍。”
手機里是一個圓臉的姑娘,長得非�?蓯�,看到余笙立刻發(fā)出一聲尖叫,但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又慌忙捂住嘴,從指縫間模模糊糊的感嘆:“真的是余笙...余笙我真的好喜歡你...”
余笙沒發(fā)現(xiàn),靠在身后的男人在聽到這句話時,胸膛沉沉鼓動了兩下,就仿佛那句話不是出自視頻里的女孩,而是他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她的注意力全在手機上,一眼就很喜歡視頻里的這個姑娘,微笑著跟她寒暄。
余笙是普通人出身,即便是后來有了名氣,也一直很隨和,這也是粉絲喜歡她的原因之一。
小珍很激動,一直對余笙說加油,說喜歡,說自己會一直支持她。
其實這話余笙以前聽過很多次,但也許是覺得自己辜負了粉絲的期待,今天看到這個姑娘在視頻里這樣情真意切地對她說這些,竟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她強忍著沒讓自己露出端倪,只是維持著微笑,在黑暗中紅著眼眶,艱難忍著。
忽然一道低沉嗓音打斷手機里的絮絮叨叨:“小程,把明天的日程發(fā)給我�!�
程青應了一聲,跟余笙說抱歉,很快把手機拿回去,又對電話里的姑娘解釋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余笙暗自松了一口氣,剛剛要再說下去,她真的會很丟臉的在粉絲面前哭出來,這要傳出去,外面的媒體不知道又要怎么編排她。
手背忽然一涼,一張干凈的手帕遞在她手邊,拿著帕子的那只手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凸出的腕骨都能看出男人身上那股冷淡而優(yōu)雅的氣質。
余笙沒接,只低聲道:“謝謝,不用了。”
那條手帕卻并沒有收回去,男人神色漠然,似乎根本沒聽到她的話。
余笙只能接過,低聲跟他道謝。
手里的質感柔軟,邊角細密,一看就知道是精工打造。
一張手帕都能這么考究,可見季宴禮這樣的人與他們全然是兩個階級,林儒洲竟還妄圖與他搭上關系,屬實是不自量力了。
余笙只把手帕捏在手里,沒敢弄臟,還在想著晚些找個機會托程青還給他,車子忽然一個劇烈晃動,她一時不備,身子重重往旁邊歪過去,臉竟朝著男人的大腿根部直直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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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8
埋進他的陰莖里(400珠加更0
余笙手里還捏著那條帕子,身體突然失去重心。
倒下去的一瞬,臉像是撲進一團沉硬又彈性十足的棉絮中,腦袋有一瞬間的怔懵,只覺得一陣暈眩。
頭頂傳來一聲極為壓抑的悶哼,她全然沒反應過來,鼻端似嗅到一股微苦味道,混合在那團松木與煙草的氣息中,讓人有些辨認不出。
待那陣暈眩感過去,余笙感覺臉下滾燙,有什么硬硬的正逐漸脹起。
嘴唇癢癢的,似有什么東西黏在上面,她習慣性伸出舌頭想把那東西舔掉,舌尖卻刮到一根滾燙的硬物。
“唔...”這回的悶哼,余笙聽得清楚,似從男人的胸腹處傳進她耳朵里,暗沉沙啞,磨得人耳朵酥癢。
抵在她唇上的東西瞬間勃脹,硬硬的撐上來,瞬間撐進她微張的唇縫里。
這一切發(fā)生只在瞬息間,等余笙反應過來,嘴唇已經(jīng)被那根硬物侵入了一大團,甚至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她唇間劇烈彈動。
她嘴里想咬著一大塊硬肉,懵了一瞬,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只用舌頭抵著那東西從嘴里吐出來。
撐著男人的大腿想直起身,手壓上去卻發(fā)現(xiàn)他大腿的肌肉結實得不像話,身上的溫度更是燙得驚人,手掌隔著他薄薄的西裝褲,甚至能感覺到他大腿肌肉的輪廓紋理,以及那彈硬的觸感。
余笙被他燙得手心發(fā)麻,她嚇了一跳,手上也跟著一滑,還沒撐起人又栽倒下去。
臉再次埋回他胯間,這次她沒忘記抿緊嘴,但鼻子整個像是陷進那一大團隆起的巨大隆起的肉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