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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陳小嬌覺得自己的下限再次被拖出來刷了一遍t皿t。

    而將那只手愈發(fā)牽到面前去的劉徹卻是慢慢蹙起了眉,他凝目看著那只手上有幾處微微泛了點青紫色的紅痕,眼底不自然地劃過一絲幾不可查的惱意。

    “……哥哥可覺得疼了?”他頓了頓,還是低聲加上了句,“阿徹未料到會這么重的,哥哥若是氣不過,也在阿徹身上還回來便是�!�

    陳小嬌反應了一會兒才勉強在思緒里整理出劉徹的話意來,頓時噎�。骸啊�

    ……呵呵,意思是讓勞資跟你似的把你——……&*¥%#¥……?!

    ……勞資的下限哪里有你的下限那么深不可測(╬ ̄皿 ̄)?!

    似乎看出了陳小嬌的惱羞之意,劉徹卻是笑著把臉更近地湊過去:“哥哥既然不愿,那便是原諒了阿徹了,阿徹可否跟哥哥討一個——”

    話還未說完,忍了一個時辰已經(jīng)忍無可忍的陳小嬌將手從那人掌心掙脫,然后抬手一巴掌糊了上去,毫不猶豫地將那張臉推開一尺——

    “……要到萬香閣了——準備下車 ̄︿ ̄╬”

    劉徹只得遺憾地作罷,然后在嘴邊的手上又親了一下。

    陳小嬌:……誰能告訴窩,窩養(yǎng)大的這個變態(tài)是不是青(fa)春(qing)期到了==!

    說來也巧,行至了萬香閣前,陳小嬌與劉徹剛從馬車上下來,便正遇上往外來的聶律與顧傾城兩人。

    聶律笑瞇瞇地將兩人攔住——

    “剛剛還去你們寢居之地尋而不得,出來便恰巧遇上,殿下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心情還保持著愉悅情緒的劉徹也難得客客氣氣地將話接了過來:“不知聶公子尋我們所為何事?”

    聶律微微怔了一下,然后不露痕跡地遮掩過去,只是用余光若有深意地看了陳小嬌一眼,便重新開口道:“倒也不是什么正事,……只是閑來無趣,今日又適會天朗云清風光大好,我與傾城準備去歡水湖上泛舟游玩——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之前便說要去歡水湖游樂,結果因為一壺酒給耽擱了,陳小嬌多少還是有些遺憾的,此時聽了聶律邀請,自然起了幾分興致,不由眼眸泛著光彩轉向劉徹。

    眼見他的哥哥都這副惹人心癢的模樣,劉徹自然毫不猶豫地就應允了。

    于是苦了剛要往后院去的那匹今日勞作過度的馬和駕馬的車夫,只能調轉方向,向著歡水湖去了。

    一路上的車廂里氛圍卻有些詭異。

    確定了前往歡水湖游玩的計劃后,陳小嬌自然是上了馬車就蹭到里劉徹最遠的地方去;失常的是,最近幾日一直畏縮如鼠的顧傾城竟也毫不猶豫地選了個離聶律最遠的位置——陳小嬌的身旁,坐了下來。

    于是原本各自準備與自己家那人好好“溝通”一下感情的兩位,都笑看著對方,不動聲色地安坐在車廂兩側。

    對視許久,兩人頗有些狼狽為奸地低聲開始了二人交流——

    “殿下可是…又…占了小侯爺?shù)谋阋�?�?br />
    “聶公子可別只顧得嘲笑我,難得顧公子都能這般給聶公子甩臉色……聶公子這是御內(nèi)不嚴吶�!�

    聶律抬頭似笑非笑:“難不成殿下御內(nèi)就嚴了?”

    劉徹毫不在意地回以一笑:“慚愧,是我的哥哥御內(nèi)不嚴了�!�

    “……”聶律生生給噎了一下,再看對面那人絲毫不在意自己方才言談的模樣,不由微笑,笑里還帶些旁的意味,“殿下把自己擺得這么……適當?shù)奈恢茫俏医袢者@種情況,殿下是可以幸免了�!�

    “……是嗎?”

    劉徹露出點興味來。

    聶律無奈地沉了沉眼眸:“今日晌午,有位捎信的說,聶家與他杜家給我與他家小姐定的那門親事,也是時間該完婚了……當時傾城恰好就在我身邊——這不,犯起倔來膽子大得很,怎么威脅都無用了�!矣植豢赡苷嫦碌萌ナ质帐八麄妥帖�!�

    聽完聶律的訴苦,劉徹卻是眼前亮了亮,他似有若無地將那邊的兩人掃視了一眼,腦海里忽然回想起與他家哥哥初遇時的那一幕來。

    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劉徹驀然笑了。

    他帶著那愉悅的笑容轉向聶律——

    “……我記得今日早上你說過,過幾日那宴會,平陽侯也會做客使君府上?”

    ☆、第60章

    游湖記【第一更

    陳家的小侯爺陳阿嬌是妥妥的旱鴨子一只,不識水性,不然這一世的原主也不會因為掉進了湖里就一命嗚呼,被陳小嬌取而代之——只可惜這位換了里子的陳小嬌也是個旱鴨子。

    前世陳小嬌少年無知的時候,曾經(jīng)在冬季的假山潭子邊上學著旁人玩過踢冰,結果因為自身小腦發(fā)育可能不太健全的問題,踢穿了本來就不怎么厚實的冰層,順便把自己出溜一下以不可抑制的去勢滑進了自己踢出來的那個冰窟窿里。

    所幸當時旁邊技術嫻熟地踢冰玩、并且也是帶壞陳小嬌的罪魁禍首的那位仁兄眼疾手快,一把上前給攥住了,扯著嗓子吼來了不遠處的大人,這才避免了陳小嬌葬身于一個兩米深的臭水溝的噩運。

    這一年少經(jīng)歷給陳小嬌留下了多大面積的心理陰影已經(jīng)不可求解,只是或多或少地,這次經(jīng)歷影響了陳小嬌學習游泳的興致,導致了直到他穿越到這個異世界之前,都還沒有完成他的游泳教程。

    ——所以,當一行四人剛剛到了湖邊,下了馬車,陳小嬌一邊掃視著湖邊的景色,一邊在心里暗道“果然是個虐死單身狗的情侶圣地”,另一邊聽見湖邊“撲通”一聲水花緊接著無數(shù)尖叫……的時候,陳小嬌情不自禁地往前邁了一大步,然后又想起了自己是個連狗刨都不會的旱鴨子,只得訕訕地將邁出去的那一步再收回來。

    本來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又將視線移開的劉徹臉上浮現(xiàn)些不甚明顯的笑意,他向前傾了傾身子,歪頭去看那人緊緊注視著湖面的眼睛:“……哥哥是想救那人么?”

    “……”

    陳小嬌臉上難得地露出些明顯的情緒來,就好像那個落進水里的人是他自己一般,眼神里甚至從未有過地能看出一些妥協(xié)來。

    劉徹卻是眼底笑意兀然地一滯,繼而倏忽間便幻作旁的情緒,他將視線慢慢地移到那邊落水的人上去,微狹起眼眸……卻只隱隱地能看出那是個年歲不大的少年。

    ……即便明知道哥哥多半不可能是與那個少年有過什么交集,劉徹還是覺得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像令人厭惡的蟲子一樣啃食著他的心,……他似乎很難接受,他的哥哥,為了一個不相干的旁人,這么波動著自己的情緒。

    然而他還是即刻抬起了手,輕輕的揮了兩下。

    前后不過眨眼的工夫,人群里便有不起眼的路人如電大步而出,幾乎是瞬息便到了湖邊,縱身一躍,下湖救人去了。

    陳小嬌自然看出了,那個人正是他們隨行了幾個月的宮中護衛(wèi),見此,他也長吁了一口氣,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下去。

    而在旁邊目睹了全過程的劉徹,眼底殘留的最后一點笑意也終于漸漸淡去,消弭于無形。

    ……哥哥竟然真的認識那個少年?……是在哪里相識?……又曾發(fā)生過何事?

    若是陳小嬌現(xiàn)在能夠知道劉徹的內(nèi)心想法,定然是覺得自己實在無辜——實際上他只是因為幼年的落水經(jīng)歷,而對這種事情感同身受,絕對不是因為那種……青春期……的原因好嘛……

    只可惜陳小嬌并不知道此刻身邊那人陰暗的心緒,自然也就無從解釋自己的無辜。

    而另一邊,跳下湖的那名皇宮護衛(wèi)很快就以遠超其他救人者的速度證明了自己作為大漢皇室的頂級護衛(wèi)的稱職程度,只可惜那位被救上來的男孩兒,只來得及咳出來一口水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恩公——不要問為什么第一眼看到的是陳小嬌——就重新昏了過去。

    陳小嬌倒是有機會將那眉清目秀的男孩兒打量了幾眼,確認無恙之后才示意護衛(wèi)將男孩兒送到了他的家人那里去。

    只是無視了一旁劉徹光華暗轉的眼眸,陳小嬌總覺得剛才乍一見那男孩兒,有什么奇異的聯(lián)系第一次在陽光下露出些反光似的痕跡。

    【系統(tǒng)提示:情敵拯救任務2完成……

    救人對于陳小嬌來說只算得個插曲,并不曾放在心上,即便是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的劉徹也是在面上不著痕跡地掩飾了去,一行人依舊像是來時那樣,或說或笑,便向著聶律已經(jīng)令人預備好的船只的方向走去。

    等到真正站到了湖邊,看著水里那個算的上龐然大物的東西,陳小嬌第一次清楚地認識到——能與一朝太子平輩相交,聶律果然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不必說別的,單是能為了一次一時興起的出游而尋來一艘三層的樓船,聶律的財力人力手段,恐怕比朝中許多老臣都不逞多讓。

    只是除了陳小嬌有些訝異以外,劉徹和顧傾城都是毫不意外,劉徹臉上還是那副笑容,顧傾城則是隱隱以眼角不屑瞥之。

    陳小嬌只得端起自己面無表情的高冷逼格,跟著上了船。

    等到最后一個護衛(wèi)踏上來,樓船便載著湖邊人滿是艷羨的目光,緩緩駛離了岸堤。

    上船之后,陳小嬌不自知地走在了眾人之前,他順著樓梯上了樓船的最頂層,極目遠眺,天藍云清,山高水闊,湖光暖色盡收眼底。

    ……前后兩世加起來,這也不過是他第二次坐船。

    第一次是在維多利亞港,夜色映進湖光里,遠處的岸上,高樓如林,燈火影綽……

    陳小嬌忍不住微微地翹起了嘴角,合起眼睛。

    他的身后不知何時跟了上來的劉徹,見著那人難得一見地笑立在船首,神態(tài)不似尋常故作的面無表情,反而是他從未見過的輕松愜意,只覺得方才籠罩心頭的一層霾意隨著那人翹起的弧度甚微的嘴角,而散得云淡風輕。

    只是下一秒那人似是呢喃似的一句話,瞬間讓劉徹眼底隨著升起的笑意轉作兇狠的陰鶩冷厲——

    “……天地莊生馬,五湖范蠡舟……縱情恣肆,人間不愁……”

    陷入自己思緒的陳小嬌正為自己突破語文渣的無端文藝而自覺逼格甚高,便忽然覺得身后莫名一陣冷意刺骨,還沒等他回神睜眼,便被一股巨力推阻在船體上,即便是閉著眼睛他也感覺得到那人聲音里壓抑著的滔天怒意——

    “……哥哥,倘終有一日你若莊生御馬天地,如范蠡游舟五湖,你要阿徹何處自居?你又居阿徹于何處?——嗯?”

    陳小嬌沉默著睜開眼睛,那雙眼睛里沒有半點驚慌,只有平靜。

    他定定地看著臉色有些猙獰的、極力壓抑著自己怒火的劉徹,極輕地皺了一下眉,然后做了一個讓劉徹愣在原地的動作——

    陳小嬌幅度很小地抬了一下下巴——他絕對不承認自己需要踮腳——親在了劉徹的嘴唇上,然后又落回來。

    還帶著方才春風拂面似的輕松愜意,陳小嬌微微側了一下頭,看著那個呆住了的男人,不夠明顯但確切存在的笑意出現(xiàn)在他的臉上,他的聲音一如他方才的親吻那般輕:“——阿徹,你為什么總覺得你會失去我呢?”

    頓了頓,他有所指代地繼續(xù):“并不是從那位說了那句話開始的吧?阿徹為什么總覺得,……我會離阿徹而去呢?”

    “阿徹你是不信我,還是不自信?”

    “你把哥哥逼得太緊了,你把自己也逼得太緊了,……你不是個孩子了,阿徹。所以別用孩子的把戲來強占著哥哥。”

    “為什么不試著留一些空間給彼此呢,阿徹?”

    陳小嬌努力開導迷途少年,看著劉徹微微有些茫然帶些思索的視線,只覺得這一路上不是白沉思了那么久,心里成就感蹭蹭地漲——

    養(yǎng)出來一個小變態(tài)又怎么樣,知錯能改就是好騷年!

    只是他心里還沒等著感慨完,對面劉-小變態(tài)-徹就重新伸手把他帶進了懷里,俯在他耳邊的氣息灼熱,語義低沉——

    “不,哥哥,……我賭不起�!�

    ……你問我為什么害怕失去?

    因為我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一個你。

    ——我賭不起也輸不起。

    陳小嬌被那人窩成一團似的揉在懷里,那人雖然只說了一句,但他總覺得自己好像還是聽到了數(shù)不盡的心聲和千言萬語。

    陳小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后在那人懷里掙了掙,總算將手抬到了他和那人之間。

    還帶著未退的紅痕指尖在劉徹的胸膛上勾勒起伏——

    伴著指尖的緩慢移動,陳小嬌帶著笑意對著劉徹心口的位置無聲地開口,像是對著大漢朝獨一份的神子之心許下了一個誓言。

    ——歡水湖有姻緣老人為證……來日君若不負我,此生我必不負最后一筆停住之后,陳小嬌指尖下的那副身體遽然一顫。

    陳小嬌抬起臉來,卻眼前一暗便被人蓋上眼睛吻了下來,那個親吻更像是要把他吃下去。

    陳小嬌一邊被親得迷迷糊糊,一邊在心里唉聲嘆氣——

    ……真的養(yǎng)大了一個小變態(tài)怎么辦?不管開心不開心,上來就是一頓親……

    而且無論怎么看,自己都是處于被壓,額不,弱勢的那一邊……

    ——討厭的劇本,說好的勞資是攻呢╭(╯^╰)╮?

    ☆、第61章

    換新衣【第二更

    歡水湖泛舟回來之后的幾日,過得算是平淡而無事,鎮(zhèn)里的當鋪與賭坊早就交由秦歡水和林昉來照看,陳小嬌倒也不用分什么心思,于是便整日坐在萬香閣的二樓,面無表情地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利來利往。

    直到這日一盞茶剛烹好,樓下不遠處便見玄衣青年縱馬而來,面龐清俊華美,墨發(fā)束于腦后,隨風恣肆,傲然而張揚;那人迎著路人駐足望來的視線,倏然勒馬于萬香閣前,單手拎起懷中包裹,沖著萬香閣二樓長身玉立的人影展顏而笑——

    “——之前定好的新衣已成,阿徹剛為哥哥取來,阿徹想為哥哥親手穿上,哥哥可愿意試給阿徹看?”

    路人:……臥槽,萬香閣里專出狗男男(→_→)

    “……”

    陳小嬌抬到嘴邊的茶盞僵在那兒,考慮到樓下那個也是他花費了多年心血才栽起來的一顆小樹苗——就算歪得厲害——他也不忍心把這杯茶潑下去,只能收回來;不過——

    ……當著這么多路人甲乙丙丁,劉小徹還你能不能要點臉( ̄皿 ̄)?!——就算你不要了,能不能給勞資多少留一點(╬ ̄皿 ̄)凸?!

    然而劉徹立刻回答了他——

    “哥哥下樓回我們這幾日的寢居之地吧,阿徹這便下馬來為你更衣�!�

    “……”

    剛準備轉身的陳小嬌再一次僵在了原地,整條街上一半的人的視線全聚焦在他身上,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該轉身就走“回寢居之地”等著,還是該泰山崩于前我自巋然不動地站在這里咬牙扛著。

    樓下立馬的劉徹見狀,于是笑吟吟地再次開口——

    “哥哥為何還不肯下樓,莫非是還在為昨晚的事羞赧?哥哥不必——”

    樓下話音未落,二樓這邊陳小嬌黑著臉轉身就走——

    ……再不走誰知道樓下那個不要face的還能說到哪兒去——勞資這臉丟得都快突破天際了好嘛(╬ ̄皿 ̄)凸?!

    邊走陳小嬌便咬牙……從此萬香閣樓前這條街,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一生黑==

    所幸這二樓還有個樓梯直通后院,不然陳小嬌就要考慮無視掉通往萬香閣一樓的走廊直接從后院那窗戶跳出去了。

    他順著樓梯下來,恰遇上將馬的韁繩遞給一旁侍者,笑容滿面地走向他的劉徹。

    陳小嬌二話不說直接路過,面無表情的臉上只有一雙眼眸能看出些很是不忿的情緒。

    被無視得徹底的劉徹也絲毫不在意,臉上笑容不增不減,順著陳小嬌的步子便往兩人共同的寢臥之地走去。

    一進門,陳小嬌倏然轉身,盯著那個關門落鎖如行云流水的男子語調微揚——

    “……阿徹以后不可再這般胡鬧,若是被有心人探到了又是一番——”

    話還沒說完,鎖已經(jīng)掛好了的劉徹便已經(jīng)轉過身來,不見怎么動作便已經(jīng)到了陳小嬌的面前,嘴角殘留的那點笑意可真是算的上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哥哥還怕誰聽去了誤會不成?”

    “……”

    陳小嬌在心里默默地撫額,他就知道前幾日在歡水湖他難得文藝一次,說出來的那番感動了他自己的話到了劉徹那兒也就夠他攢點耍流氓的動力,事后便云淡風輕不知所蹤了。

    “……我昨天與你說過了,那位公子我在昨天之前是真的不曾與他結識過,只是見他博聞強識通曉當代,忍不住邀他到樓上共品了一次茶,順便聽他聊聊此地的一些趣事罷了�!�

    陳小嬌只能耐著性子把昨天的話又重復了一遍,然而一抬眸,對臉那人還是笑得有些危險。

    陳小嬌見狀也微微生了些火氣了,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看著眼前的人語氣平淡地開口:“你還是不相信?”

    劉徹要是露出一點不相信的意思,估計陳小嬌的耐性就會徹底告罄然后轉身離開了。

    “昨日我便相信哥哥所說的。”劉徹這話說得坦然。

    陳小嬌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覺得你今天這表現(xiàn)能讓勞資相信你相信==?

    “阿徹早便說過了,”劉徹笑容變得似乎很是無辜,只是那雙熠熠的眼眸里掩藏著的情緒卻顯然并沒有那么單純,“——阿徹說過的,‘只要是哥哥說了,阿徹都相信’。這句話永遠不會變,哥哥也可以放在心里。”

    陳小嬌面無表情地聽著,他深信以他陪著劉徹從小豆芽長成國民男神的經(jīng)歷來看,對方的話在此處必然還沒說完。

    果然劉徹從善如流地繼續(xù)開口——

    “只是對于大多數(shù)事情來說,阿徹信不信,與阿徹做不做,并沒有什么聯(lián)系。——阿徹雖然相信哥哥,但阿徹心里還是會難過,阿徹若是覺得難過……”

    話音到這兒就停下來了,不過來自影視充斥熒屏的新時代的陳小嬌,自然而然地就在心里接了下句——

    ……我若是覺得難過,那大家就都別想快活。

    ……這妥妥反派*oss的臺詞好嘛qaq

    “……”

    陳小嬌在原地噎了好半天,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栽起來的這顆快要成形的小樹苗簡直不是一般地歪……好像有點晚,明顯已經(jīng)過了最佳修剪期,如今歪得枝繁葉茂鶴立雞群,要想讓這樹正過來……估計還是砍了樹根挪個窩更快一些。

    陳小嬌還在那兒糾結怎么洗脫自己把國民男神養(yǎng)成國民男神經(jīng)的罪名,忽然覺得身上涼颼颼的,于是他一低頭——

    ……勞資的外罩衣服呢( ̄Д ̄)?

    罪魁禍首笑吟吟地看著他。

    劉徹見陳小嬌也望過來,索性一俯身在那人里衣沒有遮住的蝶形鎖骨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微微挑了眼角看著面無表情的陳小嬌——

    “哥哥是阿徹的�!�

    陳小嬌與劉徹久久對視而無果,最后頹然棄療,任那人時不時在身上揩些油最后將新衣給他套上去。

    套完了衣服又整理了一番之后,劉徹上上下下將陳小嬌打量了許多遍,直看得陳小嬌都有些不自在起來,心想可是哪里沒有收拾妥帖,哪里有些不順眼,然后才聽劉徹很有些怨念地將他攬進懷里去呢喃著——

    “……哥哥,阿徹后悔了怎么辦?阿徹的哥哥本就是無雙的風華容貌,再配上可體好看的衣服,……會不會有人來與阿徹搶?”

    聽到這兒縱然是陳小嬌不算太薄的臉皮也有點hold不住,微紅了耳尖搪塞:“那日可是你定要拉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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