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楊燁簡直不能理解,柳洛靈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皆是得天獨(dú)厚,按理說他自己照鏡子就夠了,偏偏卻非要對自己這么個硬邦邦的大男人硬,還是在戰(zhàn)斗中。
他真是不明白,自己現(xiàn)在有哪點(diǎn)值得柳洛靈硬的?
“柳洛靈。”楊燁不自在的調(diào)整了一下姿態(tài),被用那樣的目光凝視著,即便皮厚如楊燁,都感到一陣別扭,羞惱的罵道,“你他媽的真是頭牲口!”
柳洛靈搖了搖尾巴,受制于楊燁的在空中布下的巨型陣法,也只能眼巴巴的仰視著他,輕笑道:“楊燁,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嗎?”
九淵魔尊最擅長的,除了肉搏外,便是這樣阻礙式的大型法陣,從他能夠布置足夠覆蓋魔域那么大的結(jié)界,就可見一斑。
他布下了這樣阻隔物理通過的陣法,即便是術(shù)法攻擊,都會在穿透到他面前之前,就被分割消解,那些意劍雖能保持形態(tài),卻也威力大減,再不足為懼。
若是以往,這樣的傷害性極大的陣法,無論對誰而言都足夠棘手,即便是全盛之時的靈華仙尊,都無法輕易破解。
即便楊燁身為魔蛟的實(shí)力現(xiàn)在遠(yuǎn)不如柳洛靈這頭白龍,在他面前自保也依舊綽綽有余。
“那你就上來試試啊?”楊燁漫不經(jīng)心的沖他勾了勾手指,挑釁道,隨即卻是一甩手,手邊黑色的火焰瞬間凝聚成一道道細(xì)長的黑色冰棱,直接越過了半空中的陣法,朝著柳洛靈的方向扎去!
“你贏了,我就把我的龍角送給你�!绷屐`狼狽的四處游走閃躲他的攻擊,但氣息卻仍舊有條不紊,“如果你被我抓住了,就把你自己送給我,乖乖聽我的話怎么樣?”
“做夢,誰要你的破角!”楊燁就知道這頭淫龍沒安好心,沒好氣道,“把你兩根怪物雞巴剁一根還差不多!”
柳洛靈輕笑出聲:“所以還要留一根來滿足你,對嗎?魔尊大人好色啊。”
那些黑色的利刃陡然加速,更加緊密的追向柳洛靈,楊燁二指操控著那些黑焰,冷笑道:“你的時間不多了,勸你先選好剁哪一根吧!”
“雖然一根不夠滿足魔尊大人,但這樣的賭注也沒關(guān)系……”柳洛靈聽了這樣的條件,竟也欣然應(yīng)允,他的豎瞳越發(fā)晶亮,雙角上也散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楊燁,你知道龍最擅長的是什么嗎?”
楊燁心里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他的耳邊傳來了隱約的轟鳴,抬頭一開,頭頂?shù)奶炜站归_始變得更為昏暗,雷云聚頂,烏黑的云層里鑲嵌著雷電亮白的邊緣,伴隨著震天的雷鳴,愈演愈烈。
“艸!”魔蛟嗅出了這雷云的氣息,這竟不是普通的布云施雨招來的雷云,而是劫云的氣息。
難怪柳洛靈化龍如此大的修為提升,卻沒有經(jīng)歷雷劫,龍這種生物真是這個世界作弊般的存在,作為超出三界的存在,龍竟然還可以掌管劫云!
這下躲閃的便成了楊燁了,他可不想真被雷劫劈到,可還未等他做出抵御,天光猛然大亮。
一道白晝般的驚雷猛然撕裂天幕,如一柄長劍瞬間貫穿了魔域的結(jié)界,也劈開了半空中的陣法,筆直的擊落在了柳洛靈的位置。
楊燁猛然一驚,隨即耳邊才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雷聲,他四處搜尋著柳洛靈的蹤跡,緊張的大聲道:“柳洛靈,你在搞什么?!”
“我在這里。”柳洛靈的聲音突兀的出現(xiàn)在他的耳畔。
楊燁的心都隨之漏跳一拍,巨大的龍爪猛然從背后扣住了他的胸膛,從半空中死死按住了他,用力向下慣去!
他們順著陣法那被劈開的裂口向下墜落,楊燁震驚的看著他此刻的模樣。
柳洛靈毫發(fā)無損,卻并不是因?yàn)闆]有經(jīng)歷那道雷劫,而是在吃下了那道雷劫后,更加強(qiáng)悍,他的龍角間電流涌動,交織出“噼噼啪啪”的電光,渾身都沐浴著一層亮眼的雷光,銀白色的長發(fā)都在雷電中揚(yáng)起。
別說是被這雷劫劈傷了,這簡直就像是在給他充電!
剛剛雷劫劈開陣法,被柳洛靈引到身上的那一瞬間,他就乘著這雷電的軌跡,幾乎是瞬移到了楊燁的高度。
若不是楊燁這般修為,光是觸碰到他身上此刻的雷劫,都非死即傷。
這雷劫也極大的壓制住了楊燁的力量,他自知無力抗衡,便不再掙扎,順著柳洛靈的力道向下墜。
在接近地面之時,柳洛靈松開了爪子,放緩了二人下落的力道,也撤去了劫云。
黑云散去,天空不再昏暗,楊燁被柳洛靈的龍爪按住,背朝下落在了地上,柳洛靈則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他的腰上,得意洋洋的問:“厲不厲害,魔尊大人可有不服?”
“呵�!睏顭钏励喿幼煊驳慕o他潑冷水,“你也就在這種設(shè)定好的虛擬世界里耀武揚(yáng)威了�!�
“我不管!”柳洛靈坐在他身上耍無賴,龍尾拼命的勾他,“你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了,你就不能夸夸我嗎?”
“夸你把我嚇了一跳,還按在地上嗎?”楊燁毫無感情的敷衍道,“哇,靈華仙尊,你好棒�!�
“你怎么這樣啊,楊燁?”柳洛靈不滿的埋怨,“我可是閉關(guān)了好幾個月,都快被悶死了!”
“怪誰?”楊燁不咸不淡的問。
柳洛靈嘴一抿,閉口不答,但他很快又高興了起來:“楊燁,你被我抓住了,你要乖乖聽我的話了!”
“我沒同意�!�
“你同意了!你明明就和我討價還價了!”柳洛靈一口咬定,“那樣的條件我都答應(yīng)你了,你已經(jīng)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是嗎?我怎么不覺得?”楊燁的下腹上早已抵上了一大團(tuán)硬物,他的手淫猥的探入柳洛靈的衣擺,隔著褲子捏住了那兩根粗碩的龍根,“真是不知恬恥,打架都能打成這樣,我答應(yīng)你個鬼!”
“唔!”柳洛靈白皙的臉上立刻浮上了一陣潮紅,龍爪上的力氣也軟了下來,“嗯……別亂摸啊……楊燁,你好色……”
“到底是誰色?”楊燁覺得這家伙簡直是賊喊捉賊。
手中的龍根大又硬,一只手根本握不住兩根,都做了這么多回了,楊燁將手探入其中,圈住了粗碩的雄根,緩緩套弄。
感受到上面細(xì)密的軟鱗,身體驟然回憶起了這兩根粗糙的東西在自己體內(nèi)是如何馳騁,腹腔深處微微酸澀,癱在地上的身子都軟了幾分。
柳洛靈的爪子恢復(fù)了人手,傾身趴伏在了楊燁身上,任由他揉捏擼動著自己的性器,貼在他耳邊細(xì)細(xì)的喘,黏黏糊糊的聲線格外撩人:“哈……我,是我色……是我這頭色龍、嗯……看到你,就想發(fā)情……楊燁、楊燁……”
他的尾巴牢牢的勾住了楊燁的尾巴,也伸手去撫摸楊燁的性器,那里挺得筆直,柳洛靈擼了幾下那男性性器,便用指腹揉上了下面的女陰,肥厚的陰阜溫?zé)釢駶櫍@然已經(jīng)情動得出了水。
柳洛靈的手指按揉了幾下里面探出頭來的陰蒂,引著那早就吃慣了自己巨根的小屄微微張開,吐出濕漉漉的花露。
“你也濕了……”柳洛靈面色潮紅的笑道。
“嗯、啊……”楊燁配合的張開了腿根,任由他的手指長驅(qū)直入,按揉摳弄自己體內(nèi)的肉襞,全身心的向著另一個雄性袒露出自己的身軀。
他伸出舌頭,舔上柳洛靈的唇畔,挑眉羞辱道:“都是被你喊濕的,你這個小騷貨。”
柳洛靈心跳得更快了,被楊燁籠在手中的下體也更硬大了幾分。
方才楊燁在半空中有多高傲不馴,現(xiàn)在在他身下便有多淫亂邪魅,叫他如何能夠泰然處之?
他張開嘴,與楊燁唇舌交纏,很快便發(fā)展成了一貫的肢體糾纏。
剛剛那番打斗激得兩人都熱血沸騰,酣暢淋漓的廝殺使人心跳加速,無與倫比的力量、暴力與性欲的交織,劇烈的刺激著彼此,讓他們很快就再度滾到了一起。
他們上天入地的拼殺后,卻又在野外幕天席地的野合。激烈的酣戰(zhàn)后,是另一番肉體相撞的愛欲宣泄。
待云雨初歇之時,柳洛靈還靠在楊燁的懷中,他射出的精漿糊滿了楊燁的腿心,卻還尚不滿足的摟住了他的肩頸:“楊燁,你說好要乖乖聽我的。”
“剛剛那樣,還不夠嗎?”楊燁慵懶的環(huán)著他,蹙眉道,“你這頭淫龍,還想怎么樣,怎么這么難伺候?”
“我……會。”
柳洛靈的聲音太輕,楊燁哼聲道:“嗯?”
“我想和你約會。”柳洛靈扭扭捏捏的說,“我們出去玩吧?”
“哈?”楊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清后他無法抑制的笑了起來,“哈哈,靈華仙尊,您今年貴庚啊?還要爸爸帶你出去玩?”
“楊燁!”柳洛靈就知道楊燁會嘲笑他,惱怒道,“明明是你,成天就知道做愛,按照正常的流程,我們就應(yīng)該先約會,才能做愛!”
“我可去你大爺?shù)�!”楊燁拿手戳了戳他的腦袋,罵道,“你還有資格說我?到底是誰滿腦子都是做愛��?”
“我、我也喜歡和你做……”柳洛靈的聲勢立刻弱了下來,“但是,我們也不能光做愛啊,我還想和你約會……”
“那不就是吃吃喝喝,隨便玩玩嗎?”楊燁不太能理解,“一個人和兩個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就是不一樣嘛!”柳洛靈撒嬌裝可憐無所不用其極,垂眸擺出了靈華仙尊最初那種楚楚可憐的小模樣,“……難道,魔尊大人只是饞我的身子而已嗎?”
這話說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楊燁對這家伙強(qiáng)取豪奪了呢,也不知道是誰剛剛將他壓在身下瘋狂的打樁,又是誰的精液糊得他兩個穴口全是。
“行了行了,收一收,收一收�!睏顭羁吹煤眯�,“別鬧了,條件就這個是嗎?想什么時候去?”
柳洛靈立刻收起了那副受欺負(fù)的可憐樣,計劃了起來:“過幾天吧,今天我們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那些魔修肯定又要嚇壞了,這幾天估計都不得安生。”
他想到那場面,便不由輕笑了起來。
楊燁撓了撓他的下頜:“你好像也學(xué)壞了啊?”
“妻隨夫綱,都是跟魔尊大人學(xué)的�!�
“少來�!�
【作家想說的話:】
洛靈公主腦袋上長得不是角,是他的戀愛腦
楊燁一打架是真的好色哦,不怪洛靈公主♂,他是真的欠,他太愛日這種囂張反派了
41
魔尊慘遭生懷流(劇場社死梅開二度
柳洛靈十分期待這次的約會,他雖然已經(jīng)在魔域逗留了這么久,卻從未去過魔修們的城鎮(zhèn)。
之前去惜春閣,也只不過是情急之下,匆匆而過,并沒有細(xì)瞧。
此番他出關(guān)后,他特意向小春好好討教了一下,小春何許人也,立刻明白了他的來意。
柳洛靈化龍之后,更愛保持半龍的形態(tài),明目張膽的露著龍角與龍尾,龍族強(qiáng)大的力量對其他種族具有天然的威壓。
由于是蛟,楊燁并不太受影響,可諸如小春這類的魔修、妖修們,可就沒這么好受了。
龍確實(shí)渾身都是寶沒錯,可那也要敢取啊。
這些魔修們看到他腦袋上的龍角,尤其是上面流淌的電流,就控制不住的兩股戰(zhàn)戰(zhàn)。這搖在身后的龍尾一甩,就情不自禁的要向后跳開一大步!
這靈華仙尊剛化龍回來時,與小春這類的魔修不過是匆匆一瞥,所以他們當(dāng)時感受還不鮮明。
但這次出關(guān)后,這白龍死纏爛打這么久,終于得以上位,可謂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就連身為魔域之主的魔尊大人都如此寵愛這美人,放眼整個魔域,就更是橫著走了。
事到如今,別說最初那些不懷好意的淫邪騷擾了,就算現(xiàn)在靈華仙尊享譽(yù)三界的美貌更上一層樓,他們一聞到這頭龍身上未散的劫雷氣息,都巴不得夾緊了尾巴,屁滾尿流的落荒而逃。
雷劫的氣息,只要是修士,就鮮有不懼怕,更何況這還是頭可以用雷劫補(bǔ)充、甚至增強(qiáng)力量的龍!
無論是對于魔修還是正道的修士,這都是宛如貓與老鼠之分的云泥之別。
可即便大家都對這頭龍戰(zhàn)戰(zhàn)兢兢,也不得不礙于兩位尊主的面子,強(qiáng)忍恐懼對著這位魔尊大人寵愛的煞星恭恭敬敬、笑臉相迎。
小春亦是如此,她眼睜睜的看著這位仙尊失寵避關(guān),而后魔尊又帶著大了的肚子去找這老情人,兩人也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魔尊大人的孩子都掉了,卻還是徹夜不歸的自薦枕席。
可仙尊卻是毫不留情,一出關(guān)就與魔尊大人大打出手,甚至還不惜引下天雷,實(shí)在是忘恩負(fù)義,仗勢欺人。
偏偏魔尊大人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了,竟還對他如此寵愛,仍由他在這魔域耀武揚(yáng)威、作威作福!
盡管小春一直都畏懼這表里不一的仙尊,仙尊化龍之后就更害怕了,可她還是覺得魔尊大人屬實(shí)是遇人不淑,這被譽(yù)為三界第一美人的仙尊分明就是徒有其表,絕非良人啊!
魔尊大人怎就、這就被這美貌迷了眼,對這么個渣男死心塌地?!
為他懷孕、為他流產(chǎn),還被他家暴……卻仍舊如此執(zhí)迷不悟的寵幸他!難道這蛟生來就注定要喜歡龍嗎?
這種全然不對等的關(guān)系,實(shí)在是叫小春都替魔尊大人感到憋屈萬分!
但這兩大尊主的事,她自是不敢說,也不敢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魔域之主,強(qiáng)大健壯的魔尊大人被妖顏惑眾的渣男如此糟蹋。
如今,再見到這糟蹋魔尊大人的渣男,小春心中真是又氣又怕,卻不敢表露出半分。
也只得含淚接待這頭渣龍,當(dāng)仙尊大人打聽起魔域的好去處,她一邊對這頭渣龍企圖“亡羊補(bǔ)牢”的約會嗤之以鼻,一邊又在心里暗暗哀切:曾經(jīng)的她,是多么希望能夠爬上魔尊大人的床,成為魅惑住魔尊大人、名震三界的萬狐之首�。�
可魔尊大人卻被這頭徒有其表的渣龍勾去了魂,甚至愿意為了他懷孕生子!但這顯然是真心錯付,就連兩人之間的孩子都被高高在上的傲慢白龍視作野種,根本不允許留下。
流產(chǎn)后的魔尊大人仍舊癡情不改,夜夜去私會那渣龍,可身體還沒恢復(fù)就被渣龍家暴,渣龍甚至還引下了雷劫,血海深仇也莫過于此吧?!
可不論她內(nèi)心多么的不滿,形勢終究比人強(qiáng),在不情不愿的幫仙尊規(guī)劃好出行路線后,面對仙尊扔過來的乾坤袋,她擦了擦口水,心中含淚:嗯……起碼這頭渣龍出手還是大方的,魔尊大人覺得幸福就好……
柳洛靈只覺得小春態(tài)度古怪,哪里知道她心里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七彎八繞,更不知道在旁人眼里,一切已經(jīng)離譜成了這樣……
至于楊燁,那就更沒想過了,尚且還沉浸在自己澄清了“懷孕”這一謠言的美好假象中……
魔修們的城鎮(zhèn),正如柳洛靈所料,他們驚天動地的一番酣戰(zhàn),甚至引下雷劫,把對上次那場對戰(zhàn)還心有余悸的魔修們嚇得不輕。
他們看到魔尊大人被仙尊所引下的雷劫所“擊落”,頓時抱頭鼠竄,膽戰(zhàn)心驚的過了小半月之后,才確認(rèn)了魔尊大人并無大礙,魔域也不會被正道覆滅,方才再度安穩(wěn)下來。
約會當(dāng)天,柳洛靈興奮了一夜,幼稚得像是要出游的孩子一般,根本就沒睡。畢竟他們這樣的修士也確實(shí)不需要睡眠,他只是配合楊燁的習(xí)慣去休息罷了。
搞得楊燁一晚上被他擾得不勝其煩,抓著龍角拉開了他三四次,從自己身上解了無數(shù)次他的尾巴,又勒令了數(shù)遍讓他閉嘴睡覺,直到最后摞下狠話:自己若是睡不好,約會就取消!
這才讓柳洛靈消停,但也就是不再纏著楊燁鬧罷了,不知道是干嘛去了。
“楊燁……楊燁,起來啦,已經(jīng)早上了!”
楊燁并沒有睡得太沉,被柳洛靈扒拉醒之后,一睜眼立刻就被他晃暈了眼。
為了這場他心心念念的約會,柳洛靈明顯煞費(fèi)苦心,雖也是一身白衣,卻換了一身比平日里做工更為精良細(xì)致的,那潔白無瑕的布料上還用泛著柔光的白絲繡上了暗紋,隨著他的動作,流光溢彩,低調(diào)卻也精彩清貴。
按照靈華仙尊一貫天然去雕飾的出水芙蓉做派,普通的白衣即可,必不會穿這等“驕奢淫逸”的華服,即便是擁有這樣的服飾,也是壓箱底的,不知他是從哪旮沓翻出來的。
可一見到楊燁,柳洛靈這靈華仙尊的“清冷”、“高貴”就都喂了狗,不止服飾,就連一頭銀白的長發(fā),也不像平日里那樣僅用烏木簪隨意的束起,而是好好的下了一番功夫。
這一頭瀑布般的銀絲部分編制起來,向后繞去固定,又妝點(diǎn)了與瞳色相同的飾品,并不太華麗,因?yàn)樗X袋上的龍角早已是最奪目的天然裝飾。那龍角被清洗修繕了一番,附上勾連的電流,更為璀璨亮眼。
而他那張本就足以得天獨(dú)厚的臉上,竟也上了淡淡的妝,五官無甚改變,但在眼尾下點(diǎn)上了些許亮藍(lán)色的細(xì)碎寶石,仿佛淚痣,又像是那大海般蔚藍(lán)的眼眸中溢出的細(xì)密海水,看起來剔透美麗,而又溫柔多情。
這些裝扮并不夸張,與他的容色相得益彰,簡直就像是從深海而來的精靈,實(shí)際上司水的龍,也確實(shí)如此。
他的龍尾也好好的打理過了一番,龍鱗比平時更加閃亮,正在身后高興的搖晃著。
見楊燁一時看直了眼,也不枉他大半夜的把小春從床上挖起來,幫他一番梳妝打扮。
柳洛靈那雙波光粼粼的雙眸含羞帶怯的看著他:“好看嗎?”
“你……”楊燁頓了頓,“好騷啊……”
柳洛靈聞言嗔怒的用尾巴打地,發(fā)出“啪”的一聲,不滿道:“楊燁!你可不要一大早就惹我生氣!”
楊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調(diào)侃道:“哎喲,仙尊大人好大的脾氣,一大早就開始拿喬了?”
還不等柳洛靈答話,楊燁便牽住了他的手,不懷好意的按在了自己的胯下,嬉笑道:“娘子今天真好看,為夫怎會不喜歡?”
柳洛靈頓時多云轉(zhuǎn)晴,耳根都微微泛紅,輕哼了聲。
楊燁作勢便扯了扯自己早已被睡亂的衣衫:“要不先做一回吧?”
“不行。”柳洛靈掙開了他的手,振振有詞的斷然拒絕,“我們今天要約會!”
楊燁長嘆一聲,只能任由那里自己消停,翻身而起。
與他相比,楊燁就馬虎多了,還是一如既往的打扮,柳洛靈也并沒有太多要求,畢竟要不是小春幫忙,他自己也根本不懂得這么多彎彎繞繞的。
兩人要入城,當(dāng)然不能大大咧咧的以原本的容貌現(xiàn)身,施了障眼法后,他們在路人眼里就只是兩個平平無奇的行人,瞧不出任何端倪。
可與他們擦身而過的所有人,都會被兩人身上的威壓所迫,無意識的避讓出距離,讓柳洛靈長長的龍尾自在的搖擺。
柳洛靈確實(shí)做足了功課,他們先是去享用了魔域中最負(fù)盛名的點(diǎn)心,再是逛了一些廣受好評的美景,下午又要去看現(xiàn)在魔域中最紅火的劇目。
楊燁確實(shí)沒有好好逛過魔域,九淵魔尊以往嫌棄這些修為不如自己的螻蟻一文不值,更愛窩在自己的山頭修煉,不得不說,這魔蛟能有今日的修為,除了天賦異稟之外,與他一心一意的閉門造車也不無關(guān)系。
柳洛靈就瞧得更新奇了,看到街邊的攤販有賣蜃吐出的氣泡,他還買了一個玩,那氣泡只有巴掌大,半透明的氣泡比普通的泡沫要牢固些,顏色也更加朦朧。
他按照攤主說的,戳破了氣泡,兩人頓時不再置身于魔域的集市內(nèi)。
眼前驟然天光大亮,不復(fù)魔域的昏暗,竟是莫名來到了一處瓊樓玉宇的仙境。
面前的仙宮高聳入云、玉砌雕闌、飛閣流丹,上書溫婉古樸的四個字“靈玉仙宮”。
而那亭臺樓閣間,赫然有一道白玉無瑕的身影,怡然自得的憑欄而坐,三千青絲如瀑流瀉,光是遠(yuǎn)看,便已令人心下微醺,認(rèn)定這是位絕世美人。
這美人扭頭看來,卻因距之甚遠(yuǎn),只能朦朦朧朧的看清姣好的輪廓,看不清容貌,卻舉杯遙遙向著來人示意。
片刻后,云霧消散,集市上繁雜喧囂的人聲再度傳入他們耳中,眼前的景象盡數(shù)散去,恍若浮生一夢,杳無蹤跡。
這便是蜃的特性,這種生物會吐出致幻的泡沫,讓人沉迷于幻夢之中,這樣小小的泡沫對于想要做場美夢、嘗個新鮮的人來說剛剛好。
這種泡沫的作用與千行閣的秘境截然不同,只要是被施術(shù)者創(chuàng)造成特定的幻覺,并不受接受者的記憶控制,泡沫越大,陷入幻覺的時間也越久。
深海中,曾經(jīng)有過巨大的蜃,吐出的泡沫籠罩了整個島嶼,導(dǎo)致島上的村民們被夢鄉(xiāng)覆蓋了上百年的案例。
而剛剛這個小小的幻夢,顯然就是施術(shù)者對靈玉仙宮的想象,可他沒有見過靈玉仙宮與靈華仙尊,有的只是對三界第一美人的夢幻憧憬罷了。
也不知他若是知曉自己做夢,竟夢到了正主頭上,會作何感想。
“你們靈玉仙宮真長那樣?”楊燁饒有興致的問。
“是在半空中不錯�!绷屐`也覺得有趣,笑道,“早些年,我以部分修為,在空中化了座孤島,建造了靈玉仙宮。本意只是為了避世清修,所謂的‘仙宮’只不過是幾座木屋,和你的宮殿比起來實(shí)在相去甚遠(yuǎn),他們也太能妄想了�!�
“我生性喜靜,島上根本就沒有幾個門徒,軒轅弘逸是某個老友托付的遺孤�!彼�(xì)細(xì)的回憶起自己過往的時日,“我并不喝酒,數(shù)百年前,若不是那些正道哭到我門前來,也根本不會出面與你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