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其實他早就對西恩的異樣有所覺察了,自從西恩掌握了越來越多的力量后,他也變得越發(fā)不穩(wěn)定。
他雖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得如一頭溫順的綿羊,但他在別人面前做了什么楊燁一清二楚,只是不做干涉罷了。
他已經(jīng)從羊徹底變成了狼,只不過是在自己這個“主人”面前仍舊保持著羊的模樣,對待他人可未必。
更何況,即便楊燁再遲鈍,也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病態(tài)的崇拜和順從,以及對克拉肯的忌憚與敵意。
他沒有管理是因為覺得西恩對克拉肯和自己來說不足為懼,可他現(xiàn)在卻堂而皇之的背著自己對克拉肯下手,這已經(jīng)完全越了界,也絕對無法被容忍!
楊燁本就不太妙的心情,在回到研究所,看到實驗室里被破壞得一片狼藉,而地上竟還殘留著一節(jié)半透明的觸手時,本就高漲的怒火徹底燃到了巔峰!
神情也染上了前所未有的狠戾,那是克拉肯的觸手,他怎么敢、怎么敢!
【作家想說的話:】
楊燁真是有點子爹味在身上的,下章確實會收拾西恩,不過我其實覺得西恩還蠻有意思的,沒想到不少朋友這么排斥哈哈哈
這也算是陰差陽錯,劇情修復(fù)必然,因為正常狀態(tài)下的克拉肯是肯定不會任由楊燁失敗死亡的
也為后面的惡俗狗血做鋪墊,得知了楊燁死訊的克拉肯回想起今日的不作為,簡直破大防,于是遭殃的必然是楊燁嘿嘿嘿
終于��!馬上就走到文案上寫的最后一個假死劇情了!�。〔畈欢嗑鸵瘴擦�,每次快結(jié)尾真是卡得厲害,我盡量加油,雖然一直很糊,但求朋友們用評論發(fā)功,賜予我力量吧�。�!
群23.0,⑥"9239⑥追更H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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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至極的神罰(終于到了簡介的假死劇情!!!
楊燁很快就看到了躺在另一邊的西恩,他大約也得到了不小的教訓(xùn),毫無意識的靠坐在地上。
他的臉上毫無血色,嘴角染著血跡,看樣子是被什么重物狠狠的揮在了柜子上,徹底失去了意識。
除了克拉肯觸手外也沒有什么別的東西能做到了。
楊燁二話不說就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直接將他拖到了地上那根被砍斷的觸手面前,狠狠的貫在了地上。
地上還散落著許多暗室外壁的碎片,這一下顯然也有不少扎入了西恩的身體,再加上他原本就受了些內(nèi)傷,估摸肋骨都斷了幾根,令他嘴一張便嘔出了一大口鮮血,悠悠轉(zhuǎn)醒。
“你做了什么?!”楊燁拽住了他的衣領(lǐng)提起一點又狠狠的撞在了地上。
西恩發(fā)出了一絲痛苦模糊的呻吟,失焦的雙眸慢慢對上了楊燁幾乎要冒出火光的雙眸。
“回答我!”楊燁怒不可遏的咆哮道。
“咳咳!”西恩的目光落在了周遭的狼藉上,漸漸明白了狀況,“楊燁咳咳、他……他是個怪物,不配和你在、一起……”
他的話還沒說完,楊燁就拽緊了他的衣領(lǐng),厲聲打斷:“他不是怪物!”
“我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楊燁質(zhì)問道,“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西恩本就渾身都疼,又被他勒得說不出話來,這能顫著手指向了被破壞的暗室的控制面板。
楊燁也是氣瘋了,根本沒想起來還有這玩意,這會兒毫不猶豫的松開他,調(diào)出了剛剛面板上的訊息查看。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直到他看到克拉肯的生命體征曾一度消失,驟然就明白了剛剛的克拉肯為什么會是那樣的!
因為屬于人類的克拉肯真的已經(jīng)被殺死過一次了!
而活下來的顯然是再度向著那個進(jìn)化生物進(jìn)化的部分!
所以他剛剛才會是那樣一雙眼睛,才會是那樣絕情的態(tài)度,因為他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對自己抱有感情的人類克拉肯了!
楊燁的呼吸急促,他看著面板上留存下來的畫面,克拉肯在水中無助的掙扎著溺亡,就連瞳孔都散開,觸手都完全垂軟下來……
楊燁的心仿佛都被重重的錘了一下,他心疼難受得無以復(fù)加,他開始萬般后悔自己剛剛為什么要放克拉肯離開,為什么要用那種態(tài)度對待他,為什么要拒絕他的精神連接!
他只以為克拉肯被西恩小小為難了一下,僅此而已,畢竟西恩對他來說根本就不足為懼,卻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居然就在這間熟悉的實驗室里,因為尋找自己而丟掉了性命!
隨后,他確實“活”了過來,可那雙眼睛卻已經(jīng)不再屬于人類,他屬于海怪克拉肯的那部分活了下來,他失去了人類的部分。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用自己送給他的帕拉伊巴砸碎了暗室的外壁,被防御系統(tǒng)切掉了這根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觸手,身上也流出了藍(lán)色的血液。
他明明在溺亡之前就可以試圖用這塊帕拉伊巴砸破暗室的,可他卻沒有,他寧可丟了性命也不愿破壞自己送給他的禮物,可他卻恰恰丟了自己。
而當(dāng)他離開這里后,第一件做的事卻仍舊是來找自己……
楊燁的眼眶都微微發(fā)熱,心如刀絞,也憤怒至極!
他恨自己方才的冷淡冷靜,不僅沒有關(guān)心他反而拒絕了他,甚至還對他下了逐客令。
但他更恨的,自然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祝?br />
西恩此時已經(jīng)掙扎著坐了起來,解釋道:“楊燁,他已經(jīng)、咳咳,完全變成了怪物,你看這些就應(yīng)該,明白了吧?”
“住口!”楊燁轉(zhuǎn)身掐住了他的脖子,西恩本就瘦弱,這陣子雖因為休息充足又長高了些,但在楊燁面前到底還是單薄,輕易的就被他掐住,提到了半空中,“如果不是你做這種多余的事,他又怎么可能會變成這樣?!”
“嘶……”西恩只能用氣聲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他本就……快要……你不知、道……他騙了你……不可、原諒……”
“騙?”楊燁譏嘲的看著他,他有什么資格來定義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他的手稍微松開了點,就當(dāng)是給他一個交代臨終遺言的機(jī)會。
“嗬……他是alpha,用標(biāo)記,控制你……”西恩臉色通紅,卻還是堅持說完了這兩句話,“他的、體液有……成癮性……他在、誘惑、你、控制你!”
雖然之前并不知道,但楊燁毫不意外克拉肯的體液具有一定的成癮性,做愛時他確實有感覺到,但這既不可能構(gòu)成控制,也不可能被克拉肯當(dāng)做誘惑自己的武器。
若他愿意誘惑,那楊燁求之不及。
他清楚的記得克拉肯是多么的純情固執(zhí),絕不可能用這種手段留住自己,更何況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一向都是自己更加看重,西恩自以為真相的想法簡直可笑至極!
他身處于這個習(xí)慣于踐踏omega的地方,根本就無法理解自己和克拉肯作為omega與alpha標(biāo)記成番的親密關(guān)系,更不可能明白他們之間建立在愛意之上的結(jié)合。
他當(dāng)然會這么認(rèn)為,這非常合乎情理,也無可厚非。
但這絕不是楊燁會放過他的理由!
“我不在乎他的體液有沒有成癮性,他也從來沒有騙過我�!睏顭畹氖衷俣仁站o,他本就透著幾分兇悍的相貌顯得冷酷而又邪佞,“是你,欺騙了他,也欺騙了我!”
他的手越收越緊,西恩已經(jīng)完全喘不上氣了,本能的按住了楊燁的手,但他的掙扎卻并不太劇烈,甚至在即將窒息之時,他的雙眸依舊直直的凝視著楊燁,竟對著他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
那絕非嘲弄,而是一種無比滿足的病態(tài)的愉悅。
楊燁的瞳孔猛然一縮,突兀的松了手。
西恩立刻無力的跌倒在了地上,拼命的咳嗽著,又吐出了不少鮮血。
那個瘋狂的笑容讓楊燁明白了西恩所想,他在為死在自己的手上而感到快樂。
但既然要報復(fù),又怎么能選擇令對方快樂的懲罰呢?
對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宣泄暴力沒有任何意義,楊燁居高臨下的看著,突然便有了計較。
西恩將他奉若神明,一貫對他言聽計從,就連被他殺死都甘之若飴,那最讓他痛苦的懲罰自然莫過于……
“西恩。”楊燁勾起唇角,露出了一絲獰笑,“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不配再留在我身邊�!�
這句話確實戳中了西恩的要害,他猛然抬頭,難以置信的看向楊燁,那驚慌畏懼的神情與方才的快意截然不同。
“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會再見你�!睏顭罾淇岬恼f,“我要你,滾出我的世界。”
“楊燁、咳咳!”西恩瞪大了眼,連忙伸手抓住了楊燁的褲子,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語無倫次的說,“你可以、你完全可以拿走我的命!咳咳、咳咳……我的命本來就是,你給的。如果你不高興,生氣了,可以殺了我!”
“殺了你?”楊燁俯視著他,笑得邪肆,“那有什么用嗎?你已經(jīng)違背了我。”
“而我……”他慢條斯理的聲音就像是凌遲,“不需要背道的信徒。”
“如果我就是你的神,那你的神再也不會與你同在了�!�
西恩面色慘白,終于無法再維持任何體面,被神拋棄的恐懼完全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的淚水奪眶而出,幾乎是痛哭流涕的抱住了楊燁的腿:“不要!不要扔下我,楊燁!”
“求求你!不要這么做!”他急切的解釋著一切,“我只是想為你掃清一切障礙!我只是擔(dān)心那個欺騙你的怪物注定會傷害你!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你!”
“我錯了、我做錯了!”西恩不斷的道歉,就連在他面前一貫輕軟的聲音都變得尖利刺耳,“我絕對不會再犯錯了!求求你原諒我,我絕不會再去找他的麻煩!絕不會再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求求你,楊燁,求你不要這么對我!”
他翠綠的眼眸閃著淚光,秀美的五官哀切凄楚,就連鼻尖的小雀斑都顯得無比的脆弱,淚流滿面的祈求著他唯一的神不要拋棄他。
可楊燁卻一根根的掰開了他的手指,輕笑道:“西恩,你見過出爾反爾的神嗎?”
“我的命令,就是絕對�!�
“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睏顭钭罱K抬腿重重的踢開了他,冰冷平淡的“道別”,“再也不見,西恩。”
伴隨著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里,西恩狼狽的匍匐在地上,哀聲痛哭。
耶和華說:“你做了什么事呢?你兄弟的血有聲音從地里向我哀告。地開了口,從你手里接受你兄弟的血�,F(xiàn)在你必從這地受咒詛。你種地,地不再給你效力;你必流離飄蕩在地上�!薄�
該隱深深的嫉恨著蒙神所愛的亞伯,所以殘忍的殺害了他。
于是,神便將他流放。
直到,永生永世……
楊燁收起了克拉肯被斬斷的觸手,盡管處理了西恩,他卻沒有感到半點輕松快意,心中滿是對克拉肯的愧疚與擔(dān)憂。
他試圖尋找過克拉肯,但注定杳無音信。
更何況,留給他的時間也所剩無幾,很快他就要出征了。
他沒有再去過研究所,從迪亞洛那得知,西恩傷得很嚴(yán)重,還在治療。但在昏迷中依舊不斷的哭著叫他的名字,哀求他寬恕自己,真是個狂熱的信徒。
迪亞洛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克拉肯的存在,試探著勸了幾句,見楊燁毫無反應(yīng),顯然是鐵了心里便也不再多言了。
楊燁心煩意亂的踏上了主劇情,他滿腦子都是克拉肯的狀況,根本就沒有心情與龍旭陽交鋒。
他最大程度的行駛著跳過的權(quán)利,直到接近了龍旭陽他們的據(jù)點,才無法再跳過。
經(jīng)過這一段不短的發(fā)展時間,龍旭陽的勢力已經(jīng)發(fā)展得有模有樣。
在基地極權(quán)獨裁管控下的人類社會,毫無自由可言,大部分人都像楊煜那樣,宛如沉默溫順的羔羊,早已被馴化為奴,渾渾噩噩的茍且度日,麻木的承受著壓迫與不公,身處深淵卻不自知。
但當(dāng)然也不乏周安那樣無法忍受基地所謂的“秩序”和“安排”的人,他們大多數(shù)都直面過鐵拳砸下時,被權(quán)利所支配的痛苦與身不由己的恐懼。
這類人雖不占大多數(shù),但也絕對不少。其中也有不在少數(shù)的omega為了逃避進(jìn)入繁育中心的命運,遠(yuǎn)離人類基地,在野外形成小型聚落的。
楊燁帶的人里自然有可以隱匿行蹤刺探消息的異能者,他們很快就驚訝的發(fā)現(xiàn):龍旭陽的人遠(yuǎn)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楊燁倒是毫不意外,在心里暗自翻了個白眼,一旦看破了這種毫無人權(quán)的極權(quán)統(tǒng)治,不想逃的才是傻子吧?
更何況,最近基地里因為自由互助協(xié)會的事,可沒少抓人,各種口袋罪也數(shù)不勝數(shù),一旦被認(rèn)作是“背叛”,就會面臨拘捕、監(jiān)禁以及審判。甚至為了威懾平民,還規(guī)定了家屬的連帶罪,與包庇omega隱瞞不報同罪論處,都作為對人類的背叛行為。
這樣的重壓下,不滿自然日益激化,用盡各種方式出逃的人恐怕比之前還要多,自然也都流入了龍旭陽的羽翼。
龍旭陽將據(jù)點設(shè)立在了廢棄的第三研究所附近,以其為圓形向外開拓生活區(qū)。
第三研究所雖然早已廢棄,但由于之前趙思進(jìn)的存在,周圍沒有留下任何危險的進(jìn)化生物,在掃清了趙思進(jìn)的痕跡后,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作為人類的遺跡,第三研究所有非常多的科技產(chǎn)物,加入的人中也不乏會擺弄這些的人才,很快就將這處廢址重建得像模像樣,也重建拆除了很多實驗室,構(gòu)筑成了生活區(qū)。
龍旭陽在基地時本就頗有威信,他行得正坐得直,大部分人對他的印象都極佳,其中最先跟隨他的還有昔日曾經(jīng)并肩過的隊友。
這樣光正偉的主角團(tuán)隊自然非常的有凝聚力,龍旭陽作為一個正直的男主,定下的規(guī)矩非常簡單,最基本的就是不得互相傷害,不得以性將人區(qū)分。
所以當(dāng)楊燁的屬下臉色古怪的稟報了“叛軍”基地其樂融融的狀況時,會議上的一眾指揮官都沉默了。不少片刻后就開始言辭難聽的破口大罵,有的則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
他們心里不是不知道基地的狀況,也正因為知道,所以在這樣的政治表態(tài)上才格外的積極,生怕被認(rèn)作是叛徒。
楊燁冷眼旁觀著這一切,明明都是同樣的人類,明明龍旭陽等人不久之前也是基地的原住民。他們誰都知道龍旭陽是被如何卸磨殺驢的,可現(xiàn)在卻能夠以各種邪惡的揣測來污蔑詆毀。
所謂的屁股決定腦袋,也不外乎如此了吧?
楊燁對這些瑣事可沒有半點興趣,對基地的落后極權(quán)與做派也統(tǒng)統(tǒng)都嗤之以鼻,可誰叫他現(xiàn)在站得就是這一頭呢?
克拉肯的情況未知,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好,要怪就怪龍旭陽自己倒霉吧。
通過探員的情報,他幾乎是立刻就找到了其中的破綻。
他們都去過第三研究所,所以他很清楚,第三研究所的實驗信息還在同步。通過這些時日對基地研究所的了解,他大致確定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第三研究所被開啟的事,就連他們述職時,那幾個高層也并不知曉。
雖不知同步的訊息究竟會被誰接收到,但對方直到現(xiàn)在都保持沉默,顯然并不打算出手。
所以掌握了第三研究所信息權(quán)的人應(yīng)該能夠隨意的瀏覽大部分實驗信息,像克拉肯那樣熟悉研究所,又能夠試著破解老舊的內(nèi)置系統(tǒng)的人應(yīng)該并非沒有。
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到了許多的實驗記錄,包括那個《人類第二性別改造計劃》,如果公布這些的話,整個聚落就不可能如此平靜祥和。龍旭陽也很清楚這些,所以同樣也選擇了隱瞞這些隱患。
那么,既然自由互助會的核心產(chǎn)品對基地有用,為什么不會對這個聚落起作用呢?
基地上層對于自由互助協(xié)會最深切的恐慌源自于能夠?qū)mega轉(zhuǎn)為其他性別的藥劑,這對使用者來說是一種重獲新生的權(quán)利,但卻會讓omega這種處于食物鏈低端的弱勢性別完全減少甚至消失,也意味著生育率的驟減。
這便激發(fā)了人類、不,應(yīng)該說是基地里這些雄性生物最本能的恐懼——無法繁衍延續(xù)。
龍旭陽的這個聚落看似其樂融融,可在楊燁眼中也只不過是基地的鏡像,只不過是看起來美好得多的初期“烏托邦”罷了。
一個獨裁又強(qiáng)權(quán)的社會,只會孕育出與他一樣的子民,這種根植于靈魂最深處的刻印無論如何都難以被改變。
“咚咚!”楊燁用手重重的扣了幾下桌面,讓這些指揮官們安靜下來。
楊燁很清楚,那些高層們雖表現(xiàn)得對他十分重用,但實際上卻對他表現(xiàn)出的“才智”十分嫌棄,所以才有了這些指揮官的存在,他們才是這次計劃受命于上層的直屬決策者。而自己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打手,一個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受命者是領(lǐng)導(dǎo)者最喜愛的工具。
“我倒是有個主意�!睏顭顭o視了那幾個指揮官眼中按捺不住的輕蔑,自顧自的說道,“既然我們現(xiàn)在一致對外,在座的各位就不必再裝糊涂了。”
“大家都知道,自由互助會私下里流通了一種可以將omega轉(zhuǎn)化為其他性別的藥劑吧。”
楊燁的話令他們神色古怪,基地里不允許談?wù)撨@些,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這就像是皇帝的新裝,仿佛只要堵上所有人說真話的口,一切就都可以粉飾太平,而此刻挑明了狀況的楊燁就像故事里唯一那個說真話的孩子,十分突兀。
楊燁才不在乎他們在想什么,接著道:“讓這些藥同樣也流入龍旭陽的聚落。”
“這些東西本就是他們的陰謀,這樣做有什么意義?”一個指揮官不屑的反駁。
“沒錯,但那是他們擾亂基地的手段�!睏顭罟创捷p笑道,“你覺得他們會允許這些藥物在自己的地盤上流通嗎?”
那個指揮官聞言沉默了,確實,讓這樣的東西在自己統(tǒng)治下流通簡直無異于自殺行為。
他們即便制造出了如此邪惡的道具,也只會用來對付敵人,而將自己的人蒙在鼓里,所有想要維持穩(wěn)定的統(tǒng)治都是這么做的,不是嗎?
“即便如此,這樣的行動也太低效了�!绷硪粋指揮官說,“想要以此來打破他們的穩(wěn)定,起碼也要一個不短的周期,要在他們內(nèi)部大規(guī)模的散播這些藥劑也并不是一件立刻能做到的事�!�
“沒錯,我們的首要目的是擊垮叛軍,而不是拖長戰(zhàn)線。”
這幾個指揮官紛紛表了態(tài),有的認(rèn)為不妨一試,可以用來動搖他們內(nèi)部,但更多的則急于追求眼前的戰(zhàn)果,主張強(qiáng)硬的戰(zhàn)斗,用鐵拳直接教訓(xùn)這些“叛徒”。
楊燁沒有再表態(tài),最終他們還是敲定了最初商量好的計劃,強(qiáng)行突襲。
至于楊燁的提議也可以一試,便由之前基地特意安排混入聚落的間諜將藥劑偷偷帶入。
那些作戰(zhàn)的計劃,楊燁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理會。
這些早已注定的劇情過得飛快,在他心不在焉之際,就已經(jīng)被送上了戰(zhàn)場。
龍旭陽的聚落當(dāng)然也有一些探員,發(fā)現(xiàn)了基地軍隊的行蹤,為了避免傷亡,龍旭陽也曾天真的試圖與他們進(jìn)行對話談判。
毫無疑問的被拒絕了,于是兩派人馬便轟轟烈烈的開戰(zhàn)了。
基地的軍方原本十分蔑視龍旭陽的聚落,所謂驕兵必敗,從他們輕敵的那一刻起,或許就已經(jīng)注定了這次的失敗。
龍旭陽手下的要員大多都是探查隊的隊員,對野外非常熟悉,又早已深諳這里的地形。他們深知自己實力不敵,便做足了主場的功課,竟讓基地的軍隊無法輕易攻破。
那些要命的計謀每每都將指揮官們氣得吱哇亂叫直跳腳,楊燁根本就不關(guān)心這些,一如既往的扮演著一個沒有腦子的莽夫。
龍旭陽不愧是男主角,文韜武略樣樣在行,身邊也不乏可用之才。
更何況,真正的威脅根本就不止他一個。
楊燁在心里冷笑:這才哪到哪?龍旭陽那里真正的王牌還沒登場呢,如果云英愛出手,恐怕瞬間就能奪取數(shù)以百計的人命吧?
基地的軍隊雖比龍旭陽那邊的人數(shù)多,可也不過就是區(qū)區(qū)數(shù)千人出征,都不夠云英愛屠著玩的。
楊燁百無聊賴的執(zhí)行著帶隊?wèi)?zhàn)斗的任務(wù),終于在一片頗為開闊的區(qū)域撞見了龍旭陽。
這并不是偶然,而是對方也存了擒賊先擒王的意圖,只不過龍旭陽果真是高風(fēng)亮節(jié),見到楊燁時并未直接攻擊,而是神情復(fù)雜的先打了招呼:“好久不見�!�
“確實啊,龍隊。”楊燁秉持著反派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嗤笑道,“誰又能想到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限、萬人敬仰的龍隊,居然會變成人人得而誅之的叛軍首領(lǐng),真是世事難料��!”
龍旭陽的容貌沒有太大變化,依舊英俊帥氣,但氣質(zhì)卻褪去了幾分曾經(jīng)的青澀,變得更加成熟穩(wěn)重。
這段時日里,他顯然也得到了不少歷練與長進(jìn),無論身心。
龍旭陽無意與他打嘴仗:“如果可以,我并不想用暴力來解決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