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5章
而我更加糊涂了,靳無雙這是在干嘛?
他本就是視財如命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賭了自已的全部現(xiàn)金和性命。
他就不怕自已一朝不慎,財命兩空?
第1769章
棋局難辨
“怕了?怕我出千?怕你看不出來?”
靳無雙猙獰又得意的笑著。
他的每一句,都像一把匕首一樣,狠狠的扎著我的心。
賽場中剛剛還緊張的氛圍,此刻也放松了下來。
所有人都沖著我投來蔑視的目光。更有甚者,甚至直接開口叫囂道:
“姓初的,你剛剛的張狂勁頭呢?現(xiàn)在怎么不說話了?”
“跟啊,你倒是跟��!”
無論哪個圈子,永遠(yuǎn)都不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
在他們的眼里,我和靳無雙誰輸了,都是他們?nèi)松幸患豢啥嗟玫恼勝Y。
我手指一動,兩張牌合二為一。
朝著荷官處一扔,搖頭說道:
“不跟!”
人群之中,立刻傳來一陣失望的嘆息。
所有人都在迫不及待的想看出我們的勝負(fù)。
接下來的時間,似乎陷入了機械一樣的版本中。
發(fā)牌,下注,棄牌。
只是單純的底注,我便已經(jīng)輸了將近百萬。
時間雖然還夠,但這么下去絕對不行。
又一輪開始,我的牌面是張紅桃k,靳無雙的牌面則是一張黑桃9。
“紅桃k說話!”
荷官的聲音再次響起。但因為的棄牌,現(xiàn)場的氣氛卻變得慵懶無聊。
甚至有人在座位上,直接嘟囔著:
“算了,發(fā)一下把吧,他還是棄牌!”
這一次我并沒看底牌,而是拿起一個十萬的籌碼,朝著桌上一扔。
“十萬!”
靳無雙卻是冷冷一笑,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問說:
“怎么不看底牌了?”
“誰說我不看?”
我反問了一句。
把明牌k放在一旁,兩手扣在暗牌上。
和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我不是只掀開一角。
而是手掌扣著牌,朝著我面前輕輕的推著。
這一幕,很多人都熟悉。顧子六當(dāng)時便是如此看牌的。
當(dāng)我正在看牌之時,就聽“嘩啦”一聲響。
靳無雙依舊是不看底牌,把所有籌碼都推到底池中。
“我還是梭哈。你,敢跟嗎?”
我根本不理會他,慢慢的把牌拖到了我的面前。
我知道,此刻沒人能看到我手掌中的操作。
我低著頭,似乎要把底牌看穿一般。
長時間的停留,讓荷官忍不住的催了一句:
“初先生,到你了!”
“不用問了,又是棄牌。下一局吧!”
“這還是四強賽,都不如街邊亂局呢。我看要等到半個小時后,清點籌碼分出勝負(fù)了……”
“……”
人群之中的嘲諷聲,此起彼伏。
而我猛的一抬頭,看向靳無雙。
一只手搭在籌碼堆上,猛的向前一推。
“我跟了!”
��?
賽場之中,便傳來一陣驚呼之聲。
剛剛無聊的氛圍,轉(zhuǎn)而變得緊張。
這是關(guān)鍵的一局,也是最為牽動人心的一局。
靳無雙顯然沒想到,他先是一怔,但馬上笑了。
“好!”
說著,他便再次的把底牌亮開,一張黑桃7。
他的牌型很好,可以有多種買牌方式。
但我卻很是奇怪,他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亮牌。
難道,他真的就沒打算出千?
看著自已的黑桃七,靳無雙似乎很滿意。
看了一眼我的牌面,他用下巴點了點。
“都已經(jīng)梭哈了,不把底牌亮出來,讓大家看看嗎?”
我輕輕的拿起明牌,蓋在了暗牌上,說了一句:
“不急!”
話一出口,周圍便是一陣失望之聲。他們都在著急想看看我的底牌是什么。
而我的做法并不違規(guī),這也是梭哈和德州不同的地方。
德州梭哈,則是需要亮出暗牌的。
但梭哈可以根據(jù)個人,選擇最后時刻亮牌。
“那就發(fā)牌!”
隨著靳無雙的話音一落,荷官立刻推給我一張牌。
牌一亮開,我便不由的皺了下眉頭,一張梅花2。
輪到靳無雙時,靳無雙也是先自已看了一眼。
他聳了聳肩膀,做出一副遺憾的樣子。
“可惜了我的同花順的牌面……”
說著,把牌一亮,是一張方塊q。
這一瞬間,我心里更加不解。
如果說靳無雙真的有天大的本事,他這種底牌梭哈,最低也要能拿到一個順子,才能穩(wěn)贏。
畢竟,我可是有對k的可能。
他的牌面上,卻連一張比k大的都沒有。
那他為什么會梭哈?難道再等最后的兩張牌嗎?
荷官按照順序,再次的給我們發(fā)出了第四張牌。
我的牌是一張黑桃5,對牌面沒影響,依舊沒有任何的對子。
而我的目光則緊緊的盯著靳無雙。就見他的手輕輕一翻,第四張牌便亮在桌面上。
看到這張牌的那一刻,我心里不由一緊。
一張黑桃A,靜靜的躺在他的牌面上。
第1770章
卓然之力
此刻,我的牌面最大的是張k,他最大的是張A。
我們的牌面上又都沒有對子,那也就意味著最后一張,如果他拿到了對A,那我必輸。
靳無雙舉著這張A,朝我示意著。
“初六,我們來猜猜吧。你說我下一張的牌會是什么?會不會成一對A呢?”
我靠在椅子上,冷冷的盯著靳無雙,但并沒接他的話。
“不猜?那好,那我來猜猜你的底牌……”
說話間,他傲慢的把這張A放回桌面。指了指我的牌,說道:
“你之所以會緊張,是因為你現(xiàn)在是一對k。也就是說,你剛剛的勝率極高,但因為我這張A的出現(xiàn),讓你的勝率變得低了。你現(xiàn)在在想,如果我成了對A,你該怎么辦,是吧?”
說話間,靳無雙再次的自信一笑。
“不過呢,我可以告訴你。這一局,我贏定了!”
“憑什么?”
我反問了一句。
“就憑我叫靳無雙,我是摘星榜上屆的榜首。荷官,發(fā)牌!”
靳無雙拉長著聲音,冷漠的說道。
話音一落,就見荷官把一張牌慢慢的推到了他的跟前。
靳無雙也不看牌,而是自信的看著我。
當(dāng)荷官把牌推過來,我的手剛搭在這張牌上時。
靳無雙的身子猛的向前一探,兩眼之中露出憤怒的戾氣。
他雖然沒看張凡,但話卻是對張凡說的。
“麻煩各位裁判都看仔細(xì)一些,他要出千了。看他的手指,剛剛貼牌上的那一瞬。便是云中橫渡的起手式,看似普通卻暗藏乾坤。一指之后,便可斗轉(zhuǎn)星移,完成換牌!”
說著,他目光不動,依舊盯著我。手卻指向了墻上的閉路電視。
“麻煩把攝像頭下移,比桌面矮二十公分,攝像頭仰拍。只有這樣,才能記錄下他出千的證據(jù)……”
我的手指還在牌上,眼睛卻不由的看向了靳無雙。
靳無雙的實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我的想象,我手指一動,他居然能猜到我要用的什么千術(shù)。
而他的最后一張牌是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如果我不出千,他又是一張A,那這一局我必輸無疑。
正當(dāng)我胡思路想之時,就聽旁邊的一個工作人員說道:
“不好意思,靳先生。我們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是固定位的,沒辦法移動!”
這個年代,360°的監(jiān)控雖然已經(jīng)有了。但大都是國外的產(chǎn)品。
需要提前訂制,還需要對方的工程師上門安裝。
別說是八荒這蠻荒之地,就是一般的賭場也不會選用的。
靳無雙的嘴角處,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既然你們做不到,那我們就自已來!”
話音一落,就見兩個千手站了起來。
從隨身帶著的包里,拿出兩個微型攝像機。
兩人走到賭臺的兩側(cè),蹲在地上,沖著我的方向仰拍著。
如此的舉動,讓賽場中的觀眾不由的低聲驚呼。
靳無雙到底是靳無雙,他居然還有如此的后手。
沖著我做了個請的手勢,靳無雙得意的說道:
“來吧,請開牌吧,關(guān)東千王初六先生!”
我的手指在撲克上輕輕的彈了彈,抬頭看著他,我慢慢說道:
“你叫錯了,要叫初六爺!”
“相當(dāng)爺簡單,但你先贏了我。怎么,不會連牌都不敢開了吧?”
我輕輕的把牌拽到面前。左右兩個攝像機,正紋絲不動的拍著我。
把牌在桌面上推了推,我低頭看著牌。
忽然,我一手捏住牌角,猛的將牌甩在了半空。
這一瞬間,我能感覺到對面的靳無雙瞳孔放大,他全神貫注的盯著我。
而我左右兩側(cè)的兩個攝像機,也忍不住的跟著動了動。
“啪”的一聲,撲克牌被我甩在了桌上。
看到牌張的那一瞬,圍觀的人群中,發(fā)出一陣失望的嘆息。
或許,他們以為我真的能偷天換日,甩出一張好牌了。
可只是一張方塊4,對整個牌局沒有任何的影響。
靳無雙笑了,他用下巴朝著這張牌的方向點了點頭,說道:
“就這點本事,還想當(dāng)爺?還想當(dāng)關(guān)東千王?”
我靠在椅子上,轉(zhuǎn)頭看向張凡,說道:
“裁判,我能抽支煙嗎?”
張凡默默點頭。
工作人員從洪爺那里接過煙,給我點著。
我狠狠的抽了一口,透過眼前的煙霧,我盯著靳無雙,慢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