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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2章

    我點了點頭,便進(jìn)了院子中。

    輕輕扣了幾下木門,等里面?zhèn)鱽硪宦曔M(jìn)的時候,我才推門進(jìn)去。

    這木樓雖然是新建不久,但里面卻布置的很不錯。

    木制的墻上掛著各種少數(shù)民族的飾品,里面的家具也大都是竹制的。

    此刻,洛北正在燒水煮茶。

    見我進(jìn)來,他邊朝著旁邊的竹椅一指,說了聲“坐吧”。

    雖然此刻的氛圍,看似寧靜。

    但我能感覺到,洛北的心情似乎有些焦慮。

    茶壺水還沒開,他便忍不住打開了兩次壺蓋。

    “洛先生,您找我是?”

    洛北并沒回答我,他也不等水開,便直接沖茶。

    “你還記得,我曾經(jīng)拜托你的事嗎?”

    “當(dāng)然記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洛先生莫非覺得我忘記了?”

    我忍不住的反問了一句。

    洛北立刻搖頭,說道:

    “不,我叫你來只是告訴你。我時日不多了,可能很快就會出事了。如果你能順利離開云滇,煩請你一定要帶走小北。到偏僻的地方,找個小城讓他過安穩(wěn)的生活便是。不能讓他踏入江湖半步……”

    我不禁眉頭一皺。

    雖然這幾天明爭暗斗,可這一切都和洛北無關(guān)。

    他怎么忽然說,自已時日不多了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這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初六,我叫你來,是想和你說另外一件事。這件事我也很奇怪……”

    “您說!”

    “那天你真真假假承認(rèn)自已是梅先生的兒子,但你越是這樣,他們越不相信。但我知道,梅先生就是你的父親�?晌覅s奇怪,霍雨桐作為梅先生的妻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存在呢?但她卻為什么一直不和你相認(rèn)?難道她真的不是你的母親?”

    我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也是我最為困惑的事。

    我也不再隱瞞,直接問說:

    “洛先生,您知道我父親生前還有別的女人嗎?”

    “絕無可能!我在想,霍小姐是不是故意不和你相認(rèn),以這種方式來保護(hù)你呢?”

    洛北一說完,自已便先搖了搖頭。

    “也不太可能!你不是小孩子,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她就是私下告訴你,你們也可以完成這一局。這是我一直沒想明白的地方。好了,不說這個了。初六……”

    洛北話鋒一轉(zhuǎn),我立刻看向他。

    “津門衛(wèi)的那批貨應(yīng)該到了。如果你也去現(xiàn)場交貨,你一定要注意,先把自已置身事外……”

    “為什么?”

    我故意問了一句。

    “不知道。但我能感覺到,各方勢力恐怕都要登場了。而這里,最弱的應(yīng)該就是你了!”

    第1701章

    人如其名

    我一直都知道,我并不算強大。

    江湖一路,靠的都是身邊兄弟的幫襯。

    當(dāng)然,也有我自幼學(xué)來的千術(shù)。

    可當(dāng)洛北說,最弱的是我時,我還是有些驚訝。

    他說的各方勢力,到底指的是誰呢?

    見我沒說話,洛北忽然問我說:

    “初六,你覺得霍雨桐這個人怎么樣?”

    我不禁的回憶起,我和霍雨桐見過的種種場景。

    從最開始的巴蜀,到后來的椰島,再到現(xiàn)在的云滇。

    可以說,她總是給我一種溫柔到極致,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近之感。

    “還好,你覺得呢?”

    洛北起身,緩緩走到窗前。

    透過玻璃,他看著院子前的眾人,開口說道: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就和你說幾句真心話吧,也不枉我把小北托付于你!”

    我安靜的聽著,大氣都不敢出。

    好像生怕一出聲,洛北就不會繼續(xù)說了一樣。

    “我仔細(xì)想想,我洛北身上似乎沒什么優(yōu)點。但非要找出一點,那可能算我識人能力還是不錯的。江湖這么多年,但唯獨一人我看不透。這人就是霍雨桐……”

    哦?

    我更加不解,霍雨桐作為梅洛的妻子。

    看似弱不禁風(fēng),始終生活在梅洛和哥哥的庇護(hù)之下。

    這種人又有什么看不透的呢?

    我正想著,洛北忽然問我說:

    “隋江婉你認(rèn)識吧?”

    如果不是洛北提起她的名字,我可能都快要把這位曾經(jīng)的蘭花門主忘記了。

    “據(jù)我所知,當(dāng)年梅洛先生最先喜歡的是隋江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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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出,當(dāng)日隋江婉和霍雨桐對質(zhì)的畫面。

    那天霍雨桐幾句話,便把隋江婉氣的精神崩潰。

    “只是兩人還處于朦朧階段,并沒有在一起。后來我聽說,梅先生去了巴蜀,認(rèn)識了霍雨桐。梅先生風(fēng)姿卓絕,一表人才�;粜〗愀且恍A城,風(fēng)華絕代。兩人開始并沒什么,只是后來經(jīng)常在一起研究千術(shù),偶爾對局。便日久生情,最終兩人在了一起……”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我好奇的反問了一句。

    “是正常,但也有一件不正常的事。梅先生在巴蜀之地時,隋江婉也到處找他。據(jù)說,她已經(jīng)到了巴蜀之地。但不知道中了什么人的埋伏,被人拘禁了數(shù)月之久。等她出來后,梅先生和霍小姐早已完成天作之合……”

    “隋江婉知道以后,精神崩潰。她到處說是霍雨桐派人陷害的她,梅先生也曾暗中調(diào)查。至于調(diào)查結(jié)果,沒人知道。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我本以為,隋江婉恨霍雨桐,只是她一廂情愿的以為我父親被搶走了而已。

    聽洛北這么說,看來還真的有這種可能。

    “你信嗎?”

    洛北說著,轉(zhuǎn)頭問了我一句。

    “信!”

    “為什么?”

    洛北有些好奇。

    我想了下,回答說:

    “能得到千手玉狐的名號,我想不只是她千術(shù)高明吧?她一定還有能稱之為‘玉狐’的地方……”

    洛北笑了,說道:

    “這一點,你我想的一樣!所以,我現(xiàn)在也糊涂,她到底是不是你母親。不管是與不是,我倒是希望你能保持三分距離。沒搞清楚之前,切莫把底牌亮給他人……”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

    “好了,你去忙吧。我也休息一會兒……”

    洛北不再多說,他下了逐客令。

    但我卻沒走,人以誠待我,我比以誠待之。

    看著洛北,我直接問說:

    “洛先生,你說你大限之期將到。我想知道的是,我能幫上什么忙嗎?”

    洛北漠然一笑,慢慢搖頭。

    “我做下的孽,自然要有報應(yīng)。這一切和你無關(guān),只求幫我把小北帶出云滇就好!”

    雖然和洛北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但他的秉性我還了解幾分。

    我繼續(xù)堅持也沒用,他一定不會說的。

    出了門,我便和大家閑聊幾句,就讓眾人回去休息了,只留下荒子。

    眾人一走,我便摸出一支煙,看著眾人的背影,我漠然的說道:

    “荒子,帶我去他們的交貨地!”

    “就我們倆嗎?”

    荒子反問了一句。

    “怕了?”

    荒子哈哈大笑,拍著胸脯說道:

    “咱平常還真啥都怕,唯獨和初六爺一起,便頂天立地豪氣干云了。走,村口處有咱們的車!”

    我早就告訴荒子了,要在這周邊布置些人手和交通工具。

    我們的吉普車,在崎嶇的盤山路上顛簸前行。

    荒子一邊開車,一邊和我說道:

    “初六爺,您說房總怎么那里厲害?您讓我和他咨詢投資,我一直沒少問他。他去年讓我買的房,幾乎全都漲了。我想賣,他還不讓。讓我繼續(xù)拿著。說以后肯定會翻倍的漲……”

    第1702章

    不寒而栗

    我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只是聽著,隨口敷衍著。

    荒子倒是滔滔不絕的繼續(xù)說道:

    “我最近還學(xué)著研究股票,他還給我推薦了兩支。初六爺,要不你也拿點錢,咱們一起玩玩兒?”

    我腦子里想的都是即將發(fā)生的一切,根本沒認(rèn)真聽荒子說話。

    見我沒搭話,荒子也不當(dāng)回事,繼續(xù)說道:

    “哎,人這輩子,不就是那么回事兒嘛。要么求名,要么求利。咱一個平頭老百姓,兜里有點錢,把家人安排好了,再偷著聊聊姑娘。稀里糊涂這輩子也就過去了……”

    他正說著,忽然就見前面路邊有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

    她正在路邊,朝著我們的方向張望著。

    眼看著就要路過她的身邊,我急忙喊了一聲:

    “停車!”

    荒子一腳剎車,車子便停在了路邊。

    開門下車,這里正是哈尼村的地界。

    站在路邊的姑娘,是前幾天我們還來打擾的胡燕。

    看到我的那一刻,胡燕一雙大眼睛立刻明亮了起來。

    她燦笑著和我說道:

    “你好,初六。陳永洪呢,你們一起嗎?”

    說著,她便探頭看向車內(nèi)。

    可當(dāng)看到車內(nèi)空無一人時,她不禁一臉失望。

    而我則更加好奇,不禁問說:

    “洪爺還在八荒,你不會一直在這里等他呢吧?”

    如果是別人,或許還會害羞。

    但胡燕卻是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我想你們比賽結(jié)束了。一定還要原路返回,有件事我一直沒明白,我想當(dāng)面問他……”

    “什么?”

    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那天走的時候,陳永洪和我說。我是他遇到的,唯一一個不寒而栗的女孩兒。我當(dāng)時想問他,他著急走。我一直沒想明白,這話到底什么意思?”

    不寒而栗的女孩兒?

    我也是一頭霧水。

    要知道,洪爺說話做事向來自成一派,我怎么可能明白他的意思呢?

    倒是荒子在一旁,捂著嘴偷笑。

    “笑什么?”

    我回頭問了一句。

    荒子不慌不忙的掏出手機,在上面打出四個字:

    “不含而立!”

    看到這四個字,我頓時哭笑不得。

    能把成語用到這種程度的,也就是洪爺一人了。

    但我又沒辦法和胡燕直說,便含糊其辭的說道:

    “明天洪爺決賽,輸了他就要和個女孩子表白。你要是沒事,可以當(dāng)面問他!”

    表白?

    胡燕的神情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落寞。

    我也沒時間安慰她,匆匆說了幾句,便上車離開。

    一路顛簸,我們的車子很快到了郊區(qū)。

    此刻,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按照賀松柏所說,他們這次的交貨地是在搪口的一個廢棄工廠。

    我們的車子開近時,就見已經(jīng)沒了門的工廠大院里,正停著兩輛貨車。

    車子開著燈,后廂上蓋著苫布。

    旁邊也沒看有什么人,想必賀松柏幾人應(yīng)該在車?yán)镄菹ⅰ?dt class="g_ad_ph g_wr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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