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6章
“我們的東西呢?”
第1567章
江湖無道
我木然搖頭,根本沒辦法給她答案。
我總不能說,這一切都是白道做的局吧?
江之艷也沒那么多心思,再去問東問西了。
指著地上的東西,江之艷又問我說:
“這些東西怎么處理?”
我并沒給她答案,而是反問了一句:
“你覺得呢?”
江之艷立刻說道:
“我走的是藍道,雖為偏門,但不至于要人性命。這種東西,我們姐妹從出道那天開始,就曾發(fā)過毒誓,堅決不碰。我的意思是,你想辦法把它銷毀……”
這一瞬,我又明白了那個領頭人的另外一番意思。
如果讓江之艷動了柳家的這批貨,那柳云修和滇中三美也就徹底決裂了。
嚴格意義上,領頭人雖然利用了我,但也算是幫我了。
只是這種幫忙,太過駭人心魄。
“江老板,我覺得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先救鐵頭。這個東西裝上車,交給廖老板處理吧!”
我把皮球又踢了回去。江之艷也沒辦法,便讓司機把東西帶上車。
坐在車里,我緩了下。
仔細的想了想最近發(fā)生的事。
現(xiàn)在看,滇中三美是沒有退路了。
只是沒想到這個柳云修,暗地里居然做這種勾當。
正想著,站在車外的小劉忽然說道:
“千王,那兩個小子怎么辦?”
我想了下,說道:
“先找地方關著。二十四小時后,把人放了就好……”
說著,我便讓洪爺開車,直奔縣人民醫(yī)院。
一路上,我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不知道為什么,我竟有種從未有過的疲倦。
行走這爾虞我詐的江湖,每天都生活在提心吊膽之中。
出千與反千,做局與破局。
隨著江湖越走越深,見到的陰暗也越來越多。
這種日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最主要的,是我的對手越來越強大。
我以為他不過是個財力強大的賭王。
可沒想到,他同時還是個嗜血剝皮的毒梟。
胡思亂想時,車子停在了醫(yī)院的門口。
開門下車,江之艷已經(jīng)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一到跟前,她便立刻說道:
“我剛在車上想了下,用這批東西,換回鐵頭!”
“不行!”
我知道江之艷是不想沾手這批貨,加上擔心鐵頭,才想這么個主意。
她是怕經(jīng)手了這批貨,有一天說不清楚。
畢竟,賭場出事最多大牢里茍且偷生。
而沾了這么多貨,幾條命都不夠斃的。
“為什么?”
江之艷不解的反問了一句。
“不能讓柳志才知道,我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批貨。不然,別說救鐵頭。柳家會發(fā)動他們所有的資源,可能沒等我們出宛中,便死在黑槍之下了……”
我的話,讓江之艷有些動搖。
但她想了下,還是問說:
“那他們早晚不也會知道嗎?”
我搖頭,解釋道:
“那不一樣,至少我們還有個離開宛中的緩沖期。明白嗎?”
江之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的解釋很合理,但我之所以這么做,并不是怕什么柳家發(fā)動資源。
而是要讓滇中三美,徹底陷入此事之中。
“那怎么救鐵頭?”
一提鐵頭,江之艷就掩飾不住的焦慮。
“按我說的做就好!”
說著,我掏出手機,給小朵打了電話。
電話一通,我便立刻問道:
“你那面怎么樣,順利嗎?”
小朵倒是和以前一樣,一副傲嬌的口吻,回答說:
“我和鐘姐一起,可能不順利嗎?手術(shù)結(jié)束,她作為家屬去問醫(yī)生情況。一出門,我和鐘姐就把她請走了。那個姓柳的在408病房,現(xiàn)在麻藥勁兒應該過了,正靜點呢。你什么時候去?”
“現(xiàn)在!”
放下電話,我們一行人便朝著住院部走了過去。
有錢能使磨推鬼,這話一點不假。
柳志才住的病房,是在走廊最里面的單間。
當我們一出現(xiàn)時,門口的幾個打手頓時一愣。
其中一個反應比較快的,立刻轉(zhuǎn)身進病房報信了。
很快,病房門再次打開。
一個高大的身影,堵在了門口,騾子。
此刻的騾子,臉上青腫,一只眼睛充了血,幾乎睜不開。
由此可見,他和鐵頭的那一戰(zhàn),是如何的兇險。
看著我們,騾子的長臉上,浮現(xiàn)出一股子殺氣。
他雙臂微環(huán),惡狠狠的沖著我們說道:
“你們還敢來?”
說著,他便大步的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單按武力值,我們幾人合在一起,也不是騾子的對手。
但我站在原地,只是漠然的盯著騾子。
沒等他到我們身邊,忽然一個打手急匆匆的走了出來,沖著騾子喊道:
“別動手,柳少讓他們進去!”
我倒是有些意外,這不像柳志才的風格�。�
第1568章
兜底談判
單間病房里,柳志才正躺在床上。
此刻,他一只眼睛被紗布包裹著。手背上正在靜點。
兩個保鏢站在他床腳兩側(cè),一臉怒意的看著我們。
聽到了我們的腳步聲,柳志才慢慢的睜開那只獨眼。
按我所想,此刻的柳志才應該暴怒才對。
可他的臉色卻顯得有些平靜,看著江之艷,他緩緩說道:
“江老板,我的一只眼睛啊,就這么沒了。這都是你的好鐵頭干的好事!”
說著,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咳嗽又牽動了傷口,他便皺著眉頭,再次閉眼。
“我一直在想,我和你們滇中三美無冤無仇�?蛇@鐵頭怎么忽然就找上門來,還是一副拼命的架勢。剛我問了鐵頭,他說我們綁了你江老板。呵呵,我他媽的這才明白……”
話音未落,柳志才猛的睜開一只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都是因為他,初六這個王八蛋布的局。是他讓我們互相殘殺,他好坐收漁人之利。江老板,我說的沒錯吧?”
柳志才說的沒錯,但江之艷卻并沒接他的話。
伸手指著我,柳志才痛聲說道:
“江老板,我們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和你們滇中三美為敵。只要你殺了這個畜生,我便立刻放了鐵頭。所有一切,我們都一筆勾銷!”
這個江湖沒有傻子,柳志才更不是。
他雖然想明白了,只是可惜已經(jīng)晚了。
江之艷掃了我一眼,便沖著柳志才說道:
“小柳老板,你搞錯了。這里沒人布局,鐵頭找你也不過是想奪回你搶我們的東西……”
雙方綁定,江之艷已經(jīng)沒了退路。
她的話,讓柳志才有些不敢相信似的。
他整個臉部慢慢的扭曲,憤然道:
“放屁,老子什么時候搶過你們的東西?江之艷,你是不是以為我們柳家怕了你。我給你臺階你不下,那你就別怪我了。鐵頭必須死,初六也必須死!”
說著,他拿起旁邊桌上的茶杯。
朝著我的方向,猛的一下砸了過來。
我輕輕一閃,躲了過去。
茶杯摔在墻壁上,門外的騾子幾人立刻走了進來。
我冷漠的看著柳志才,開口道:
“鐵頭在哪兒?我要你現(xiàn)在放了他!”
柳志才盯著我,忽然笑了起來。
他笑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似乎忍不住一樣。
整個身體,都隨著笑聲而顫抖。
看向騾子,柳志才瞪著獨眼說道:
“你聽到了嗎?這個王八蛋居然命令我放了鐵頭。從小到大,還從來沒人和我這么說過話。騾子,你告訴我,該怎么辦?”
騾子腫脹的長臉,頓時抽搐了下。
盯著我,朗聲道:
“小柳老板放心,我現(xiàn)在就把他撕碎!”
說著,他雙拳握緊。
關節(jié)處,便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
我微微一笑,斜了柳志才一眼,反問道:
“柳志才,你就不擔心一下呂雯的安危嗎?”
柳志才這才發(fā)現(xiàn),呂雯根本沒在房間。
他眼睛瞪的老大,急忙問身邊的小弟:
“呂雯呢?”
小弟嚇的夠嗆,急忙說道:
“剛剛兩個護土把她叫走了,說是家屬要簽字交款什么的……”
柳志才急忙坐了起來,他指著我,恨聲道:
“呂雯呢?你把她弄到哪兒去了?”
我微微一笑,慢慢的走到柳志才的病床前,輕聲道:
“小柳老板,放心,我沒你那面卑鄙。只是請呂小姐過去幫個忙而已。你們搶了江老板的東西,自已不歸還,只能讓呂小姐帶我們?nèi)フ艺伊�。你說,你們是把東西藏在了美容院,還是另有他處?”
我深知一點,柳志才可以不在乎呂雯的死活。但他絕對不能讓我們發(fā)現(xiàn)他們的那批貨。
果然,柳志才一抬手,把手上的針拔掉。
他伸手抓住我的衣領,憤然道:
“我說了,我沒搶什么貨。你馬上把呂雯給我放了……”
我輕輕拿開柳志才的手,笑呵呵的說道:
“放人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應該怎么做?”
柳志才沒了退路,立刻說道:
“鐵頭在地下停車場,我現(xiàn)在放了他,你們放了呂雯!”
我笑了,輕輕的把杯子蓋在柳志才的身上,說道:
“小柳老板的提議,我贊同。你要好好養(yǎng)傷,保重身體。沒了你們柳家,我會覺得這藍道江湖索然無味……”
柳志才臉色異常難看,但我也不再理他,轉(zhuǎn)身就走。
剛到門口,身后便傳來柳志才憤怒的聲音:
“初六,我早晚要親手殺了你!”
我回頭,微笑的看著柳志才,淡然說道:
“想殺我的人如過江之鯽。你,排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