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2章
我一邊把玩,一邊說道:
“作為一個職業(yè)千手,一萬的籌碼贏到五百萬,很難嗎?更何況,我現(xiàn)在手里有十幾萬的籌碼。我就讓你們柳家這些不長眼睛的人看看,我是怎么用這十幾萬,贏到五百萬的!”
話一說完,我便坐到了百家樂的賭臺前。
隨著我這一座,周圍立刻圍滿了人。
而張凡也站到了旁邊,信猜更是虎視眈眈的盯著我。
我冷著臉,看向荷官,問道:
“牌靴里是全牌嗎?”
荷官點(diǎn)頭。
“空飛幾手,沒人玩過!”
我搖了搖頭,說道:
“不行,換牌。我怎么知道你們是不是把牌提前碼好的?”
荷官沒說話,而是看向了旁邊的張凡。
只要是包臺,我的要求在任何一家賭場都不過分。
張凡自然也了解這一點(diǎn),她微微點(diǎn)頭。
荷官打開牌靴,把里面的八副牌取了出來。
接著,他又重新打開了八副牌。
去掉大小王,在我面前一幅幅的洗著。
等一切都準(zhǔn)備好后,荷官手一攤,示意我下注。
一萬的籌碼在我手指間來回游動,但我卻并沒下注,而是直接說道:
“飛!”
所謂的飛,是指荷官空發(fā)牌,不下注。
一般賭客通過飛的這幾手,來判定牌路。
因為條件簡陋,旁邊并沒有電子顯示牌。
只有一個工作人員,用水彩筆在上面畫著藍(lán)色或者紅色的圓圈。
連飛了幾手后,荷官把剛剛飛過的牌整理了一下,放到一旁的廢牌區(qū)。
我心里暗自算著,他大約是每五手左右,便會把牌到廢牌區(qū)。
廢牌區(qū)里,加上剛剛放進(jìn)去的那八副牌。
這讓整個廢牌區(qū),顯得有些雜亂。
而之前,玩過的牌都是放到左手邊的驗牌區(qū)。
“老板,還飛嗎?”
荷官又問了我一句。
“繼續(xù)!”
我點(diǎn)了支煙,把玩著籌碼,冷聲說道。
荷官又飛了四手,這四手出了單跳。
四手一結(jié)束,我忽然抬手,示意荷官先別動。
接著,我起身走到了路牌前,看著上面的路數(shù)。
“你信這個?”
旁邊的銀衣姑娘,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轉(zhuǎn)頭看了這銀衣姑娘一眼,淡聲說道:
“你沒聽過那句話嗎?有千靠千,無千靠天。這路子圖就是賭徒的天!”
話音一落,我從身上掏出四枚籌碼。
加剛剛的那一萬,五萬的籌碼全壓在了閑對子上。
“啊?”
我的舉動,讓眾人立刻來了精神。
對子是十一倍,我這一上來就下了幾乎一半的籌碼。
這種情況之下,除非是輸紅眼的賭徒,要么是腦子有問題。
而我這兩種都不是,那就證明我要出千了。
可這并沒完,我把剩余的五萬籌碼,放到了閑上。
接著,沖著荷官冷聲說道:
“發(fā)牌!”
誰也沒想到,我這第一把出手,就近乎梭哈。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而荷官像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機(jī)器人一樣,機(jī)械的發(fā)出了四張牌。
我拿著閑牌,并沒著急看。
而是沖著荷官,用下巴點(diǎn)了點(diǎn)。
“開!”
荷官兩手把莊牌掀開。
一張3,一張2,五點(diǎn)。
輪到我時,我并不著急。
而是把兩張牌并排分開,兩只手在摁著牌。
在牌桌上,反復(fù)的摩擦著。
好像我一摩擦,牌就會變成對子一樣。
我如此的舉動,更是讓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盯著我。
忽然,我把兩張牌合在了一起。
接著,我扣住牌,慢慢的掀開一角。
看牌時,我的五指聚攏。
我身后的人和我有些距離,根本看不到我的牌。
當(dāng)我看到第一張牌是張4時,我立刻把牌一合。
手掌微微一攏,第二張牌立刻到了上面。
掀開一角,看清的那一瞬,我不由的皺了下眉頭,一張8。
不但沒有對子不說,反倒是個兩點(diǎn)。
但我并沒動,而是繼續(xù)的用手捻著。
忽然,我換了手勢,左手遮擋右手。右手小指動牌。
隨著我這一動,身邊忽然傳來一股子香水的味道。
這香味很高級,初聞有著木質(zhì)花香。
香中帶著甜,卻又甜而不膩。
這是張凡身上的味道,我曾問過她,這是什么香。
她告訴我說,這香水就叫百家樂。
我剛要再次看牌,一個溫柔的小手,忽然摁在了我的手上。
手很軟,有些發(fā)涼。
我抬頭看去,張凡正神情復(fù)雜的看著我。
我也同樣看著他,我們就這樣對視了好一會兒,張凡忽然說道:
“你會恨我嗎?”
“為什么要恨你?”
張凡沉默了。
我剛要把手抽出來,她卻立刻搖頭,說道:
“不要動!”
第1460章
捉千拿贓
賭場里的空氣,似乎凝結(jié)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張凡的身上。
我也一樣,和張凡對視著。
她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
“你知道的,我是摘星張的女兒。從小時候起,我爸爸就告訴過我,要少交朋友。那時候小,我不懂我爸爸的意思。等我爸爸開始教我抓千起,我才明白。想做一個公證的裁決,就不能摻雜私人的感情。所以,初六你別怪我……”
說話間,她的手依舊覆在我的手上。
“張家因公證而受到千門中人的信服,也是這種信服,成就了張家的這份榮譽(yù)。我不能把這份榮譽(yù),在我手中丟失……”
張凡的聲音不大,但口氣卻是決絕的。
看著張凡,我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我出千了?”
張凡并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道: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你知道當(dāng)年的千門圣手梅洛,也曾經(jīng)輸過嗎?”
我搖搖頭。張凡繼續(xù)道:
“這也算是當(dāng)年千門人盡皆知的一段過往了,當(dāng)事人也曾講過。我這里再說,也不算冒犯。千門五美排名第四的玉指霓裳江之艷,曾經(jīng)一度暗戀梅洛。但江之艷生性傲嬌,自然不會輕易袒露心思。但又思而不得,便故意找了個理由,要和梅洛賭上一局……”
說到這里,張凡忽然輕輕的嘆了口氣。
“只是他們的規(guī)則,是私下擬定的。要求雙方必須出千,而彼此又要抓到對方出千的證據(jù),方為贏。對局當(dāng)天,不少千門高手前去參觀。據(jù)說,江之艷舞者出身,研究出一種特殊的千術(shù)。大家都想看看,梅洛到底能不能破了這最新的千術(shù)……”
張凡停頓了下,我沒說話,旁邊的銀裝姑娘,卻好奇的問了一句:
“然后呢?”
張凡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為什么,張凡的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敵意。
好一會兒,張凡才說道:
“剛一開局,江之艷就開始出千。她出千的方式很特別,像是普通搓牌,又像是掌中乾坤。但好像又沒有出千。就連我父親,當(dāng)時都叫不準(zhǔn)了……”
說著,張凡忽然看向了我的胳膊處,說道:
“但梅洛卻忽然叫停牌局,首先抓千。當(dāng)時江之艷問梅洛,你確定我出千了嗎?梅洛回答,你沒出千。你只是誘導(dǎo)我來抓你的千而已。不過,你藏臟了。江之艷問梅洛,臟在哪里?梅洛的回答,也成了這千局中最經(jīng)典的話……”
張凡忽然松開一只手,放在我的小臂處。
“臂動手不動,衣動身不動。這臟就在江之艷的身上。江之艷不承認(rèn),要求梅洛搜身。然而梅洛想了半天,卻決定放棄認(rèn)輸。時候,我父親曾問梅洛,為什么沒選擇搜身?梅洛答,江之艷是絕頂舞者出身,對身體的把握異于常人。在身不動的情況下,牌可以在她身上竄走。想要固定證據(jù),唯一的辦法便是當(dāng)眾讓她脫光衣服。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天大的屈辱。所以,梅洛選擇認(rèn)輸……”
張凡的話,讓大家聽的入迷。
洪爺在一旁,忍不住的說道:
“這梅洛也是不解風(fēng)情。很明顯江之艷是故意的,就想讓梅洛搜身呢……”
張凡并沒接洪爺?shù)脑�,而是看著我,慢聲道�?br />
“江之艷贏了一場并沒贏的賭局,但也知道了梅洛的想法,一切到此也就為止了。只是后來,江之艷這種藏臟的方式,還是傳了出去。初六,你剛剛問我,你是否出千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沒出千。你只是誘導(dǎo)我來抓千而已……”
說到此處,張凡停頓了下。
她略一彎腰,脖子的項鏈吊墜,便搭在我的胳膊處。
“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qū)W的這種千術(shù)。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你身上藏臟了。你可能覺得,簡單的搜身,根本搜不到你。但你更應(yīng)該知道的是,這是摘星榜。我不會放過一絲抓千的機(jī)會的……”
我坐在原位,手掌被張凡用力的摁著,根本動彈不得。
但我還是看著她,反問道:
“所以,你想當(dāng)眾讓我脫了衣服,搜我的身?”
張凡并沒說話,只是明亮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歉意。
她的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可要證明我沒出千呢?”
“按規(guī)則辦!”
所謂的規(guī)則,就是賠償五十萬的籌碼。
我剛要再說,忽然我身后涼風(fēng)一陣。
沒等回頭,一雙大手便抓住了我的衣領(lǐng)。
猛的向后一拉,衣服嘶拉一聲,被扯成兩半。
接著便是一陣噼里啪啦的落地之聲。
低頭一看,小刀、鋼牌、金骰子散落一地。
再一回頭,信猜正猙獰的看著我。
第1461章
不受憐憫
我從未有像此刻這般憤怒,猛的一下,站了起來。
抽出雙手,便要朝信猜沖去。
我的速度很快,信猜的速度更快。
銀光閃爍的泰刀,已經(jīng)抵在了我的喉嚨處。
“脫!”
他兇神惡煞的吐出一個字。
我并沒動,而是看向了張凡。
張凡冷艷的臉上,帶著一絲猶豫的神情。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她慢慢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的手輕輕的放在褲腰帶上,解開的一瞬間。褲子跟著滑落了下去。
我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只剩下了一個貼身的內(nèi)褲。
“還用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