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一會兒我就叫你好看!”
洪爺拉著,回到了牌桌前。
千一手也憤怒的坐到我對面,他直接說道:
“怎么賭?說吧!”
我擺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情,指著桌上的撲克牌說道:
“隨便,聽你的!”
“那就炸金花,簡單快捷!”
“可以!”
說著,千一手便要打開撲克。
我朝著他的手一摁,指了指賭臺旁邊的荷官,說道:
“我不放心你,讓他來!”
荷官走到桌前,他打開撲克牌。
在桌上一劃,撲克立刻形成一個扇形。
接著,沖著我倆說道:
“請驗(yàn)牌!”
千一手搖了搖頭:
“讓他來吧,我不用!”
我拿過撲克,沒用任何的手法,只是簡單的看了看。
我看撲克牌的過程,千一手則說道:
“底注一百,不設(shè)上限,可以吧?”
“沒問題!”
說著,我把牌合攏,推到荷官面前。
這種玩法對我極其不利,我的籌碼只夠下十次底池的。
而千一手可以隨意梭哈,但我卻只能在包贏的情況下,才敢跟注。
可牌局之上,誰又敢說自已一定包贏呢?
荷官已經(jīng)開始洗牌,周圍則被千手們圍堵的水泄不通。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的盯著我倆。
畢竟,他們抓了千,也一樣能拿到十萬的籌碼。
第1448章
長運(yùn)如虹
千一手把十萬零一千的籌碼,全都擺在了自已的面前。
而我面前的籌碼,卻少的可憐,只有一千。
荷官開始洗牌,他先是隨意打亂,之后對角疊洗。
這種洗牌方式,除了你能開天眼,否則根本看不到任何一張。
牌一洗好,荷官便沖著我倆做了個請的手勢:
“二位,請切牌!”
這個時候切牌,除非是偷牌或者打捻子的方式,才能出千。
可面對著這么多千門高手,誰也不敢輕易動手。
我們兩人干脆直接搖頭,示意荷官發(fā)牌。
三張牌一發(fā),我們兩人分別下了底注。
千一手也不看牌,他的手指在籌碼上快速劃過。
籌碼便像有生命一般,紛紛翹起又嘩啦啦的落下。
而他的手中,也同時拿起一個一千的籌碼。
捏著籌碼,千一手傲慢的看著我,說道:
“初六,你給自已封了個關(guān)東千王的稱號。但不知道你這個千王,是否懂得一個道理。這個世界千不是萬能的,但錢卻是……”
話音一落,他手指一彈。
“鐺”的一聲,籌碼便在牌桌上,像個陀螺一樣轉(zhuǎn)了起來。
而千一手不緊不慢的把桌上一百的籌碼,撿在手里,繼續(xù)道:
“我的籌碼是你的百倍,我把把梭哈。讓我成一局,我就能把你淘汰。這一局,我和你賭的不是千術(shù),而是運(yùn)氣……”
千一手說著,沖著牌桌上一指,挑釁的說道:
“我梭哈你了,跟還是不跟?”
我并沒著急,而是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
再一摸,我才發(fā)現(xiàn)我沒帶火。
回頭剛想喊洪爺,張凡忽然遞過來一包火柴。
只是她的神情漠然,看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動。
我接過火柴,“刺啦”一聲,點(diǎn)燃了香煙。
深吸一口,看向千一手,我緩緩說道:
“千一手,我七歲學(xué)藝,九歲跟著師父浪蕩江湖。二十歲出師,走到現(xiàn)在未嘗一敗。你知道為什么嗎?”
千一手不說話,瞇縫著眼睛盯著我。
我則緩緩的把口中的煙,慢慢吐出,繼續(xù)道:
“因?yàn)槲仪g(shù)比你們好,運(yùn)氣更比你們強(qiáng)!”
話音一落,我把面前的九個籌碼,用手指一擺。
九個籌碼“嘩啦”一下,鋪在了賭臺上。
“你聽好了,我不但要在這八荒村里,留下你的手指。凡是柳云修旗下的千手,一個也別想跑。我跟你了,開牌!”
話音一落,我便緩緩的站了起來。手搭在我面前的三張牌上。
隨著我這一舉動,眾人便死死的盯著我的手。
開牌之際,也是最容易出千的時刻。
誰都想在這個時候,分一杯羹。
一時間,整個場子里雅雀無聲。
而我的手快速的打開三張牌,“啪”的一下,牌亮在了桌上。三張牌分別為雜色的q、9、6。
我的運(yùn)氣并沒有我說的那么好,第一手我便拿了一手雜色的散牌。
“到你了!”
千一手也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他呵呵冷笑著說道:
“我還以為你的運(yùn)氣能有多好,不過是一把散牌而已……”
說著,他輕輕的把三張牌亮開。
看到牌面的那一瞬,我身邊便傳來一陣嘆息之聲。
千一手的運(yùn)氣不錯,三張牌分別是雜色A、J、10。
雖然不算大,但贏我卻足夠了。
看清自已牌面的那一瞬,千一手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很大,一時間根本停不下來。
好一會兒,他才撫著心口處,用一副匪夷所思的樣子看著我說:
“好一個七歲學(xué)藝,未嘗一敗。還有什么千術(shù)好,運(yùn)氣更好。你就給我弄了這么一個好運(yùn)氣?”
說著,他朝著我身邊的信猜一指道:
“信猜,替我斷他三指。我要他關(guān)東千王,變成禿指千王!”
千一手一邊說,一邊放聲大笑。
信猜的泰刀,寒光乍起,已然出鞘。
刀尖比劃著我的眉心處,信猜用蹩腳的普通話問:
“選吧,哪三個手指!”
一時間,眾人都注視著我。
就連向來冷漠的顧子六,此刻也表現(xiàn)出一種惋惜的神情。
“等一下!”
我忽然開口說道。
千一手冷笑,嘲諷道:
“等什么?我明告訴你,今天就是大羅神仙來,也救不了你!”
我也笑了,反問了一句:
“可你要是出千了呢?”
一句話,說的千一手一愣。
他看著我,像看著一個傻子一樣,忍不住的狂笑了起來。
“死到臨頭,還在這里嘴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千了?”
我轉(zhuǎn)頭看向了張凡,說道:
“裁判,他出千了,身上藏臟了!”
我的話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大家都不由的看向了千一手。
千一手勃然大怒,他沖著自已身上的唐裝,用力的拍打著。
“藏臟?我看是你的腦子里有臟吧……”
話音未落,千一手忽然停止了動作。
第1449章
無證之罪
此刻的他,如遭雷擊般張著大嘴,癡癡的呆住了。
隨著他的拍打,一張撲克牌緩緩落在了地上。
一個裁判立刻上前,撿起了撲克牌。
翻過一看,是一張黑桃A。
撲克牌遞給張凡,千一手卻像是著魔一般。他瘋狂的大喊道:
“裁判,這不是我的牌。我堂堂上屆摘星榜前八的千手,大小千局經(jīng)歷無數(shù)。我怎么可能在摘星榜選拔賽上,用這么低級的手法……”
千一手的話,似乎有些道理。
但可惜,千門從不是講道理的地方。
大家認(rèn)的,唯有證據(jù)。
洪爺更是火上澆油,他嘿嘿壞笑,說道:
“千一手,您這話可就錯了。越是簡單低級的千術(shù),往往效果越好。張凡,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頃刻間,千一手恍然大悟。
他指著我,大喊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剛剛故意和邱婉迎找事,然后你把牌藏在了我身上……”
說著,他沖著張凡焦慮的喊道:
“裁判,你是摘星張家嫡傳之人。剛剛這一切,你都看在眼里。我說的對不對,你是最清楚的……”
張凡拿著那張黑桃A,半天沒說話。
千一手說的都對,我相信張凡也能想到這一點(diǎn)。
可惜的是,他們誰都沒有證據(jù)。
剛剛我忽然要和邱婉迎動手,制造混亂之時。
我便把提前準(zhǔn)備好的那張撲克牌,趁亂放到了千一手的衣服里。
當(dāng)年六爺教我這一招時,曾告訴我說,這招是從榮門走臟的手法演變而來。
有手法高的江湖高買,被官家盯上后。
他要先官家一步,把贓轉(zhuǎn)移。
最穩(wěn)妥的方式,不是胡亂丟棄。
而是把一些珍貴的小物件,轉(zhuǎn)移到別人的身上。
這一招轉(zhuǎn)化為千術(shù),便成了栽贓嫁禍。
六爺曾說,這招太過陰損。能不用,盡量不用。
把黑桃A放到了桌上,張凡面無表情的說道:
“千一手,你有證據(jù)是初六把臟藏在你身上嗎?”
一句話,說的千一手大驚失色。
他急火攻心,說起話來更是沒深沒淺。
“張凡,你是裁判,這不應(yīng)該是你去發(fā)現(xiàn)的嗎?”
張凡冷漠搖頭,說道:
“我沒發(fā)現(xiàn)。既然沒有證據(jù),這一局千一手出千失敗,判負(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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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一手大驚失色,他沖著信猜求救道:
“信猜,救我!我被人算計(jì)了!”
信猜聳了下肩膀,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神情。
我則朝著千一手,慢慢的走了過去。邊走邊說:
“千一手,虧你還是千門前輩。難道你不知道,算計(jì)本身就是千的一部分嗎?我剛剛告訴你了,千術(shù)我比你強(qiáng),運(yùn)氣我也比你好……”
話音一落,我抓起他的右手,便摁在了桌上。
這一刻,千一手雖然嚎啕大叫,但卻放棄了掙扎。
見我手中無刀,洪爺轉(zhuǎn)頭看向信猜,指著他的泰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