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洪爺繼續(xù)道:
“大理位置雖然是滇中偏西,還并不完全屬于柳云修的地盤,但畢竟也是挨著。你自已這么貿(mào)然去。難免會和柳家有什么糾葛。摘星榜馬上就開始了,我怕這個時候節(jié)外生枝!”
我搖了搖頭。
“我不是自已去!”
“那和誰?”
“小朵!”
哦?
洪爺有些意外,我跟著說道:
“洪爺,我要你把我要入云滇這件事,告訴老黑、小詩和鐘睿。只告訴他們我在大理就好,別的都不用說……”
洪爺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慢慢的點了點頭。
當我再見到小朵時,是在渡口的一家驛站。
開始時,小朵還很開心。
可當她聽到我要和她易容成兄妹時,她便嘟著小嘴,顯得有些不太開心。
不過一聽就只有我倆去大理,她才多云轉(zhuǎn)晴,好了許多。
蒼山雪,洱海月,上關(guān)花,下關(guān)風。
大理之美,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也不著急,帶著小朵去吃了當?shù)氐目救樯龋仓摁昔巍?br />
我們兩人又租了輛自行車,沿著洱海隨意的騎行著。
蒼山映著洱海,湛藍的湖水,岸邊的垂柳。
加上小朵開心的笑聲,這一刻我有種從未有過的輕松。
到觀景臺處,把自行車放到一旁。
小朵手扶欄桿,看著洱海。風吹著她的長發(fā)。
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從前真的眼拙,竟沒發(fā)現(xiàn)清純的小朵,竟然還有種飄逸之美。
我正看著,小朵忽然回頭看向我。
見我兩眼泛光,她一歪頭,好奇的問我說:
“你看什么呢?”
我這才回過神,只是搖頭,也沒接她的話。
而小朵忽然壞笑了下,笑嘻嘻的說道:
“初六,我給你寫首詩��?”
寫詩?
我還從未發(fā)現(xiàn),小朵還有這本事。
就見小朵搖頭晃腦,擺出一副老學究的樣子。
“洱海都是水,不過還挺美……”
說了兩句,她好像編不下去了。
撅著小嘴,皺著小眉頭,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
看著她的樣子,我哭笑不得的說道:
“編不下去了?”
“切!”
小朵白了我一眼后,眼睛忽然一亮,說道:
“有了!洱海都是水,不過還挺美。帶上小初六,下去抓烏龜!”
話一說完,她自已先哈哈大笑。
小朵正笑著,忽然她身后傳來一陣大笑聲。
她嚇了一跳,一回頭就見一個呲著黃牙,梳著中分的年輕男子正站在小朵身后。
小朵眼睛一瞪,大聲呵斥道:
“你干嘛鬼鬼祟祟的偷聽我講話?”
中分男嘿嘿一笑,指著我說道:
“是這位老板讓我來的!”
嗯?
小朵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這人是我讓黃毛幫忙找的,云滇本地人。
一個年齡不大,但賭齡卻不短的老賭棍。
中分男快步的走到我跟前,一副諂媚的樣子。
“老板,黃毛和我說,你想去大理的賭場玩玩,是吧?”
我也不說話,從兜里掏出三百塊,遞給了他。
中分男欣喜的接過錢,便滔滔不絕的給我講述著。
“老板找我算是找對人了。這么說吧,我八歲就在賭場里混。云滇這么多地方,大大小小的場子就沒我沒去過的。去年我還特意去了趟緬北的場子,老板要是想去,我?guī)氵^去。路線絕對安全……”
云滇和緬北毗鄰,不少人都是偷渡過去。
我搖了搖頭,說道:
“沒興趣,只是來大理旅游。順便看看去這里的場子玩玩。給我講講這里的場子吧!”
說著,我給中分男遞過一支煙。
點著后抽了一口,中分男便開始講說:
“大理這個地方吧,比較特殊。屬于滇中,又有些靠西。所以場子比較雜,這里有滇中三美的場子。還有滇西賭王柳云修的場子。不過場子都不大,大家都是相安無事,悶聲老財。小場子則更多,前幾個月柳云修手下一個叫獨眼三的狠角色,就給自已的姘頭在這里開了個賭檔。生意還不錯……”
中分男說的滇中三美我到時聽老吳頭兒說過。
據(jù)說這三人容貌出眾,當年又和霍雨桐以及曲鳳美,并稱為千門五美。
我看下時間,問道:
“獨眼三平時總來這里嗎?”
中分男尷尬的笑了下,搖頭說道:
“老板,這您就高看我了。像我這種小角色,怎么可能知道獨眼三的行蹤呢……”
分頭男說的倒是很實在,我想了下,說道:
“行,挨個場子轉(zhuǎn)轉(zhuǎn)吧,先去獨眼三的!”
第1383章
古鎮(zhèn)偶遇
傍晚時分,中分男開著一輛破捷達,拉著我們?nèi)チ舜罄砝铣恰?br />
這里和內(nèi)地城市不太一樣,老城區(qū)屬于古鎮(zhèn)。
這里的建筑,都是當?shù)匕鬃宓睦鲜浇ㄖ?br />
中分男給我介紹說,這種建筑最大的特點是““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
既有院落,又有樓臺。
這里的場子和內(nèi)地也不太一樣,除了極少數(shù)的幾家是全天開門。
剩余的,大都是晚上六點才開。
獨眼三情婦的場子,就屬于這種情況。
見時間還早,我們便找了個茶樓坐下。
一邊喝茶,一邊等著場子開門。
我們所在的位置,屬于剛剛開發(fā)的古鎮(zhèn)。
古意盎然,游客不多。
陽光清風,臨窗品茗,倒是也蠻愜意的。
我們?nèi)撕炔栝e聊,我背靠著窗。
忽然,小朵臉色微變,她看著我,沖著樓下的方向,輕輕撇了下嘴。
我立刻轉(zhuǎn)頭,青石馬路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快步的朝前走著。
看到這人的那一瞬,我心里不由一驚。
鐘睿!
最主要的是,她身邊并沒有老黑和小詩。
我急忙起身,從口袋里掏出幾百塊錢,遞給中分男,說道:
“看到那個人了吧?跟著她!”
中分男二話沒說,拿著錢就跑下了樓。
我和小朵也跟著小樓,她挽著我的胳膊。
我倆裝作游客,一邊走著一邊盯著中分男和鐘睿。
在古鎮(zhèn)上七轉(zhuǎn)八拐,我們便到了一個僻靜的胡同里。
一進胡同,就見中分男正一臉茫然的向前看著。而前面根本就沒有了鐘睿的影子。
我和小朵裝作不認識他,繼續(xù)朝前走著。
剛走沒兩步,忽然就聽身后“哎呦”一聲。
回頭一看,中分男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
脖子處,被一只腳死死的踩著。
踩他的人,正是鐘睿。
我和小朵裝作看熱鬧一樣,不遠不近的看著。
就聽鐘睿臉色冷艷,聲音更是沒有一絲情感。
“為什么跟著我?”
中分男被踩的根本說不出話,他急忙指著自已的脖子,鐘睿這才把腳抬了起來。
干咳了幾聲后,中分男一臉無辜的說道:
“誰跟著你了?我是要去里面的場子玩!”
“在哪里?”
鐘睿冷聲的問了一句。
中分男急忙朝前方指著,說道:
“路口第一家就是,馬上就開門了!”
“老板是個女的?”
鐘睿又問。
中分男苦著臉,一副不滿的樣子。
“我是去賭的,我管他老板是男是女。就算是條狗,能把贏的錢給我就行!”
中分男的抱怨,卻是讓鐘睿很不滿。
她一抬腳,踩住中分男的腳腕。
“老板是男是女?姓什么?”
中分男連聲叫喚著,說道:
“我真不認識,就知道是我個女的!”
鐘睿這才抬腳,冷漠的說道:
“起來,帶我過去!”
中分男也不敢不帶,兩人和我們擦身而過。
看著兩人的背影,我心里暗自嘀咕著。鐘睿怎么一個人跑到這里來了?小詩和老黑呢?
我和小朵也跟著去了賭場,此時賭場剛剛開門。
這場子不大,只有四五個賭臺。
旁邊還有一個走廊,走廊兩側(cè)都是包廂。
看那架勢,里面應該是散臺。
此時的賭檔里,只有零星的幾個客人。
荷官大都是在整理籌碼和賭具,還沒正式開桌。
幾個懶洋洋的安保,坐在一旁無精打采的干坐著。
就見鐘睿朝四周看了一眼,接著問說:
“你們老板呢?”
荷官、安保和另外幾個工作人員,都是愣愣的看著她。但沒有一個人搭理她。
見沒人說話,鐘睿走到吧臺前。
她一抬手,拿起上面的一瓶酒。
平舉在身前,手忽然一松。
就聽“啪”的一聲響,酒瓶應聲而碎。
幾個安保急忙起身,朝著鐘睿大步的走了過來。
鐘睿卻是冷若寒冰,說道:
“我再問一遍,你們老板呢!”
我更加奇怪,鐘睿為什么會有如此大的火氣。
她一個人,怎么會跑到這里砸場子。
隨著她話音一落,一個保安已經(jīng)率先沖了過來。
他揮舞著拳頭,朝著鐘睿就打了過去。
鐘睿不躲不閃,冷漠的站在原地。
拳頭一到,鐘睿瞬間抓住他的手腕。
側(cè)身一甩,體重遠大于鐘睿的保安,卻被她輕飄飄的摔在了一旁的酒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