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但柳云修卻并不氣惱,他哈哈大笑,指著顧子六說道:
“好你個小六,我就喜歡你這種目空一切的大氣!小手,繼續(xù)選人!”
柳小手的目光掃過眾人,再次開口。
“邱婉迎,你是第六人!”
聽這名字,我本以為是個女人。
可看到這人的那一瞬,我不由的蹙了下眉頭。
這是個男人,看樣子應該有四五十歲了。
但他卻沒有半點男人的樣子,涂脂抹粉,嘴唇更是抹的鮮紅。
最主要的是,這男人竟然穿的好像一套長裙。
不倫不類不男不女的樣子,看著就讓人有些反胃。
邱婉迎聽著,扭捏的站了起來。
小手指一翹,呈蘭花指,指向柳小手。另一只手捂著嘴,好像偷笑一般。
“能讓小手爺看得起,是婉迎我的造化。放心,小手爺。我一定不負你心,拿下這個小初六……”
一句話,聽的柳小手眉頭緊皺。而我更是不由的起了雞皮疙瘩。
和這種人對局,簡直就是一種非人般的折磨。
我不認識這人,但此刻的張凡卻是更加憂慮,她不時的朝著我看了過來。
六個人已定,柳小手則沖著摘星張,恭敬說道:
“張爺,還得勞煩你勞您大駕,給這局做個裁斷……”
摘星張根本不看他,而是沖著張凡的方向一點頭。
“就讓小凡來吧!”
張凡剛剛還面帶憂慮,可摘星張話一出口,她便恢復了往日的從容淡定。
看向柳小手,她淡然說道:
“柳小手,準備吧!”
話音一落,眾人便主動讓開中間的位置。
幾個保安很快便在中間的位置,立上了一個賭臺。
賭臺很大,外圍最少也能坐九個人。左手邊則放著三種牌具。撲克、骰子和麻將。
張凡面無表情,冷漠的說道:
“三關第一關,槍挑三將撲克局!”
所謂的槍挑三將,是一方自由洗牌切牌。另外一方,負責找出三條A。
這聽著好像簡單,但要知道洗牌的手法何止萬千。
就算你學的再多,也總有不懂的千術。
一個不小心,可能連第一關都過不去。
隨著張凡話音一落,符大海一臉不屑的走到賭臺前。
“第一關,我來!”
符大海打開一副撲克,同時說道:
“初六,從臨安回來我符大海就曾發(fā)誓。你和那個叫陳永洪的,是我這輩子的敵人。我曾多少次想過,要弄死你倆。最低也得讓你倆人從我胯下鉆過……”
說話間,撲克牌已經(jīng)打開。他把雙王挑了出去,繼續(xù)道:
“我還以為,我以后得去大陸找你們兩個。沒想到,你們這兩個蠢貨居然跑到椰島了。呵呵,你不知道椰島姓什么嗎?我告訴你,姓符!”
符大海眼睛一瞪,左右手一抬。
兩手分別拿起半沓撲克,略一彎曲。
就聽“唰”的一聲,撲克牌朝著半空中飛去。
透過一張張沸騰的撲克牌,能清楚的看到符大海那張陰險的臉。
牌散落在桌上,符大海兩手在桌面上同時一動。
很快,一副牌便被他歸納整齊。
接著,兩沓牌互相疊加,快速洗牌。
幾手過后,牌已經(jīng)洗完。
符大海指著牌堆,笑瞇瞇的自信說道:
“槍挑三將,開始吧!”
我并沒看眼前的牌,而是盯著符大海,開口問說:
“符少,能不能方便問下,你師父是誰?”
符大海更加不屑。
“你也配問,開始吧!”
我之所以這么問,是他剛剛用的洗牌技法,六爺曾交給我。
我現(xiàn)在更加篤定,他和六爺有關系。
但至于是什么關系,我又不敢確定。
此時,張凡看了下手表,催促道:
“計時開始,初先生,請吧!”
我看了一眼牌堆。忽然,我一伸手。整副牌被我抹成一條長龍。
一抬手,我從中間的位置拽出一張。
正面對著符大海,說道:
“第一張!”
接著,我朝著上面又拽出一張,再次說道:
“第二張!”
此刻,老黑幾人面露喜色。
符大海倒是咬著牙根,一臉陰沉。
而我再次抬手,快速的抽出了第三張。
我并未亮牌,而是看向符大海。
此刻,符大海的眼睛忽然一瞪。神情中有掩飾不住的喜悅。
忽然,他猛的一伸手,把桌上剩余的牌推到一旁。
看著我,他大聲說道:
“三張牌你拿完了,亮牌吧!”
自已洗的牌,符大海自然知道牌的位置。
而我卻沒動,符大海則立刻沖著張凡喊道:
“裁判,槍挑三將結(jié)束。他這一張不是A!”
此刻,張凡的臉上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絕望。
面對眾人,她也只能催促我說:
“初六,亮牌吧!”
第1308章
九子連環(huán)
我用手捂著牌,遲遲未動。
“亮牌!”
我遲緩開牌,讓符大海倍感憤怒。
他瞪大眼睛,一身戾氣的沖著我大喊道:
“現(xiàn)在我先拿下你這個攪屎棍,一會兒我再收拾陳永洪。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不要惹我。今天,你們終于落在了我的手里!”
話一說完,符大海便要抓我的手。他想逼迫我開牌。
他的速度很快,而我的速度也不慢。
當他的手伸過來時,我一個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我這忽然的舉動,讓在場的人都是大驚失色。
尤其是符明,更是憤然而起,沖著柳云修大喊道:
“柳爺,他這是要干什么?”
柳云修瞇縫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們的方向。
摘星張雖然眉頭緊皺,但卻穩(wěn)如泰山。
“初六,你這是要干什么?”
作為裁決的張凡,也忍不住問道。
我并沒接張凡的話,而是看向符大海,緩緩問道:
“你憑什么說我這張不是A?”
符大海的手腕被我死死的摁住,但他戾氣更盛。雙眼如刀,恨不得一刀結(jié)果了我。
“我洗的牌,我自然知道哪張是A!”
符大海叫囂著。
我嘴角上揚,不屑一笑。
“符大海,難道你師父沒教過你,三花聚頂,要和燕子回頭同時用嗎?”
三花聚頂?
宴會廳里的眾人都是一臉疑惑。
很顯然,他們都沒聽過這招千術。
但我卻清清楚楚,因為這一招也是六爺獨創(chuàng)的。
這招洗牌法主要用于炸金花等玩法,是可以在神鬼不覺間,把三張最大的牌洗到自已的手里。
六爺教我這招時曾說,三花聚頂最怕胡亂切牌。
因此要結(jié)合燕子回頭一起用,方能取得最大的效果。
“你懂三花聚頂?”
符大海也是一臉的困惑。
我冷冷一笑,說道:
“我不但懂三花聚頂,我還知道這副牌里只有兩個A!”
“放屁,那另外兩張呢?”
符大海努力的想把手抽出去,他沖著我再次叫囂著。
隨著他話音一落,我右手間銀光一閃。
指縫間的刀片,直奔符大海的肩頭。
我這忽然的動作,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寒光之中,伴隨著眾人驚訝的呼聲。
誰也沒想到,我會忽然動手。
刀鋒一閃,手掌拂過。
符大海的襯衫立刻劃出一道張張的口子。
而眾人的驚呼聲,也戛然而止。
就見符大海的肩頭,兩張撲克牌飄落在桌上。
一張黑桃A,一張梅花A。
這符大海夠陰險,他洗牌時趁機藏了兩張牌。
如果我不能發(fā)現(xiàn),就算是我有透視眼,我也找不到三張A。
而我遲遲不開牌,就是想讓符大海過來掀開我的牌。
這樣,我能一擊斃命,找到他藏牌的證據(jù)。
不然。我貿(mào)然開口,他很可能會把牌轉(zhuǎn)移。
我松開了手,符大海握著被我勒疼的手腕。
他看著我,既憤怒又困惑。
“你怎么知道三花聚頂?shù)�?�?br />
符大海大聲質(zhì)問道。
我并沒理會他,拿起桌上扣著的那張牌。
手指一彈,牌在半空中飛速旋轉(zhuǎn),朝著符大海飛了過去。
符大海急忙轉(zhuǎn)頭,但他的動作還是慢了。
撲克牌在他的臉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印。
“回去問你師父,就說你初六爺說的。既然教你三花聚頂,就該再教你燕子回頭。另外,讓你師父來見我。不然,我下次見你定然贏你雙手。讓他對你的心血,全都白費!”
我故意說出一番狂話。雖然符大海用的是六爺獨創(chuàng)的千術,但我卻不能肯定他的師父就是六爺。
我也只有故意刺激符大海,想看看會不會有什么效果。
話一說完,我便不再理會符大海。而是看向張凡,淡然說道:
“張小姐,下一關吧!”
符大海雖然不服,但也只能悻悻的走到一旁。
張凡也不看我,而是一指牌桌,說道:
“第二關,九子連環(huán)麻將局!”
張凡話音一落,就聽那個五十多歲卻是不男不女的邱婉迎,沖著身邊幾人,用一副娘娘腔說道:
“哎呦,人家最不喜歡麻將了。總有人打麻將時,趁機摸我的手,占我的便宜,想想就惡心。你們誰來吧,我是不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連身邊的人都是頻頻皺眉。
一個五十多歲的不男不女的陰陽人,忸怩作態(tài)的樣子,怎么看著都讓人惡心。
尹東先前一步,沖著我一拱手,面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