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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6章

    洪爺和老黑看了我一眼,便走出了夜宵店。

    除了老板之外,店里只剩下我們?nèi)恕?br />
    種叔點了支煙,看著老吳頭兒,說道:

    “還是你說吧!”

    老吳頭兒的神情變得嚴肅,他看向門外,忽然問我說:

    “初六,你覺得陳永洪這個人怎么樣?”

    洪爺?

    我頓時一怔,下意識的看向了門外。

    此刻,老黑和洪爺正站在車旁,無聊的抽著煙。

    “很不錯,怎么這么問?”

    老吳頭兒并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又問說:

    “你聽過千門五美嗎?”

    千門五美?

    我一頭霧水,緩緩搖頭。

    老吳頭對著壺嘴,喝了一口茶,繼續(xù)道:

    “當年千門鼎盛興旺之時,曾有一群好事之徒,將千門中姿色超群的幾個女人,做了一個排行。最終選出千門五位美女。分別為春江袖舞唐子凡,她千術(shù)還算不錯,擅長水云袖,加上從小學(xué)習(xí)舞蹈。因此得了個春江袖舞的綽號,她排名第五……”

    “排在第四的則是玉指霓裳江之艷,這女人容貌出眾,千術(shù)以單指偷牌最為擅長。因此,被稱之為玉指霓裳。排在第三的,纖手摘星曲鳳美,也就是陳永洪的母親……”

    說到這里,老吳頭兒特意停頓了下。

    朝著門外的方向,再次的看了一眼。

    “作為摘星榜中唯一入選的女千手,她也因此得了這樣的一個綽號。排在第二的,則是玉骨隨風(fēng)廖婉兒。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這廖婉兒據(jù)說千術(shù)一般,但卻嫵媚入骨。當年多少千門好手,都想一親芳澤�?上�,她卻一直未婚,直到現(xiàn)在……”

    “排名第一的,則是千手玉狐霍雨桐。見過霍雨桐的人不多,可但凡見過她的人,都驚呼天人。而據(jù)說她和你父親梅洛先生的關(guān)系匪淺。當年我也曾問過你父親,但他笑而不答,一直沒給我一個正面的答案……”

    我安靜的聽著,但我還是沒明白,老吳頭兒怎么忽然和我說這些。

    “千門五美除卻霍雨桐和曲鳳美外,另外三美都在云滇。云滇藍道也因此有‘一皇坐中堂,二王跨兩旁。三美滇中聚,摘星上八荒’之說……”

    說著,老吳頭兒把茶壺放在桌上。

    “你不是問,我和你種叔為什么忽然來椰島。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其實我們是來調(diào)查摘星榜首靳無雙的。據(jù)說當年,梅洛先生身敗云滇。當時,除了云滇賭王柳云修外。靳無雙也曾出現(xiàn)在云滇。隨著梅先生身敗,靳無雙也從此消失于江湖。前不久,有人傳言在椰島曾看到過靳無雙。我和你種叔便來到這里。只是,沒見到靳無雙,卻看到了曲鳳美……”

    第1257章

    懷璧其罪

    我曾在鹿城見過曲鳳美,沒想到老吳頭兒竟然也看到了她,我忙問說:

    “在哪兒?”

    “中華城!”

    說著,老吳頭兒慢悠悠的嘆了口氣,繼續(xù)道:

    “按說看到她,并不算什么。但跟在她身邊的一個人,卻讓我不得不多想……”

    “誰?”

    “云滇柳家的大管家,柳小手!”

    “柳小手?他也在椰島?”

    老吳頭兒喝了口茶,一臉嚴肅的說道。

    “曲鳳美一直說退出江湖,在哈北多年,她也的確是深居簡出。可自從你把梅先生留下的,那批由賀松柏保管的古董顯露出來后。整個江湖全變了,從前消失于千門江湖的人,竟一下子全都動了起來。曲鳳美、靳無雙不說。據(jù)說,就連千邪章壽山這種只聞其名,從未見其人的千門頂級高手,竟都有人見到了……”

    “為什么?”

    我看著老吳頭兒,不由的問了一句。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當年,你父親曾有兩位結(jié)義兄弟。其中一位,專營地下錢莊。據(jù)說當年國內(nèi)所需洗白的錢,有百分之七十,都是通過他來操作的。這些還不算從他的手里,運作到境外的各種文物國寶。而江湖傳言,他和你父親一夜反目。原因是你父親黑下了那筆巨資,除去現(xiàn)金外。里面更是有數(shù)不清的國寶文物……”

    秦四海和六爺都曾給我講過這件事,但事情的真與假,是否有夸大的成分,這就不得而知了。

    “梅先生離世后,許多人都不死心,依舊在調(diào)查著這筆財產(chǎn)的去處。這就是為什么這些消失的千門高手,忽然又陸續(xù)現(xiàn)身的原因……”

    亂!

    我腦子里就一個亂字!

    “你覺得曲鳳美在和云滇方面合作?”

    “不確定!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初六,梅先生當年身敗。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太相信身邊的人了,比如秦四海之流。梅先生當年走錯的路,初六你不能再重蹈覆轍!”

    我點支煙,用力的抽了一大口。

    我知道,老吳頭兒這是在暗示我提防洪爺。

    而我的腦子里,依舊在想著被我弄丟的李建路的那筆錢。

    會是洪爺?

    雖然我嘴上說,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自已。

    可我知道,我在心里對洪爺一直是深信不疑。

    “中華城的老板是誰?”

    老吳頭兒搖頭:

    “不知道。我在這里看了幾天,一點消息都沒有。但她和中華城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一般。初六,你也長大了。之前我和你種叔總是擔(dān)心,告訴你的越多,怕給你帶來的危險越大。但現(xiàn)在看,是我倆多慮了……”

    一旁的種叔,跟著說道:

    “初六,我知道你來椰城是為了符家。我可以告訴你,符家不難對付。難的是千門的這些高手。你要知道,這些人除了千術(shù)之外,哪一個可都是做局的高手。你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還是去查查曲鳳美吧。如果她走到你的對立面,她的兒子還在你身邊。那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現(xiàn)在就去中華城!”

    說著,我便起身。

    可馬上想起了什么,我便從身上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到種叔的面前。

    “種叔,你們知道,我父親走得早。在我眼里,你們和我父親并沒什么不同。老吳頭兒愛賭,你就讓著他些。這里應(yīng)該有個三四十萬,密碼我隨后發(fā)你手機里。不夠了,就隨時告訴我。不要再去賣唱了……”

    種叔剛想推讓,老吳頭兒卻一把把卡拿了過去。

    “和這個兔崽子你客氣個什么,來,我保管!”

    種叔眉毛一立,沖著老吳頭怒道:

    “給我,別逼我動手!”

    老吳頭兒這才悻悻的把卡還給了種叔。

    出門上車,洪爺和老黑正天花亂墜的吹噓著。

    見我上車,洪爺立刻問說:

    “咱們?nèi)ツ膬海俊?br />
    “中華城,見見他們老板!”

    說這話時,我始終盯著洪爺。

    可洪爺神色如常,說了一聲“得嘞”。

    車子在夜色中快速的穿梭著,我看著窗外的夜色。

    好一會兒,我才開口問說:

    “洪爺,你說我們兄弟會有掰的那天嗎?”

    我話一出口,老黑不由的點了下剎車。

    和老黑對視了一眼,洪爺轉(zhuǎn)頭問我說:

    “小六爺,您這話的意思是?”

    我微微嘆了口氣,喃喃的說道:

    “可能見慣太多的分分合合了。總是想這種事情發(fā)生在我們身上,到底會怎樣?”

    “你還在想內(nèi)鬼的事?”

    洪爺追問了一句。

    我并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又說道:

    “一會兒到了中華城,如果對方不肯見我們。洪爺,你打頭陣。砸了中華城!”

    “就我們?nèi)齻?”

    洪爺有些意外的看著我。

    “對,就我們?nèi)齻!”

    既然曲鳳美和中華城關(guān)系如此之近,我倒是想看看洪爺砸了中華城,曲鳳美會不會現(xiàn)身。

    第1258章

    鬧事

    如果說有一種生意,越到晚上生意就越好。

    那這個生意,一定是賭場。

    一般賭徒,都喜歡夜晚。

    沒有俗事纏身,可以靜下心來享受著賭博帶來的刺激。

    殊不知,這種刺激卻是叩響地獄之門的敲門磚。

    中華城也不例外,雖然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可當我們出現(xiàn)在賭場時,整個賭場卻是人聲鼎沸,喧鬧異常。

    我在門口看了看,便朝著一個經(jīng)理模樣的男人走了過去。

    一到跟前,我便直接開口道:

    “我是你們梅總朋友,她讓我來找一下你們老板……”

    這經(jīng)理打量了我一眼,便直接搖頭道: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梅總。我們老板也不在,你改天再來吧!”

    我看著經(jīng)理,又問說:

    “我直說了,你們梅總出事了。我今天必須見到你們老板……”

    我的態(tài)度讓經(jīng)理很是不滿,他斜了我一眼,說道:

    “我已經(jīng)和你說了,我不認識什么梅總,我們老板也不在。你要是想玩,你就在這里玩。如果你是來搞事的,我也勸你一句,先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別忘了,這里叫中華城!”

    來之前我就想到了,我肯定不會順利的見到老板。

    但我沒想到的是,這個經(jīng)理不但說不認識蘇梅,并且態(tài)度還如此的強硬。

    我掏出了支煙,低頭點著,抽了一口。

    看著經(jīng)理,我冷漠的說道:

    “我知道這里是中華城,那我告訴你,我今天砸的就是你中華城!”

    話音一落,忽然就聽身后有人“媽呀”一聲。

    接著,就見洪爺舉起一把椅子,朝著旁邊的吧臺直接砸了過去。

    酒架上擺滿了各種洋酒,洪爺這一椅子過去。

    就聽嘩啦一聲,酒架里的酒應(yīng)聲倒地。

    各種顏色的液體,混雜著酒香,在整個大廳里飄蕩著。

    洪爺出手了,隨著他這一動,整個大廳里頓時亂做一團。

    門口處,剛剛還打著瞌睡的安保,一個個都來了精神。

    緊握膠皮棍,朝著我們的方向大步的跑了過來。

    我很清楚,這是一場死輸沒贏的戰(zhàn)斗。

    可我就是想看看,洪爺出手,曲鳳美會不會現(xiàn)身。

    眼看著保安就要沖了過來,老黑忽然上前一步。

    他一把抓住經(jīng)理的頭發(fā),猛的一拽,把經(jīng)理死死的摁在了賭桌上。

    洪爺則立刻拿起地上的摔碎的酒瓶,尖銳處抵在經(jīng)理的喉嚨上。

    同時,洪爺轉(zhuǎn)身朝著保安大聲威脅道:

    “誰他媽敢動,老子就扎死他!”

    洪爺打架并不在行,但他卻并不缺少拼命的勇氣。

    這架勢,讓安保都停了下來。

    他們面面相覷,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場面暫時是穩(wěn)住了,洪爺卻是一頭霧水,沖著我小聲問說:

    “咱們這是要干嘛?就砸場子?”

    我能理解洪爺此時的懵圈。只有三個人,并且以武力來砸場子的做法,的確不是我一貫的風(fēng)格。

    我抽了口煙,看著經(jīng)理,說道:

    “見他們老板!”

    洪爺依舊是不解的看了我一眼,但他還是咬牙切齒的沖著經(jīng)理說道:

    “讓你們老板出來!”

    經(jīng)理雖然被摁在賭臺上,但他卻是全無懼色。

    耷拉著眼皮,瞄了洪爺一眼,說道:

    “我剛剛告訴你們了,這里是中華城。你以為你拿個小玻璃瓶威脅我,我就怕你了嗎?來,動手,不在我喉嚨上扎兩個洞初六,你都不是爺們兒……”

    洪爺一愣,沒想到這個經(jīng)理居然如此硬氣。

    經(jīng)理則沖著安保,大聲喊道:

    “中華城的牌子不能倒。別管我,把這幾個人給我拿下!”

    隨著經(jīng)理的一聲令下,這些安保不再猶豫。沖著我們便沖了過來。

    我手里捏著小刀,但卻并沒關(guān)注這些保安。

    我知道,這賭場里有無數(shù)個監(jiān)控。

    我們此時在賭場的畫面,后面的人肯定看的清清楚楚。

    我不相信,曲鳳美能眼睜睜的看著洪爺在這里吃虧?

    安保已經(jīng)沖了過來,老黑揮舞著一把鐵椅子,率先擋在了前面。

    而我們的身后,也有不少保安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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