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第1044章
三斧頭
吳老壞的司機(jī),也被賀小詩和小朵控制住了。
而吳老壞看著周圍的這一切,他反倒鎮(zhèn)定了。
長出了口氣,吳老壞掏出了煙盒,抽出一支煙,把過濾嘴一面在煙盒上輕輕的磕著。
點著后,他抽了一大口,轉(zhuǎn)頭看向我,說道:
“柳總管呢?”
我搖了搖頭。
“不知道!”
“呵,不知道?那他的手機(jī)怎么會在你這里?”
我盯著吳老壞,也不說話。
“媽的,大風(fēng)大浪都走了多少,沒想到今天在陰溝里翻了船……”
吳老壞抬頭看向半空,吐出了一口煙。
接著,他一回頭看向我,繼續(xù)道:
“初六,江湖不是你這樣走的。你動了云滇方面的柳總管,現(xiàn)在又想動我。你想過后果嗎?”
我一言不發(fā),盯著吳老壞。
他似乎覺得,自已的話正在這場博弈中,發(fā)揮了一丟丟微妙的作用,便繼續(xù)說道:
“初六,你還年輕。我年長你幾歲,又比你早入江湖多年。有幾句話送給你,你想不想聽聽?”
話一說完,吳老壞便再次的看著我,狠狠的抽了口煙。
此時的他,似乎正反客為主。
“不想!”
我干脆利落的答道。
接著,走到吳老壞的身前。
一抬手,把他手中的煙拿了過來。
捏了幾下煙嘴,我看著吳老壞,不屑的說道:
“我年輕怎樣?你年長我又怎樣?現(xiàn)在的你,不一樣落在我手里?我倒是有幾句話送給你,你不想聽,也要聽!”
吳老壞一動不動的盯著我。
“江湖不比年齡,只比實力�,F(xiàn)在我初六的實力,就是比你吳老壞強(qiáng)。你說再多,我今天都要搞你!”
話一說完,我手一伸,把煙頭杵在了吳老壞的臉上。
“滋”的一聲響,煙頭燒灼著吳老壞的臉。
這吳老壞的確是個狠角色,他也只是緊皺眉頭,一聲沒吭。
一雙眼睛,始終惡狠狠的盯著我。
之前我就聽說,這吳老壞做人沒有底線不說,還什么都不在乎。
當(dāng)初黑過李建路一筆錢,李建路吊打他幾天幾夜,他愣是沒求一句饒。
而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他吳老壞的這張嘴,到底有多硬。
此時,迪吧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
不少酒醉的男女,正陸續(xù)的從迪吧里走了出來。
人多眼雜,這里已經(jīng)不適合我收拾吳老壞了。
我沖著老黑擺了下頭,說道:
“把他帶走!”
泉州郊區(qū),小清河。
名字聽著好像是彎彎細(xì)流,但實際卻是融貫黃河長江兩大水系。
我們兩輛車開到了郊區(qū)的下游,我先下了車。
賀小詩剛要開車門,跟著下車,我便立刻阻止了她。
“你們女的就在車上等著吧,別下來了!”
雖然都是江湖兒女,但有些過于血腥的場景,女人還是天生的不習(xí)慣。
賀小詩先是一愣,但眉目間立刻多了幾分擔(dān)憂的神情。
“初六,你先等下,有句話我必須要和你說!”
我看著小詩,安靜的等待著她的下文。
“暴力會形成一種慣性,血腥也會成為一種習(xí)慣。當(dāng)你手握屠刀,砍殺第一個人時,你或許會有內(nèi)疚與惶恐。但當(dāng)你殺了第二個、第三個時,你就會漸漸變得麻木。到那個時候,你也將不再是你。而是一臺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的機(jī)器。你行走于千門,不是索命門。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當(dāng)然明白賀小詩的意思。
她怕我雙手沾了鮮血,從此再難自拔。所以,特意囑咐我。
我沖著賀小詩點了點頭,說道:
“我懂,你們車?yán)锏劝�!�?br />
深秋的河風(fēng),雖不如寒冬刺骨,但也足以讓人陣陣泛寒。
此時的吳老壞,被綁在了河邊。
他站在那里,聽著秋風(fēng)下的河水。
我走到吳老壞的跟前,點了支煙,抽了一口后,便把煙放到了吳老壞的嘴邊。他叼著煙,貪婪的抽了一大口。
“聊兩句吧!”
吳老壞也不說話。
而我再次的給自已點了支煙,緩緩說道:
“吳老壞,你知道我們之間最大的區(qū)別在哪兒嗎?你是為了你自已活著。但我卻是為了別人活著……”
我的話并不夸張。
從我見到我父親慘死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我接下來的日子,便是為仇恨活著。
而當(dāng)我遇到了洪爺?shù)热撕�,我除了仇恨外,又多了幾分�?zé)任。
“所以,你動誰都好,不該動我的朋友,蘇梅。這筆賬,今天我們必須要清了!”
“清吧,老子早就活夠了!”
吳老壞梗著脖子,沖著我冷冷的笑著。
他的笑容間,滿是嘲諷。
“我知道你是個狠人,吳老壞。但你也放心,我只對你用三斧子。三斧子之后,如果你還活著,那就是你的幸運。”
話一說完,我抬手拽下吳老壞嘴邊的半截?zé)燁^,朝著河面一彈。
一道紅光劃過夜空,接著便消失在黑夜的河流中。
我一伸手,老黑立刻遞給我一把鐵斧。
沉甸甸的鐵斧,在老黑手里如同燒火棍般輕盈。
但我卻需要兩手橫掄,方能顯示出它的威力。
看著吳老壞,我眼睛一立,鐵斧橫掄。
“砰”的一聲響,我用斧背砸在了吳老壞的膝蓋處。
“��!”
就聽吳老壞咬著牙根,發(fā)出一聲吼叫。整個人便摔倒在地。
第1045章
要走高飛
賀小詩說的沒錯,暴力真的會成為一種慣性。
當(dāng)我看到吳老壞痛苦的在地上掙扎時,我心里竟有一種扭曲的快感。
舉著斧子,我高喊一聲,再次朝著吳老壞另一個膝蓋上砸去。
“砰!”
又是一聲響,這一次吳老壞并沒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但也只停頓了一下,他疼痛的吶喊聲,便在這空曠的郊外來回回蕩著。
我走到他的面前,俯身看著吳老壞。
用斧頭輕輕的碰了下他的腦袋,說道:
“吳老壞,你我都愛賭。我們賭一局,你說我這最后一斧子下去,你會不會死?”
吳老壞痛苦的睜開了眼睛,說道:
“來,砍死我,別啰嗦!”
“好,滿足你!”
這一次,我用鋒利斧刃在他的頭顱上輕輕的比劃了幾下。
接著,雙手朝上一舉,鐵斧被我高高舉起。
我眼睛同時一瞪,眼前的人似乎不再是吳老壞,而是那個害死我父親的人。
這一瞬,所有的仇恨都涌上了頭。x31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必須殺了他!
斧子在夜空中劃過一道銀色的圓弧,而此時的吳老壞眼睛也瞪的老大。
須臾之間,就聽吳老壞忽然向著旁邊翻滾著,同時大叫:
“等一下,你聽我說!”
吳老壞的聲音很大,大到刺耳兒。
我的斧子落空了,看著驚魂未定的吳老壞,我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
“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嗎?為什么要躲?”
吳老壞重重的呼著粗氣,他閉著眼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我輸了,只要你饒我一命。我告訴你李建路那批貨,到底被誰劫走了!”
我冷笑,這個世界有不怕死的,但這個人不是吳老壞。
不過我現(xiàn)在更好奇的是,那批貨的事。
我走上前,把他的繩子解開。
“說!”
“椰城賭王符明!”
“胡說八道!”
當(dāng)初秦四海告訴我,他們這些所謂的賭王,背后都有云滇的影子。包括椰城賭王符明。他怎么可能放著海島的生活不過,跑去南粵搶李建路的東西?況且,這批貨還有云滇的股份。
見我不信,吳老壞急忙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可他雙腿已經(jīng)敲斷,剛一動便痛苦的倒在地上。
“你相信我,初六爺。這是我親耳聽李建路說的,他還說現(xiàn)在椰城符明早已經(jīng)和云滇方面貌合心離,符明好像又攀上了什么高枝,加上他本身就在椰城海島上。云滇那面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高枝?
對于這種事,我并不感興趣。
因為這一切,都和我無關(guān)。
見我好像沒什么興致,吳老壞生怕我再次對他動手,他馬上又說道:
“李建路還說,椰城千門因為久居海島,和內(nèi)陸交流很少。千門高手并不多。但這兩年他們那里忽然多了幾批千門好手,并且還陸續(xù)到了內(nèi)陸來……”
“這又怎樣?”
我反問了一句。
“聽說,他們來內(nèi)陸并不是為了賭,而是想找和梅洛相關(guān)的什么東西……”
嗯?
一句話,說的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和父親相關(guān)的東西?
看來秦四海說的我父親黑下結(jié)義二哥的那批東西,應(yīng)該是真的了?
“還有嗎?”
我追問了一句。
吳老壞立刻搖頭。
“我知道的就這些,這還是我偷聽李建路打電話聽到的……”
我想了下,這些信息對我來說,并沒有太大的用處。
回頭看了一眼老黑,說道:
“把他帶上車!”
吳老壞一聽,嚇的急忙問我說:
“初六爺,你要言而有信啊。你不是說了嗎?要饒我一命的?”
我冷冷的看著他,回了一句:
“我是說饒你一命,但沒說要放你走!”
我說著,又對洪爺囑咐道:
“安排人把他送到哈北,讓荒子好好教教他怎么生存……”
話一說完,我便上了車。
先是借刀殺人打掉了柳總管,現(xiàn)在又把吳老壞搞到了要門。
我知道,李建路絕不會善罷甘休。
把吳老壞的事情一處理完,我們一行人便立刻去往巴蜀。
這一次鄭如歡的金盆洗手,看著就是一個普通的退出江湖的儀式。
但我很清楚,這一次注定要腥風(fēng)血雨。
不單單是鄭如歡,還有小朵和謝成冰,柳白羽和那位哥老會的大爺霍雨寒,以及蘭花門門主隋江婉念念不忘的霍雨桐。
想想這些,我頭就有些大。
哪一樁看似都和我無關(guān),但哪一樁又都和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