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但我卻并不能控制,那個殺手是否會準(zhǔn)時出現(xiàn)。
而這對于我來說,無異于再賭一次。
我們一行人馬上便到了門口,柳總管便轉(zhuǎn)頭對身后的一個保鏢說道:
“去,把車開過來,我們在這里等你!”
保鏢立刻答應(yīng)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我們幾個則站在門內(nèi),等待著保鏢開車。
我不由的暗皺了下眉頭,這對我來說,便是意外。
按照計劃,柳總管是必須要出門去停車場上車。
只有這樣,才能給殺手最好的機(jī)會。
但現(xiàn)在,他卻忽然要求司機(jī)把車開到門口。
我掏出一支煙,遞給柳總管,剛要說話。
忽然,就聽“彤”的一聲。
剛剛還燈火通明的大廳,立刻陷入一陣黑暗中。
只有歡歡的發(fā)卡,還在夜晚中冒著熒光。
大廳里人雖少,但卻一片混亂。
有人大聲驚呼,也有人拿出手機(jī)照亮。
而我則沖著柳總管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
“柳總管,去外面等吧,太黑了!”
說著,我便把厚實(shí)的大門推開了。
歡歡挎著柳總管,兩人率先出門,身后還跟著一個保鏢。
夜涼如水,夜黑無風(fēng)。
門口的小廣場,已經(jīng)沒了早些時間的喧鬧。
只剩一個賣烤腸的攤位,在蕭瑟的秋風(fēng)中,等待著最后的生意。
車還沒有來,他們?nèi)藙t朝著左側(cè),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剛走幾步,眼看著就要路過烤腸攤時。
忽然,就聽“砰”的一聲巨響。
歡歡嚇的“啊”的一聲驚叫,柳總管反應(yīng)很快。
在巨大的氣流沖擊下,他立刻側(cè)著身子,拉著歡歡便朝著相反的方向跑了過去。
我站在不遠(yuǎn)處,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這一幕。
與此同時,我內(nèi)心也在狂跳著。
這是我整個計劃,最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了。
如果殺手此時不出現(xiàn),那我所有的計劃全都白費(fèi)。
并且,還會引進(jìn)柳總管對我的懷疑。
柳總管和歡歡跑了幾步,被氣流裹挾的保鏢,踉蹌的倒在地上。
當(dāng)他爬起來,想去找柳總管時。
忽然,就聽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發(fā)動機(jī)的轟鳴聲。
接著,一束強(qiáng)光照在了柳總管的身上。
這一瞬,我心里終于踏實(shí)了一半。
人在強(qiáng)光之下,會下意識的轉(zhuǎn)頭遮臉。
而強(qiáng)光之下看人,也不過是看個大概輪廓,根本看不清真正的面容。
這轟鳴聲擦著歡歡熒光發(fā)卡旁,一閃而過。
接著,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噗通”一聲悶響,接著就聽歡歡大聲喊著:
“柳哥,你怎么了?快起來啊……”
此時,我已經(jīng)到了柳總管的身邊,問歡歡說:
“他喝多了�。俊�
“不知道啊,忽然就倒了!”
而我不慌不忙,跟著攙扶著柳總管。
手也伸進(jìn)了他的衣服兜里,把他的手機(jī)掏了出來。
很快,保鏢過來了。
他用手機(jī)的手電筒一照,只是這一照,就聽歡歡“啊”的一聲驚叫。
手電筒的白光之下,柳總管的脖子處鮮血橫流。
整個衣服,已經(jīng)浸透。
就連我和歡歡的手上,也都沾染了通紅的鮮血。
再看他的脖子處,一只弩鏢深深的扎在喉嚨之下。
傻子都知道,人已經(jīng)死了。
保鏢也跟著傻眼了,他看了我一眼,焦急的說道:
“我去聯(lián)系醫(yī)院,你們幫忙看一下……”
我心里冷笑,什么聯(lián)系醫(yī)院,這是直接跑路。
畢竟,他們保護(hù)的人被殺。
作為保鏢,他們怎么可能脫離了干系呢。
看著直接溜走的保鏢,歡歡苦著臉問我說:
“老公,這怎么辦啊?”
我看著歡歡,搖了搖頭。
“你這幾天拿了也有二十幾萬了,幫他處理一下后事,也算應(yīng)該的!”
話一說完,我轉(zhuǎn)身便走。
第1043章
四面楚歌
有人可能覺得我太陰損,一個女孩兒怎么可能處理好這種事呢?
可這就是江湖,江湖不分男女,只分輸贏。
況且我一周多的時間,消費(fèi)了大幾十萬。
她處理不了,她身后還有一位開著泉城最大夜場的老板。
他還處理不了,又有資格賺這種錢呢?
還有我送她的熒光發(fā)卡,真的那么好帶嗎?
那是一個又一個的夜晚,獻(xiàn)給殺手的黑夜光亮。更是指引柳總管的地獄明燈。
賀小詩開著車,小朵和鐘睿坐在后座,我則坐在副駕。
掏出柳總管的手機(jī),我把上面的鮮血輕輕的擦拭掉。
接著,我翻看上面的通訊記錄。
很快,我便找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吳老壞。
看了下兩人的短信內(nèi)容,我學(xué)著柳總管的語氣,給吳老壞發(fā)了條信息。
“老吳,過來陪我喝兩杯!”
發(fā)完信息,我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diǎn)多了。
好一會兒,電話才嗡嗡的響了起來,是吳老壞打來的。
我并沒接,而是遞給了賀小詩。
賀小詩單手開著車,另一只手拿過手機(jī),等了會兒,才接起電話。
沒等吳老壞說話,賀小詩便一改往日的清爽,而是用一副嬌滴滴的口吻,大聲說道:
“你好,你是柳總的朋友吧,他喝多了。我要送他回去,他也不肯啊……”
車內(nèi)的音箱,正播放著嗨曲。
聽著,如同在喧鬧的夜場一般。
“你等一下,我出去說,這里太吵了,我聽不清……”
吳老壞的問話,賀小詩聽的清清楚楚,但她還是故意這樣說道。
而我則慢慢的旋轉(zhuǎn)著音量,幾十秒后,音量扭到最小。
“好了,我出來了,你說吧!”
對面的吳老壞問了句什么,賀小詩便立刻說道:
“我也不知道他和誰喝的啊,好像是在ktv喝完,又來我們這里的。我是誰?我是營銷,老板,他都纏著我一個晚上了。哪一桌都不許我去……,保鏢?什么保鏢?跟著他的那兩個年輕人嗎?好像在車?yán)锬匕桑莻柳總給趕出去的……”
賀小詩說著,便露出一種不耐煩的口氣,又說道:
“那我就告訴你休息了,來不了。我去看看他車?yán)锏哪莾蓚年輕人,讓他倆帶他走吧。好了,我掛了……”
沒等對方說話,賀小詩便率先掛斷了電話。
“這就打完了?”
小朵忽閃著大眼睛,有些不解的問道。
賀小詩淡然一笑,自信說道:
“不出三分鐘,他肯定會打回來的……”
我也跟著笑了下,必須要說,賀小詩這招兒欲擒故縱做的很漂亮。
果然,話音一落,電話再次的響了起來。
賀小詩不耐煩的接起來,搶先說道:
“老板,他的車什么車?牌照多少?我怎么找不到呢?”
吳老壞無奈的嘆了口氣,懶洋洋的說道:
“行了,告訴我地址,我去接他!”
“華光路二十八號,嗨one迪吧,您快點(diǎn),馬上散場了……”
“知道了!”
吳老壞有些不情愿的掛斷了電話。
能感覺到,此時的吳老壞已經(jīng)要睡了。
這個時候被打擾,他肯定是不情愿的。
但沒辦法,誰讓柳總管是李建路的座上賓呢?
嗨one迪吧,此時已經(jīng)快散場。
門口處,不時有喝多的年輕人進(jìn)進(jìn)出出。
我下了車,直接走到門口處。
坐在臺階上,點(diǎn)了支煙,看著這無聊的夜色。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見一輛皇冠緩緩開到門口處。
車一停,三角眼的吳老壞從車上下來。
一個人朝著迪廳的方向,不高興的走了過來。
剛到門口,他隨意的朝臺階處看了一眼。
第一眼他似乎并沒在意,馬上把頭扭了過去。
但馬上,他又再次的把頭轉(zhuǎn)了過來。
當(dāng)看清我的那一瞬,他的眼神極為復(fù)雜。驚訝、恐懼使得他的表情變得扭曲。
“老壞,又見面了!”
我狠狠的抽了一口剩下的煙屁,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把煙頭朝著腳下一扔,用力的碾來碾去。
“你怎么會在這兒?”
吳老壞看著我身后的方向,他驚恐的問了一句。
“你猜呢?”
此時的吳老壞,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他嘿嘿一笑,說道:
“初六爺,其實(shí)有些事,我還真想和你解釋解釋……”
我歪頭看著他,我們兩人的距離不過兩三米遠(yuǎn)。
但接著,吳老壞忽然轉(zhuǎn)身,撒腿就朝著車的方向跑了過去。
一邊跑,他還一邊大聲喊著:
“開車,過來!”
我冷笑著搖了搖頭。
開車?你就是開飛機(jī),今天你也別想飛出去。
眼看著就要跑到車旁,而旁邊忽然閃出一個虎背熊腰,黑塔一般的壯漢。
老黑!
老黑沖著他,嘿嘿一笑。
黑漆漆的夜空下,潔白的牙齒分外醒目,同時又格外瘆人。
回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黑。
吳老壞朝著左側(cè),再次跑去。
剛跑兩步,他再次停了下來。
一頭亂發(fā)的啞巴,此時正握著鐮刀。張著大嘴,用鐮刀剔著牙。
吳老壞的眼神中,透著說不出的恐懼。
他慢慢的后推,再一回頭。方塊七和洪爺笑呵呵的站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