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他看著我,直接說道:
“麻煩你了,你把賬號給我,我讓財務(wù)把錢打到你賬戶!”
這二百萬賺的未免有些太容易了。
我想都沒想,便搖頭說道:
“你是小詩的朋友,加上我也沒幫什么忙,錢就算了……”
“不,不,不!”
肖一夫連連擺手。
“你幫了我很大的忙,至少讓我想清楚了一些東西。另外,我這人不喜歡欠別人人情,錢還是要給的!”
我笑了下,慢聲道:
“我和肖總正好相反,我喜歡別人欠我人情。這個錢,我是不會收的!”
肖一夫眨巴著眼睛,看了我好一會兒,他忽然哈哈大笑。
“好,那我就欠你這個人情。什么時候需要我還,你就盡管開口!”
我笑著點了點頭。
我喜歡這種怪人,能和他做朋友,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回去的路上,房楚開拍了拍我的肩膀,欣慰的說道:
“初六,你今天這件事辦的漂亮?”
“怎么說?”
“相信我,肖總早晚會幫到你的!”
其實我從來沒想過,肖一夫會幫我什么。我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個人有意思而已。
到了酒店,我們?nèi)齻剛一下車。
忽然,就聽不遠處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初六!”
回頭一看,蘇玉竹正站在一輛奔馳車旁。
看到她的那一瞬,我不由一怔,她怎么會在這里?
但我還是走了過去,一到她身邊,我便問說:
“你怎么在這兒?”
“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我們姐姐要見你。有些話想和你聊聊……”
她說的姐姐,并不是蘇梅,而是隋江婉。
“上車吧!”
話一說完,蘇玉竹側(cè)身幫我打開車門。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蘇玉竹淡淡一笑,說道:
“可能在你們眼里,蘭花門不過是一群娼女而已。但要論找人,這江湖中還沒有強過蘭花門的……”
我心里一動,蘭花門的優(yōu)勢在于美女。
而蘭花門的姐妹,又遍布全國各地。
她們整天接觸各個圈層的男人,想要找人,的確很簡單。
我扶著車門,并沒上車,而是反問道:
“她找我什么事?”
蘇玉竹搖頭。
“姐姐沒告訴我,她只是讓我和你說,和一個姓霍的女人有關(guān),你便知道了!”
姓霍的?
之前隋江婉曾和我說過,我父親的死和一個叫霍雨桐的女人有關(guān)。
她曾不止一次的催問我,讓我去殺了這個人。
但我根本沒把她的話,太當(dāng)做一回事。
而現(xiàn)在,她又重新提起這個人。她想要做什么?
想了下,我和賀小詩說了一聲,上了蘇玉竹的車。
車子沿街開著,好一會兒,才停在了一座雅致的別院前。
這別院裝修的很特別,紅漆大門,青竹翠柳。
門上兩側(cè),還掛著幾個燈籠。燈籠上印著兩個粉色的小字,“蘭花”。
蘇玉竹帶我走到了一間廂房處,她輕輕的敲了幾下門,小聲說道:
“姐姐,初六來了!”
“進來吧!”
蘇玉竹這才推開門,等我一進去,她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這是一間仿古的房間,八仙桌、太師椅。
若不是了解蘭花門的風(fēng)格,很可能會把這里當(dāng)成一個影視基地。
而此時的隋江婉,正坐在八仙桌旁。
她穿著一件淡粉色的針織睡衣,肩上還搭著一個白色的披肩。
手里拿著茶壺,正在慢悠悠的倒著茶。
“坐吧!”
我坐到隋江婉對面的位置。
她端著茶杯,看著我慢悠悠的說道:
“我找你來,就一件事。我知道霍雨桐在哪兒了……”
“在哪兒?”
“巴蜀!”
巴蜀?
我腦子里浮現(xiàn)出的第一個人名,便是霍雨寒。
這兩個人,莫非有什么關(guān)系?
“初六,鄭如歡金盆洗手儀式,也是在巴蜀,你也是要參加的。而這次,也是你為梅洛報仇的最佳時機!”
我端著茶杯,默不作聲。
我的態(tài)度,讓隋江婉有些不舒服。她看著我,問道:
“怎么不說話?難道你不想為你父親報仇了嗎?”
“想,但我還是更想了解霍雨桐的身份,她和我父親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啪!”
我話音一落,隋江婉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怎么?我的話你不相信嗎?”
我冷漠的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初六!你如果連我都不相信,那你真是天下最大的蠢貨!”
說著,隋江婉站了起來,指著窗外,大聲說道:
“現(xiàn)在沒幾個人知道,你就是梅洛的兒子。如果我對你有半點的敵意,我完全可以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如果那樣的話,不出三天,你肯定就會暴尸街頭!但我沒有,我依舊在保護著你!”
保護?
如果說是我剛剛見到她時,我或許還會相信。
可這么長時間以來,無論我處在什么危險境地。
隋江婉從未為我說過一句話,這又何談保護?
第1034章
神經(jīng)質(zhì)
隋江婉說著,她慢慢的踱到我身后的位置。
蘭花門那種特殊的香氣,便立刻鉆進我的鼻孔。
一只纖纖玉手搭在了我的肩上,隋江婉的口氣也變得溫婉。
“初六,你是怎么知道,你父親梅洛當(dāng)年津門衛(wèi)贏下的暗碼,是在賀松柏那里的?”
這是很多人都關(guān)注的秘密。
畢竟那批暗碼,價值不菲。
“算是誤打誤撞吧!”
我含糊的說了一句。
“那你也一定知道,梅洛還曾有另外一筆巨產(chǎn)的下落了?”
當(dāng)初在莞城,秦四海曾和我說過。
當(dāng)年我父親曾黑下他結(jié)義二哥地下錢莊的一筆巨額的資產(chǎn),這些不算,更有不少黃金玉器和古董文玩。其中,不少物件價值連城。
而這些,也不過是秦四海聽說的,并沒有任何的證據(jù)。
很明顯,隋江婉問的就是這批東西。
我故意皺了下眉頭,擺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反問隋江婉說:
“什么資產(chǎn)?我怎么從來都沒聽過?”
隋江婉歪頭看著我,她似乎想從我的神情上判斷,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沒人和你說過?”
我搖了搖頭。
隋江婉不再多說,她雙手環(huán)抱胸前。慢悠悠的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好一會兒,她才柔聲說道:
“初六,我和你父親的事你也知道了。其實我一直認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人懂得梅洛。我這半生漂泊,一直想要尋找機會給他報仇。但時間越長,我越有一種無力感。可能是年齡大的原因吧……”
說著,隋江婉輕輕的嘆了口氣。
“哎!我雖為蘭花門主,這些年也積累了不少的財富。但我無兒無女,這半生都活在梅洛的影響之下。初六,我想的是,我這些財富總得有人繼承。你要是不嫌棄,我愿意把我的資產(chǎn),全部贈送于你……”
此時的隋江婉語氣低落,給人一種落寞的寂寥感。
但我清楚的記得,隋江婉曾對蘇梅說過。
蘭花門的入門第一課,便是如何對男人說謊。
而作為門主的隋江婉,她的話又能相信幾分?
“怎么不說話,你不同意嗎?”
隋江婉忽然問我說。
我同樣看著隋江婉,我們四目相對,我慢聲道:
“我同意!”
隋江婉笑了,她輕輕的拉了下披肩,優(yōu)雅的說道:
“初六,你告訴我,李建路的那批東西,到底在哪里?”
我忽然想笑,鋪墊了那么多。原來還是有所圖。
“我不知道!”
隋江婉臉色一變,但馬上恢復(fù)了正常。
“好,等到去了巴蜀,我們再研究一下霍雨桐的事。好了,我累了,你先走吧!”
話一說完,隋江婉便不再理我。
有時候我覺得,隋江婉似乎有些神經(jīng)質(zhì)。
喜怒無常,可能剛剛還和風(fēng)細雨,一轉(zhuǎn)眼便又冷若冰霜。
出了門,蘇玉竹正靠在奔馳車旁,看著遠處。
秋風(fēng)拂過,她額前的劉海兒隨風(fēng)輕擺。
一般時候見到蘇玉竹,她總是給人一種嫵媚入骨之感。
但此時的她,卻是秀眉緊蹙�?粗闶切氖轮刂�。
我走到車旁,蘇玉竹這才轉(zhuǎn)頭看著我。
她露出一絲微笑,只是她的笑,卻是一種凄婉的笑。
“上車吧,送你回去!”
上了車,蘇玉竹始終看著車外,一言不發(fā)。
“你怎么了?”
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事!”
蘇玉竹搖頭。
這一路,我們兩人誰也不說話。
眼看便要到了酒店,蘇玉竹忽然轉(zhuǎn)頭沖我說道:
“初六,陳永洪在這兒吧?”
她問了一句廢話,誰都知道我和洪爺是焦不離孟。
“你能不能叫他一聲,我想和他見一面!”
我很奇怪,她為什么不自覺喊洪爺,非讓我轉(zhuǎn)告。
但我并沒追問,而是給洪爺發(fā)了一條信息。
很快,洪爺便從樓上下來了。
看到蘇玉竹的那一瞬,洪爺立刻走到她的跟前。
看著蘇玉竹,他眉頭緊蹙,說了一句:
“玉竹,你怎么好像瘦了?”
在我看來,蘇玉竹和之前并沒什么變化。
但洪爺?shù)囊痪渥顬槠胀ǖ脑挘瑓s讓蘇玉竹不由的摸了下自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