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可他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正想著,侃爺朝著李建路走了過去,又問:
“李雞賊,他是誰?”
滿座賓客,除了我們的人,便都是李建路請來的。
而他作為摘星榜排名第十五,同時還是齊魯賭王,竟被人當面稱呼雞賊。
任他涵養(yǎng)再好,也不由的皺了下眉頭,不滿的說了一句:
“侃爺,你過分了!”
“不回答是吧?賭一局,輸了我給你一根手指。贏了你告訴我他是誰?他手指為什么和我一樣?到底是不是故意模仿我?”
李建路被侃爺?shù)暮鷶囆U纏,搞的有些頭大。
看著侃爺,他慢慢說道:
“我說我不知道他是誰,你相信嗎?”
“放屁,他在你家,你不知道他是誰?”
李建路指著我身后,不滿的說道:
“這些人都在我家,好多我都不認識的。你說不正常嗎?”
侃爺皺著眉頭,歪著頭,嘟囔一句:
“好像有些道理!”
但他依舊不依不饒,再次問車仔面老頭兒。
“你說,你和誰來的?”
車仔面老頭兒摸著自已的殘指,慢悠悠說道:
“自已來的!”
此時的侃爺,感覺要瘋了一樣。
他瘋狂的揉著自已的頭發(fā),沖著周圍的人大喊道:
“誰,他到底和誰來的?能不能讓他別和我一樣!”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回答他。
第1011章
利與義
侃爺嘟嘟囔囔,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只是他的眼睛,始終一動不動的盯著車仔面老頭兒。
而我則看向正端著茶杯的李建路,直接說道:
“李賭王,現(xiàn)在我人就在你的面前。我們的賭局,也該開始了吧?”
李建路輕輕吹了吹茶水,慢悠悠的說道:
“賭局不急,有幾個問題,有人要問你!”
話音剛落,就見枯瘦的柳總管站了起來。
看著我,他滿堆笑臉的問說:
“初先生作為關東千王,年紀輕輕,便先是挑了聽骰黨,現(xiàn)在又來挑戰(zhàn)齊魯賭王李老爺子。這份膽量,就讓我佩服。只是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一下……”
說著,他一回手。身后的保鏢,便遞給他一個dv。
而這個dv,正是我錄下古董視頻,送給李建路的。
他看著dv,緩緩說道:
“問題很簡單,初先生知道這些東西的主人是誰嗎?”
“知道,梅洛!”
我的直率,反倒是讓柳總管微微一愣。
他歪頭看著我,笑瞇瞇的追問道:
“厲害,初先生年紀輕輕,居然就知道千門圣手梅洛。提到梅先生,那我就不得不多說幾句了。想當年,梅先生俠肝義膽,靠著一身千術行走于江湖之中。梅先生高山仰止,更是成為無數(shù)千門中人尊崇的對象。他一生之中,對局無數(shù),未有敗績。只是可惜啊,最后在云滇不明不白的輸了雙手雙腳……”
說著,柳總管還嘆息一聲,慢慢的搖了搖頭。
忽然,他又看向了我,嘴角掛笑,眼神中卻露出兇惡的精光。
“我想問問初先生,梅先生的遺物怎么會到了你的手里?”
我剛要說話,我身后便傳來老吳頭兒的一聲冷哼。
“這天下人誰都可以談梅先生,唯獨你不配!”
柳總管也不生氣,而是笑瞇瞇的看向了老吳頭兒。
“歲月不饒人啊,吳老謠,你老嘍。當年的恩恩怨怨,你怎么還放不下呢?”
“放下?”
老吳頭兒走到我的身邊,盯著柳總管,他朗聲說道:
“放下?呵!當年你不過是個十幾歲的敗光家財?shù)男≠徒而已。你偶遇梅先生,便跪在他門前幾天幾晚,想讓梅先生收留你。梅先生宅心仁厚,見你心意堅定,便收下了你。幾年的來往中,他傳你幾手千術。而你憑借這幾手千術,一躍成為摘星榜上的人物�?珊髞砟兀磕阍趺醋龅�?”
柳總管絲毫不以為意,他直接說道:
“后來?后來是云滇柳家高價請我去,我也征得了梅先生的同意。這有什么錯嗎?”
“你真他媽的卑鄙!”
種叔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沖著柳總管,大聲罵道:
“你明明知道,梅先生和云滇方面有了罅隙,你還知道梅先生絕對不會為難你,你與其說是請示沒先生,倒不如說是通知他一聲罷了!更主要的是,梅先生要求你不許用他教你的千術替柳家做事,其余的他可以不管。但是你呢?你剛到云滇,就用梅先生教你的手法,拿下了幾個千門高手。像你這樣背信棄義之徒,還有臉提梅先生?”
柳總管枯瘦的臉上,終于是露出了一絲尷尬。
但他馬上又是奸笑一聲,看了看老吳頭兒,又看了看種叔。
最終的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
“有意思,初先生年紀輕輕,千術便已如此高超。梅先生的遺物,也重現(xiàn)江湖。當年梅先生身邊的八將,又在初先生的身邊。想來初先生和梅先生,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吧……”
說著,柳總管雙手背負,慢悠悠的走到了牌桌前。
伸手在桌上輕輕的摸了下,轉(zhuǎn)頭看向蘭花門門主隋江婉。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年梅先生曾低調(diào)結(jié)婚。而知道他妻子是誰的人,也不過是他身邊最信任的三五好友。我要是沒猜錯,初先生莫非就是梅先生的兒子?”
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眾人眼神各異,但更多的還是震驚。
六爺當年曾說,一個頂級的老千,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即使我現(xiàn)在的心里翻江倒海,但我面色依舊,坦然的看著柳總管。
“如果你覺得我是,那我便是。如果你覺得我不是,那我自然就不是。只是我想問,是與不是影響今天的賭局嗎?”
“當然影響!如果是,這個賭局也就沒必要進行了!”
我心里一動,有些沒懂柳總管的意思。
為什么我是梅洛的兒子,就沒必要賭了呢?
“他不是!”
隋江婉忽然起身,漂亮的臉上,透著一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不是?”
柳總管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如果不是,有些地方是不是說不清��?”
他繼續(xù)問著。
隋江婉冷哼一聲,看向窗外,淡漠的說道:
“柳總管,你可以回去問問柳云修,也可以問問當年梅洛身邊人。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梅洛的人是誰?我告訴你,是我隋江婉!我的話,難道你不信嗎?”
第1012章
左右為難
隋江婉是知道我真實身份的,而她對我表現(xiàn)出的,又是一種說不出的厭惡。
但此時,她竟主動站了出來,替我遮掩。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預料。
柳總管依舊是一臉的狐疑。
很顯然,他還有些不信。
正說著,門忽然推開了。
一股馨香,從門口處飄了進來。
“她的話你不信,我的話你信嗎?”
眾人一轉(zhuǎn)頭,就見穿著黑色風衣的謝成冰和花枝招展的謝一柳,從外面走了進來。
謝一柳一進門,便快步的跑到了洪爺跟前。
她二話沒說,便挽著洪爺?shù)母觳�,嗔怪道�?br />
“陳洪,電話不接,信息不回。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隨著謝一柳話音一落,旁邊的蘇玉竹神情明顯一變。
她本來是和洪爺并排站著,但她悄悄的移到了后排。
而我也是第一次,見洪爺如此尷尬。
他急忙把手抽了出來,指著前面的人,尷尬的小聲說:
“別鬧,你看看今天是什么場合?”
“我不嘛!”
謝一柳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她還是沒敢太任性。
白了洪爺一眼,撅著小嘴,老老實實的站在洪爺身邊。
此時的小朵則一臉冷漠的站在賀小詩的身邊,她看都沒看這母女一眼。
而當隋江婉看到謝成冰的那一瞬,她先是一怔。
接著,嘴唇一抖,嘟囔一句:
“謝婉如?”
謝成冰看了隋江婉一眼,大大方方的說道:
“隋門主,好久不見!”
我不知道兩人是如何認識的,但我能感覺到,隋江婉此時驚訝之中,摻雜著幾分竊喜。
老吳頭兒也是一愣,回頭看了謝成冰一眼,嘟囔一句:
“謝女土,你一直在泉城?”
謝成冰點了點頭,看著老吳頭兒,說道:
“吳老哥風采依舊,只是這白發(fā)似乎有點兒多了……”
話一說完,她又看向種叔,打著招呼道:
“王兄還是那么霹靂如雷,暴躁如火嗎?”
種叔爽朗一笑,朗聲道:
“今天這到底是什么日子,這么多故人竟然都在!”
謝成冰微笑點頭,跟著說道:
“只是可惜,梅先生一走。這江湖便少了幾分味道了……”
說著,謝成冰看向了柳總管,大大方方說道:
“柳總管,我的話你信嗎?”
能感覺到,柳總管對謝成冰很是尊重,他立刻點頭:
“這是當然!”
“初六是初六,梅洛是梅洛。兩人沒有任何的關系。至于你問的,這批遺物為什么會在初六手中。我可以明確的回答你……”
我心里又是一怔,她回答?她怎么回答?
說話間,謝成冰看向了賀小詩,再次說道:
“梅先生的遺物,一直由曾經(jīng)的津門賭王賀松柏代管!”
賀松柏?
一句話,好多人便都重復了這個名字。
所有人都是大為震驚,就連我都奇怪,她怎么會知道?
“對,就是賀松柏。梅先生看中賀松柏不是貪圖富貴之輩,便把當年在津門衛(wèi)所贏暗碼,交由賀松柏代管。梅先生曾說,如果他在,他自然會去取。如果他不在了,可由賀先生自行處理!”
“這么貴重的東西,賀松柏為什么要給初六當賭注?”
謝成冰冷笑。
“在蠅營狗茍之輩的眼里,這固然是價值千金。但在賀先生眼中,這不過是過眼云煙而已。之所以給初六,是因為賀先生喜歡初六。如果可以,他更想把初六招為乘龍快婿!”
啊?
話一說完,眾人都看向了賀小詩。
尤其是小朵,更是一臉的錯愕。
此時的賀小詩卻是左右為難,否認,就把我推向了危難的境地。
承認,她又怕小朵多想。
“謝董事長這些年不出泉城,又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李建路忽然問了一句。
此時的謝成冰,卻是一臉鄙夷。沖著李建路,不屑的說道:
“我和賀松柏也是故交,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這回,你們信了嗎?另外,你們之所以遲遲不肯開局,故意拿出這段江湖舊事。一是想詐初六,二是想亂他心緒。作為千門前輩,用這種盤外招,你們不覺得丟人嗎?”
此時的李建路,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端著茶杯,掩飾著自已的尷尬。
此時的張凡,也站了起來。
她冷漠的臉上,沒有半點神情。
看了下手表,她便轉(zhuǎn)身對李建路說道:
“李先生,我父親受您之托,讓我來裁判今日的賭局。時間差不多了,請問什么時候開始?”
李建路放下茶杯,整理下衣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