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索命門!”
第1000章
上門造訪
索命門。
外八門之中,最神秘,也是最血腥的一門。
成員不多,但卻都各懷絕技。
我沉默時,大蒜哥再次從口袋里掏出一粒大蒜。
他也不扒皮,只是簡單搓了一下,便扔到嘴里,嘎吱嘎吱的嚼了起來。
“你是索命門的人?”
大蒜哥搖頭。
“找過我!但我獨(dú)來獨(dú)往慣了,不習(xí)慣被人管!”
我左右看了看,街道上依舊車水馬龍。
“你當(dāng)街和我說這些,就不怕李建路知道?”
大蒜哥依舊是一副撲克臉,淡漠的說道:
“他出錢,我做事。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僅此而已!”
“上次的事呢?他沒懷疑你?”
“我什么都沒做,他為什么要懷疑我?”
一句話,說的我啞口無言。
這大蒜哥絕對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心理素質(zhì)超強(qiáng)。
“那你的意思,如果我三天還不了他東西,我就是必死了?”
大蒜哥辣的張著嘴巴,大口的哈著氣。
好一會兒,才說道:
“有,和你賭。用你們藍(lán)道千門的規(guī)矩辦!”
“我說了,他不同意!”
“想辦法,讓他同意。好了,我該走了�!�
話一說完,大蒜哥轉(zhuǎn)頭便走。
剛走兩步,他停住腳步,忽然又回頭看著我。
拇指在上,用食指頂著自已的太陽穴,說了一句:
“勇哥被崩了。走的時候,他還提到過你,說你不錯。有機(jī)會,給他上柱香吧……”
我抬頭看向半空,重重的嘆了口氣。
勇哥的結(jié)局,我雖然早已料到。
可當(dāng)聽到這一消息時,心里還是有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之感。
刀口舔血、刀尖舞蹈的江湖人,最終的結(jié)局似乎早有宿命。
無外乎五弊三缺,階下成囚,或者橫尸街頭。
而我呢?
又會是哪一種?
只是我已經(jīng)沒有時間感慨這么多了,我可以不在意索命門對我的威脅。
但我不能不在意,蘇梅的死活。
雖然吳老壞能保證蘇梅不受折磨,可三天之后呢?
李建路不稀罕和我賭,說我沒資格沒資本。而我又拿不出那批貨,那我該怎么逼他和我賭呢?
我坐在酒店門口的石椅上,抽著煙,安靜的想著。
資格與資本,如果我有資本了,那他是否就能和我賭了?
想到這里,我的腦海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掏出手機(jī),我立刻給賀松柏打了個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我直接說道:
“賀先生,我想去見你,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和您商量!”
“這么急?電話里不能說?”
“不能,我必須親自去一趟!”
“好,那你定好時間,我派人去機(jī)場接你!”
讓老黑給我訂了機(jī)票,當(dāng)天晚上,我一個人直飛津門衛(wèi)。
接我的人,是賀小詩。
當(dāng)我在停車場看到她時,她正站在那輛黑色的悍馬跟前,一臉燦笑的看著我。
多日不見,賀小詩好像還真有些變化。
和從前相比,美麗的容顏外,又多了幾分優(yōu)雅的味道。
我一走過去,賀小詩身上淡雅的清香,便撲面而來。
圓月的夜晚,這種味道更是容易讓人沉醉其中。
賀小詩親自打開副駕的門,沖著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歡迎關(guān)東千王初六先生來津,請吧!”
賀小詩和我開著玩笑,我卻有些哭笑不得的問說:
“你怎么也知道這個糟糕的綽號?”
賀小詩咯咯的燦笑著,回應(yīng)說:
“別說是我,津門不少藍(lán)道的人都知道!”
我沒想到,我的名頭越來越響亮。
雖然,這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上了車,回去的路上,我和賀小詩隨意的閑聊著。
眼看著就要到了賀松柏的古玩店,賀小詩忽然又說:
“對了,初六。有件事,可能得麻煩你……”
我看了賀小詩一眼,笑著回到:
“和我還那么客氣?你都幫我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了,我回報你兩件,不是應(yīng)該的嗎?”
賀小詩甜甜一笑,說道:
“也對,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上次幫你做音頻的,我那個搞互聯(lián)網(wǎng)的同學(xué)。他特別愛打德州,但最近總是輸,輸?shù)亩加行┎桓彝媪�。他懷疑那個局上有老千,你有時間能不能去幫他看看?”
“沒問題,我把齊魯?shù)氖虑樘幚硗�,就過去。他在哪兒?”
“在京城,離我很近。他人不錯,互聯(lián)網(wǎng)高手。網(wǎng)上問題,就沒他解決不了的!”
說著,賀小詩神情忽然變得認(rèn)真。轉(zhuǎn)頭看著我,說道:
“初六,這話我或許不該說。其實(shí)你應(yīng)該多接觸接觸這種人,畢竟未來將會是互聯(lián)網(wǎng)的天下。有一天你退出江湖,可以在這些人身邊,找到一些機(jī)會的……”
我知道賀小詩是好意,可她不知道的是。入江湖易,退江湖難。
尤其是我這種,手上染血,身上帶臟,遍地仇人的。
想要全身而退,離開這骯臟的江湖,談何容易?
說話間,車子停在了古玩店的門口。
下車后,賀小詩帶我進(jìn)了后院。
這院子我曾來過一次,也是在這里,我見到了我父親放到賀松柏這里保存的古玩。
第1001章
魚懸甘餌
一進(jìn)門,就見賀松柏正坐在一張仿古太師椅上喝著茶。
見我進(jìn)來,他放下茶杯,笑呵呵的看著我和賀小詩,說道:
“初六啊初六,你的一個電話,我還沒怎么樣。倒是把我們家的丫頭忙的不可開交。問了我?guī)妆�,你飛機(jī)能不能準(zhǔn)時到達(dá)。你說,我也不是開飛機(jī)的,我怎么能知道?”
“爸!”
向來大大方方的賀小詩,此時竟有些害羞。
她嬌嗔的喊了一聲,又說道:
“你不要亂說好不好,好朋友來了,我問問怎么了?”
“好,好,不怎么。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賀松柏說著,再次哈哈大笑了起來。
坐到賀松柏旁邊的位置,喝了口茶,我開門見山,直接說道:
“賀先生,這次來是有件急事和你說下。我想約齊魯賭王李建路賭一局,但他以我沒資格和資本而拒絕。所以,我想以你替梅洛保管的那批古董為賭注,和他約一局!”
賀松柏拿著茶碗,聽我這么一說。
他先是一愣,接著把茶碗放到八仙桌上。
“按說你是梅先生的外甥,也算是至親。而我又聯(lián)系不到他的另外親人,這批東西你是可以處置的。但……”
后話沒等出口,我便打斷了他。
“賀先生,有件事我一直沒和你說實(shí)話。我不是他的外甥,我是……”
沒等我說完,賀松柏忽然一抬手,制止了我。
“有些秘密,藏在自已心里便好。說給別人,也就不叫秘密了!”
秘密,其實(shí)這個江湖中,就沒有秘密。
只是有些人有些事,不愿意點(diǎn)破而已。
就像賀松柏,我沒有想到他竟早已知曉我和梅洛的關(guān)系。
“初六,你知道嗎?這些東西是當(dāng)年梅先生在津門衛(wèi)贏下的所有暗碼。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并不是最大的一筆。最大的一筆,沒人知道在哪里。我甚至懷疑,梅先生的死和這一切都有關(guān)系……”
賀松柏說的這些,我在南粵時,倒是聽秦四海說過。
說我父親當(dāng)年曾黑下開地下錢莊的結(jié)義二哥一筆巨資,這里不單出有錢。更多的還是黃金玉器,以及古董文玩。但秦四海說的,也不過是江湖傳聞而已,并沒有經(jīng)過證實(shí)。
賀松柏又緩緩說道:
“現(xiàn)在我手里保存的這批東西,一定會有人知道是梅先生的舊物。如果重現(xiàn)江湖。到時候云滇、索命門等等一切勢力,都可能會出現(xiàn)。以你現(xiàn)在的實(shí)力,我怕你會扛不住這一切。初六,我不怕你輸。但我還是不建議,你拿這批古董去賭。你可以拿我賀松柏的全部身家,去和李建路博這一局……”
賀松柏說的大氣凜然,沒有半點(diǎn)的做作。
我心里滿是感動,但我還是搖了搖頭。
“賀先生,這一次,我想按我說的做!”
“為什么?”
賀松柏一臉的不解。
“世人魚懸甘餌,沒有魚餌,我怎么可能見到大魚呢?”
賀松柏剛剛的話,更加堅(jiān)定了我要用這批古董來賭。
這批古董一出,或許離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就更近一步了。
見我如此堅(jiān)定,賀松柏緩緩點(diǎn)頭。
“好吧,既然你決定了。那就按你說的辦。說吧,需要我怎么做?是把東西運(yùn)過去,還是我出面告知天下,這批東西在我這里,我來擔(dān)保?”
“不!”
我搖了搖頭。
“東西依舊放在您這里保管,一會兒讓小詩幫我和這批東西一起錄個視頻。我明天回去,把視頻送給李建路!”
“那他不擔(dān)心,你輸了不認(rèn)賬嗎?”
“我想請南粵摘星張家的張凡替我做保,我把一切都告訴他。如果我輸了,讓李建路來取便是!”
“你有幾分把握?我聽說李建路有最先進(jìn)的監(jiān)控設(shè)備,抓千可以一等一的!”
我搖頭。
“沒把握,但我會盡力一試。另外,還得麻煩您,替我宣傳一下這個賭局。藍(lán)道上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賀松柏哈哈一笑,說道:
“看來你初六,還是真準(zhǔn)備成千門的爺嘍?”
我笑了下,并沒否認(rèn)。
這是六爺交代的,我必須要做。
賀小詩用dv幫我和這批古董錄了像,一切準(zhǔn)備就緒。
我準(zhǔn)備天亮后,坐第一班飛機(jī)回去。
剛準(zhǔn)備和賀松柏道別,賀小詩忽然上前,挽著賀松柏的胳膊,撒著嬌。
“爸,這么大的場面,我想和初六一起去齊魯看看!”
賀松柏斜了賀小詩一眼,感嘆一句:
“哎,女大不中留,想去就去吧!”
“爸!”
賀小詩嬌嗔的晃蕩著賀松柏的胳膊,而賀松柏則是哈哈大笑。
和李建路的這一局,本來是為了救蘇梅。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單只是救蘇梅了。
我相信,當(dāng)李建路看到這段視頻時,云滇方面肯定也會知道。
而我現(xiàn)在雖然不能入滇,但不妨礙我在云滇之外會會他們。
回到泉城,小詩和小朵幾人相見,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我則叫上洪爺,直接去了李建路的賭場。
在路上,洪爺忽然問我說:
“小六爺,你說李建路明明知道,那個吳老壞已經(jīng)和我們聯(lián)系了�?衫罱窞槭裁窗幢粍�,裝作不知道這回事?”
我看著車窗外,回應(yīng)了一句:
“江湖險惡,人心難測�;蛟S,李建路有自已的想法呢!”
“那你覺得吳老壞拿了我們的錢,我們這個朋友,他會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