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倒是坐在隋江婉身邊的枯瘦男人,忽然看向了顧子六,笑呵呵的說道:
“顧少,這么好的機會,何不試試手?”
顧子六這才轉(zhuǎn)頭看向了枯瘦男人,他冷漠的回了一句。
“我只為自已賭,不為別人賭!”
顧子六的話,讓我大感意外。
他這么遠來到鵬城,我以為是奔著我來的。沒想到,他竟然不和我賭。
話一說完,顧子六又看向了我,說道:
“初六,我倒是希望你贏。不然,我們就沒機會分出高低了!”
話一出口,全場嘩然。
云滇來的人,來幫魁頭的人,最后竟希望我贏。
我倒是對這個顧子六,更加感興趣了。
這種人就算是對手,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而魁頭卻氣的青筋露起,就聽他冷哼一聲:
“我聽骰黨這么多年不受千門待見,但我們在南粵也活的好好的。是你們云滇找到我,要和我合作。而今天,又當眾擺我聽骰黨一道。好,不用任何人幫忙。我聽骰黨自已來賭!”
話一說完,魁頭便瞪著我,高聲道:
“你我之間,不涉及他人。贏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但不波及其他人。我贏了,我也只針對你一人。至于那廂貨,誰愛找誰找去!”
“可以!”
我回了一句,又轉(zhuǎn)頭看向哈爺,說道:
“你別急,處理完他就是你!”
此時的哈爺,再沒有剛剛得意的樣子了。
他皺著眉,有些慌亂的站在一旁。
“請南粵摘星張家人,為本局裁判!”
隨著魁頭的一聲喊,套間的房門打開。
穿著馬甲,扎著領(lǐng)結(jié)的張凡從里面走了出來。
而她的身后,還跟著兩個捧著盒子的男人。
走到賭桌旁邊。兩個男人把盒子放到賭桌上。
張凡打開盒子,里面竟擺放著各種賭具。
“應(yīng)魁頭邀請,我作為本局的裁判。為了防止賭具作假,我今天特意帶來張家特制的賭具。二位敲定賭法后,便請二位驗牌。如賭具出現(xiàn)問題,我張家愿意承擔相應(yīng)責任……”
張凡話音一落,座位上那位枯瘦男人忽然插話。
“摘星張家的賭具要是出了問題,那這千門真的就再也找不到半點公平了!”
張凡轉(zhuǎn)頭,沖著這人點了點頭,算是回應(yīng)。
而魁頭看著張凡面前的賭具,轉(zhuǎn)頭沖著我說道:
“誰都知道,我聽骰黨是靠骰子名揚天下。但你是江湖后輩,用骰子贏你,好像我以大欺小。我今天就和你賭梭哈,用撲克贏你。來敢嗎?”
“我隨便!”
我淡淡的回應(yīng)了一句。
“因為賭什么,你的結(jié)局都是一樣,輸和死!”
我盯著魁頭,冷漠的補充了一句。
第970章
專屬牌
上百人的大廳里,寂靜無聲。
我坐到賭桌的一頭,冷漠的盯著對面的魁頭。
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我上過的第多少個局了,每一次對局,我都把它當成我最后的一次賭局。
只有這樣,才能讓我不輕敵,不傲慢。
以最謹慎的態(tài)度,面對每一次的對手。
魁頭也坐到了對面,一雙渾濁的大眼,陰陰的瞪著我,說道:
“既然是賭,就聽天由命,各憑運氣。出千被抓,直接判輸。如何?”
“別廢話,一次說完!”
我點了支煙,冷漠的回應(yīng)了一句。
“梭哈局,每人一千萬的籌碼。以半個小時為限,籌碼少者為輸。到時候,贏者定輸者生死懲罰。同意,就開局!對了,你不會連一千萬都拿不出來吧?”
如果是之前,魁頭這么說我一定會尷尬。
因為我現(xiàn)在能拿出的資金,不過六百多萬。
但現(xiàn)在不同,我雖然拿不出來,但有人能拿得出來。
“秦少,幫我驗資!”
不遠處的秦翰陰笑一聲,沖著魁頭道:
“一千萬是不是少了點兒?要不再加點兒注?”
魁頭當然知道秦翰的身份,他也不理會秦翰,轉(zhuǎn)頭看向張凡,說道:
“張小姐,初先生沒異議,那就開始吧!”
魁頭倒是很聰明,他是想借助張凡精通千術(shù),以及抓千的能力。
要知道,南粵摘星張雖然不屬千門中人,但和千門有著極深的淵源。
從頂尖高手,到知名老千,南粵張家都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而摘星張只有張凡一個女兒,從小教她認千、辨千之法。
等到張凡大學畢業(yè)后,張家便主推她行走于千門之中。
就見張凡沖著旁邊的一個高大的年輕男人微微點頭,這男人立刻走到牌桌中間的位置。
打開一副撲克牌,放到桌上。
輕輕一攤,整副牌便劃出一副優(yōu)美的扇形。
這牌看著和普通的寬牌并無差別,只是每張牌的背面,都用金箔涂抹出“摘星”二字。
“二位,請驗牌!”
魁頭看也不看荷官一眼,淡淡說道:
“張家的牌,有什么好驗的?”
荷官則又看向了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初先生,請驗牌!”
我一伸手,就見荷官把牌合攏,推到我的面前。
我單手拿起牌,在手中微微掂量一下。
這牌比普通牌要重一些,接著我手指一動。
一副牌便像有了生命一樣,在我手里轉(zhuǎn)出一個完美的圓形。
背面,正面,以及鉑金處,我全都掃了一眼。
這牌的確很特別,質(zhì)感光滑如玉。就連想要在這個上面下焊,都幾乎沒可能。
“初六,算你走運。這是摘星榜排名時,才會用到的牌。這一次摘星張對我們的賭局也足夠重視,才特意拿出這種牌。你抓緊吧,死在摘星張的牌下,你不委屈!”
見我遲遲不還牌,魁頭忍不住的催促一聲。
而魁頭的話,卻說我的心里一動。
原來這種牌,是摘星榜排名時專用的。
有的人可能會以為,世上所有的撲克牌都是大同小異的。
當然,對于普通人來說,的確是這樣。但對于一個老千來講,卻是不然。
牌的大小、重量、柔韌度,以及墨色的深淺,都會影響老千出千的手法。
正所謂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想到這里,我手指一動,把牌合攏。
接著,手掌里扣,牌在我手里扣成一個弧形。
虎口略微一用力,整副牌立刻彈了出去。
當?shù)谝粡埮坡湓诤晒倜媲皶r,后面的牌形成一道完美的移動弧形,又整整齊齊的落在第一張牌上。
“h,h,好,好看!”
這動作的確很漂亮,可惜除了啞巴,沒人為我喝彩。
可能有人認為,我是在炫技。
但其實,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撲克牌。
我是用這種方式,來了解這種牌的特性。
荷官開始疊洗,插洗。這是標準的德州洗發(fā)。
只是洗過后,連續(xù)倒插幾次。
接著一伸手,沖著我們兩人說道:
“按照本局規(guī)則,不再切牌�,F(xiàn)在請二位下底注吧!”
我拿出一枚十萬的籌碼,扔到牌桌上。
我們這局籌碼的大小,其實并不重要。
別說十萬,時間一到,少對手一萬,可能都會輸下這一局。
荷官開始發(fā)牌,魁頭明牌是一張8,暗牌未知。
我的明牌是一張J,暗牌則是一張k,牌型還不錯。
荷官則沖著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初先生說話!”
我拿起一枚五十萬的籌碼,朝著桌上扔了過去。
“五十萬!”
魁頭嘴角上揚,露出一絲陰笑。
他把暗牌拿了起來,朝我一亮。
“我是一對8,但我不跟!”
說著,把牌一合,扔回給荷官。
我把籌碼收回,牌也遞給了荷官。
就見荷官把牌整理了一下,直接放到旁邊的一臺小機器里。
輕輕一按,機器便傳出一陣“唰啦啦”的聲音。竟把整副牌全都切碎。
我不由一怔,正常這種牌是不會這么處理的。
一旁的張凡,跟著解釋了一句:
“摘星牌的規(guī)則,每打開一副,用與不用,都必須銷毀!”
沒想到一副撲克牌,在南粵的張家,竟然還有這么多的說法。
第971章
互相試探
荷官再次打開一副牌,程序和之前相差不多。驗牌,發(fā)牌。
又一局開始,這一局我的明牌是張6,底牌是張4,垃圾牌。
而魁頭的明牌則是一張10。荷官沖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黑桃10說話!”
就見魁頭再次的亮開底牌,一張黑桃9。按正常來講,這種牌是一定要下注的。
但他卻把牌一合攏,朝著荷官瀟灑的扔了過去。
“我棄牌了!”
接下來的幾局,魁頭始終是這個路子。要么棄牌,要么不跟。
而我掃了一眼墻上的時鐘,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分鐘。
我現(xiàn)在贏的底錢,都已經(jīng)快到兩百萬了。
魁頭這是在干嘛?他莫非在等一個出千的機會?
荷官又一次的打開了一副撲克牌,開始發(fā)牌。
我的明牌是一張黑桃4,暗牌則是一張黑桃A。
魁頭的明牌是一張梅花10,就見他看了一眼暗牌。
接著,便抬頭看著我說:
“說話吧!”
哦?
他不棄牌了?
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為了安全起見,我拿出一枚十萬的籌碼,扔到桌上。
“十萬!”
就見魁頭想了下,他同樣拿出一枚十萬的籌碼,說道:
“跟了!”
荷官繼續(xù)發(fā)牌,我的牌運不錯,竟直接發(fā)了一張梅花A。三張牌,我便已經(jīng)成了最大的對子。魁頭的明牌,則是一張紅桃5。
荷官沖著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梅花A說話!”
如果不出千,這種對A的牌型,在兩人的對局中,贏的概率高達93.7%。
正常的打法,肯定要先示弱,吸引對手入池。
想了下,我拿出二十萬的籌碼,扔到牌桌上。
“二十萬!”
魁頭想了下,就見拿出七個十萬的籌碼,“嘩”的一下,扔到牌桌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