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我看著面前的牌桌,略微沉吟了一會兒,問莊家說:
“限注多少?”
“一百起,一百萬封!”
荷官冷冷的說道。
我從錢堆里,拿出一張一百塊,放到了桌上最左邊的下注區(qū)。
我這一下,周圍便傳出一陣輕呼。
之前老頭兒是直接梭哈,而我才下了一百塊。
“下完了嗎?”
干瘦男有些嫌棄的問了我一聲。
“別急!”
我看了看眼前的錢,略微清點了下。在第二門和第三門上,分別放了三十萬。而最后一門,我則又放了一百塊。
21點,最標準的下注方式是一門。門數(shù)越多,輸?shù)母怕试酱蟆?br />
但我這一次,卻直接下了四門。
“發(fā)牌!”
我沖著干瘦男,冷漠的說了一句。
而此時的干瘦男,抬頭盯著我,眼神中竟透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
“你倒是發(fā)牌��!”
“搞什么啊,這么啰嗦!”
旁邊看熱鬧的人群,也跟著催促著。
干瘦男左右看了看,猶豫了下,才把手伸向了牌靴,摸出第一張牌。
四張牌發(fā)完,分別為:
6、7,13點。
8、9,17點。
5、J,15點。
k、10,20點。
而莊家的明牌是張q,暗牌未知。
看著我的四門牌,周圍人再次議論了起來。
“這牌不好搞,就一門20點,還是下的最小的注!”
“就不該這么分的,這打法就是胡鬧!”
我坐在椅子上,摸出一支煙,點著抽了一大口,指著第一門,說道:
“第一門,補牌!”
干瘦男抽出一張牌,推到我面前。
我也不暈牌,直接說道:
“直接開!”
牌開的那一瞬,我身后便傳來一陣惋惜聲。
這張牌,是一張4。如果挪到第二門的大注上,那我第二門便是21點了。
可惜,被第一門要走。
我慢悠悠的抽著煙,指著第一門,說道:
“第一門,繼續(xù)!”
干瘦男再次的補了一張,是張k。27點,直接爆牌。
我捏著煙嘴,指著第二門,說道:
“第二門,補牌!”
干瘦男把牌推到我面前,牌一掀開,是張A,十八點。
按正常來講,這種牌可以不要了。但我卻敲了下牌桌,淡淡的說道:
“繼續(xù)!”
干瘦男再次發(fā)牌,牌一亮開,是張2,二十點。
“漂亮!”
看熱鬧的賭徒,代入感很強。
看到我二十點了,便跟著喝彩。
“第三門過,第四門補牌!”
我的第三門是十五點,按說應(yīng)該補牌。但我卻選擇了放棄。
而第四門是二十點,我卻選擇補牌。
干瘦男把牌掀開的那一瞬,是張6,尾門直接爆牌了。
四門牌結(jié)束,輪到莊家了。
就見干瘦男把暗牌亮開,這一開,所有人都怔住了�?粗业难凵�,也變得復(fù)雜。
有疑惑,有佩服,有震驚。
莊家的暗牌是一張5,他十五點。
如果這張六留給他,他便是二十一點,通殺我四門。
第961章
人情債
干瘦男瞟了我一眼后,便看向了牌靴。
但他的手,卻是遲遲不動。
“到你了,怎么不發(fā)牌?”
按照規(guī)則,莊家15點,必須補牌。
就見干瘦男的手,慢慢的伸向了牌靴。
我忽然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
“千術(shù)是把雙刃劍,可以傷人,也可能害已。千門規(guī)則,出千被抓兩個結(jié)局。要么罰金,要么斷手。每一個結(jié)局,都不是一個小老千能承受得了的!”
我的聲音不大,口氣也很平和。
但我每一句話,都是暗藏殺機。
能明顯的感覺到,干瘦男的手抖了下。
觸碰牌靴的那一瞬,他規(guī)規(guī)矩矩的拿出了一張牌。
牌一亮開,是張10。
25點,莊家爆牌。
“哇!”
周圍再次響起一陣驚呼聲,眾人向我投來一種欽佩的目光。
干瘦男的技法還算說得過去,只是他剛剛洗牌時,用的是完美洗牌法。
這種洗牌,他可以把每一張牌的順序記住,這樣能更好的控制局面。
但他不知道是,他能記住,我也能記住。
干瘦男似乎還有些不服,盯著我,說道:
“老板,換個地方,換個玩法,如何?”
“好��?玩點大的,敢嗎?”
“什么?”
“讓你老板開價,就賭你們這間場子。贏了,易主。輸了,照價賠你。接嗎?”
干瘦男頓時愣住了,他盯著我,一臉疑惑的問說:
“你到底是誰?”
“初六!”
“關(guān)東千王初六爺?”
干瘦男的眼神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驚訝。
而我心里苦澀一笑,千王?狗屁!
之前別人是用這個名號來諷刺我。可現(xiàn)在,這個名號好像傳的像真的一般。
干瘦男沖著我雙手抱拳,客氣說道:
“初六爺,我就是負責(zé)場子的暗燈而已。場子的事,我做不了主,能做主我也不敢接。您和我老板的賭局,我也聽說了。要不,您還是和他對話吧!”
干瘦男情商很高,說的話滴水不漏。
話一說完,他便掏出手機,快速撥通了個號碼。
“老板,關(guān)東的初先生在場子里,他要和您說話!”
干瘦男把手機遞給了我,我則摁開免提,放到桌上。
“初六,我們的賭約還有幾天時間才到,你現(xiàn)在跑到我場子里搞事,你想干什么?”
我冷笑了下,回道:
“我想干什么?很簡單,就兩點。第一,拔掉你的場子。第二,要你的命!至于你說的賭約和我來搞事,兩件事并不矛盾!”
能感覺到,對面的魁頭咬牙切齒。
“我現(xiàn)在沒時間理你,你不是想搞事嗎?我場子關(guān)門。所有的賬,到時候咱們一起清算。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最公平的局。我會請南粵張家的人來主持,也會請南粵的名流到場。我要讓你初六輸?shù)男姆诜�!�?br />
這個魁頭倒是挺能忍,他居然要把場子關(guān)掉。
看來這件走私的事,能給他帶來更大的利潤與好處。
“好,那你就關(guān)門。只要你敢開門,我就一定會來!”
掛斷電話,干瘦男把六十萬賠付給我們,便關(guān)閉了賭場的門。
我們一群人出了場子,老頭兒分給我四十一萬的現(xiàn)金后,問我說:
“小伙子,不要動不動就要人家的命。做事留一線,江湖好相見嘛。多少江湖高人,就因為事情做絕,最后陰溝翻船……”
說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直接走到一輛私家車旁。
看著司機,他問說:
“稍我一段,回市里。我付錢!”
司機也是剛剛在場子里的賭客,聽老頭兒一說,便擺擺手。
“都是愛玩的人,什么錢不錢的。我送你就是了……”
老頭兒卻連連搖頭。
“那不行,我這人最不愛欠別人的。給你十萬吧,路上陪我說說話!”
司機傻眼了,我們旁邊的人也全都傻眼了。
十萬?都夠買這司機的夏利了。這老頭出手是不是也太過大方了?
老頭兒說著,便打開了車門,他又補充了一句。
“我不欠別人的,我也不想別人欠我的!”
看著遠去的夏利,秦翰嘟囔了一句:
“這老東西要么是個人物,要么就是個精神��!”
說著,秦翰回頭看了我一眼,又問:
“咱們下一步怎么辦?”
“魁頭這么在意這次走私,那我們就偏偏讓他走不成�;厝パ芯恳幌�,怎么收拾他!”
話一說完,我轉(zhuǎn)身便走。
秦翰跟在我身邊,他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初六爺,我怎么感覺您老人家讓我來南粵,是幫你對付聽骰黨,和他背后的人呢?”
我皺著眉頭,反問他說:
“有一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看破不說破,下一句是什么?”
“還是好朋友!哈哈哈,初六爺,是我莽撞了!”
秦翰不傻,他敲打我的同時,我也在敲打他。
回到車上,我便給蘇梅發(fā)送了一條信息。
“線路成了嗎?東西什么時候走?”
我說的東西,指的是他們要走私到國外的物品。
很快,蘇梅便給我回了一條信息。
“東西明天到鵬城咸田碼頭,船的事我不清楚,應(yīng)該就是這兩天!”
“好,我知道了!”
蘇梅沒再回復(fù)我的信息,更沒再提不讓我和魁頭對賭的事。
第962章
開工
回到八燈街,我便找到西裝林,問了一些關(guān)于出咸田碼頭的事。
西裝林告訴我說,咸田碼頭正在擴建中,施工方還是中字頭的企業(yè)。
想在那里搞事情,很容易驚動衙門,到時候得不償失,都得進去。
既然不能在碼頭搞,那就只能在貨車上做文章。
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點是,貨車具體的情況,我一概不知。
我想了下,便再次的給蘇梅發(fā)了信息,讓她方便的時候,給我回個電話。
很快,蘇梅便給我打來了電話,她直接問說:
“初六爺,有事嗎?”
“我想知道貨車的情況,和我說說吧!”
蘇梅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回答道:
“貨車是黃牌,齊A73497。車上司機一人,押車兩人。據(jù)我所知,押車的人是帶著家伙的。他們應(yīng)該是今晚后半夜入關(guān),入關(guān)后,這面有人接應(yīng)。明早直接進碼頭。車上的貨物不多,但價值不菲。好像是兩箱黃金,還有一些古董。另外,這面的關(guān)卡,他們已經(jīng)打通了。這一路肯定是可以暢通無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