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叫五哥的人,這才停了下了手。
此時,他身上、臉上全都是藏獒的血。
就見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后,竟伸出舌頭,舔了舔上面的血。
“噗!”
這五哥朝著地上的藏獒吐了一口。
接著,才抬頭看著剛下電瓶車的鐵爺,說道:
“大哥讓我來取錢!”
就見鐵爺一臉憤怒,說道:
“錢明天就給你們打過去了,你們急什么?”
而這個五哥看著鐵爺,一臉執(zhí)拗。
“大哥說,今天要!”
“我現(xiàn)在就給他打電話,明天把錢給他打過去還不行嗎?”
鐵爺氣的夠嗆,掏出手機,便要撥號。
可沒想到,這五哥卻重復(fù)著剛剛的那句話。
“大哥說,今天要!”
第770章
五龍
我自認為見過許多人,但像這個五哥如此生性,如此執(zhí)拗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鐵爺也不理他,撥通了號碼。
和對方說了幾句后,才又把電話交給這個叫五哥的人。
“接電話!”
五哥說了兩句,便把電話還給了鐵爺。
“好了,我走!”
鐵爺依舊是一臉的憤怒,沖著五哥怒斥道:
“我告訴你老五,你再喝酒在莊園門口搞事。到時候,你別說我不給你面子!”
五哥也不當回事,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藏獒,忽然問鐵爺說:
“死狗你們還要嗎?要是不要,我拿回去燉了!”
地上的藏獒早已經(jīng)血肉模糊。
也不知道,這個五哥怎么能下得去口。
鐵爺擺了擺手,就見五哥一只手抓著狗爪子。
單手一拎,百余斤的死狗,竟被他單手扛在了肩上。
走到捷達旁邊,打開后備箱,便把死狗扔到了里面。
五哥這一系列的操作,看的我目瞪口呆。
如此狠人,他和秦家又是什么關(guān)系呢?
五哥一走,鐵爺這才注意到,人群外面的姍姍和我。
他急忙走了過來,客氣的和姍姍打著招呼:
“姍姍小姐,您怎么來了?郭老板也一起嗎?”
姍姍被剛剛那一幕,嚇的夠嗆。
她撫了撫心口,心有余悸的說道:
“老郭開會,今天不來了。我來玩兩把。對了,剛剛那人是誰啊?好嚇人!”
鐵爺苦笑了下,說道:
“姍姍小姐平時接觸不到這種人的,他們不過是幾個亡命徒而已。兄弟五個,人稱奉天五龍!”
我在一旁聽著,心里頓生疑惑。
早在我第一次來奉天時,就曾聽說。
秦家手下有五龍四虎,個個都是狠角色。
可現(xiàn)在看,這五龍好像不是秦家的人呢?
說話間,鐵爺把我倆請上了電動車。
只是上車前,他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
的確,上次我是以胡老胖朋友的身份,來到的這里。
而現(xiàn)在,我又跟在姍姍身邊。
這也不怪鐵爺會覺得奇怪。
電瓶車緩緩的開到了莊園的大門口。
下了車,還沒等進門。
就見大門口處,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秦家成。
在外面,秦家成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但在莊園里,他卻異常乖巧。
一見鐵爺,他立刻站在一旁,笑呵呵的說道:
“鐵爺,我爸什么時候來?”
秦家成的話,讓我心里有些失望。
我本以為今天可以見到秦四海,可沒想到他竟然還沒在這里。
“不一定,你有事嗎?”
鐵爺板著臉,反問他一句。
“我就是想問問,市里的場子什么時候開?今天幾個朋友都打電話問我,說咱們秦家是不是真的被白招娣和那個狗初六給嚇的不敢開場子了?”
狗初六?
媽的,我心里暗罵了一句。
秦家成這個王八蛋,居然給我起了這么一個難聽的外號。
鐵爺依舊是一臉嚴肅,直接說道:
“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四爺自有安排。你別忘了四爺囑咐你的,去市里也先不要招惹他們。聽到了嗎?”
秦家成雖然不情愿,但還是點了點頭。
“走吧,和我們一起,陪珊珊小姐去場子!”
秦家成顯然并不認識珊珊,但他還是跟在我們身邊,一起上了樓。
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
但樓上的場子,依舊燈火通明。
客人不算多,能有二十多人。
和之前一樣,這些人依舊把這里當成聯(lián)絡(luò)情感的地方。
每人都心平氣和的隨意下著注,聊著天,喝著酒。
但當姍姍一出現(xiàn)時,知道姍姍身份的人,都過來和她打著招呼。
還是上次的21點賭臺,還是上次的荷官。
當姍姍一坐下后,就見鐵爺一抬手。
一個服務(wù)員立刻端來一盤籌碼,放到姍姍的身前,鐵爺說道:
“姍姍小姐,這是一百萬的籌碼。你隨便玩,贏了拿走,輸了算我的!”
這說法和上次一樣。
不同的是,上次有郭老板在場,他一出手就是五百萬。
現(xiàn)在姍姍帶著我來的,他只是象征性的給拿了一百萬。
姍姍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謝謝鐵先生了,我還是用自已的錢吧。不然,真贏了我該不好意思拿走了!”
說著,她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鐵爺說:
“鐵先生,麻煩幫我刷個卡。哦,對了。今天還可以不限注嗎?”
鐵爺笑了下,說道:
“珊珊小姐,郭老板也吩咐了。說賭這個東西,不能當真,做個娛樂就好。這樣,我給您把限紅提一下,最大限紅三百。這可以吧?”
姍姍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
“好吧!我本來還想找找那天一把下千萬的感覺,看來是不可能嘍!”
說著,她把面前的一百萬籌碼,直接推到了下注區(qū)。
第771章
勒死狗
姍姍剛一下完籌碼,旁邊一個五十多歲的胖子,便笑呵呵的說道:
“老鐵,你得和你們四爺說說,怎么越來越小氣了呢?姍姍小姐想玩點大的,你們都不敢收……”
一看著裝,就知道這胖子是白道上的人。
他之所以這么說,完全是為了取悅姍姍,從而和郭老板攀上關(guān)系。
鐵爺?shù)恍�,也沒接這胖子的話。
姍姍倒是回頭看了這胖子一眼,說道:
“鄭處,要么我們一起來?”
鄭處一聽,胖乎乎的臉上,立刻浮現(xiàn)一絲諂媚的微笑。
他手上大概有個三四百萬的籌碼,聽姍姍這么說,他立刻拿出一沓,放到下注區(qū)。
“好啊,我今天就沾沾姍姍小姐的喜氣。來,我跟你一百萬!”
此時的臺面上,兩人一共下了兩百萬。
周圍看熱鬧的人,倒是越來越多。
鄭處胖手一揮,沖著荷官大喊道:
“發(fā)牌!”
荷官開始發(fā)牌。
我就站在姍姍的身邊,盯著荷官的手。白皙、修長。
襯衫袖口處的紐扣,只系了一粒。
這些細節(jié)看似平常,但出千的機會,往往就是在這平常當中。
當然,沒到一定的注碼,這個荷官是不會出千的。
姍姍和鄭處是同一手牌,明牌是張3,而荷官的明牌則是張6。
姍姍掀開一角,和鄭處一起看了下底牌。
一張9,12點。
“要牌嗎?”
姍姍回頭問了鄭處一句。
“這牌肯定要啊,來,發(fā)牌!”
鄭處摸著自已圓溜溜的肚子,一臉自信的說道。
牌到姍姍的手里,鄭處則湊到跟前,兩人一起看著。
隨著一邊慢慢掀開,就聽鄭處不由的罵了一句:
“草!這特么什么牌!”
姍姍也是一臉失望的掀開了牌,補了一張k,爆牌了。
二百萬的籌碼,就這樣被荷官收走了。
這一次的姍姍,再沒有延續(xù)上一次的好運氣。
第一手輸了一百萬后,第二手她和鄭處又各自下了一百萬。
但結(jié)局和上一手一樣,依舊是輸。
鄭處的牌品一般,在連續(xù)的輸了三手后。
就聽他嘴里罵罵滋滋,拍著牌桌,回頭沖著鐵爺不滿的說道:
“老鐵,放注吧?你這勒死狗的打法,我們什么時候能贏回來?”
所說的勒死狗,是指固定注碼,讓人沒有加注的空間。
在來回拉鋸中,閑家最后一定會輸給莊家。
鐵爺歉意一笑,說道:
“不好意思,鄭處。四爺吩咐了,以后臺面都不再放開限了!”
鄭處氣的臉上的肥肉跟著亂顫。
掏出一張銀行卡,直接拍在桌上。
“這把我下二百萬!”
這一把,他選擇自已單獨立一門,不再和姍姍一把牌了。
而姍姍又換了籌碼,把籌碼一壓,便回頭看著我說道:
“這把你幫我看吧!”
我點了點頭,坐在姍姍的一旁。
當我坐在的那一刻,我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鐵爺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
就見他沖著身邊人,小聲說了幾句。
沒一會兒,就見幾個陌生的面孔,出現(xiàn)在我的旁邊。
不用說,這些應(yīng)該是場子的暗燈。
此時的男荷官開始發(fā)牌,我的明牌是一張6,暗牌是一張9。
我下家的鄭處的明牌是一張J、荷官的明牌是張7。
看了我一眼,荷官直接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