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大家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我的這張牌。
誰都想知道,我這張牌到底是不是九條。
回頭看了張凡一眼,我淡淡的問說:
“張小姐,你覺得它是九條嗎?”
張凡冷漠的看著那張牌,一言不發(fā)。
而我輕輕的掀了一下,這張牌應(yīng)聲翻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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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場里,再次傳來一陣驚訝的感嘆聲。
九條!
我胡了!
十八羅漢,清一色金鉤釣,再加四個根后,又多了一個杠上開花。
按照今天的記番方式,可以疊加到三萬多番。
只是一局,便清空了兩個人的所有積分。
“不可能,不可能這么巧!他一定出千了!”
臺下的馬慕容,大聲喊著。
臺上的眼鏡男和短裙女,跟著附和著。
但張凡卻是一言不發(fā),站在一旁。
她身邊的一個裁判,低聲請示她說:
“我去調(diào)監(jiān)控?”
出乎我意料的是,張凡竟然搖了搖頭:
“不用了!”
第663章
拂云手
看著我,張凡直接說道:
“你是今天第一位晉級的選手,恭喜你,初先生!”
我客氣的笑了下。
“一會兒你要是不忙,能不能在門口等我一下。有幾句話,想和你聊聊!”
“可以!”
話一說完,我直接便走。
沒走幾步,就聽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
“初六!”
回頭看著顧子六,他淡漠的說道:
“我知道你出千了!”
我摸出支煙,點(diǎn)了一支。
以同樣的淡漠,回應(yīng)著他。
“我知道你知道我出千了!”
套娃方式的談話,也就意味著不想和對方再說。
“膽子夠大,就不怕被抓?”
顧子六又說了一句。
我抽了口煙,慢聲道:
“怕,當(dāng)然怕。這個世界上,值得我們害怕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可誰又能因為怕,而不去做了呢?”
顧子六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有道理!希望復(fù)賽的時候,能和你一桌!”
“看你運(yùn)氣!”
話一說完,我轉(zhuǎn)身便走。
顧子六是個難纏的對手,我和他或早或晚,終有一戰(zhàn)。
因為洪爺還沒打完,加上張凡讓我等著他。
我們幾人,便在門口處抽煙聊天。
此時的黃澤,挽著老黑的胳膊,一臉的親昵。
馬慕容臉色難看的跟在齊嵐的身邊。
齊嵐看著我,歉意的說道:
“小六爺,今天……”
后話沒等出口,我便立刻打斷了她說:
“今天你贏了,明晚我請你吃飯!”
我話一出口,馬慕容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剛要再說,中場大門打開。
就見一身西裝的張凡,從里面走了出來。
一到我跟前,她便禮貌又客氣的說道:
“初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她走到旁邊的沒人處。
回頭看著我,張凡直接說道:
“沒想到初先生的一手拂云手,竟用的如此出神入化!”
拂云手?
我微微一怔。
說實話,我根本不知道我用的是什么拂云手。
六爺當(dāng)年醉酒時,曾和我說過。
他最擅長的,其實是硬牌。
于是,他把這個硬牌絕活教給了我。
而硬牌當(dāng)中,講究的是偷、移、轉(zhuǎn)、換。
就像剛剛,我能連續(xù)開杠,其實就是用了一招換。
我開始比賽時,一直沒出千。
其實,我是在觀察攝像頭和錄像設(shè)備的位置。
當(dāng)我抓牌時,利用探身擋住上面的攝像頭。
右手抓牌,左手換牌。
也就是把手里的牌和牌摞上的牌,瞬間交換。
在碼牌時,我已經(jīng)記下了大多數(shù)牌的位置。
又因為麻將較小,又是扣在手里。
旁邊的錄像,也只能記錄下我手掌的外部,根本拍不到我掌心。
這也是我敢面對攝像頭和錄像設(shè)備,直接換牌的最主要原因。
至于張凡,還有那個顧子六,我是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
這并不是因為,他們看不出我出千。
而是因為,他們抓不到我的證據(jù)。
首先我是扣著牌,他們不知道我手里的牌是什么。
等他們想來摁住我的手時,我早已經(jīng)完成了換牌。
畢竟,千門中人,一切都以證據(jù)說話。
這也是我敢大庭廣眾之下,公開出千的最主要原因。
見我一臉困惑,張凡有些疑惑的問說:
“你不知道拂云手?還是在故意逗我?”
我不由暗自苦笑。
逗她?
這也不是我擅長的事。
“你知道拂云手是誰創(chuàng)的嗎?”
張凡又問了一句。
我微微一怔,難道是六爺?
張凡并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又說道:
“這些年,千門一直流傳一句話。這個世界上,一共分為兩種千手。一種是梅洛,另外一種是其他千手。而這個拂云手,就是梅洛研究出的硬牌千術(shù)!”
梅洛?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我之所以這么震驚,并不是因為這拂云手是我父親所創(chuàng)。
而是六爺怎么會這手絕活呢?
回想起在濠江時,那位文叔也曾和我提過,我用的手法我父親也曾用過。
此時,一個惶恐的想法,涌上了我的心頭。
六爺會不會和我父親認(rèn)識?
而六爺又到底在哪兒呢?
我強(qiáng)作鎮(zhèn)定,又問張凡說:
“那你呢?你怎么知道這是梅洛的拂云手?”
張凡傲嬌的抬了下頭,開口道:
“因為他在我父親面前演示過!初先生,和你說這些,并不是想和你交流拂云手到底有多厲害。而是要告訴你,今天你出了千,我沒有證據(jù)抓你。但復(fù)賽,你要是還繼續(xù)出千,我也一定會有辦法抓到你的!”
張凡倒不是在虛張聲勢。
其實很簡單,只要在桌下位置設(shè)定監(jiān)控機(jī)位。
我這招拂云手,也就不攻自破了。
回酒店路上,洪爺也是興高采烈。
因為他晉級了,并且還是靠出千晉級的。
當(dāng)然,他是趁著張凡關(guān)注我那桌時,偷偷出了千。
大家都很高興,唯獨(dú)侃爺皺著眉頭,不時的看我?guī)籽邸?br />
“你怎么了?”
我問了一句。
侃爺瞇著眼睛,嘟嘟囔囔的說道:
“你今天出千的那招,是拂云手嗎?”
侃爺并不確定,他也只是懷疑。
我笑了笑,也沒說話。
而接著,他的目光在我和洪爺身上,來回穿梭,嘟囔了一句。
“我倒是感覺,你才像梅洛的兒子。這小子有點(diǎn)不太像了!”
一句話,說的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我。
第664章
認(rèn)牌
也不知道侃爺是胡說八道,還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他一說完,自已便率先沉默了。
倒是賀小詩看著我,忽然說道:
“初六,進(jìn)入復(fù)賽想要再出千,恐怕就沒那么容易了吧?我倒是建議你,復(fù)賽之前多研究一下麻將實戰(zhàn)的理論體系。比如,像筋牌理論、壁牌理論,以及五搭牌原理等。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介紹你一位麻將高手……”
我還沒等說話,侃爺立刻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
“老千就是老千,學(xué)這種東西有個什么用。一會兒下車,去我房間!”
侃爺?shù)脑�,說的我和洪爺驚訝對視。
要知道,他讓我去他房間干什么?
難道他真的想教我?guī)渍袃海?br />
洪爺更是直接問說:
“老侃,你是想指導(dǎo)我們小六爺幾手?”
要知道,我一直想和侃爺學(xué)上幾招兒。
可他對我始終防備,而現(xiàn)在竟又讓我主動去找他。
就見侃爺眼睛一立,花白的眉毛也跟著上下一顫。
“怎么,我做事還得和你匯報?”
“不用,當(dāng)然不用!”
洪爺笑嘻嘻的回應(yīng)著,同時沖我擠了下眼睛。
到了侃爺房間,讓服務(wù)員送來一副麻將。
送服務(wù)員出門時,侃爺竟回手把門反鎖。
這一舉動,讓我有些奇怪。
接著,侃爺竟又拿起果盤中的水果刀,放到了麻將桌旁。
一副麻將,正面朝上,倒在了桌子上。
接著,他開始慢慢的洗牌。
一邊洗,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