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秦家成再次的陰陽怪氣。
秦家成計劃的不錯,他堵死了我的后路。
既沒得罪秦家,又把我困在這里。
但我還是笑了,沖著門口的方向,說了一句:
“秦家成,你覺得你做的很漂亮嗎?你現(xiàn)在可以看看,那是誰?”
隨著我話音一落,秦家成立刻轉(zhuǎn)頭。
朝著門口處,看了一眼。
就在他轉(zhuǎn)頭的那一瞬,我忽然一個低身,竄到了秦家成的身邊。
一抬手,一把閃亮的小刀,抵在了秦家成的咽喉處。
兵不厭詐!
門口處,本來就空無一人。
之所以這樣做,是種叔教我錦掛八式時,就特意強調(diào)。
當(dāng)你被圍困時,如何虛張聲勢。
利用對方一瞬間的破綻,最快速的抓住對方領(lǐng)頭的人。
我現(xiàn)在無路可退,只能想辦法抓住秦家成。
秦家成手里的土銃,被白靜雪拿了過去。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秦家成竟然沒有一點的害怕。
反倒是嘿嘿干笑,沖著我說道:
“初六爺,這手玩的不錯嘛?但我特別想知道,你敢殺我嗎?”
這應(yīng)該是我見過的,最猖狂的人質(zhì)了。
即使被我勒住脖子,小刀抵在咽喉,他卻依舊和我叫著板。
“我這輩子,什么都嘗過。但我還沒嘗過死亡的滋味。初六爺,來,告訴我,人死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以后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
秦家成說著,再次的怪笑了起來。
我依舊沒吭聲。
秦家成則沖著程三虎直接說道:
“三虎,直接給他一銃子。他不敢殺我的!”
程三虎臉色猶豫。
秦家成無所畏懼,但程三虎卻不可能。
一旦秦家成有個什么閃失,這責(zé)任可不是他程三虎能承擔(dān)得起的。
見程三虎遲遲不動,秦家成臉色一變,大罵道:3739
“他他媽的就是個廢物,別怕他,我給打死他!”
“廢物?”
我冷笑一聲。
拿著小刀的手一抬。
一道寒光,劃過半空。
接著,就聽“啊”的一聲慘叫。
被我勒住的秦家成,開始瘋狂的掙扎著。
再看他的耳朵處,一道長長的刀口下,鮮血噴薄而出。
整只耳朵,也耷拉了下來。
“秦公子居然也怕疼?”
我學(xué)著秦家成的口氣,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問你,你說我現(xiàn)在敢不敢殺你?”
秦家成一邊慘叫,一邊瘋狂的大喊:
“來啊,殺了我,大家一起死!來吧!”
瘋子!
秦家成就是個瘋子!
我不相信他不怕死。
但我相信,他更喜歡的是這種瘋狂的感覺。
“弄死他!”
秦家成再次沖著程三虎大喊著。
程三虎端著土銃的手,瑟瑟發(fā)抖著。
而白靜雪的土銃,也在指著程三虎。
秦家成的瘋狂,也徹底激起了我心底最深處的暴戾。
拿著刀的手,再次一動。
就聽“啪嗒”一聲。
一只滿是鮮血的耳朵,掉在了地上。
房間里,只剩下秦家成痛苦的大叫聲。
我咬牙切齒的跟著說道:
“你他媽不是想死嗎?好,我成全你。但死之前,我也要先讓你嘗一下被折磨的滋味!來,再說一句,我就切了你另外一只耳朵!”
秦家成不再叫板了,口中只剩下痛苦的大叫聲。
場面就這樣焦灼的僵持著。
沒人敢動彈,卻也沒人敢放我們走。
忽然,就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接著,門一開,就見秦翰竟走了進來。
一見這場景,他立刻大聲說道:
“怎么搞成這個樣子?”
沒人回答秦翰的話。
而他看著秦家成,跟著又說:
“家成,讓他們走吧。不能再這么僵持了。再這么下去,你的血都流干了!”
秦翰要是不說,我還沒注意。
此時的秦家成,半身鮮血已經(jīng)染透了衣服。
而我的身上,也沾染著他的鮮血。
“不行,今天誰也不能走。要死大家一起死!”
秦家成大喊著。
而秦翰焦灼的沖著秦家成說道:
“家成,你看看窗外!”
話音一落,房間里的人,幾乎同時看向窗外。
此時會所的樓下,竟停著不少車。
數(shù)十人拿著各種家伙,竟開始朝著已經(jīng)上鎖的大門,正用力的猛砸著。
砸了幾下,沒見砸開。
一個中年男人上前,對著門鎖研究了一會兒,門竟然開了。
我一臉困惑的看著這一切。
秦家成也是一頭霧水。
“他們是誰的人?”
秦家成問說。
秦翰搖了搖頭。
“不知道!”
而我也是滿腹的狐疑。
他們是誰?鄭如歡的人?
不可能!
鄭如歡不是正見一個最重要的朋友嗎?
可除了鄭如歡,誰又會來幫我,管這一堆爛事呢?
第643章
故人重逢
隨著大門打開,整個樓下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
接著,樓梯處便是一陣快速的腳步聲。
包廂門一開,就見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男人。
帶著一群人,大步走了進來。
這中年人個子不高,身材偏瘦,看著和普通人并無兩樣。
但他有一個最為顯著的特征,是他的手掌雖然粗糙,手指卻很修長。
眼前的場景,顯然出乎了中年人的意料。
沒等他說話,秦翰便立刻問說:
“請問,您是?”
中年人雙手抱拳,直接答說:
“巴蜀榮門湯瑯,今天來這里,是聽說初爺大駕巴蜀。特意來接初爺,為初爺接風(fēng)洗塵!”
中年人的話,讓包廂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但我心里卻是一陣疑惑。
我可以肯定,我不認(rèn)識這位榮門湯瑯。
難道是小朵叫來的?
可小朵雖然算是半個榮門中人。
但我從來沒聽她說過,她和巴蜀的榮門有任何交往。
莫非是?
我心里忽然想到一個人。
正想著,就聽秦家成嘿嘿干笑一聲,說道:
“我要是不讓他走呢?”
湯瑯也同樣笑了下。
不同的是,湯瑯的笑是冷笑。
“那更簡單,蓉城中有榮門兄弟四百三十六人。你可以攔住我,但不知道你能不能攔住我這些榮門兄弟!”
隨著話音一落。
湯瑯身后的兄弟,竟“唰”的一下,拿出各種刀具。
有鋒利的長鑷子,有銳利的匕首,怒視著秦家成。
強龍不壓地頭蛇。
況且和巴蜀榮門相比,他秦家成也算不上多強的龍。
秦家成嘿嘿一笑,舔著唇邊的鮮血,慢悠悠的說道:
“湯瑯兄弟,你看看,現(xiàn)在不是我不讓他走。是他不讓我走……”
此時我依舊勒著秦家成,并沒有松手的意思。
湯瑯看了我一眼,禮貌說道:
“初爺,我不是給他說情。但我覺得,你還是放了他吧。畢竟事情搞大了,對誰都不好!”
我本來也沒有要弄死秦家成的打算。
剛剛下狠手,也不過是為了求生。
見湯瑯這么說,我便松開了秦家成。
此時的秦家成,看著地上的那只耳朵。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又笑了,沖我說道:
“要不要把它帶回去,這可是你的戰(zhàn)利品!”
我實在是不想再搭理這個瘋子了。
跟著湯瑯,直接下了樓。
白靜雪和依依先走了,我又給洪爺打了電話。
洪爺告訴我說,車禍的事已經(jīng)解決的差不多了,我便讓他們回酒店等我。
而湯瑯帶著我,直接去了一間路邊茶館兒。
這茶館兒很幽靜,三面翠竹,一面環(huán)水。
客人不多,只有零星幾桌。
但是靠水一側(cè)的茶桌旁,卻坐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清瘦老人。
見到他那一瞬,我內(nèi)心中便升騰出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人和人之間的機緣就是這樣,可能見面不多,相處更少。
但是數(shù)面之交,可能會相識半生的人,更加投緣。
老人回頭看著我,也同樣慈祥一笑。
就見他右手握拳,左手在上,拇指朝天一立,朗聲道:
“西山北岳萬支花,金戈藍榮是一家。敢問小兄弟,走的是什么道,入的是什么門?”
我以同樣的方式,回敬老人。
“萬水恒流總歸海,四方五行歸八卦。我入的是千門,走的是藍道。即是偏門,也是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