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怎么出的千了!驗牌,你是在驗牌時出的千。哈哈哈,我終于知道了。你小子差點給我騙過去。燕筑中巢,不過是你的障眼法而已。你用的是掛花認牌的手法,對不對?”
說著,侃爺開始狂笑著。
掛花?
但他的一句話,卻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大家震驚的,并非是這種千術。
而是都覺得不可能。
要知道,在有賭桌千術那天起。
掛花這種手藝,便隨之誕生。
別說是千門高手,就是一般的小賭徒都能懂些其中的門道。
況且,我剛剛驗牌時。
不過用了一分鐘左右的時間。
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怎么掛的花?
又怎么能保證,把每張牌都掛上?
隨著笑聲戛然而止,侃爺?shù)芍�,大喊道�?br />
“小子,我說的對吧?我抓住你了!”
此時的我,依舊是面無表情。
但心里,卻是忐忑不安。
因為,侃爺說對了。
我用的手法,的確是掛花。
可能所有人都覺得,掛花是個入門的手藝。
但往往這種入門的手藝,卻能在賭局中,發(fā)揮出更大的作用。
我之前曾說過,落焊掛花,分為軟掛和硬掛。
這其中的手法,也是種類繁多,讓人目不暇接。
比如,有利用創(chuàng)可貼和戒指等工具的。
還有熒光掛、油掛、暗影掛和掛花膏等方法。
而其中掛花膏,又分為許多種。
至于市面上賣的掛花膏,根本不能用。
主要因為油漬太重,暗影明顯。
往往會被有經(jīng)驗的老賭徒,一眼識破。
我用的掛花膏,則是六爺當年自已做的。
這個掛花膏最大的特點是,當你掛在牌上時。
當時,是不會有任何顯示的。
過了幾分鐘后,這掛花膏才會在特定區(qū)域中,顯出細微的暗紋。
這暗紋和撲克牌的暗紋,幾乎一樣。
如果不懂,你就是花費大量時間,也很難察覺出。
并且,這掛花膏幾乎沒有任何油漬。
別人檢查你手時,也絲毫察覺不到。
而我的掛花膏,就藏在煙盒上。
開局時,我抽了支煙。
那個時候,我便把掛花膏抹在手上。
當我用單手開扇驗牌時,在那一瞬間。
掛花膏便涂在了所有的牌張上。
我沒想到,如此隱秘的方式。
竟然還是被這侃爺察覺了。
見我沒說話,侃爺沖著王大千,大聲說道:
“去,驗牌!這牌他就是掛花了!”
王大千立刻伸手,想拿牌桌上的撲克。
而我一步上前,“砰”的一下。
把手摁在了王大千的手上。
“初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王大千歪頭看著我。
我同樣看著他,慢聲道:
“驗牌可以。但牌要是沒問題,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
王大千頓時愣了下。
緩和了下,他才問我說:
“你想要什么說法?”
盯著王大千,我冷冷道:
“沒問題的話,你留下一只手。有問題,我自斷一只手!如何?”
話一出口,王大千便眉頭緊鎖,一言不發(fā)。
第545章
貪心
我之所以忽然以手為賭注。
是因為王大千本身就是謹慎之人。
我賭他沒有十全的把握,他根本不敢接我這賭注。
我更是賭他發(fā)現(xiàn)不了,如何看這掛花的方法。
當然,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勝率。
但沒辦法,這就是老千。
做的就是鋼絲跳舞,刀尖舔血的買賣。
王大千的手,最終還是抽了出去。
看著我,他略顯無奈的說道:
“這一局,我輸了!”
這一瞬,我終于是長出了口氣。
隨著王大千的認輸,侃爺氣的跳腳。
他大步走到賭臺前,沖著我說道:
“不,不認輸。我來,我用我的手,和你賭!”
我能計算到,就算王大千認輸。
這個侃爺,也會跳出來的。
果然,他現(xiàn)在再次把我架到火爐之上。
我還沒說話,一旁的小朵忽然開口道:
“你這么大年齡了,怎么這么不要臉?這一局已經(jīng)結束了,和你什么關系?你不是想賭嗎?來,我賠你賭。你就說我這一刀下去,能不能斷了你的手指。能的話,算我贏。不能的話,我輸給你一根手指。敢賭嗎?”
小朵也知道,這侃爺?shù)木裼行┎惶!?br />
所以,她便出了一個根本不正常的賭局。
話一說完,就聽“啪”的一聲。
小朵把她的小刀,拍在了桌上。
侃爺?shù)难劬Γ惫垂吹亩⒅《涞哪卿h利的小刀。
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小丫頭,你是牛振江的什么人?這不是他的刀嗎?怎么到你手里了?”
小朵也是微微一怔。
她沒想到,這個侃爺竟然認識牛老。
“你認識牛爺爺?”
就見侃爺先是搖頭,接著又點頭。
“榮門高買牛振江,那手快刀名震三江。跑江湖的,誰不知道他的名號?我和他見過兩次,不熟。你是他什么人?”
一聽不熟,小朵那雙萌萌的大眼,滴溜溜的一轉,撇嘴說道:
“要你管?來,我們賭局開始了!”
說著,小朵拿起小刀,便朝著侃爺走了過去。
而侃爺兩只手互相捂著,急忙后退。
他歪著頭,竟帶著幾分童真的模樣,沖著小朵說:
“我不賭,我只和千門的人賭。我不和你們榮門的人賭!”
“不賭不行!今天你必須和我賭!”
小朵瞪著烏黑的大眼睛,朝著侃爺快步走了過去。
而侃爺先是后退幾步。
接著,他竟一轉身,撒腿就跑。
看來,他也是知道牛老這刀的鋒利程度。
而小朵掐著腰,得意一笑。
沖著侃爺?shù)谋秤�,大喊一聲�?br />
“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下次見到你時,你就必須和我賭!”
此時的侃爺,已經(jīng)跑出了門外。
就聽院子里,傳來侃爺慌張的聲音。
“我知道牛振江的刀有多快,你別騙我和你賭!”
侃爺走了,我的心里也踏實不少。
沒想到,最后嚇走侃爺?shù)�,竟然是小朵�?br />
一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但隨著秦家眾人的離開,尤其是王大千匆忙去找侃爺。
我還是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侃爺一旦見到了秦四海。
無論用什么方法,秦四海必然將他納入麾下。
那勢必讓秦四海一方,對了一個千門中的高手。
正想著,賀小詩和洪爺走到了我身邊。
看著我,賀小詩問說:
“初六,這個侃爺?shù)那g到底如何?你有幾成把握,能贏他?”
我點了支煙,看著窗外,搖了搖頭。
“一成都沒有!”
我說的并不夸張。
從認識侃爺那天到現(xiàn)在,我先后出千幾次。
但先后都被這侃爺識破。
而到現(xiàn)在,我還沒見他出過一次手。
單憑這一點來看,我對他就沒有任何勝率。
…………
接下來的幾天,賭場的生意越來越好。
與之相對應的,秦家華盛娛樂場的生意,則大不如前。
這天下午,我和洪爺幾人,在辦公室里正閑聊。
忽然,就見老黑走了進來。
從前的老黑,走路帶風,虎虎生威。
但今天的他,卻目光游離,感覺好像有心事一般。
坐到沙發(fā)上,老黑看了洪爺一眼。
接著,把要開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這一系列的舉動,我和洪爺都看的清楚。
我倆對視一眼后,洪爺才忽然問說:
“黑爺,你和黃澤是不是出問題了?”
“你怎么知道?”
老黑話一出口,他便意識到走嘴了。
他急忙搖頭說道:
“沒啥問題!”
洪爺冷笑一聲,說道:
“我說黑爺,你知不知道洪爺我是做什么的?小到各種情感疑難雜癥,大到人類生息繁衍,就沒有洪爺我不懂的……”
洪爺話音未落。
就見啞巴拿著一個馬扎,一臉崇拜的坐在洪爺?shù)纳磉叀?br />
一邊看著洪爺,一邊磕磕巴巴的說:
“d,d,對,我?guī)�,師父是,是婦女之友……”
一句話,說的大家忍不住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