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尤其是小朵,正趁亂悄悄的朝著齊成橋的方向一點點移動著。
洪爺則是抓起一個酒瓶,握在手里。
荒子見這架勢,立刻攔在老黑的身邊。
他沖著我,大聲說道:
“初爺,您告訴我,您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荒子哪做的不對,你非要在我生日搞事?”
老黑瞪著荒子,沉聲怒喝:
“你他媽放屁,荒子。你瞎眼了嗎?到底是誰搞事?”
荒子看了齊嵐一眼,說道:
“那是齊家的家事,和我們外人無關(guān)。初爺,你是幫過我荒子。但荒子還你了吧?站官屯兒,是我提醒你有危險,你才和那個老頭子得以脫身的。雙龍山,你和鄒家開戰(zhàn)。是我荒子帶著幾百兄弟,去支援你的吧?津門衛(wèi),你和鄒天生叫板。我荒子從哈北給調(diào)兄弟,上千公里外給你站場助威。怎么,荒子我做這些還不夠嗎?你和齊公子就是有天大的矛盾,你也不應(yīng)該在我生日上搞事!”
荒子這一說,老黑把椅子朝地上猛的一摔。
指著荒子,大聲怒道:
“荒子,你的良心真他媽的被狗吃了。你怎么當上這哈北的丐頭,你心里沒數(shù)嗎?沒有小六爺,你現(xiàn)在還在火車上要飯呢。是,你是幫過我們。但哪一次,小六爺虧待你們了?給你們的錢,都夠你們要一年的飯了!”
老黑之所以這么憤怒。
是因為他和荒子,一直不錯。
他沒想到,荒子會變。
荒子根本不接老黑的話。
就見他沖著身后的方向,大喊一聲:
“陳小川!”
陳小川分開人群,走到荒子身邊。
“荒爺,您說!”
“聽好嘍。告訴兄弟們。今天誰敢在這里鬧事,不管這人是誰,都給我放倒!”
陳小川看出此時荒子的憤怒。
他一抬頭,沖著門口的方向大喊道:
“兄弟們,先別急著吃喝,準備干活兒嘍!”
話音一落,走廊里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接著,黑壓壓的一群人,涌進宴會廳。
我知道,這進來的不過是一小部分而已。
更多的人,還都在走廊或者樓下。
看著這一幕,我不由的笑了下。
當初稱兄道弟,轉(zhuǎn)眼刀兵相見。
這就是江湖,每天講的是道義。
可背后,卻都是蠅營狗茍,苦心鉆營。
我走到了荒子跟前。
看著荒子,淡然說道:
“荒子,你說的對。我?guī)瓦^你,你也幫過我。我們兩清了。今天,我走出這道門后,你我便是陌路。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幸成為對手。那個時候,我們就各憑本事吧!”
說著,我回頭看了一眼荒子的小弟陳小川。
“你不錯,有做丐頭的潛質(zhì)!”
陳小川一愣,尷尬的看著我。
而我一言不發(fā),直接走了。
路過齊成橋身邊時,我看了他一眼,說道:
“齊成橋,下一次見面,你必死!”
眾人跟著我,還沒等到門口。
就聽柳爺忽然喊道:
“小朵!”
小朵回頭,看了柳爺一眼,沒好氣的問:
“干嘛?”
“你有牛老的消息嗎?”
小朵白眼一翻,不屑說道:
“你也配提牛老?tui!”
此時的樓下,艷陽高照。
齊嵐和花姐回了酒店。
我們幾人,則回了洪爺?shù)男⊙髽恰?br />
在商務(wù)車上,洪爺看著窗外,自言自語的說道:
“有意思,走了幾個月,哈北這天就變了。這變得未免太快了吧?”
小詩坐在后座,她有些擔心的問我說:
“初六,現(xiàn)在奉天的事沒有進展。哈北還弄出這么一場鬧劇。要不,我給我爸爸打個電話。讓他幫幫忙,最不濟也能派點人手過來。怎么樣?”
我搖了搖頭。
“不用,我想想辦法!”
…………
接下來的兩天,我哪兒也沒去。
就在小洋樓里,苦苦的思索著。
人在弱勢的時候,首先要學會的是忍耐。
在忍耐中,尋找突破的機會。
我不知道,這一次我要忍耐多久。
而最后,會不會有翻身的機會。
這天一早,我們幾人在餐廳吃著早餐。
老黑看著我,小心翼翼的問說:
“小六爺,我想去鄉(xiāng)下,看看我奶奶。但我又怕齊成橋那王八蛋,忽然使壞!”
老黑和奶奶感情很深。
之所以這次著急回哈北,就是想去看看奶奶。
“去吧,多給老人家買點東西。這面不會有事,我平時也不出門!”
老黑這才點了點頭。
而洪爺放下筷子,也跟著說道:
“對了,我忘說了。我今天也得出去一趟,我哥知道我回來,讓我陪他去一趟站官屯兒……”
“你去干嘛?”
小朵好奇的問說。
洪爺嘿嘿一笑,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兩個字:
“相親!”
第520章
孤掌難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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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有人,都意外的看著洪爺。
“你還用相親?”
小詩質(zhì)問說。
洪爺一聳肩膀,無奈說道:
“我也不想去啊。但我哥說了,對方是他的一個大客戶。人家提出把女兒介紹給我,我就是應(yīng)付,也得去應(yīng)付一下�。 �
我聽著,更是不由的笑了。
而洪爺則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說道:
“小六爺,你在家要照顧好這兩個美女。要保證他們的安全,還要照顧好她們的起居。最主要的是一點……”
我們幾人都怔怔的看著洪爺。
因為大家很少見他這么嚴肅。
洪爺皺著眉頭,伸出一根手指。
“最主要的,是不許偷看兩個美女換衣服……”
“滾犢子!”
我罵了一句。
而洪爺絲毫不在意,眾人的鄙視。
開開心心的跑出了餐廳。
兩人一走,我和小詩小朵打了聲招呼后,便一個人出門。
打了輛車,直奔老街。
和從前一樣,老街依舊喧鬧。
對于這里,我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可能是因為這里的人間煙火氣。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我和老黑、小朵的緣分,就是從這里開始。
我邁步走進了鄭老廚的場子。
和從前相比,生意似乎慘淡了許多。
門口的餐桌上,也沒了絡(luò)繹不絕的人群。
只有幾個賭徒模樣的人,正喝著小酒,胡亂吹著。
就聽其中一個人說道:
“哎,我這兩天輸了七八千了。再這么輸下去,估計就得賣房子了……”
另外一人,喝著劣質(zhì)白酒,跟著說道:
“你輸?誰不輸?我要是有初六爺?shù)哪欠N千術(shù)就好了。咔咔一頓出千,贏死這幫王八蛋!”
幾人的對話,聽的我一愣。
我從來沒想過,我這個名字居然在哈北的賭徒中,傳揚的這么廣。
這人剛一說完,就聽另外一人說:
“我昨天聽趙平說,初六爺回來了。不過這次好像不太行。和齊家杠上了。這回可就有熱鬧看了……”
我心里苦笑一聲。
這就是所謂的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里。
廚房里,鄭老廚扎著圍裙,拿著菜刀,正對著一塊骨頭用力的砍著。
轉(zhuǎn)頭一見是我,鄭老廚先是一愣。
接著,扔下菜刀,走了出來。
一邊走,還一邊用圍裙擦著手。
一到我跟前,鄭老廚便瞇縫著小眼睛,和我握手說道:
“哎呦,這不是初六爺嗎?這是什么風,把您吹到我這小廟來了?來,去我辦公室聊!”
一句初六爺,叫的幾個賭徒目瞪口呆。
在眾人的注視下,我和鄭老廚去了辦公室。
鄭老廚的辦公室,依舊簡陋。
坐在沙發(fā)上,我開口問說:
“鄭老板,現(xiàn)在生意怎么樣?”
一提這個,鄭老廚便唉聲嘆氣的說道:
“哎,別提了。我這場子,是老太太過年,一年不如一年……”
“為什么?”
鄭老廚是個極其精明的人。
以他的手段,不可能經(jīng)營不好場子的。
就聽鄭老廚重重的嘆息一聲:
“哎,之前鄒家的時候,我這還挺好。至少,我們這種小場子,還有點活路。可現(xiàn)在齊家說了算,他們胃口太大了。遠了不說,這老街的街頭和街尾,齊家開了兩家場子。人家的場子裝修好,服務(wù)好,姑娘也多�?腿硕急凰麄兓\過去了。你說,我這場子還能好嗎?”
說著,鄭老廚搖了搖頭。
“可我看你現(xiàn)在,和齊公子好像不錯嗎?”
我點了支煙,笑瞇瞇的問說。
鄭老廚搖頭笑了下,說道:
“不好行嗎?人家現(xiàn)在是哈北一哥,背后還有關(guān)東賭王秦四海撐腰。想活著,咱就得低頭!承認自已不如別人,這不丟人!”
鄭老廚說的倒是很直接。
這話我倒是贊同。
抽了口煙,我忽然說道:
“鄭老板,能不能幫我個忙?”
“什么忙?”
鄭老廚癡癡的看著我,沒明白我的意思。
當我把我想法說出來后,鄭老廚沉默了。
…………
回到洋樓時,已經(jīng)是中午了。
小朵和小詩正在看著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