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他想都沒想,便跟了四千。
輪到洪爺,就見洪爺不急不慢的拿起打火機(jī)和煙盒。
可誰也沒想到的是,他手一抖。
煙盒上面的三張牌,竟然不小心,全都掀開了。
所有人都看的清楚,三張牌竟是J、q、k的同花順。
“操!”
洪爺大罵一聲,他擺出一副懊悔的樣子。
“我這手啊,真他媽賤。這牌我最少能贏個(gè)幾萬!”
說著,“啪”的一下。
洪爺憤憤的把煙盒扔到地上,又說道:
“行了,你們也別跟了,我直接把底錢收了得了。誰讓我自已把牌亮開了……”
洪爺?shù)难菁迹^對一流。
并且他的提議,也是合理。
可我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這三人臉上,都有些失望。
看來,這個(gè)局不止中山裝一人是老千。
這三個(gè)王八蛋,應(yīng)該是一伙兒的。
洪爺氣呼呼的要去收底錢,可中山裝急忙攔著他說道:
“等一下,兄弟。這牌你不是最大的。我是豹子……”
說著,他把牌亮開。
豹子3。
洪爺一看,眼睛立刻瞪的老大,同時(shí)哈哈大笑著說:
“我今天這點(diǎn)子,是太硬了。我還以為少贏錢了,哪知道,躲過了個(gè)豹子。哈哈哈!”
說著,他把地上的煙盒撿了起來。
點(diǎn)了支煙,美滋滋的抽了起來。
一旁的高志全馬上附和著說:
“陳總,你今天真不該走。你這運(yùn)氣,無敵了。不過好多把都沒出大牌,也該出幾手大牌了……”
洪爺只是笑。
我卻很清楚,這高志全肯定是在給中山裝發(fā)暗語。
示意高志全,繼續(xù)出千。
果然,中山裝開始撿牌。
所謂的撿牌,就是在收牌時(shí),把能看到的牌,進(jìn)行編序。
而在洗牌的過程中,再確定給每個(gè)人,發(fā)什么樣的牌。
但中山裝不知道的是,他撿牌時(shí),能看到的牌。我基本也都看到了。
換句話說,他發(fā)出的這四手牌。
我同樣知道,都是什么牌。
中山裝又開始假裝抽拉撲克時(shí)。
我掏出手機(jī),隨意的發(fā)了個(gè)信息,便對洪爺說道:
“陳總,現(xiàn)在九點(diǎn)多了,燕姐應(yīng)該回來了。你要不給她打個(gè)電話?”
我這話,也是我和洪爺之間的暗語。
是在告訴他,切牌時(shí)用燕回巢的手法。
第363章
偷雞
而所謂的燕回巢,主要就是針對一般老千,碼好牌序時(shí),用的手法。
我特意說九點(diǎn),是用加三的方式,在告訴洪爺。
切牌時(shí),把第十二張牌剔出來,其它的不用管。
洪爺會意,他搶先切牌。
這手燕回巢,我教洪爺很久了。
他早已經(jīng)練的爐火純青。
三張牌發(fā)完,依舊還是中山裝先下注。
這一次,他直接點(diǎn)出五千,扔到桌上:
“上把沒贏到,這把找回來。悶,五千!”
朝天鼻跟了五千。
到洪爺時(shí),洪爺也沒看牌,跟了五千。
洪爺下家的高志全也選擇悶跟。
這一局,立刻變得熱鬧了起來。
四人誰也不棄牌,也不看牌。
就這樣你來我往,連連朝著牌桌上扔著錢。
多輪過后,房間里寂靜無聲。
除了點(diǎn)錢時(shí),發(fā)出的嘩嘩聲外,再沒有任何的聲音。
高志全他們?nèi)耍嫔t潤。
這是緊張刺激中,又帶著壓抑的興奮,所引起的。
而洪爺也站了起來,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桌上的錢。
此時(shí),桌上的四人,各懷鬼胎。
高志全他們覺得,洪爺已經(jīng)咬鉤了。
洪爺也同樣覺得,釣上了他們?nèi)恕?br />
玩過這種局的人都知道,即使你拿著一手穩(wěn)贏的牌。
但在沒開牌之前,依舊會心臟狂跳,感受著壓抑不住的刺激與激動(dòng)。
其實(shí),這是人體分泌大量的內(nèi)咖肽和腎上腺素。
讓你緊張、激動(dòng)、興奮。
從而,給你帶來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這種現(xiàn)象,就是賭徒常說的上頭了。
輸,會上頭。
贏,同樣也會上頭。
就因?yàn)檫@種所謂的“上頭”,才讓這天下的賭徒,傾家蕩產(chǎn),家破人亡。
千萬不要覺得你是一個(gè)理智的人。
可以控制自已的情緒,控制自已的欲念。
在賭的面前,所以的理智,其實(shí)都不過是曇花一瞬而已。
而最終等待你的,必定是無盡的深淵。
所以,還是那句話。
不賭為贏!
一輪輪過去,桌面上的錢,已經(jīng)堆成小山一樣高。
目測一下,至少也有四五十萬了。
我們今天來,帶了四十萬的現(xiàn)金。
目前來看,還是足夠的。
但中山裝和朝天鼻的錢,已經(jīng)明顯不足了。
看了高志全一眼,中山裝直接說道:
“高老板,給我拿點(diǎn)錢!”
“給我也拿點(diǎn),我也用!”
朝天鼻跟著說了一句。
高志全裝模作樣的想了下,掀開牌看了一眼。
接著,便把牌亮在桌上。
他的牌不小,是q、k、A的同花順。
“你們下的太狠了,我不去了。不過誰贏,可得給我吃個(gè)大喜啊……”
說著,他便去打開保險(xiǎn)柜。
裝了一大兜子的錢,走到桌前,說道:
“這里六十萬,你倆一人三十萬吧!”
分了錢,朝天鼻看了洪爺一眼,說道:
“哥們,要不咱們就一把三十萬。然后直接比牌。誰大誰拿走……”
朝天鼻雖然不知道洪爺和中山裝是什么牌。
但他清楚,他和中山裝之間,肯定有一個(gè)能贏洪爺?shù)摹?br />
洪爺想了下,慢慢把三張牌捻開,看了一眼。
就見他眼睛一亮,立刻拒絕說:
“不行!我不同意。按規(guī)矩來!”
“呵!那就來!”
朝天鼻和中山裝,也都裝模作樣的看了牌,繼續(xù)下著注。
因?yàn)槎伎戳伺�,所以每人下注,都變成了一萬。
一輪輪過后,兩人的三十萬,也所剩無幾。
而此時(shí)我們的錢,也只剩幾萬塊。
朝天鼻又看向洪爺,問說:
“哥們兒,咱們這桌面上都沒錢了。要不開牌比一下得了!”
洪爺立刻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我多大的牌嗎?你就和我比?你也不用管我有錢沒錢,沒錢了我讓司機(jī)去取。你能跟就跟,跟不起就下去。別在這里和我廢話!”
雖然朝天鼻一直是一副囂張的樣子。
可見洪爺有些不高興,他立刻慫了。
拿起牌,裝作一副不舍的樣子說:
“媽的,這是遇到冤家牌了。行,我跟不起了。我撤,你倆比吧……”
說著,他把牌亮開。
豹子10。
朝天鼻完全是一副惋惜的模樣。
但我心里清楚,他是在演戲。
這個(gè)局上,他的作用就是二鬼抬轎里的鬼。
說簡單些,就是防止洪爺開牌。
他才一直配合中山裝,跟著下注的。
畢竟,這種局三人不能開牌。
朝天鼻一撤,中山裝又看了一眼牌,試探的問洪爺一句:
“陳總,你不會是大豹子吧?”
洪爺想都沒想,扔了一萬塊錢,說道: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用錢說話,要不你就開我!”
中山裝沉穩(wěn)一笑,說道:
“好,那我開你了!”
說著,他朝著桌上,扔了兩萬塊。
“你什么牌?”
“最大的!”
在炸金花中,最大的牌便是豹子A。
洪爺這一說,朝天鼻和高志全都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問洪爺說:
“你真是豹子A�。靠磥�,我倆還少輸錢了……”
而中山裝卻拍了拍心口,假模假式的說道:
“嚇?biāo)牢伊�,其�?shí)這把,我是偷雞。就想看看,能不能抓到豹子A。沒想到,還真讓我抓到了……”
說著,中山裝亮開了牌。
他的三張牌,分別為雜色的2、3、5。
哈北炸金花的規(guī)則中,235是最小的牌,但卻比豹子A大。
但235如果是金花,則要算金花,沒有豹子A大。
看著對方的牌,洪爺先是一愣,馬上憤怒的說道:
“這牌,你居然能跟這么多錢?你瘋了吧你?有你這么玩牌的嗎?”
看洪爺這架勢,好像要急。
一旁的高志全,急忙跟著說道:
“陳總,別郁悶。這種牌我今年遇到兩次,一次我是抓別人的豹子A。一次是被人抓了。就這種牌,玩的才刺激呢……”
“服了,我真是沒見過,還有這么玩的!”
洪爺依舊是一臉的不滿。
接著,他便把牌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