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小詩連連搖頭:
“你這運氣,也太好了些吧。前面已經(jīng)出了三張5了,你居然還能拿到最后一張5?”
說著,她一臉狐疑的看著我。
或許,她在想我為什么運氣會如此的好?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在懷疑我出千。
“牌快發(fā)完了,要不這一局再下大一點兒?”
小詩猶豫了下,但還是把剩余的瓜子,全都推到面前。
我開始發(fā)牌。
我的明牌是張6,暗牌我依舊沒看。
而小詩的兩張牌,竟然是一對A。
這在21點中,是基本都會分牌的。
更何況,我們這局前面的小牌出的多。
對A分開,拿到黑杰克的概率極大。
“我分牌!”
小詩開口說道。
但我看著她,卻搖頭說道:
“你現(xiàn)在沒有籌碼了,分牌是需要再下注的……”
我的話讓小詩有些意外,她看著我說:
“喂,沒必要這么認真吧?我們不過是游戲而已!”
我慢慢搖頭。
“不,我的原則是,愿賭服輸,一切都必須按照賭局的規(guī)則辦!”
小詩沉默的看著自已的兩張牌。
我知道,她不甘心。
畢竟,拿了一手這么好的牌。
“其實就是分牌,你也贏不了的!”
我開始深鉤釣魚,估計刺激小詩。
小詩立刻抬頭,不服的看著我,說道:
“不可能!只要分牌,我其中一門,拿到黑杰克的概率,為73.65%。兩門同時拿到黑杰克的概率,為42.53%。拿到19點以上的概率……”
小詩還要說,但我笑呵呵的打斷她說:
“可是誰讓你沒有籌碼了呢?要不,我允許你分牌,但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
“什么?”
小詩警惕的看著我。
“把剛剛說的那個藥,給我一份!”
“不行!”
小詩干脆利落的拒絕。
對于還不懂江湖的小詩,她的回答我一點也不意外。
我看著她,又說道:
“怎么,職業(yè)牌手也怕輸?”
小詩不說話。
“這樣吧,只要你這兩門,有任意一門贏我,都算我輸。如何?”
“你不會是老千,要作弊吧?”
我本以為,小詩是個象牙塔里的學(xué)霸而已。
沒想到,她警惕性還這么高。
我把手中的牌,放到桌上。
“我可以不動牌,你自已摸牌。這總可以了吧?”
小詩看著我,她的眼睛里忽然露出一絲狡黠的目光。
“好,我同意了。但上面兩張牌,我不要。我要從第三張開始抓牌�?梢詥幔俊�
“當(dāng)然!”
說著,小詩分牌后。
把牌堆上剩余的兩張牌拿走,開始摸牌。
第一張,是張9。
第二張,是張8。
兩門一門20點,一門19點。
這在21點中,絕對算是不錯的點數(shù)了。
不過沒能拿到黑杰克,小詩還是有些失望。
“到你了!”
小詩說道。
我把暗牌掀開,是張7,兩張牌13點。
我伸手摸牌,小詩卻忽然打斷我說:
“你別動,這牌我給你發(fā)!”
我笑了下,看來她已經(jīng)開始懷疑我了。
說著,她拿過一張牌,剛到我面前。
我拿起牌,輕輕的亮在桌上。
小詩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的手。
好像生怕我出千一樣。
但這個海歸學(xué)霸不知道的是,就是她把眼睛瞪裂了。
她也看不出,我是如何換牌的。
因為,我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暗牌。
并且,我還提前藏好了牌。
牌亮在桌上,黑桃8。
三張牌,21點。
我又贏了。
看著這張黑桃8,小詩立刻抬頭看向我。
秀眉緊蹙,不滿的說道:
“不對,你作弊了,你一定作弊了!上一把你拿到最后一張5。這一局你又拿到最后一張8。你一定是作弊了!”
作弊?
我笑了。
看著小詩,我淡淡說道:
“你說的不對,我們不叫作弊,叫出千!”
第324章
公平
我的坦承,倒是出乎了小詩的預(yù)料。
她看著我,搖頭說道:
“這不公平!”
公平?
我不由的又笑了下。
這就是剛出校門的學(xué)霸思維。
看著她,我問說:
“你說公平,那咱們就以你去過的拉斯維加斯的賭場為例。21點賭場的勝率,要比玩家高百分之四左右。你覺得這公平嗎?而你們這些職場牌手,通過計算,把勝率提高,這公平嗎?”
“這怎么不公平?我們是通過無數(shù)學(xué)習(xí)實驗,才能做到這一點的!”
“對啊,我也是通過學(xué)習(xí)實驗,才能出千的!”
我話一出口,小詩明顯楞了下。
“你看,你是職業(yè)牌手,和普通人玩牌,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就像讓nbA的球隊,和你們校隊同場比賽一樣。這公平嗎?”
小詩不說話了。
“所以,你通過學(xué)習(xí)會算牌了。而我通過學(xué)習(xí)會出千了。我們這局比賽,就是很公平的!”
而這種詭辯之術(shù),我還是從洪爺那里學(xué)來的。
當(dāng)時他甩梁曉燕時,用的就是這種胡言亂語的詭辯。
小詩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雖然,你沒能說服我。但我承認,我輸了。你要的東西,我會給你的!”
我點頭。
有了小詩的幫忙,我的計劃可以說是成功了一半。
…………
江月會館。
是津門歷史上有名的會館之一。
據(jù)說這里,出過不少名角兒。
并且歷史上著名的南北京劇大家,都曾在這里唱過戲。
這些年京劇式微,但不少老津門人,還是喜歡來這里聽?wèi)颉?br />
它這里樓下是舞臺散座,樓上是包廂雅間。
不過這種包廂,并不是遮擋隔斷。
而是鏤空設(shè)計,彼此包廂都能看到對方。
賀松柏給我的信息是,只要周林只要不賭時,基本都會上這里聽?wèi)颉?br />
只要他來,必是二樓的包廂。
這晚八點半,在洪爺給我一番裝扮后。
我偽裝成哈北來津的富二代,來了這江月會館。
聽?wèi)虻娜瞬欢啵覀儼鼛呐赃�,倒是坐著幾個人。
其中一人,三十多歲。
身材干瘦,滿臉蠟黃。
看著,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這人的照片我見過,他就是我要千對象,周林。
戲臺上,已經(jīng)開嗓。
我和洪爺根本不懂京劇,坐在包廂里,無聊的看著。
周林倒是好像很懂京劇,不時的鼓掌叫好。
一曲終了,就聽周林對門口的服務(wù)員說道:
“來,給臺上送兩個花籃兒!”
送花籃兒,其實就是打賞的意思。
一個花籃兒一百塊,算是演員的額外收入。
花籃一上,就見女演員拿著麥克風(fēng),特意在臺上說道:
“感謝周老板的兩個花籃兒,祝周老板財運亨通。請問周老板,有想聽的曲目嗎?”
話音一落,散臺的客人,都回頭看向包廂處。
而此時的周林,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
他剛要說話,而我扶著欄桿,看向舞臺。
忽然,我大聲插話問:
“我們外地人,不懂這里的規(guī)矩。請問,是送花籃多的,就能點曲子嗎?”
演員很客氣的回答說:
“可以這么說吧。正曲過后,有老板想聽小段兒,是可以點唱的……”
“一組花籃是幾個?”
我又問。
“八個!”
女演員回答說。
“那先送四組吧,您辛苦!”
我客氣的說道。
話音一落,就見演員不由驚訝的捂了下嘴。
接著,她連連鞠躬,不停感謝。
就連臺下眾人,也都抬頭看向了我。
畢竟,這種小眾藝術(shù),觀眾大都是尋常百姓。
很少遇到豪客,一出手就是四組花籃。
我這一送,立刻把周林的風(fēng)頭搶了過去。
就見周林站了起來,一手扶著欄桿,一手做了一個六的手勢,沖著臺上說道:
“來,我再加送六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