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什么事?”
我依舊心不在焉,眼睛盯著手機(jī)。
心里急切盼望,洪爺快給我回信息。
洪爺?shù)故墙o我回了信息。
只是這信息,看的我心里直罵娘。
“小六爺,勾搭姑娘是靠天賦的。像你這種榆木疙瘩一樣的男人,你對女人就實話實說。就說我喜歡你,想和你睡覺就好。說別的,都是畫蛇添足……”
“滾!”
我徹底死心,回了一個字。
“一會兒我弟弟會來的,等他到,讓他和你說吧!”
“哦!”
我回答一聲。
忽然覺得不對,抬頭看著齊嵐,又問:
“你弟弟?”
“是啊?剛剛我和你說了的!”
我微微一愣。
齊家公子齊成橋,我倒是聽說過這個人,但我一直沒見過他。
他會有什么事情找我呢?
我和齊嵐正說著,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齊嵐喊了聲“進(jìn)”。
門一開,就見一個二十多歲,穿著貂皮大衣的年輕男人走了進(jìn)來。
這男的個子挺高,足有一米八十多。
戴著黑邊眼鏡,手腕上是一款江詩丹頓的鉑金色的機(jī)械表。
一進(jìn)門,和齊嵐打了聲招呼后。
便看向了我,微笑說道:
“想必這位,就是初六初先生吧?”
齊成橋很客氣。
只是他的客氣之中,還是有種說不出的驕傲。
或許,這就是這種二代們身上,獨(dú)有的氣質(zhì)吧?
客套幾句后,齊成橋坐到我對面的沙發(fā)上。
而齊嵐則很自然的,坐在我旁邊沙發(fā)的扶手上。
她離的我很近。
近到手臂,都已經(jīng)貼到我的衣服上。
這種坐法,是只有情侶夫妻或者親人間,才有的隨意。
齊成橋奇怪的看了我倆一眼,但他并沒任何表示,而是直接說道:
“早就聽說初先生千術(shù)了得。正好我姐說,和你很熟悉。就特意請您過來,有件事看看您能不能幫幫忙……”
“齊公子,有事你就直說吧……”
我不擅長這種客套,便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道。
“可能說來話長了。您也知道,我們齊家是做賭場的。每年年底時,我們齊家都會在下面鄉(xiāng)鎮(zhèn),臨時開一批場子。畢竟年底外面的人都返鄉(xiāng)了,人多生意也好。我們今年也是這樣。不過這段時間,出了件事,讓我覺得挺奇怪的。我們家的一個老客,最近這小一個月的時間。他每天基本都是穩(wěn)贏。這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他一個人在我們場子,得拿走了一百五六十萬!和初先生交個實底兒,我們家場子不算黑。被這人這么一搞,我們場子這個月,幾乎就是白玩了……”
第285章
回馬槍
齊公子說的這種情況,我倒是知道。
許多地方到年底時,都會冒出一批臨時場子。
一般做完這年前年后的兩三個月,便直接關(guān)門。
雖然只是做個兩三個月,但也是能抓不少快錢的。
“暗燈沒看出問題?”
我問了一句。
齊公子搖頭。
“沒,派去不少暗燈。可誰也沒看出什么問題。這個老客我還認(rèn)識,我可以百分百確定,他根本不會千術(shù)。但我就是想不通,他怎么能贏這么多錢。所以,我就想請初先生幫忙看看,這里面到底有什么問題……”
我還沒等說話,齊嵐在一旁馬上嬌嗔的看了齊成橋一眼,不滿說道:
“你真是我的親弟弟,說了這么多,怎么就不談主要的呢?”
“什么主要的?”
齊成橋奇怪的看了齊嵐一眼。
“酬金呢?你出多少啊,我們小六爺做事,可沒有白做的!”
齊嵐這一聲小六爺,聽的齊成橋眉頭微微一皺。
但他馬上恢復(fù)正常,立刻說道:
“對,對!我怎么把這事兒忘了呢。初先生,您開價吧!”
齊成橋話音一落,齊嵐的手便搭在我的肩膀上。
她親昵的動作,看的齊成橋一臉疑惑。
齊嵐呼吸若蘭,在我耳邊柔聲笑著說:
“小六爺,這可是個好機(jī)會呦。你別心軟,好好的宰我這弟弟一下。沒事,他有錢的!”
齊嵐倒是很向著我說話,按說我和齊嵐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
她們家的場子有事,我不應(yīng)該收錢。
但沒辦法,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規(guī)矩。
用六爺?shù)脑捳f,人情淡漠,手藝久長。
和人皆要談價。否則有一天,你的手藝就會被人輕賤。
“既然嵐姐開口,那就三十到五十,你看著給吧!”
我報了個價碼。
齊公子倒是很爽快,直接說道:
“好,初先生爽快人,那就五十萬!”
說著,齊公子起身,又對齊嵐說道:
“姐,你這兩天受累。帶初先生去那個場子看看,爭取早點搞個清楚!”
“我?”
齊嵐有些驚訝的問了一句。
“老爸要是知道,我參與場子的事,會不高興的!”
齊公子搖頭。
“沒事的,老爸現(xiàn)在根本不管場子的事。你就放心做你的吧……”
又交代幾句,齊公子轉(zhuǎn)身離開。
辦公室里,又剩下我和齊嵐兩人。
齊嵐嬌媚的看了我一眼,柔聲和我開著玩笑。
“小六爺,很榮幸,這回又和你搭檔了……”
我也笑了下。
齊嵐穿了外衣,我們兩人下樓上車,直奔齊家鎮(zhèn)上的場子。
在路上,齊嵐開著車,和我介紹說:
“這個老客,其實還是有些來頭的。所以,我們這次以抓千為主。抓到之后,讓他把錢吐出來,再罰他一些就好。盡量不用武力……”
“哦?他什么來頭?”
能從齊嵐口中說出這種話,看來這人來頭還不小呢。
“他叫胡奎,以前是蘭東鎮(zhèn)的一個地頭蛇。從小練習(xí)武術(shù),帶了不少徒弟。他徒弟當(dāng)中,最有名氣的是刀疤偉。現(xiàn)在是鄒天成手下的四大悍匪之一。另外,他也給鄒天成輸送了不少打手。也因此,鄒天成和他關(guān)系一直不錯。只是這胡奎爛賭,這些年賺的錢,基本都輸了�?删徒衲昶婀�,他在我們家這個場子。不到一個月,就贏了這么多……”
齊嵐溫柔的講述著。
但我卻已經(jīng)猜到,齊嵐說的這人是誰了。
蘭東鎮(zhèn)就是我剛剛?cè)フ依蠀穷^兒的地方。
而齊嵐說的這個胡奎,肯定就是那位身材魁梧。
五十多歲,手玩一對鐵球的家伙。
下午時,我輸了他六千五百塊,還沒看出什么問題。
本來感覺有點憋屈�?蛇@么一會兒,就要和他又見面了。
只我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和二老板,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
果然,齊嵐的車停在了剛剛的場子旁。
她先是去里面,給我取了十萬籌碼。
接著,便先回了賭場。
我則裝作賭客,混在這煙熏火燎的場子里。
看了一圈,那個叫胡奎的人并沒在。
我便拿著籌碼,隨意的在各個桌上下著注。
沒多一會兒,我便輸了兩三萬。
到了晚上八九點鐘,那個胡奎還沒出現(xiàn)。
我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家伙今天是不是不來了。
正等待時,忽然大門被重重推開。
轉(zhuǎn)頭一看,就見一伙人,晃晃蕩蕩的走了進(jìn)來。
而為首的,正是胡奎。
和下午時候一樣,胡奎依舊穿著黑色的對襟唐衫。
手里的一對鐵球,來回不停的轉(zhuǎn)著。
這些人,似乎沒少喝酒。
一進(jìn)門,就大聲吵嚷著。
惹得不少賭客,都回頭看著。
胡奎似乎很有威望,不少人和他客氣的打著招呼。
“來,五小龍,有沒有干的?我推!”
胡奎走到散臺附近,沖著周圍的賭客,大聲嚷嚷著。
我雖然離的他不算近,但還是能味道他身上,那股子難聞的白酒味兒。
“奎爺,炸金花吧?你最近五小龍的點子太旺了,誰敢押你啊?”
旁邊一個賭客,奉承著說道。
奎爺哈哈大笑,一副猖狂得意的神情。
“奎爺我輸了這么多年,也該我翻翻身了。行,你們不敢押是吧?那咱們就炸金花,一樣贏你們!”
說著,找了個散臺,便開始招呼賭客。
“來啊,有沒有干的?”
這么好的機(jī)會,我肯定不能錯過。
拿著籌碼,我便走了過去�?粗f道:
“算我一個吧……”
雖然下午見過,但這里人多,胡奎根本沒記住我。
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籌碼,胡奎大咧咧的說道:
“你這籌碼太少,還不夠十萬呢。再補(bǔ)點兒!”
這家伙口氣是真不小。
但我還是點頭,在荷官那里,又買了五萬的籌碼。
加上剛剛剩的七萬,我這里一共是十二萬的籌碼。
第286章
惡人先告狀
湊夠了四個人,叫來個荷官。
我們這個牌局,便直接開始。
荷官打開一副撲克,讓我們驗牌。
我們四人,誰也沒動。
因為來的時候,齊嵐就和我說過。
場子用的撲克,都是特意訂制的,牌上沒有做過任何的手腳。
我的注意力,則全在胡奎身上。
我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贏了這么多的錢。
荷官開始發(fā)牌,牌一發(fā)完。
胡奎也不看牌,所以的下了三千的籌碼,并醉醺醺的說道:
“來,試試點子,悶兩千!”
我們這局,是五百,兩千,三萬封頂?shù)摹?br />
我坐在他的下家,看了下手牌。
一副雜牌,我選擇棄牌。
我下家坐著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矮個男人。
這男人穿著打扮很一般,甚至有些土氣。
但他手里的籌碼,卻是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