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就聽曲鳳美臉色一沉,厲聲說道:
“跪下!”
“�。俊�
洪爺看著曲鳳美,立刻商量著:
“媽,這么多人呢。等我回家再跪行不行?”
“我最后說一遍,跪下!”
“噗通!”
洪爺不敢再犟嘴。
老老實實的跪在了曲鳳美的面前。
“我和你說過多少次,讓你永不沾賭。可你呢?卻一次次的偷偷去賭場。我問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還把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洪爺苦著臉,也不說話。
陳永清急忙上前,扶著陳永洪,同時說道:
“永洪,快給二嬸道歉。保證以后再也不去賭場了……”
陳永清幫忙解圍。
可沒想到,陳永洪還是不說話。
曲鳳美更加生氣,她沉著臉,直接說道:
“永清,帶他回家。從今天開始,以后不許踏出大門半步。不然,我寧可打折你的腿,在家養(yǎng)著你。也比有一天,你在外面被別人斷手短腳的強!”
一聽要禁閉自已。
陳永洪立刻抬頭,看著曲鳳美,說道:
“媽,你剛剛答應(yīng)過了。只要我贏這局,我以后的路,就讓我自已選擇!”
“我根本沒答應(yīng)!”
曲鳳美的確沒答應(yīng)。
可陳永洪馬上說道:
“你也沒拒絕,我就當(dāng)你是默認(rèn)了。我告訴你,媽。我剛剛這局,就是為了做給你看的。我不是傻子,鄒老二提出那么苛刻的要求,我為什么還同意和他賭?我就是想讓您看看,您兒子長大了。不是以前那個傻小子了……”
說著,陳永洪抬頭,看著曲鳳美,繼續(xù)說道:
“媽,你可能覺得,我是愛賭,好賭。但你想過,真正的原因嗎?我從小到大,外界一提鄒家,都是豎立大拇指。可一提您鳳美,都說徒有虛名。甚至,還有更難聽的話。說您千術(shù)根本就不行,完全是靠……”
說到這里,陳永洪停頓了下,才又接著說:
“總之,說的極為難聽。說你靠著亂七八糟的人,才進(jìn)入的千門摘星榜。媽,我不服。沒有您的退隱,哪有鄒家的現(xiàn)在?憑什么這些人,可以這么說您。我學(xué)習(xí)千術(shù),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看看。鳳美的兒子,陳永洪。照樣可以在千門當(dāng)中,闖出自已的名號!我要讓任何人,都不敢再說您半個不好!”
此時的陳永洪,說的是情真意切。
其實我早知道,他剛剛答應(yīng)二老板的賭約。
就是想讓母親不再阻攔他,讓他自由的闖蕩千門藍(lán)道。
曲鳳美不再說話。
偌大的大廳,立刻陷入一陣安靜。
好一會兒,曲鳳美的神情,才開始慢慢緩和。
看著陳永洪,她緩緩說道:
“永洪,外人的評價,真的那么重要嗎?你有沒有想過,媽媽為什么要退出千門?為什么要求家人,永不碰賭嗎?”
陳永洪沒說話。
“哎!”
曲鳳美嘆息一聲。
“好,既然你選擇這條路。我答應(yīng)你,以后不再制約你。但你,也要答應(yīng)我?guī)讉條件。否則,一切免談!”
一見曲鳳美態(tài)度緩和,陳永洪一臉驚喜,連聲說道:
“媽,您說!”
“第一,不許開賭場,也不許入股任何場子!”
陳永洪點頭。
“第二,不許以身體任何部位為賭注,和任何人對賭。無論有任何深仇大恨,決不許以生死為賭注。第三,不參加任何千門集會,更不許踏入云滇半步!”
陳永洪想都沒想,立刻答應(yīng)。
但我聽著,心里卻不由一動。
前面的所有條件,聽著都很正常。
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各種隱憂。
可不許入云滇半步,又為了什么呢?
云滇。
這個遙遠(yuǎn)的地名,卻一次次的和我產(chǎn)生了關(guān)系。
我父親是被人從云滇送回來的。
種叔前陣子,也去了云滇。
那里,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見陳永洪答應(yīng),曲鳳美沖著陳永洪一伸手,說道:
“既然你選擇這條路,就不能再花家里一分錢。把你的車鑰匙和銀行卡都交出來!還有你,永清。以后不許給他一分錢。你們要是敢瞞著我,到時候我一起懲罰你們!”
陳永清尷尬的笑著點頭。
陳永洪則是哭笑不得,苦兮兮的看著曲鳳美。
“媽,那你讓我怎么活?”
“那是你的是!”
拿了車鑰匙和銀行卡,曲鳳美直接走了。
看著老媽的背影,陳永洪苦著臉,哀怨的說道:
“哎,我就是傳說中的那種,最窮的富二代吧?”
第268章
擔(dān)心
我們買的三套房子,因為要裝修,現(xiàn)在還沒辦法搬過去。
所以現(xiàn)在,還一直暫住在洪爺?shù)男⊙髽抢铩?br />
勝了北童,得到了母親的默許。
現(xiàn)在的洪爺,開心的不得了。
但這晚,我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腦子里一直縈繞一個地名,云滇。
我很想知道,那里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才會讓我的父親,斷手?jǐn)嗄_被人送了回來。
還有曲鳳美,特意囑咐陳永洪,不許踏入云滇半步。
想了會兒,我起身下樓去客廳,準(zhǔn)備找點喝的。
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客廳卻亮著燈。
推門進(jìn)去。
就見小朵雙手抱膝。正坐在沙發(fā)上發(fā)著呆。
此時的小朵,穿著下擺很短的白色睡裙。
光滑白皙的小腿,和漂亮的小腳丫,隨意的蹬著沙發(fā)的扶手。
她盯著自已的小腳丫,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這么晚了,我們朵姐怎么還不睡呢?”
我是個天性淡漠的人。
但對于小朵,我卻從來冷漠不起來。
小朵忽閃著大眼睛,嘟著小嘴,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但卻沒說話。
“心情不好嗎?”
我又問。
小朵這才乖巧的點了點頭。
“怎么了?和我說說吧……”
此時的我,儼然化身成知心大哥哥。
在想辦法,開導(dǎo)著小朵。
小朵抬頭,看著天棚,抿著小嘴,慢聲說道: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今天看到洪爺和他媽媽在一起時。我忽然好羨慕他。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我父母。有時候我就會想,他們長什么樣子呢?為什么那么狠心,把我拋棄了呢?”
小朵的話,說的我心里一疼。
這個萌萌的小丫頭。
可以純真可愛,如同小天使。
也可以殺伐決斷,像個小惡魔。
在我的眼里,她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般。
可其實,她的心里,卻有著不為人知的小憂傷。
我正想著,我該如何安慰小朵。
可沒想到,小朵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問我說:
“小六爺,我能看看你今天那粒金骰子嗎?”
我微微一怔。
這粒金骰子,是牛老交給我的。
他曾說過,這粒骰子是他撿到小朵時,就放在襁褓中的。
這件事,他一直沒和小朵說過。
可沒想到,她現(xiàn)在居然想看這骰子。
拿出金骰子,遞給小朵。
小朵在手中把玩好久,才輕聲說道:
“這骰子真漂亮,也很特別……”
“以后送給你,但現(xiàn)在還不行!”
牛老曾囑咐我,這骰子暫時還不能給小朵。
更不能讓她知道,這粒骰子的來歷。
他擔(dān)心小朵那天地不懼的個性,會因為這骰子,惹出麻煩來。
把骰子還給了我,小朵忽然又說道:
“小六爺,以后不忙了,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津門衛(wèi)?”
我微微一怔。
還沒等開口,小朵又繼續(xù)說:
“牛爺爺和我說過,他是在津門衛(wèi)的車站,撿到的我。我特別想去看看,那是一個什么樣的城市……”
“好,我一定陪你去!”
小朵聽著,面露梨渦,開心笑了。
“哦,對了。小六爺,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喜歡那位蘇梅還是齊家大小姐呢?”
小朵的問話,讓我瞬間愣住。
喜歡誰?
這是一個,我從來沒考慮過的問題。
因為在我的潛意識里,像我這種游走于刀鋒上的老千。
有今天,沒明天。
對于露水夫妻的一夜承歡,我可以無所謂。
但感情對我來說,已然成為了奢侈品。
“為什么問這個?”
小朵的臉上,立刻閃現(xiàn)出一抹擔(dān)憂,她輕聲說道:
“我想你和她們某個人在一起時,那我們這幾個人,可能也就到了分開的時候了。牛爺爺離開我了,到時候你也離開我了。我真不知道,我以后又該去哪兒……”
小朵嘟著小嘴,閃著長睫毛,輕聲的說著。
這種楚楚可憐的口吻,聽的我心里不由一緊。
看著小朵,我輕聲說道:
“放心,我們幾個,不會分開的!”
…………
轉(zhuǎn)眼間,時間便已進(jìn)入臘月。
整個哈北,天寒地凍。
鄒曉嫻的天象樓,依舊是不溫不火的茍延殘喘著。
我每天基本都會去天象樓,偶爾抓抓千。
平時也會指導(dǎo)洪爺,一些千術(shù)手法。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眼看著就要過年。
這天晚上,我正和蘇梅在辦公室里喝著茶。
忽然,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號碼。
電話接通,就聽對面?zhèn)鱽硪粋男人的聲音:
“初六吧,我是鄒天生。你現(xiàn)在有沒有時間,來藍(lán)百惠咱們喝兩杯?”
我怎么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