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只要你能做到一擊必中,基本都會放倒對手。
就像現(xiàn)在,本就比我強大的趙平。
此時,卻倒在了我的腳下。
一見我動手,幾個看場子的立刻上前,想要抓住我。
他們剛一動,老黑猛的一聲怒喝:
“誰敢再動,老子弄死他!”
這里看場子的,都知道老黑的威猛。
見老黑如同怒目金剛一般。
一個個頓時都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看著躺在我腳下的趙平,我冷冷問說:
“趙哥,我最后一遍問你。我朋友在哪兒?”
“不知道!”
趙平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那你就別怪兄弟我了!”
說著,我抬起一腳,就要踹下去。
剛一動,忽然就聽樓梯處。
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別動,兄弟!”
一回頭,就見鄭老廚扎著滿是油漬的圍裙。
腆著大肚子,從樓梯上顫顫巍巍的走了下來。
一邊走,還一邊著急忙慌的說道:
“我的初六兄弟,這是怎么了?發(fā)這么大火呢……”
“找人!”
看著鄭老廚,我鐵青著臉,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知道,荒子手下的乞丐,不可能看錯。
而現(xiàn)在趙平就是不說,那他肯定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鄭老廚看了一眼地上的趙平,猶豫了下。
但還是對我說道:
“走吧,去屋里聊吧……”
說著,我們幾人跟著進了他那間簡陋的辦公室。
拿著遙控器,鄭老廚打開電視,同時說道:
“兄弟,我知道你找的是誰。但我得先說一下,一會兒你要是看到什么不適的場景。你可別怪你鄭老哥。能答應我不?”
一句話,說的我心里一緊。
但我還是點頭答應了。
我現(xiàn)在最擔心的,是洪爺會吃什么苦頭。
電視機打開,里面播放著一段錄像。
錄像中的洪爺,正叼著牙簽,在炸金花的桌上賭著。
我現(xiàn)在特別怕的是,洪爺出千被抓。
可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發(fā)現(xiàn)洪爺有出千的動作。
沒多一會兒,畫面里多出一個男人。
這男人好像喝了酒。
晃晃蕩蕩,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樣子。
他和同桌的人,吹噓半天。
聽那個意思,他好像是給鄒家大哥做事的。
玩了一會兒,這人依舊和別人吹噓。
就聽他說了一句:
“我們給鄒家做事的,不許在鄒家的場子里玩。不然,誰來這種場子啊。我給你們講,鄒家在哈北,那就是天。一鄒二齊三鳳美。后面兩家加一起,都不夠鄒家一口吃的。尤其那鳳美,連面都不敢露。和鄒家比,鳳美家就是個縮頭烏龜……”
隨著他話音一落。
本來還在下注的洪爺。
猛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一言不發(fā),舉起椅子。
“砰”的一下,便砸了下去。
第260章
爺們
洪爺這下很用力。
“噗通”一聲響。
醉酒男人屁滾尿流的倒在了地上。
而洪爺還不解氣,見這人還想爬起來。
洪爺舉起椅子,猛的又是一下。
隨著咣當一聲,這木椅竟然一下砸碎了。
倒在地上的酒鬼,抱著腦袋,大聲喊道:
“我他媽是鄒家的人,你敢打我,鄒家弄死你……”
他不說還好。
這一說,洪爺更是暴怒。
“鄒家!老子打的就是你鄒家!”
說著,舉著摔成兩半的椅子,又一次次的砸了下去。
同時,嘴里狠狠說道:
“罵啊,我讓你罵!鄒家,我讓你鄒家!”
和洪爺認識這么久。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盛怒。
但同時,我心里也是一陣疑惑。
洪爺這是怎么了?
怎么忽然對一個陌生的醉鬼,發(fā)了這么大的脾氣?
電視機里,洪爺還在打著。
忽然,一把砍刀放在了他的脖子處。
“住手!”
而拿著砍刀的人,就是趙平。
“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場子。你敢在這里鬧事,你是活夠了吧?”
趙平威脅著洪爺。
就見平時吊兒郎當?shù)暮闋�,此時冷漠一笑。
他絲毫沒在意,脖子鋒利的砍刀。
慢慢轉(zhuǎn)頭,看了趙平一眼,冷靜說道:
“我知道這是鄭老廚的場子。但我告訴你,今天這個人,我是收拾定了。麻煩你和鄭老廚說一聲,我辦了這個王八蛋后,親自給他道歉。另外,今天造成的任何損失,我陳永洪雙倍賠你們�?扇绻愀覄游乙幌隆�
洪爺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
帥氣而又玩世不恭的臉上,露出一絲決絕的憤怒。
“我一定會拆了你們這場子!”
趙平先是一愣,但馬上冷笑一聲。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初六的朋友嗎?我見過你。但我告訴你,就是初六在這里搞事,我一樣收拾他!”
“呵!”
洪爺冷笑。
“那好啊,咱們就試試!”
說話間,洪爺?shù)纳袂�,變得肅殺。
而剛剛被他打倒的人,已經(jīng)爬了起來。
同時,嘴里還在喋喋不休的罵著。
而洪爺拎著殘缺的椅子,絲毫沒在意后脖上的砍刀。
不得不說,此時的洪爺,絕對爺們!
他一步步的,朝著那人走了過去。
一到那個醉鬼跟前,洪爺高高舉起殘缺的椅子,再一次的砸了過去。
可就在他砸的那一瞬,身后的趙平也到了。
橫推砍刀,直接砍了過去。
這一幕,看的我和老黑,以及小朵都嚇了一跳。
本來坐著的三人,全都不由的站了起來。
這一瞬,我們都暗恨自已,當時怎么沒在洪爺身邊。
不然,他也不會吃這種虧。
洪爺慢慢的倒了下去。
不過好在,趙平是用刀背砍的。
對洪爺,并沒造成什么傷害。
“趙平!”
我聲音有些顫抖。
看著趙平,怒氣滿胸。
小朵和老黑同樣怒視著趙平。
趙平倒是全然不懼,也同樣憤憤的盯著我。
“兄弟,剛剛咱們可說好了。我讓你看這錄像,你不能怪我們……”
鄭老廚攔著我,厚厚的嘴唇,張的老大。
我強壓著心中的怒意。
現(xiàn)在,還不是和趙平算賬的時候。
畢竟,還不知道洪爺?shù)南侣洹?br />
“鄭老板,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我這朋友到底在哪兒了吧?”
鄭老廚的一雙大手,在烏黑油漬的圍裙上,來回擦了兩下。
“哎,兄弟。我當時真不知道,你們關(guān)系這么好。他打的那人,是給鄒家大老板做事的。我也惹不起他們,就把人送到大老板那去了……”
“呵!”
我氣急而笑,連連點頭。
“好!好!干的漂亮,鄭老板。你這事干的太他媽漂亮了!”
話一說完,我抬腿便走。
走到門口時,我又回頭看著鄭老廚,說道:
“鄭老板,你惹不起大老板。但能惹得起我。是吧?”
說著,我又指著趙平。
“你,還有你。咱們回頭一起算!”
“老子等你!”
趙平的手放在腰間。
腰上掛著的,是那把他刻著他的名字。
并且,是他引以為傲的快刀。
自出道以來,我也經(jīng)歷過不少的事。
但我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憤怒過。
鄭老廚知道洪爺是我的朋友。
并且洪爺也說了,雙倍賠償,當面道歉。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把人打暈不算。
居然,還他媽送給了鄒家。
這筆賬,我必須要清!
出了老街,一上車。
我便掏出手機,準備給鄒曉嫻打電話。
我從來沒和鄒家大老板打過交道。
更不知道,去哪兒能找到鄒家大老板。
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請鄒曉嫻幫忙。
還沒等找到號碼,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拿起一看,竟是陳永洪的哥哥,陳永清打來的。
一接起來,就聽那面?zhèn)鱽黻愑狼宄练(wěn)的聲音:
“初六,我是陳永清。永洪和你在一起了嗎?我現(xiàn)在哈北,找不到他了。打他電話,始終關(guān)機呢……”
我便把剛剛的事情,簡單和陳永清講了一遍。
一說完,我又歉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