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話音一落。
就見門口處的安保,引著幾人走進(jìn)會場。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我本來也好奇,騎象樓的老板到底是誰。
可當(dāng)我看到這男人那一瞬,我心里有些失望。
因為來的這人,并不是騎象樓的老板。
而只是他們的經(jīng)理,劉啟。
就見劉啟大步走到會議室的中間,沖著周圍人,點頭示意。
接著,便面帶微笑,謙卑說道:
“各位,我是騎象樓的經(jīng)理劉啟。今天特意代表騎象樓,來祝鄒老爺子大壽……”
說著,沖身后一擺手。
一個跟班捧著禮盒,走到跟前。
打開上面蓋著的紅布。
就見一個透明的禮盒里,裝著一個金光閃爍的金色壽桃。
這壽桃和正常的桃子大小相當(dāng)。
一看,便是純金訂制。
這賀禮對于鄒家來說,談不上多貴重。
但能看得出來,騎象樓也是很用心了。
“你們老板呢?”
能感覺到,鄒家的人對于騎象樓,只派個經(jīng)理來賀壽,他們很不滿意。
所以二老板的口氣,既冰冷,又滿是質(zhì)疑。
這劉啟倒是不卑不亢,沖著二老板說道:
“我們老板最近沒在哈北。老板特意囑咐我,讓我和各位解釋一下。等他回到哈北,一定會登門謝罪。還請各位原諒……”
“原諒?呵呵!”
二老板冷笑。
“你們騎象樓玩的不錯嘛?又搞什么公平博彩,老板又是裝神弄鬼,從不露面。今天,我們家老爺子的壽辰。結(jié)果只派你個小經(jīng)理來了�?磥砟銈凃T象樓,是沒把我們鄒家放在眼里啊……”
“二老板說笑了,我們不敢對鄒老爺子有任何不敬。對于您所說的公平博彩,也不過是營銷上的小把戲。讓各位見笑了!”
劉啟不卑不亢,坦然說道。
劉啟的態(tài)度,讓二老板的臉色,更加陰郁。
“好,既然你說,不敢對老爺子不敬。那你就先留在這里,等你們老板什么時候親自來了,你再和他一起回去……”
二老板這意思,是要扣押劉啟。
可以說,他這種做事手法,有些過于下三濫。
他話音一落,一隊鄒家的安保,便立刻上前。
把劉啟幾人,圍了起來。
這忽然的一幕,讓劉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他剛要說話。
晴姨忽然開口了。
“劉經(jīng)理,你別介意。二老板是在和你開玩笑呢。麻煩你回去和你們老板說一下,就說鄒家,感謝他的壽禮……”
第229章
六指鬼手
“我沒開玩笑!”
晴姨話音一落。
二老板便不滿的說了一句。
看來,二老板根本就沒把自已這個小媽,放在眼里。
晴姨有些尷尬。
而一旁的忠伯,忽然開口說道:
“晴姨的意思,就是老爺子的意思……”
一句話,說的二老板啞口無言。
雖然依舊一臉憤然,但他卻沒敢再說。
劉啟帶著騎象樓的人一走,會議室再次陷入安靜。
二老板則把剛剛的火氣,直接撒在了鄒曉嫻的身上。
“這些事,都是鄒曉嫻惹出來的�,F(xiàn)在是不是該討論一下,收回鄒曉嫻場子的問題了?”
忠伯看了一眼眾人,冷漠問說:
“大家都是什么意見?”
體態(tài)豐腴,一直沒說話的鄒家大嫂,忽然開口了。
“我同意天成的意見。曉嫻畢竟是個女孩子。賭場、藍(lán)道、千門這些事,她根本應(yīng)付不來。這兩間場子,再由她這么折騰下去。不等收回來,恐怕就會關(guān)門了!”
大嫂在鄒家的地位很高。
她話一出口,眾人誰也不敢再說。
見這么多人,竟沒一個替自已說話。
鄒曉嫻急忙站了起來,沖著大嫂解釋說:
“大嫂,你真的以為我二哥這么做,就是為了鄒家好嗎?他不過就是想把我們家最賺錢的生意,控制在他自已手中而已。你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掌管了十一家場子,為什么還要惦記我這兩家小場子呢?”
“鄒曉嫻,你純粹是胡說八道。我做這些,都是為了鄒家……”
二老板跟著說道。
“行了,行了。自家兄妹,這么吵吵鬧鬧的干什么?依我看,還是保持現(xiàn)狀。那兩家場子,就讓曉嫻去折騰吧?”
見兄妹二人吵了起來。
大老板便打斷兩人,說出了自已的意見。
不過我倒是有些奇怪。
大老板夫婦的意見,竟然不一樣。
一個支持二老板,一個支持鄒曉嫻。
這情形,倒是挺有意思的。
忠伯轉(zhuǎn)頭看了晴姨一眼,啞聲問說:
“晴姨,你的意見呢?”
晴姨微微一笑,淡然說道:
“我一個婦道人家,對場子的事情,也不太懂。但老爺子曾和我說,藍(lán)道事,藍(lán)道了。既然涉及到場子,就必然牽扯到千術(shù)。我倒是有個建議,不如讓天成和曉嫻各出一名千手。就按照藍(lán)道的規(guī)矩,以勝者的話為準(zhǔn)。忠伯,你說這樣可以嗎?”
晴姨說是問忠伯。
但她的目光,卻有意無意的又看向了我。
我心里暗暗一驚。
她這意思很明顯,是故意讓我?guī)袜u曉嫻賭這一局。
我心里更加奇怪。
這個晴姨,似乎對我很了解。
能叫出我的名字,知道我懂千術(shù)。
可我對她,卻是一無所知。
“你們倆的意見呢?”
忠伯問二老板和鄒曉嫻。
二老板陰陰一笑。
“可以,早就聽說鄒曉嫻場子,有個小老千的千術(shù)不錯。今天,正好讓我見識一下……”
“我也同意!”
鄒曉嫻立刻答應(yīng)。
“好,那半個小時后,牌房見吧!”
忠伯說著,和晴姨便起身走了。
我和鄒曉嫻也出了門。
沒走進(jìn)步,就聽身后傳來二老板那尖銳難聽的嗓音。
“等一下!”
回頭一看,就見二老板帶著狗眼東和瘋坤,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一到我們身邊,二老板便上下打量著我。
這是我和他見的幾次面中。
他第一次正眼看我。
必須要承認(rèn),二老板的氣場很強(qiáng)大。
即使不說話,也是給人一種強(qiáng)烈的壓迫感。
“你叫初六?”
我點頭。
“贏過黃澤黃潤?”
我再次點頭。
“知道今天輸了,后果是什么嗎?”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哦?”
我話一出口,二老板便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為什么?”
我同樣看著他,淡淡說道:
“因為,我不會輸!”
話一說完,我轉(zhuǎn)身便走。
二老板這是和我玩心理戰(zhàn)。
如果一個心理素質(zhì)不好的人。
在他這種強(qiáng)大氣場的壓迫下,可能都不敢出千。
就是出千,技術(shù)也很容易變形。
而結(jié)局只能是被抓千的命運。
鄒曉嫻和蘇梅,也立刻跟了上來。
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鄒曉嫻才一臉凝重的和我說道:
“初六。不,我叫您初六爺。這一局真的就拜托你了。如果輸了,我真的就將一無所有了。如果你幫我贏了這局,你盡管和我提條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會做……”
這是鄒曉嫻第一次叫我初六爺。
即使是在緊張的情況下,她的聲音,也依舊好聽。
我微微點頭。
現(xiàn)在,我和鄒曉嫻是合作關(guān)系。
這場賭局,我是一定要幫她的。
牌房在側(cè)面的一個廂房處。
我們?nèi)说綍r,房間里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
除了鄒家?guī)兹酥狻?br />
其余的,全是陌生的臉孔。
鄒曉嫻則在我身邊,小聲的介紹說:
“這些人都是鄒家的暗燈。忠伯把這些人都叫來,應(yīng)該是為了防止你們出千。一會兒你千萬要小心……”
我一邊點頭,一邊打量這牌房。
這牌房很寬敞,中間擺放一個專業(yè)的牌桌。
四周棚角處,安裝了許多攝像頭。
這應(yīng)該就是為了防止出千用的。
我按照鄒曉嫻所說,坐到了牌桌前。
但二老板的人,還沒到。
忠伯便直接問說:
“天成,你選派的千手呢?”
“馬上了!”
說著,他看向門外。
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牌房的門推開。
就見兩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一同走了進(jìn)來。
其中一人,是我很熟悉的九指天殘。
而另外一人,我第一次見。
這人相貌平平,中等身高。
但最惹眼的,是他右手竟然是六根指頭。
六指鬼手?
一見他,我腦子里便閃現(xiàn)出這個名字。
我曾聽許多人提起過他。
以撲克千術(shù)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