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24點,爆了。
但我沒投降交牌,選擇蹲坑。
我下家是個四十多歲,身材粗壯的女人。
到她時,她用力的敲了敲桌子,示意要牌。
莊家發(fā)牌,是一張A。
這女人又看了一眼,自已的兩張暗牌。
再次的敲了下桌子,繼續(xù)要牌。
牌依舊不大,是張3。
女人開始計算自已牌的點數(shù)。
忽然,她把自已的兩張暗牌一亮。
我掃了一眼,一張2,一張7。
加上剛剛發(fā)的A和3。她現(xiàn)在是14點。
如果下一張,只要是7點,或者7點以下。
那她的五張牌,就成了五小龍。
這女人沖著莊家,喊了一聲:
“再來一張,我自已看!”
莊家給她發(fā)了一張暗牌。
女人拿起牌,一點點的搓著。
好一會兒,女人猛的把牌一摔。
滿臉興奮的大喊道:
“五小龍!成了!哎,早知道多壓點好了!”
女人發(fā)了一張5,五張牌沒超過21點,屬于五小龍,贏雙倍。
她這把成了,后面壓她這門的人,自然便爆發(fā)一陣歡呼。
這些人聲音很大,剛一歡呼。
忽然。
就聽莊家位置,發(fā)出“嗚嗷”的一聲大叫。
這聲音嚇了我一跳,我起身一看。
就見莊家的位置,竟然趴著一只大狗。
這么長時間,這狗一直沒動彈。
可能是這些人的歡呼,驚到它了。
它才站了起來,叫了幾聲。
周圍的賭客,似乎都習慣這只大狗了。
莊家立刻摸著狗的腦袋,笑哈哈的說道:
“乖,別叫!贏錢給你買排骨吃!”
說著,拿起旁邊的一個蛋糕,放到地上。
這一幕,看的我是苦笑不得。
我見過場子養(yǎng)狗的。
但從來沒見過,狗就在場子里,跟著坐莊的。
到了莊家,他把自已手中的兩張牌掀開。
一張k,一張6。16點。
這種半大不大的半截牌,屬于最討厭的。
另外,五小龍沒有莊家17點以下,必須要牌的規(guī)矩。
也就是說,莊家16點。
可以選擇先不要牌,去抓投機的。
比如,像我這種已經(jīng)爆牌,還不交牌的人。
看了看我們幾人的牌面。
莊家叼著煙,問我們說:
“有沒有投降的?沒有的話,我可追了��!”
說著,他便從牌暄里,摸出一張牌。
他這一摸牌,我便感覺有些不對。
正常來講,像他這種半截牌�?隙ㄊ且确疫@牌的。
因為我明牌要的是張10。
這種牌面,爆牌的概率太大了。
但他卻沒動我的牌。
莊家拿著牌,開始暈牌。
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手。
我倒要看看,這家伙在玩什么套路。
剛暈一下。
忽然,他便一低頭。
好像用手在推那只狗。
同時,嘴里說著:
“操,別咬我褲子啊。新買的。老實點兒,一會兒給你骨頭吃……”
狗在他的腳邊,而我們坐的位置,是看不到那只狗的。
弄完狗,莊家繼續(xù)暈牌。
暈了幾下,把牌往桌上一亮。
一張5,莊家竟然要成了21點。
除了剛剛成了五小龍的女人外,其他人都被莊家殺了。
看著莊家,把眾人面前的錢,一一收走。
我心里已經(jīng)確定,莊家百分百出千了。
這張5,肯定是他換出來的。而不是牌楦中的那張牌。
可他是如何換牌的呢?
因為房間人多,取暖也好。
莊家穿的是件大背心。
他不可能用的是袖里乾坤的方式。
我轉(zhuǎn)念一想,剛剛他的手,離開了桌面。
這么短時間內(nèi),他只是碰了那只狗一下,并沒有其它的動作。
狗?
難道問題,出在這只狗身上?
想到這里,我便裝作抻懶腰,順便站了起來。
朝莊家的腳下處,看了一眼。
那只狗,老老實實的站在莊家的旁邊。
這是一條毛并不長的狼青。
它的身上,也沒有任何其它東西。
那這只狗,是怎么幫他出千的呢?
雖然,我還沒搞清楚。
但我決定,先不管這些了。
因為,我也準備,要出千了。
第217章
借錢
這個局上,作為閑家。
既不能洗牌發(fā)牌,也沒有切牌的機會。
想要出千,最好的辦法,就是偷牌與換牌。
當然,這也是最危險的方式。
不過既然莊家,能用狗來偷牌換牌。
我怎么說,也比狗強吧?
接下來的幾局,我都是一千兩千的隨意下著。
基本每次要牌,我都會故意要爆,然后直接投降。
再把牌送回去時,我都偷偷的藏上一張。
這樣過了一會兒,我的身上便藏了幾張有用的牌。
又一局開始,眾人紛紛下注。
我看了下時間,感覺差不多了。
便拿出三捆鈔票,直接放到下注區(qū)。
這個莊家,并非把把出千。
他是看注出千,殺大賠小。
見我下這么大,莊家便不由的看了我一眼。
接著,他開始發(fā)牌。
牌剛發(fā)完,我便拿起牌,輕輕一捻。
接著,便把牌亮開了。
在五小龍中,雙王、雙A,黑杰克。
是直接亮牌收錢的,不用再等待比牌。
“雙A!”
看著莊家,我淡淡說道。
而我身后的人,不由“哇”的一聲驚嘆。
這些人當然見過雙A。
他們驚嘆的是,我下了大注,中了雙倍。
莊家抬頭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太高興的說道:
“等一下給你賠,我先發(fā)牌……”
他的眼神,有些警惕。
的確,我之前小注,有輸有贏。
結(jié)果一下大注,便中雙倍。
拿出六萬,賠給了我后。
莊家看了老黑一眼,似笑非笑的說:
“黑兄弟,你這是昨晚輸了。找人來報仇啊?”
莊家一語雙光。
他已經(jīng)開始懷疑我了。
但老黑沒說話,我也沒說話。
掏了支煙,我拿出打火機,還沒等點。
“啪嗒”一聲。
面前忽然竄出一股火苗。
我轉(zhuǎn)頭一看,就見一個三十多歲。
戴著眼鏡的男人,正一臉諂笑的準備給我點煙。
這男的穿著黑色的皮夾克,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棉襯。
穿著打扮,明顯比周圍的村民,要高出一個檔次。
只是他頭發(fā)有些蓬亂,眼眶泛黑。
一看就是經(jīng)常熬夜。
“小哥,你這手氣太硬了。大注就出雙A。厲害!”
夾克男開始奉承著說道。
我第一反應,這人應該是場子里的暗燈。
他在故意接近我,想在我身邊,找到我出千的證據(jù)。
我用他的火,點了煙。
心里冷笑一下。
他以為在我身邊,就能找到我出千的證據(jù)?
那我這么多年,和六爺也是白學了。
牌局繼續(xù),我又下了三萬。
錢剛下,夾克男便在一旁,繼續(xù)奉承著說:
“小哥,你信不信,你這把還能贏。你別以為我胡說的,我看你面相,就是贏錢的命!”
這話說的,很好聽。
但對我這種天性多疑的老千來說,我還是不由的提高了警惕。
莊家發(fā)了牌。
我隨便拿起一張,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