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此時的打擊,對他才是最致命的。
“把東西還我!”
胡忠全忽然眼睛一瞪,大喊一聲。
接著,他緊握水果刀,朝著崔礦長,就要走過去。
窮途末路,胡忠全能做的,只剩下拼命了。
胡忠全剛邁出兩步。
忽然,就聽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門被用力的推開。
幾個一臉嚴(yán)肅,穿著夾克衫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這幾個男人看著,就和江湖人不同。
他們身上,都有一種特殊職業(yè),才會有的威嚴(yán)氣質(zhì)。
一進(jìn)門,領(lǐng)頭的男人沖著胡忠全一指,冷冷道:
“胡忠全,別動,給我放老實點兒!”
他這一開口。
身后的幾個男人,手邊伸向了腰間。
我在一旁,看的很清楚。
腰間別的,可是黑漆漆的小噴子。
胡忠全不敢再動了。
幾人上前,直接摁住了他。
胡忠全雖然沒反抗,但他卻惡狠狠的盯著崔礦長,恨恨說道:
“姓崔的,你給老子等著!”
可惜的是,沒人理會他的狠話。
而領(lǐng)頭的中年男人,走到崔礦長身邊。
崔礦長一指桌上的東西,直接說道:
“麻煩你們把這些東西,交給領(lǐng)導(dǎo)吧。我也是剛到手的,什么都沒動,也沒看!”
崔礦長特意提了一句,他沒看。
這既是讓領(lǐng)導(dǎo)放心,又是保全自已。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收拾起桌上的東西,直接走了。
這些人至始至終,都沒看我們的賭局。
甚至于,連桌上沒收起的賭資,他們都沒看一眼。
這些人一走,我們也跟著下了樓。
站在車前,崔礦長和我握了手,感謝道:
“初先生,這次多謝你了。虛偽奉承的話,我就不說了。這次咱們贏的錢,我一分不要!”
我立刻拒絕,說道:
“那可不行,一碼歸一碼!”
可沒想到,崔礦長哈哈一笑,小聲說道:
“初先生,你送我的這份大禮。對你來說,可能一文不值,但對我來說,不啻于一坐金山��!”
崔礦長說的大禮,指的就是胡忠全拿的這些黑料。
現(xiàn)在,我?guī)痛薜V長把這些黑料找了出來。
這也算是崔礦長幫領(lǐng)導(dǎo)們,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
他這個副礦長扶正,也就更有把握了。
這也是為什么,我們這個局剛一開始,就對胡忠全下了狠手。
一般老千做局,都是習(xí)慣性先養(yǎng)局。
等養(yǎng)個幾天,感覺差不多后,再開始下手。
這樣,細(xì)水長流,對方也不至于懷疑。
就像一部電影里說的那樣,你可以無數(shù)次剪羊毛,但只能剝一次羊皮。
但我們這次的目的,不是剪羊毛,而是剝羊皮。
我們要一次性,解決問題。
這也是我為什么在設(shè)局時,特意和小朵強調(diào)。
她這次的作用,是最關(guān)鍵的。
因為只要小朵拿到了黑料。就算胡忠全看穿我們的一切,也都沒用。
可以說,現(xiàn)在的結(jié)局。
無論是對于崔礦長,還是對于我,都是最好的結(jié)局。
我們得到了錢,而崔礦長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一舉兩得,皆大歡喜。
第213章
四叔
這次做局,一共搞了260萬。
按我所想,五個人平分。
但陳永洪卻提出了不同意見。
他說這筆錢,最好先別動。留著以后,去更大局的時候再用。
免得到時候,再籌錢。
小朵和老黑自然沒什么意見。
我便給單獨把齊嵐那份,給了她五十二萬。
幾天時間,便搞了五十多萬,齊嵐自然是相當(dāng)滿意。
此時的我,很想馬上就回哈北。
我想最快時間,找到那位四哥。
當(dāng)年的事,我必須要知道個清清楚楚。
但還是在奇塔河耽誤了一天。
因為荒子回來了。
他老婆住院,懷疑是癌癥。
荒子現(xiàn)在雖然不缺錢,但沒有什么人脈。
不知道去哪兒,能找到好醫(yī)生。
最后,陳永洪出手,幫他聯(lián)系了哈北醫(yī)大的某腫瘤專家。
一切安排好后,我們一行人,才又回了哈北。
因為不能一直住在陳永洪這里。
我便安排老黑�;厝ズ�,買三套相鄰的房子。
不用太大,七八十平就好。
2000年哈北的房價,還并不高。
三千左右,就可以買到極好的地段。
而一般的位置,甚至都不到兩千一平。
等我們坐車回到哈北時,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我簡單收拾了下,便給蘇梅打了電話。
我現(xiàn)在迫切的想見到她。
蘇梅告訴我,她在小巴蜀吃晚飯,讓我過去找她就可以。
小巴蜀距離天象不遠(yuǎn),是一家很地道的川菜館。
等我到時,就見蘇梅一個人。
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津津有味的吃著。
見我過來,她便沖我招了招手。
走過去,坐到對面的位置,蘇梅便直接問我說:
“最近跑哪兒去了?怎么一直沒見你?”
“出了趟門,才回來……”
“你看看在叫幾個菜。另外,你喝什么?”
“隨便!”
我隨口說了一句。
蘇梅卻笑了下。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緊緊盯著我,故意壞笑著問我說:
“這回不呵護(hù)我了?”
一說這個,我不由的有些尷尬。
我發(fā)誓,再也不學(xué)洪爺撩妹那套了。
真的,太特么尷尬。
又點了兩個菜,吃了幾口。我便直接問蘇梅說:
“梅姐,鄒家有個叫四哥的人嗎?”
“四哥?”
蘇梅想了下,便搖了搖頭。
“沒有吧!”
沒有?
我頓時傻眼。
難道那個大軍騙了我?
我立刻又問:
“這人前些年是司機,好像還是鄒家車隊的隊長。沒有這個人嗎?”
蘇梅這才恍然大悟,她立刻說道:
“你說的人是四叔吧?”
四哥,四叔。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十四年前的車隊隊長,現(xiàn)在差不多也要四十多歲了。
大軍叫四哥,是因為年齡相當(dāng)。
而蘇梅這個年齡的,肯定要叫他四叔。
“對,就是他。他現(xiàn)在還在鄒家嗎?具體做什么?”
我迫不及待的問著。
蘇梅有些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她應(yīng)該是奇怪,我怎么會忽然問這個人。
但蘇梅沒問,還是直接說道:
“四叔還在鄒家。之前,他的確是車隊隊長。但據(jù)說,鄒老爺子見他車技好,身上還有武術(shù)功底。為人踏實,話也不多。就讓他做了自已專職司機。平時呢,就陪在鄒老爺子身邊。因為鄒老爺子這些年深居簡出,很少露面。所以,見四叔一面,不亞于見鄒老爺子!”
我不由的皺了下眉頭。
沒想到,見這位四叔一面,居然會這么難。
但我還是不死心,又問了一句:
“那有沒有什么辦法?比如約他出來?”
蘇梅想都沒想,便立刻搖頭。
“不可能!四叔這人,家不是哈北的。平時沒有鄒老爺子的吩咐,他根本就不出來的。別說你我約他,就是曉嫻和二老板,都不可能。四叔這人,只聽鄒老爺子一個人的!”
我心里頓感失望。
沒想到,想見這位四叔,竟然這么難。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鄒老爺子的壽辰馬上就要到了。那天,四叔肯定會露面的!”
之前,蘇梅問過我。
鄒老爺子的壽辰,我想不想去。
我當(dāng)時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可現(xiàn)在一聽,能見到四叔,我便立刻問說:
“梅姐,我想?yún)⒓余u老爺子的壽辰,可不可以?”
蘇梅沒說話。
她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看著我,眉眼之間透著一絲擔(dān)憂。
“小六爺,我不瞞你說。其實曉嫻是想帶你去參加壽辰的�?赡阒熬芙^了。現(xiàn)在你為了四叔,又要參加。我現(xiàn)在反倒有些不想讓你去了……”
“為什么?”
“因為我怕你搞出事情來。你知不知道,每年鄒老爺子過壽時。別說哈北的三教九流,各種人物都會來參加。就連周邊各市,還有外省的一些名流,也會有不少人來祝壽的。我告訴你,在那天但凡搞出一點事情來。絕對沒人能保得住你……”
我故作輕松的笑了下,說道:
“梅姐,你想多了。我去只是想見見四叔,問他點陳年舊事而已。絕對不會搞出任何事情的。這點,你大可放心!”
“確定?”
“確定!”
“好,那我和曉嫻說一下。你等我電話就好!”
我微微點頭。
聊了幾句其他,有一件事我還是有些好奇。便又問蘇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