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草,也是個吊毛沒有的窮鬼,帶這幾個鳥錢,也特么敢坐莊……”
蜈蚣罵罵咧咧,面露不屑。
說著,蜈蚣又看向老黑,故意說道:
“老黑,這不是你朋友嗎?要不你借他點錢?”
蜈蚣知道老黑沒錢,這話是故意刺激老黑。
老黑臉一板,瞪了蜈蚣一眼,說道:
“老子沒錢,我們就玩這么大,你愛玩不玩。你要嫌小,那面有大局,你去那面玩去,別攪和我們……”
蜈蚣冷笑一聲,盯著我面前的現(xiàn)金,慢悠悠說道:
“要不這樣,你那有多少錢,我全兜了。咱倆平推不翻倍。一把定輸贏……”
所謂全兜,就是我有多少錢,他下多少錢。
無論我倆是幾點,哪怕是豹子3,也都不翻倍,輸贏就這些。
我沒說話,而是看向老黑。
之所以看老黑,不是我不想和這蜈蚣賭。
而是我要看看老黑的態(tài)度。
我要確認一下,如果我贏了,這錢我能不能帶走。
畢竟這個蜈蚣,應(yīng)該是這一帶的地頭蛇。
贏錢帶不走,那我沒必要答應(yīng)他。
老黑可能誤解了我的意思,以為我怕玩的太大,怯手不敢玩。
他便立刻站了起來,熱血上頭。
把桌面上的錢,啪的一下,全扔到我的錢堆上。
“初六爺,咱跟他干了。算我老黑一份,我就這些錢的!”
見老黑底氣這么足,我便放心了。
查了一下老黑的錢,一共四千五。
加上我的兩萬三,一共是兩萬七千五。
因為這把只有我們倆家。
我便快速洗牌,發(fā)牌。
牌一發(fā)完,蜈蚣也不看牌,指著我說:
“來吧,別啰嗦,你先亮牌吧!”
其實這種玩法,誰先亮牌都無所謂。
畢竟比牌,也沒有先后之分。
我便隨意的把三張牌掀開。
牌一亮。
圍觀的賭客們,不由的發(fā)出一聲惋惜的驚嘆。
老黑更是,直接用手接連拍著桌子。
“臥槽,這點子也他媽的太背了吧……”
而我也皺起了眉頭。
擺出一副扼腕嘆息的樣子。
我面前的三張牌,分別是q、10、k。
三張牌,都是零點。
這也是拉九中最小的牌。
蜈蚣和他身后的兩個小弟,更是哈哈大笑。
在他們眼里,他們已經(jīng)穩(wěn)贏了。
蜈蚣更是張狂的朝我勾勾手指,得意的說道:
“來吧,拿錢吧。還用看我的牌嗎?”
我沒等說話,老黑馬上瞪眼說道:
“怎么不看你的牌?萬一你也是零點呢?”
“操,你做夢吧!”
蜈蚣說的同時,把三張牌,朝桌上反手一拍,亮在桌上。
哇!
圍觀的賭客們,不由的發(fā)出一聲驚訝的呼聲。
而老黑則是瞪大眼睛,滿臉驚喜。
蜈蚣和兩個小弟,卻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原來蜈蚣的三張牌,分別是10、10、q。
和我一樣,也是三個零點。
按照拉9的規(guī)則,同樣點數(shù),莊家大半點,莊贏。
這把掐脖子的冤家牌,當(dāng)然是我特意發(fā)出來的。
原因有兩個。
第一,故意惡心這個蜈蚣。我平時最討厭這種所謂的社會人,張牙舞爪,裝腔作勢,欺軟怕硬。
第二,也是想刺激他。但凡這樣的牌輸了,下的又是大注。沒有幾人,還能保證心態(tài)平和。我就是想讓他上頭。這樣,他才能紅眼下更大的注。
第21章
牌品如人品
蜈蚣果然上頭了。
他的拳頭,在牌桌上砸了好幾下。
但似乎還不解氣,又把那三張零點的牌,狠狠撕碎,扔到一旁。嘴里罵說:
“什么他媽的垃圾牌!人呢,給我換副撲克!”
麻將館的人,立刻拿來一副新的撲克。
我也查出了一千五百塊錢,遞了過去。
這里有剛剛那把的水錢1350,剩余的就當(dāng)是小費和撲克錢。
又給老黑查過去九千,上把他用四千五入了股,也跟著贏了。
“我繼續(xù)兜你!”
蜈蚣把撲克扔到我面前,惡狠狠的說道。
我一邊打開撲克,一邊淡然說道:
“兜我可以,但是你桌上的錢,好像不夠了……”
蜈蚣一共拿了五萬,上一局輸了兩萬七千五,只剩下兩萬二千五。
而我去了水錢和給老黑的,我還有四萬多。
“拿錢!”
蜈蚣一伸手,朝著身后的小弟說道。
小弟猶豫了下,趴在蜈蚣耳邊嘀咕了幾句。
看來他們應(yīng)該是沒錢了,只帶五萬過來的。
果然,蜈蚣低聲罵了一句。
接著,又拍了一下桌上剩余的錢。
“這把我全下,就這些!”
說著,似乎還不解氣,又沖著其他看熱鬧的人說道:
“來,你們也下,大點下。爭取這把壓死這個王八蛋!”
在賭局上,這種牌品不好,罵罵咧咧的人有很多。
我的目的是贏錢,對他罵我,我也不去計較。
這些人,礙于蜈蚣的面子,也只能下錢了。
不過下的都不大,基本都是三百二百的壓。
倒是老黑,他下了兩千塊,還故意氣蜈蚣。
“這錢是上把贏的,不對,應(yīng)該是撿的。我就下兩千吧……”
蜈蚣陰冷著臉,氣呼呼的也不說話。
我洗過牌,而蜈蚣要求切牌。
一把牌,他切了六七次,和重洗也差不了多少。
我心里冷笑。
面對一個職業(yè)老千。
你就是把牌切爛了,也一樣沒用。
他切過牌,我剛要發(fā)牌。
“等一下!”
蜈蚣忽然又打斷我。
他指著牌桌,說道:
“把牌放下!”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把牌放到桌上。
“我怕你出老千,你牌不能放手里,就放桌面上發(fā)。另外,你只能用一根指頭發(fā)……”
蜈蚣混跡賭場,雖然不是老千。
但也算是賭棍中的老油條了。
也知道一些防備老千的辦法。
只是可惜,他這招兒對付一般老千還可以。
對我來說,沒用!
我把桌面上的牌,略微傾斜。
用一根手指,滑動上面第一張牌。
蜈蚣已經(jīng)站了起來,和身后兩個小弟一起死死的盯著我的手。
三個大腦袋,恨不得都貼到我的手上。
眼睛更是眨都不敢眨一下。
我心里一陣冷笑。
棒槌就是棒槌。
他以為自已的做法,可以避免出千。
可卻不知道,我其實已經(jīng)完成了出千。
在洗牌的過程中,牌我已經(jīng)碼好。
蜈蚣雖然切了六七把的牌。
但牌回到我手里時,我已經(jīng)快速復(fù)原。
當(dāng)然,就算不復(fù)原。
就算我按他的要求,用一根手指發(fā)牌。
蜈蚣依舊也別想看出任何門道。
千門千術(shù)。
講的是力度和速度。
一個頂級的千門高手。
速度快時,別說人眼。
就連監(jiān)控攝像,也別想察覺分毫。
牌已經(jīng)發(fā)完,我也不等別人看牌。
便大大方方的把自已的牌掀開。
牌很小,9、J、2,一點。
一看我亮牌。
其他三個下注的,都紛紛亮牌。
他們的牌,都比我大,都贏我。
其中一個下了200的,更是開了一個8點,兩倍。
我把三人的錢,賠付完。
只剩下蜈蚣和老黑沒開牌。
老黑沒開,一是他喜歡搓牌。
我們炸金花時,他就是一點點的搓。
好像這樣,里面的點數(shù),就會變了一樣。
再有,他是為我擔(dān)心。
因為我的點數(shù)太小了,只有一點。
蜈蚣隨便出個點數(shù),就會贏我。
至于蜈蚣沒開牌,完全是因為緊張。
上把零點對零點輸給我,他現(xiàn)在仍然心有余悸。
見老黑不開牌,蜈蚣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
“你怎么不開?”
老黑梗著脖子,叫道:
“你管老子,你先開!”
蜈蚣也察覺,自已好像犟不過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