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陸硯書逐漸放手,讓她自己獨自去處理一些事情。
一開始的時候,姜稚晚還有些怯懦,怕出岔子而猶猶豫豫。
“不要怕�!标懗帟曇舻摹�
“就算天塌下來,也還有我為小寶你頂著。大膽去做,就算是做錯了也全當(dāng)是教訓(xùn)罷了�!�
這段試錯的成本,陸硯書自然沒有給不起的道理。
姜稚晚心中充滿底氣,也松開手腳大膽去做事兒。
暑假的時候,姜稚晚更是拒絕了傅寶珠的旅行邀約,專心致志的來到陸硯書公司上班。
陸硯書給姜稚晚開得工資,姜稚晚一點也沒注意。
她的各類支付軟件上面,陸硯書都強(qiáng)硬地放置了許多資金源進(jìn)去,足夠姜稚晚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了。
陸硯書還會時不時的查看,覺得不夠了會在補(bǔ)進(jìn)去。
所以,姜稚晚從沒在意過錢的問題。
吃住都在一起,陸硯書總算不用每隔兩個小時就打電話問徐管家,在這兩個小時之內(nèi),姜稚晚的運動軌跡了。
不過也有壞處。
天氣炎熱,本來就吃得上的姜稚晚,這下子吃得更少了。
每天監(jiān)督姜稚晚好好吃飯,就成了陸硯書每天遇到的最大難題。
眼看吃了兩口飯,喝下大半杯常溫酸梅湯的姜稚晚又準(zhǔn)備偷偷放下筷子時,陸硯書的眉頭瞬間擰緊。
一直偷偷摸摸觀察他神情的姜稚晚怎么可能錯過他擰眉的一瞬間。
姜稚晚剛準(zhǔn)備說點什么的時候,放置在一邊的手機(jī)鈴聲響起。
是傅寶珠打來的。
她問姜稚晚今天下午有空沒有,自己給姜稚晚帶了好多好多的紀(jì)念品。
兩人就此聊了起來。
想逃避吃飯的姜稚晚一直似有若無勾起傅寶珠的話題。
足足聊了半個多小時,姜稚晚才放心地掛斷電話。
一回頭,就看見陸硯書把新送來的一份食物打了開來。
姜稚晚:“……”
逃是逃不過的。
最后以吃下小半份云吞面和三塊豬腳姜,姜稚晚才得以離開餐桌。
由于這才長達(dá)一個多月的旅行是傅寶珠一個人去的。
她一回國,剛下飛機(jī),人就直接去到池琛上班的地方了。
準(zhǔn)確來說,傅寶珠也不全然是玩,她只是去各國尋找靈感。
找完了,自然也就回來了。
姜稚晚被人引進(jìn)池琛辦公室內(nèi),看見那一大堆的東西時也是睜圓了眼睛。
“這么多?”姜稚晚不可思議道。
傅寶珠驕傲地點點頭:“全是我精挑細(xì)選的產(chǎn)物�!�
再看見其中一樣?xùn)|西時,傅寶珠又對姜稚晚擠眉弄眼一番:“我也給你和陸總準(zhǔn)備一些增進(jìn)感情的好東西�!�
她將增進(jìn)感情四個字咬得格外的重,就算姜稚晚再怎么神經(jīng)大條也明白的過來。
姜稚晚脖頸處連帶著耳緣都通紅一片,她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傅寶珠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陸總還沒開葷啊?”
前陣子姜稚晚恢復(fù)七歲前的記憶,兩人感情大升溫。
可過了那么久,這兩人怎么還跟小學(xué)雞一樣在菜雞互啄啊。
據(jù)傅寶珠了解,這可不是陸硯書的性格啊。
傅寶珠有些擔(dān)憂:“陸總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俊�
“可不能諱疾忌醫(yī)啊!”
第103章姜稚晚被陸硯書親手捧到一個更好、更高的位置
說起這個事兒,姜稚晚就想起了之前那個烏龍,臉上神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見她這樣,傅寶珠就誤會了,還以為自己無意間猜對了。
隨即便出聲安慰道:“沒事兒,我包給你打聽出一個治療這方面的神醫(yī)來,你也不要……”
“不是。”反應(yīng)過來傅寶珠誤會了的姜稚晚趕緊哭笑不得地打斷她接下來的話。
她和傅寶珠是無話不談的摯友,之前那場烏龍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幾分鐘后,池琛辦公室內(nèi)發(fā)出一聲爆笑來。
傅寶珠簡直笑癱在了沙發(fā)上,樂不可支道:“搞了那么多天,鐵棍兒也得磨出火星子了吧�!�
她時不時就會從嘴里冒出一些驚人之語來,姜稚晚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只不過,耳尖卻偷偷地泛起了點紅了。
姜稚晚說出來她都怕傅寶珠不信她,和陸硯書在一起那么久的時間,兩人的親密關(guān)系依舊只到親吻的份上。
除此之外,陸硯書絕不越界。
偶爾姜稚晚也嘗試過跟陸硯書再進(jìn)一步,陸硯書也會縱容,但到真該停手的點,陸硯書就會出聲制止。
不過有一點,姜稚晚可以確定,那就是陸硯書精力確實挺……旺盛的。
久而久之,姜稚晚也歇了心思,不敢再折騰陸硯書了。
傅寶珠望著姜稚晚,突然又覺得,自己好像又見到了自己第一印象中的她。
初見姜稚晚,她還是一個受盡萬千寵愛,如眾星捧月般耀眼,
住于白色高塔上的小公主。
擁有少女般的天真、不諳世事,心軟又善良。
后來突發(fā)變故,遭受數(shù)不清的羞辱,受盡白眼,歷經(jīng)世態(tài)炎涼和滄桑,她表面上看起來變了很多。
變得自立、穩(wěn)重、憑借一己之力撐住她和她母親的小家。
如今,重新遇到避風(fēng)港的姜稚晚好像又恢復(fù)到了傅寶珠初見她時的感覺。
相同。
卻又完全不同。
經(jīng)歷了那么多挫折,她依舊心軟又善良,但她已經(jīng)不住在高塔上了。
姜稚晚被陸硯書親手捧到一個更好、更高的位置。
抬手即可摘星。
“晚晚,我很高興。”傅寶珠神情認(rèn)真:“陸硯書真的有好好在愛你�!�
這樣,她也就能夠放心了。
對于之前聽池琛的話,選擇善意隱瞞姜稚晚的之情,傅寶珠一直耿耿于懷。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池琛辦公室的門和墻都是半透明的玻璃材質(zhì)。所以傅寶珠一眼就能看見門外的人是誰。
是池琛的生活助理之一,手里端著木制托盤,上面放著兩杯飲品和一些切塊水果和點心。
她將東西一一放下后,就出去了。
傅寶珠看了一眼墻壁上掛著的時鐘,距離池琛會議結(jié)束還有不到十分鐘時間了。
待會兒跟池琛簡單見過一面后,傅寶珠就要回家了。
這段時間傅寶珠很忙,池琛也很忙,這一面可能就是兩人預(yù)計這個周見過的唯一一次面。
兩杯飲品,一杯是甜味的奶制品,另外一杯好像是簡單的茶水。
姜稚晚近段時間胃口不佳,就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沒嘗出是什么茶來。
在傅寶珠跟姜稚晚談及她在國外遇到的趣事時,不知為何,姜稚晚覺得那杯茶水越喝越口渴。
不知不覺之間,茶水就見底了。
可還是有些口渴。
姜稚晚就挑了一點切塊水果吃,冰涼的口感將渴意暫時壓了下去。
等到池琛匆匆從會議室那邊趕來,姜稚晚也很識趣地離開了。
離開的路上,在茶水間門口,有個卷發(fā)女人慌里慌張地不小心跟姜稚晚撞在一起。
她身上的香味好像有些刺鼻。
“女士,您沒事吧?”她小心翼翼詢問。
在看見姜稚晚的面容時,卷發(fā)女人剛準(zhǔn)備即將脫口而出的道歉話語瞬間咽下肚去。
她輕嗤一聲后,又莫名其妙瞥了姜稚晚一眼后,徑直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察覺到對方惡意后,姜稚晚擰著眉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考慮到這里是池琛的公司,姜稚晚也就什么都沒做,準(zhǔn)備回去之后跟傅寶珠說一聲。
茶水間還有其他人也目睹了剛才卷發(fā)女人的行為。
有人害怕?lián)?zé),便大著膽子低聲問:“雪姐,剛才您撞到了那位女士,真的不用再道歉嗎,萬一是……”
要知道,望京她們得罪不起,又從未見過的大人物簡直太多了。
秦雪淡淡瞥了她一眼,陰陽怪氣道:“咱們傅小姐能跟什么大人物結(jié)交�!�
眾人默聲了。
秦雪是在這里工作多年的老人了,她的話語權(quán)在秘書與助理部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而她對池琛的心思,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這么多年以來,池琛對于傅寶珠可謂是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的。
偏偏傅寶珠依舊稍有不順心的事兒就跟池琛鬧脾氣,甚至還跟個潑婦一樣又打又罵的,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人。
可池琛對傅寶珠的愛卻依舊。
越是這樣,秦雪就越是心中嫉妒得慌。樣樣對比起來,她又哪點比不上傅寶珠?
惡意和貪念一直都存在于秦雪的心中,只等一個合適的時機(jī)便會噴涌而出。
而今夜,就是秦雪苦等多日的合適時機(jī)。
秦雪早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
拿著池琛辛辛苦苦掙來的錢,滿世界去揮霍的傅寶珠在待會兒和池琛再見一面后,又要離開幾天。
恰巧池琛近段時間又忙,幾乎夜夜都留宿在公司。
等秦雪使一點手段,在今晚和池琛生米煮成熟飯。
成功的秘訣就是秦雪今天早上帶來的一罐茶葉。
這茶葉可不一般,是秦雪花費重金得到的。
茶葉里揉制有藥進(jìn)去。
藥效起效很慢,但泡水后,時間泡得越久,藥效就越好。
除去在家里之外,池琛都習(xí)慣用的是一次性杯子喝水。
在被臨時叫出去之前,秦雪就在泡茶,由于事態(tài)緊急的原因,并沒有穩(wěn)妥放好。
見她走之前放置的杯子不見了,也沒太在意,以為其他人看見茶涼了,也就順手給倒掉了。
秦雪立即著手泡新的一杯茶,并叮囑其他人不要去碰。
第104章“小寶,我是誰?”
從池琛公司離開后,姜稚晚也沒直接回家,而是折返回去,準(zhǔn)備接陸硯書一起下班。
在路上的時候,姜稚晚莫名覺得有點熱,就讓司機(jī)將車內(nèi)溫度調(diào)低。
等和陸硯書見面后,他一摸姜稚晚的手背,便挑眉溫聲詢問:“讓司機(jī)將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低了?”
如果是平時的溫度,姜稚晚的手背觸感絕對不可能會這么涼。
姜稚晚點點頭,小聲道:“有點熱�!�
在說完話后,姜稚晚又下意識地舔了舔唇瓣。
陸硯書將一切都看在眼里,伸手將一旁的水杯拿過來,喂給姜稚晚。
足足喝了好幾大口,姜稚晚才有些意猶未盡的停下。
陸硯書皺眉,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才吃了什么別樣的東西嗎?”
仔細(xì)想了想后,姜稚晚點點頭。
被傅寶珠帶回來的各國特產(chǎn)中,吃食占比很大一份。
在傅寶珠跟姜稚晚介紹的時候,也會掰一點給姜稚晚嘗嘗。
想著國外的一些吃食,口味可能會有些重,姜稚晚吃不習(xí)慣,覺得口渴也是正常的。
今天下班的時間很早。
等姜稚晚和陸硯書一起歸家的時候,后廚才剛剛開始做飯。
之前傅寶珠來這里玩拆開的積木,由于姜稚晚時不時也會翻出來玩會兒的原因,徐管家就沒讓人收出來。
昨晚,姜稚晚在這里搭建積木的成品還沒完成。
她一過去,陸硯書也就一起跟著過去了。
姜稚晚繼續(xù)搭建。
將人圈在懷中的陸硯書也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積木塊堆積起來。
等姜稚晚搭建完成后,陸硯書用積木搭建的簡易房子也完成了。
“為什么給我一種岌岌可危的感覺?”姜稚晚盯著陸硯書搭建成的簡易房子看了許久后,才下意識問道。
陸硯書并不驚訝姜稚晚會看出來,嘴角微勾:“因為這是姜氏集團(tuán)�!�
風(fēng)雨飄零,岌岌可危。
關(guān)于收購姜氏集團(tuán)的完整計劃已經(jīng)徹底成形。
而陸硯書想要姜稚晚當(dāng)這個實施人。
陸硯書慵懶地將腦袋輕輕擱到姜稚晚的頸窩處,用右手帶動姜稚晚的右手,慢條斯理地將其中一塊積木緩緩抽出來。
積木剛抽離到一半,嘩啦啦的聲音便突然響起。
整座房子瞬間傾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