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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突然劇烈地痛了起來,我不確定這是疾病所致的痛楚,還是因為心灰意冷的絕望。
有那么一刻,我想告訴顧啟珩,告訴他我病得快要死了。
“可是,我也病了......”
“那是你活該!”顧啟珩的聲音突然冷硬起來,他盯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怒火�!澳阍趺磿䴗惽沙霈F(xiàn)在那里?無非是你又在設計陷害阿煙!”
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著他,他的俊臉繃緊到了極限。
“娶你之前,我怎么不知你如此善妒惡毒?”他的聲音冷冽,每個字都像是冰刀一樣刺入我的心。
“也對,你的父親行事卑劣,你作為他的血脈,想必也精通他那些齷齪手段!”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顧啟珩忽然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力道之猛烈,讓我?guī)缀醺械焦穷^都要被捏碎了。他將我甩到了床榻上,眼神中滿是憤怒與輕蔑。
“你不就是想懷上我的孩子嗎?我成全你!”
他粗暴地撕開了我的衣衫,一只手將我壓制在榻上,另一只手狠狠地抬高了我的腿。
這種屈辱的姿勢,讓我渾身都在痛。
我死死咬住齒關,心中突然升起一抹不甘,我仰頭,趁著他一時的怔愣,狠狠地吻上了他,咬破了他的唇角。
我心中帶著一絲瀕死的瘋狂,伸手摸向了他的臉,冰涼又顫抖的指尖,還未真正觸碰到他,就被他狠狠地打開了。
“別碰我!”
他擰著眉,滿臉厭惡嫌棄。
他不允許我觸碰他,卻在我身上肆無忌憚地發(fā)泄著自己的情欲。
我痛得幾乎無法呼吸,但我沒有力氣反抗,只能生生忍下這一切。我癡迷地看著他,看著他在我身上達到情欲的高峰,嘴里卻不斷地喃念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阿煙,阿煙,阿煙。
我躺在床榻上,渾身冰冷,既屈辱又崩潰。
他怎么能在這樣的時刻,還在喊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下人慌張的聲音。
“王爺!表小姐突發(fā)夢魘,渾身盜汗驚恐不已——”
話音還沒落,顧啟珩就連忙抽身而去,留下我一人在床榻上。
我心中一慌,不顧一切地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求求你,求求你,至少不要在今日......”
我低聲下氣,不要任何顏面,希望他至少在我生辰這一天不要拋棄我。卻被他甩手推開,我失去平衡,重重地撞上了床榻的尖角。
肺腑劇痛之下,血涌出了我的喉嚨。
但顧啟珩已經(jīng)離去,頭也不曾回。
只要他回頭,哪怕多看我一眼,他便能看到我嘔血不止,痛苦萬分,宛如地獄中的惡鬼。
他走得太快了,快得我連一句話都未來得及說出口。
我原本想要給他的和離書,此刻仍靜靜地躺在床頭的小幾上。
我用盡最后的力氣,想要伸手去拿,但是身體卻不受控制,只能無力地倒在了床榻上,眼淚無聲地流淌。
三年前,顧啟珩還不是攝政王。
他仁心寬厚,志向遠大,我的父親,作為兩朝元老,對他評價甚高,常言道他是朝中的明珠,未來必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