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月忍痛將七寸鱗片拔下,“蛇氣感應在此,我與姐姐回無終山去,今生絕不再踏入人間世一步。”
“你們走吧。”遲疑了半刻,朝游露收回手中的劍,霎那間心中百念陳雜。
小月向她一低頭,“多謝仙子手下留情,因此今日不殺之恩,我與姐姐來日必將結草銜環(huán)以報!”
就在她那失神的瞬間,小月托起受傷的黑蟒,騰起一陣黑云,向王宮外逃竄而去。
小月是個鐵齒銅牙講義氣的妖,說到做到,以后果然和紫曾都以不同的方式“報答”了她。
少有如此劇烈活動的朝游露渾身肌肉酸痛,又累又渴。眼見也是飛不動了,不如先用隱身術去就近的皇帝寢宮交泰殿飲杯茶水、稍作歇息再回去。
與往日的燈火通明不同,今夜交泰殿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一路走入殿內(nèi),竟沒見到半個守夜的內(nèi)侍,反倒是殿外的侍衛(wèi)和內(nèi)侍比以往多了幾倍。
極安靜的夜里,女子的嬌啼呻吟和男子的粗喘隱隱傳來。
一會是:“臣妾要皇上……”
一會又是:“不要了……皇上不要……”
一口糕點哽在朝游露的口中,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啊啊,皇上……要到了……”
去哪,到什么了?
一線月光從天窗漏下。
朝游露昂首一望,云開霧散,原來今夜又是十五滿月。待到她意識到這點時,已經(jīng)坐在皇帝慣常坐的位置上,吃下了數(shù)枚糕點。
她想起了那個傳言,月圓前后,夜御三女。
有人在輕拍著她的背,往她口中灌了幾口涼茶。
朝游露緩過氣來:“蒼溟?”
他應道:“嗯?”
“我方才驚險萬分,你為何不出現(xiàn)?”
“相信你一定能獨自解決問題,”玄微蒼溟事后諸葛亮地道:“我的意志與你同在。”
神界與下界時間畢竟有延遲,等他神魂分出之時,朝游露已經(jīng)坐在此處喝茶吃糕了。
在兩人歇嘴的間隙,那原本曖昧不明的男女交歡之聲竟回蕩得越發(fā)明顯。
“啊啊啊——!”一聲高亢的女子尖叫攸然刺破夜的寧靜,仿佛在剎那登上極樂的高峰。
這一聲吶喊讓朝游露坐立難安。
她一臉憂色:“不知這位姐妹怎么了?”
自然而然的握住玄微蒼溟的手,將他拉起,“去看看吧。”
交泰殿內(nèi)的寢室漆黑如墨,嚴絲合縫密不透光。尋常人類目不可視,只能摸索著前進。而在朝游露和玄微蒼溟看來,一切卻秋毫畢現(xiàn)。
女上男下,天地翻覆,輕紗薄帳全然掩不住交纏的兩個身影。
眼前的一幕直教朝游露目瞪口呆,她難掩自己的震驚。
“皇帝究竟是人還是……”
還是什么怪物?
只見一條魚尾卷纏起嬪妃的腰肢,將她懸在半空中,岔開的雙腿架在皇帝的肩上。在人身魚尾的分界處,一條紫黑色的長物挺挺硬起,在嬪妃的腿心處鉆進鉆出。
黑燈瞎火之中,嬪妃嬌羞地“嚶嚀——”著,還以為是皇帝健壯的手臂摟著自己的腰。腰上的觸感冰冷而硬,但雙腿之間卻又被巨物快速進出著,好似著了火。
一冷一熱,滋味難言。
方才嬪妃已經(jīng)高潮了一次,皇帝也在她穴中射了一次。陰精混合著精水裝了滿腹,卻不得排泄,隨著皇帝的陽物不斷搗弄,半白半透的濁液流了滿腿。
在令人眼紅心跳香艷的氣氛之中,朝游露喃喃:“怎么會這樣,他是誰?”
玄微蒼溟神情無改,“你進宮也有些時日了,卻不知道皇帝其實是半妖之身�!�
朝游露眼神微滯:“半、半妖?”
她聽蒼溟娓娓道來,原來皇帝南驚虞的祖上乃一龍神近裔,龍入海中,娶了若干西海水族。繁衍出枝繁葉茂的后代,將茫茫西海劃分為無數(shù)縱橫交錯的版塊。
鮫人以無性別的美貌著稱,得龍青眼,也生下了一支具有龍族血脈的后代。隨著繁衍的進程,龍族的外貌不甚顯著,更偏向于鮫人的模樣,到南驚虞母親這一代時,由于與人交媾,南驚虞的外貌已經(jīng)與人無異,只有在每月月圓前后三日之夜中長出鱗片和魚尾。
玄微蒼溟指給朝游露看:“你仔細觀察他的魚尾�!�
果然南驚虞的魚尾與尋常鮫人的扁平形狀有所出入,更加渾圓修長,甚至能達到一定卷纏的幅度。
他如同發(fā)了狂一般,陽物不見疲軟,仿佛要將妃子的肚子捅穿到頂方才善罷甘休。被寵幸的妃子含羞帶怯,粉面泛春,后來已經(jīng)筋疲力盡,聲音嘶啞喚不出聲。
“皇上饒命……放過臣妾……”
這驚心動魄的歡好讓朝游露腳下如生釘長根,眼睛落在淫靡的交合之處,看紫色巨蟒不斷凌虐嫩肉,如棒打嬌蕊,慘不堪言。
她張口結舌:“這、這恐怕不是「二分二厘」了……”
玄微蒼溟若有所思的看著朝游露,人類的適應性真是強得可怕。上次還被他箍住了強制觀看,不知從中得了什么趣味,這次已經(jīng)開始主動觀看活春宮了。
不僅主動觀看,還要拉著他一起看。
“他是男人嗎?”他低頭道:“真「龍」天子,你可看清楚了?”
朝游露回了絲神:“但這些皇帝血統(tǒng)隱秘你又是怎么曉得的?”
玄微蒼溟將她耳旁一凌亂的縷頭發(fā)規(guī)規(guī)矩矩的捋起,“跟我那群同僚交流得知�!�
朝游露訝然:“你那群同僚怎生那般厲害?”
一群熱衷于信息互換的劍靈?
“真希望以后有機會我也能認識認識。”
“放心,”玄微蒼溟點點頭,“一定會的�!�
兩人這番交談下來,榻上的妃嬪已經(jīng)被入得五魄去了其三,叫也不能叫,動也不能動,整個人疲累得如同失魂的木偶,只是岔開了兩條腿任南驚虞奸淫。
只能間或發(fā)出兩聲微弱的“唔唔——”,以證實她還是一個活物。
朝游露第一次意識到交合無度也是可能會出人命的,頓時心中一緊。
皇帝不會……當真活活把妃嬪奸死死在床上罷?
正想著,南驚虞忽然將妃嬪拋出,落在門口綿軟的地墊上,妃嬪只是悶哼了一聲,早已神志不清,不知自己已由天堂墜落于地。
那條修長的魚尾在半空中一揮,“當——”的一聲擊在一面金鈸上。
門外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聽來整齊劃一,訓練有序。一群內(nèi)侍早準備好了被褥,在門口摸索到柔軟的女體,雖看不見妃嬪那被射了滿穴,繃開的洞口白精濺出、淫液泗流的模樣,但觸手之處滑膩不堪,想來已不勝雨露。
當下內(nèi)侍們將半昏死的妃嬪一裹,如扛粽子般抬了出去。另一波人又將另一位梳洗好的妃嬪放在地上,用力一抖,裹被滑開,正好一路從門口滾到皇帝的榻下。
看他們配合的如此行云流水,想必是早早的就已經(jīng)幫皇帝安排好了侍寢嬪妃的順序。上一個筋疲力竭了,立時就撤了下去,又換上新的來。
接力的妃嬪從地上爬將起來,赤條精光不著片縷的她在漆黑之中摸到了濕漉漉的龍床,意識到那是之前交歡留下的痕跡,頓時羞紅了臉。
“臣妾……臣妾服侍皇上安寢。”
南驚虞啞聲道:“上來�!�
朝游露記得這位妃嬪好像是位姓胡的常在,生得妖艷豐滿,之前還未被皇帝征召過。
胡常在一上榻來,雙腿就猛然被南驚虞扯開,火燙的巨物抵住花蕊,就著前一位女子的淫水與未抹盡的精液,毫不留情地破了她的處子穴。
“嗯啊!”腿間的疼痛讓胡常在驚喘一聲,忽的想起雷霆雨露,皆是恩澤,自己萬不能不識抬舉,故含了眼淚嬌聲道:“臣妾謝皇上……恩寵……”
南驚虞也沒什么花腔:“既是恩寵,受著便是。”
這雛兒不夠孟浪,他就翻起了身,將胡常在壓在身下。魚尾難以撥開雙腿,他便下令,“自己把腿蜷起來,好好抱著�!�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名為嬪妃,倒是和點菜沒有多大區(qū)別。
不明所以的胡常在忍下羞赫,將兩腿蜷起掰開,將下身花穴暴露到最大,方便南驚虞盡情抽插。哪怕腿酸筋痛,也不敢合攏,唯恐掃了皇帝的興致。
血絲沁出,淫水漸漸豐沛,搗弄間水聲嘖嘖,與肉體拍擊聲交織成一片,屋中又復充滿了男歡女愛的氣息。
朝游露看得口干舌燥,吞了幾回口水,腳軟如面條,幾乎難站立。轉頭看玄微蒼溟,卻還是一臉老僧入定、死水無瀾般的平靜。
她隨口道:“蒼溟,你還是男人嗎?”
“我不是,”玄微蒼溟淡然道,“劍靈是沒有性別的�!�
朝游露為了證明自己并非被那淫靡的畫面所吸引,而是懷著探索真相的求知欲,“為什么非得是這月圓三日?”
皇帝有著勤政愛民的口碑,雖然原則上的行程被祖制安排的滿滿當當,但實際上往往一月之內(nèi)有小半月歇在他自己的寢殿,期間并未征召任何嬪妃。
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蒼溟并未直接回答她,反而問道:“后宮至今可有所出?”
“并無�!�
“萬物之中,龍性最淫。鮫人雖美,卻脆弱如海中泡沫,唯有月圓三夜發(fā)情,一生之中大多僅育一子。身負龍鮫之血,他既承了鮫人的月圓發(fā)情和子嗣難衍,又襲了龍族的淫性�!�
所以兩相組合,就成了眼前這般狀況。
皇帝始終只顧行云布雨、發(fā)泄淫性,任憑身下女人如何情動難禁嬌喘吁吁,也不曾與之有過一句調(diào)情之語。誘人的嘴唇和胸前朱果在眼前隨抽插聳動顫抖,他也若視無睹,沒有半分采擷之意。
眼見第二位嬪妃也漸漸力不能支,換上了第三位繼續(xù)侍奉,朝游露只得感慨天意弄人,準備回自己的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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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劇透小tips:
1.沒有性別意味著雌雄同體。
2.藍金魚只是龍之末裔就得夜御三女,那么龍中之神,恩呃,往下翻一翻。
3.被視覺污染的昆侖真君即將崩壞。
4.有珠加更,提前看以上劇情(還沒寫)。
以下部分引自《師尊飛升以后》——
「少昌離淵下車之時,正好見白帝的金烏烈焰車也到了,便在入席之前攔住了白帝。
“白帝,本君有一事相求。”
“相求”二字從青帝口中說出,實在是稀罕,白帝含笑:“青帝但說無妨。”
“聽聞西方帝君乃是最后的龍神之子,于龍族危亡之際力挽狂瀾,再現(xiàn)龍族輝煌。并帶領整個昆侖墟中天的神君們飛升神界,拓出西方諸天版圖。便是放眼整個神界,也是絕無僅有的創(chuàng)舉……”
白帝一向自恃出身高貴,與少昌離淵這般從下往上爬的神祗之流不同,他是真正的神中之神。青帝看來當真是有求于他,否則不可能將他的生平提煉得如此富有精華。
一席話讓白帝聽得頗為自得,風度翩翩地點了點頭,當真是清雅貴公子,出塵脫凡姿。
少昌離淵有了鋪墊,接下來便婉言道:“白帝,本君有一位朋友,有時受不得太過于強烈的刺激……”
龍性最淫,可交合萬物,原則上愈接近龍神原始血脈的精血效用愈佳。白帝一聽,便知道是亢金龍和角木蛟那兩條不肖子孫,在青帝面前禍水西引,勞他受罪。
“青帝,這件事……本君恐怕愛莫能助�!�
白帝一臉遺憾之色。
少昌離淵問:“這是為何?”
莫非白帝憐惜自己那金尊玉貴的龍神之軀,不肯隨意將龍血贈送于他?
“白帝若想要什么珍奇之物作為交換,本君定在所不辭�!�
“倒不是本君吝惜身體發(fā)膚,不肯給青帝一個痛快,實在是因為……”
白帝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因為本君一直在服用絕情丹�!�
這種一直流傳于天喜星君姻緣業(yè)務范圍內(nèi)的神奇之物,三世虐戀的常備藥品,少昌離淵還從未親身體驗過。
“什么絕情丹?”
從字面意義上理解,這應該是專為有情人增加波折苦痛的某種記憶消除劑?
白帝輕咳了一聲。
“絕情丹,就是絕那種情的……丹。”
少昌離淵瞬間恍然大悟。
他若問著一個服用絕情丹的龍神要精血,無異于對自己進行藥物閹割,原本只是偶爾不行,以后恐怕要長期不行了。
他抱歉地行了個平禮:“打攪了,白帝。”
走了幾步。
心中終歸有疑問,少昌離淵又折身回來:“敢問白帝,你若一直如此陰盛陽衰,究竟是如何打下的西方諸天?”
白帝神色溫雅地一笑:“本君有軟飯吃,青帝有嗎?”
“雖無軟飯……”少昌離淵不能叫白帝滅了自己威風,當下也笑道:“但本君日常食葷�!�
甚少開葷的白帝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勉強丟下一句:“食葷不難,難得常久�!�
便揚長而去了�!�
——《龍血虎鞭湯》
【夢中星獨.家.整fff.理】敲敲號~f他吃了絕情丹(帝君真香打臉日常1V1H)春閨情思淫欲(微h)
春閨情思淫欲(微h)
走出交泰殿,分明已經(jīng)休息了有一陣了,水食也進了一些,朝游露卻感覺到比自己之前還要疲累。兩腿打顫不停,腿心間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濕意,走得越快,便濕得越厲害。
“蒼溟……”她拉住玄微蒼溟的臂,“你抱我回去吧�!�
他似不解:“你生有雙腿,我為何要抱你回去?”
朝游露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你置若罔聞,我怎會獨自鏖戰(zhàn)兩條巨蟒?”
“罷了,是我的錯�!毙⑸n溟不與她爭辯,下蹲將她抱起。
無人教朝游露,但她自然地覺得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飛起來才穩(wěn)當。夜風習習,月圓如盆,灑了一地清輝。二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一躍而過,如同合二為一展翅翱翔的巨鳥。
寒光映于白色長袍,晃眼之間朝游露心生錯覺,仿佛這抱著她的劍靈會發(fā)亮。自己好似那撲火的蛾,一頭碰上去,才發(fā)現(xiàn)入了冷燭。
月行中天,已是深夜,回到自己宮中的朝游露眼睛卻瞪得有如銅鈴,隱隱可見血絲幾縷,銀牙緊咬,卻是準備失眠整夜的征兆。
見她熬得難受,玄微蒼溟沒有立時回去。
“怎么不睡?”
朝游露指了指胸口,又指了指喉嚨,“心頭火起,口干舌燥,全身發(fā)癢,小腹空虛�!�
她形容得簡單貼切,生動形象。
這段時日以來她還經(jīng)常做夢,夢境繁復萬千,似跌入不同時空。有男子壓住她,不停地在她身上聳動,在她耳邊溫柔低語。情欲涌動之時,唇舌相接,唾液交換,說不盡的旖旎風光。
夢境暢快甘美,時有長睡不復醒之感。然而醒來之后,卻不能記清其中的細枝末節(jié),也不記得那些情郎模樣,只留下了浮光掠影般的一點殘像。
于是她含蓄地道:“有時夢見鬼壓床,好像是面目不清的男子,但卻并不很害怕。”
“感覺如何?”
“好像……有點舒服�!�
幾乎不用推測,玄微蒼溟道出實情,“你這是做春夢了�!�
“春夢……什么春夢?”朝游露的臉色微微一變,欲蓋彌彰地道:“像我這般高貴冷靜的少女,不可能做春夢!”
玄微蒼溟心道饑寒起盜心、飽暖思淫欲果然不錯,“從人類的角度上而言,你應該是發(fā)情了�!�
按年齡而言,她確實已經(jīng)是一個生理正常的健壯青春女子,每天在深宮中無所事事,又不幸親眼目睹了一場活春宮。
于是不恥上問:“那我該怎么辦?”
玄微蒼溟知她擇偶嚴苛,故意言語相激:“有夫之婦就應該找自己的夫君解決問題。”